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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身的宫裙,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三人正走向咸福宫。

“娘你,咱们为什么要给她送这么好的人参啊,留给娘娘补身子多好。”夏陵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江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管怎么样,她痛失孩子,平常我虽然与她对立,可看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几人终于到了咸福宫门口,可是却不见一个宫女太监在门口等着,看起来非常的冷清,江宁没有顾及其他,直接踏入了咸福宫。

缓缓往里走去,只见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各式各样的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而信菲儿则瘫坐在地上。

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滞,又似乎是有些伤心总之不知是在看向哪处。

“将东西放这儿吧。”江宁挥了挥手,云锦二人便将拿来的东西放在了一旁。

江宁并不想对他说什么,也无话可说,于是转身就走,却被信菲儿给叫住了。

“难道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她的话倒让江宁笑了出来,江宁回头:“前些日子,皇上送来了一些人参,我想着你刚小月,便给你送过来补补身子,若是信不过我的话,待我走了,你叫人扔出去也便罢了。”

看着江宁如此坦荡的样子,信菲儿抿唇不再说话。

见她不再说话,江宁也不再多逗留。

眼看着江宁就要踏出咸福宫的时候信菲儿再次开口。

“你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听完这话宁没再逗留直接走了出去。

信菲儿看着江宁拿过来的东西,她似乎更加的激动,然后将那些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扔在了地上。

在回宫的路上,夏琳倒是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娘娘,你看她,纵然娘娘对她这么好,她又哪会有半分感念娘娘呢。”

江宁倒是毫不在意,将心比心,若是她此时痛失了孩子,想必会比她还要伤心,痛苦百倍。

至于秦略是一个帝王,纵然江宁知道帝王家无情,却没得想到信菲儿刚没了孩子,秦略马上便不再去,甚至避而不见。

这样的做法,不止让信菲儿寒心,更让她觉得秦略有些陌生了。

从前秦略重情重义,对江宁百般呵护,江宁其实心中感动不已,甚至几度动摇,可是如今秦略的做法,倒是让江宁下了某种决心。

仇敌就是仇敌,大仇未报,她怎可为儿女情长而动心。

不过之前江宁同韩卫说的事情,倒是不能再耽搁了,本来想一回宫就和秦略说,却不想发生信菲儿的事情。

如今此事风波已过,同他说也是时候了。

“娘娘,这不是回宫的路啊?”夏陵问道。

江宁目光悠远。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风景:“去御书房。”

行至御书房门口,江宁未等进去,李公公便一脸热情的迎了上来:“奴才见过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李公公不必如此客气起来吧。不知皇上此时可有空闲见本宫呢。”江宁问。

李公公一脸难色:“恐怕要等上一会儿的功夫,此时大将军正在与皇上商量要事,所以不便见娘娘。”

“无妨,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也好。”

可此时御书房内的二人似乎听见了江宁的话。

“让她进来吧。”

当江宁进去的时候,与韩卫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点了点头,未说话,但也算是打了招呼。

“宁儿要来此有何事?”秦略目光平静问道。

“这次我来,是想同二人说一件事情,想要解除韩卫身上的契约,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古尔,古尔现在一定还对韩为心存幻想,上一次皇上亲自救韩卫出来,想必也知道那古尔是个什么样的性情,所以臣妾想不如...可以将他引进来。”

江宁皱着眉头说道,她当真是为了韩卫着想,这么想着她看向了韩卫,幸好那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看着江宁侃侃而谈,秦略心中不禁升起疑惑,可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江宁字句之间皆为韩卫着想。

他的宠妃费尽心思为了一个外宫大臣着想,这样就光是听着就不对劲吧,况且她又是如何知道那些什么契约诅咒之事,之前在信国帮忙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生怀疑了。

“你的想法不错,只是那古尔也不傻,不会贸然进来的。”韩卫紧紧的皱着眉头,他的手紧紧的放在膝盖上,似乎是有些紧张。

江宁沉默了一会,还是秦略先开口了:“这样,之前开通与信国的通商,只是并未进的了成都,现在,便将事情宣扬出去,说成都开放,韩卫将军亲自看守。”

如此,甚好。

几个人沉默了下来,韩卫这便离开了,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让本来就沉闷的气氛此时更加的沉闷了。

“朕问你,你是如何得知那些事情的?”秦略抬起头目光如炬看着江宁,他的脸上带着审视,声音也冷的要死。

江宁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她神色自然,随口说道:“你今日忙于公务,我一个人闲来无事,便翻看那些古书典籍来看,这些事情也都是从中得知的。”

说完之后她抬起了头,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

他看着她许久,他终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下去吧,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从养心殿走出来的时候,江宁只觉得忽忽悠悠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刚才真的好害怕秦略会继续问下去,她不敢想之后会发生什么。

而秦略看着江宁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仔细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她说的话,未免太过天衣无缝了,有的时候就是因为这话实在太过完美,才叫人怀疑。

秦略扔了手中的奏折,脸色十分阴沉。

晚间江宁派人来了御书房,告诉秦略说身体不适,请他去别处睡下,秦略皱眉,却没在说什么。

她的做法,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翌日,秦略下达了命令,可却三五日不见效果,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着急,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焦急起来。

不过第四日,却真的看到了一个可疑人员,几乎是第一眼,韩卫就将那人认出来了,他就是古尔。

古尔的眼神跟韩卫对视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给我拿下!”

奇怪的是,古尔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反抗,很显然是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略等人看到古尔的时候,古尔还是一脸的悠闲,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先拉下去大刑伺候,让他吐出些真话再说。”秦略挥了挥长袖,他是不会说他就是看古尔不顺眼,想为韩卫出口恶气。

江宁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秦略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侍卫们架着古尔的身体就要下去,却被江宁给拦住了。

“等一等!”

她的这一声等一等,可是吸引了好几个人的视线,秦略挥了挥手侍卫们便都下去了。

她看着古尔这么悠然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却没有办法,现在还不能动古尔。

“皇上,现在韩卫被控制,他的性命被捏在古尔的手中,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敢进来的原因,”江宁连忙解释说道。

听了她的话,韩卫的眸子紧了几分,脸上似乎没了笑容,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难不成就要让他这样肆意妄为?”

江宁沉默了下来,却听见古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明白人,本来我想慢慢折磨我的小美人的。”古尔笑的非常的肆意,那眼神中充斥着的目光,似乎将韩卫的全身看了一个遍。

韩卫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目光,他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除了紧张还有一种羞辱的感觉,他冲上去想要打古尔,却又忍住了,只是那拳头紧紧的攥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看到韩卫目光的隐忍,江宁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两三步上前,一个巴掌就煽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屋子,古尔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这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他的嘴角竟然缓缓的渗出些许的血迹,他怒目圆睁看着江宁:“你这个女人,你是疯了吗?”

本来江宁想要忍住的,可是当着她的面这么轻佻的对他的朋友,这是韩卫的逆鳞,她知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她这也是一时情急才动了手。

“我劝你不要乱说,我们还能好好商量,要不然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江宁说完之后,贴在古尔的耳边又说了什么。

古尔听完之后神色大变,他脸上的笑意消失,神色十分的紧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把他身上的诅咒解开。”江宁同样神色凝重,似乎是在跟他谈条件一样。

听着两个人说的话,倒是让秦略一头雾水。

古尔对江宁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复杂情绪,这会儿只见他转过头去,面对着秦略:“我只跟你说。”

“你...”江宁见此想要说什么,却被秦略给阻止住了。

“算了,听他的。”秦略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下去。

二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了,只留两个人讨论着。

守在外面的江宁焦急的踱步,韩卫看着她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面:“你放松点,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江宁停下脚步,她定睛看着韩卫,她看着韩卫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更加的焦急了,她从前在海中的时候,还是了解古尔的,他看起来邪魅,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心思深重。

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呼——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江宁的话淡淡的,可那眼神却无比的认真。

韩卫与她对视,然后慌忙的躲开了她的眼神,他的心底不可否置有些感动。

“嗯...”他的声音非常的小的回应着她。

直到深夜,秦略这才打开了房门,江宁这时候连忙凑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然后秦略的身后便是古尔走了出来,他一脸的春风得意,走到江宁的身边的时候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我要带我的小美人走了。”

说完之后不待江宁反应,他便撤了手,几个人的眼光一直都放在秦略的身上,秦略的神色十分凝重。

“韩卫,朕现在命你同古尔一起离开一个月,帮助他。”秦略一字一句说的非常的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皇上?这怎么可以?你难道不知...”

“宁妃。”江宁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韩卫给打断了。

江宁眼中的焦急不是假的,秦略是不知道古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加不知道他对韩卫做过的事情,下了这样的命令,这就是怕韩卫去死无疑了。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微臣定当尽心竭力。”韩卫跪在地上,神色无比冷酷。

“韩卫!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明白...”

“我明白,还请宁妃不要说了,微臣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遵从命令。”韩卫打断了江宁的话,一脸的忠君爱国。

江宁呼吸不停地起伏着,秦略强迫他走,他竟也愿意走,合着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剃头挑子一头热。

“好好好!权当我多管闲事,从今往后你的事情我不在管就是了。”江宁说完也没有顾及任何人的面子,直接就拂袖离去。

韩卫与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她这样,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哈哈哈!小美人,既然你愿意跟我走,那即刻动身吧。”古尔笑着说道。

“明日清晨。”韩卫撂下一句话就匆忙追了出去。

秦略知道江宁生气了,可却也没想到竟然会气成这样,她这么维护韩卫,当真只是师徒之情?

这么想着他也追了过去。

江宁坐在寝宫中越想越生气,气的她将茶杯摔碎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地上,陶瓷的碎片弄了满地。

她正气着,只见目光所至之中多了一个身子蹲在地上,认清了那人之后,江宁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来干什么?还不好好跟那个古尔离开?”

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并没有让韩卫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常年打仗,所以他的手上全是茧子,他细心的将地上的碎片都捡起来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韩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宁轻哼了一声:“你愿意怎样怎样,我反正不在管。”

秦略这时站在窗外,听着江宁那似嗔一般的话,他的心里有种不舒服。

“你信我吗?”韩卫突然抬头看着江宁。

江宁反倒愣住了:“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他静默的说道。

江宁叹了一口气:“那你还要去,我怕你。”

“皇上的圣旨已下,你若信我,便知我不会自设陷阱,你是妃子,到底来说也是君臣的关系,我不好在此处多做停留,我先走了。”韩卫抱拳说完之后就走了。

留下江宁一个人,而秦略也转身离开了。

信菲儿这几天都没有出门,刚出门就发现,江宁几个人要出宫,她看见了秦略,便要一同跟着,实际上这次的出发,是要送韩卫同古尔一起离开的,所以这次的同行不应该跟着旁人,可江宁看她憔悴,还是求了秦略。

几个人一起坐了马车出了城门口,信菲儿搅着手指看着对面坐着的秦略,而秦略正闭目养神。

江宁见此叹了一口气,人心不过如此,从前只觉得信菲儿嚣张跋扈工于心计,可是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终到了城门口,韩卫一身的黑色铠甲,腰间别着配剑,一脸的决绝:“皇上,娘娘,微臣定会去约而归,现在便走了。”

秦略点了点头,只嘱咐了几句,而江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她不赞成这次韩卫离开,况且鲛人皇已经确定,就是思思,至于古尔就是一个乱臣贼子的身份,无论怎么样让他跟着古尔走都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城门口目送二人离开之后,江宁的心情便有些低落,秦略很明显的感觉她的情绪变化,便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知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去转一转吧。来人,送信妃回宫。”

说完以后,马上就有人到了信菲儿的身旁,她的脸色之中有些受伤,江宁不过心情不好,他就这样紧张,可却不曾见他对她这样紧张。

“皇上,不若我们一起吧,现在还早,玩一会在回宫也成,”

既然江宁都开口了,秦略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三个人一起溜达,总归是有些别扭的吧。

不管怎么样,同秦略一起,信菲儿就是开心的,一路上黏着秦略,秦略倒也没有太过冷漠。

信菲儿专注于玩乐,秦略一直陪着她,江宁自然就被冷落在一边,她路过街边看着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本来是有兴趣的,可是现在却也没有了兴趣。

她随手拿起一样东西,然后兴致缺缺的放下,不经意的一瞥间,她好像看见了一双眼睛,她下一刻在看,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她的心里一惊。

今日出宫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刚才...

“怎么了?”秦略问道。

江宁好像被吓了一大跳一样,然后她慌忙的退了几步,她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却比刚才更加的敏感警惕,走了好一会,她始终觉得身后有人,便急忙追了过来,可结果显而易见,什么都没有看到。

再次回到队伍当中的江宁心绪不宁,可另两个人却都还好,这时几个人突然听见有人嚎叫。

“不要抢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提到孩子的事情,信菲儿总是有些在意,她慌忙的拨开人群,只见三五个男人正要抢一个妇人手中的孩子。

那妇人紧紧的护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声泪俱下:“别,不要抢走我的孩子。”

“你赶紧把孩子给我交出来吧!”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见此场面,信菲儿本来脾气火爆,自然是忍受不了,她想都没想就要冲了出去,却一把被江宁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信菲儿怒道。

江宁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自然不好将心中疑虑说出来,所以只能说:“你刚小月,身子还没有痊愈,还是不要管这样的闲事的好!”

鞭子落在肌肤上面的声音格外的刺耳,还有那妇人的嚎叫的声音,信菲儿听了以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袋上,她甩开了江宁的手,直接就冲了出去。

她腰间的红色的鞭子出手,三下五除二就将男人们打跑,她这时候连忙赶上去,扶起了那泪眼婆娑的妇人。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大夫。”她问道。

妇人含泪点头。

江宁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她这时候也上前,一把牵着妇人的手:“来,我帮你一起。”

可是那妇人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不,不用了。多谢姑娘刚才出手相助,我...我只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妇人哭诉着。

越是这样,信菲儿就越是舍不得,她给她们请了大夫,然后还带在身边,看着那襁褓中的婴孩,她就想到了那个她胎死腹中的孩子。

就这样那妇人一直跟着几个人,信菲儿为她购置了一处房子,然后又买下了一处店铺,正好让她带着孩子,这样也好生活。

有这么好的事情那个妇人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只是江宁看着她好像不怎么关心她的孩子,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本来安置下来几个人也就要回紫禁城了,可是却不想发生了更加让江宁觉得奇怪的事情了,因为那妇人的态度大变,本来是千恩万谢的,可是这会儿却又跪在地上说什么要报恩?

她带着一个孩子报恩什么的实在是不太现实,可是她坚持,信菲儿的心里其实是又感动又心疼,左不过还有一段时间才会紫禁城,索性她将妇人带在了身边。

这天正午,信菲儿玩闹之间心情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她本来就是信国的女子,生的又极为漂亮,自然是惹人的注意的。

可是之前口口声声报恩的妇人却一直走在几个人的身后,而且眼神不住的飘忽了起来,其实江宁之前是有些怀疑这件事情的,但是她好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应该不会吧。

江宁在后面悠闲的走着,街边叫卖的声音非常的热闹,她身处在这样的街道上,心里只觉得舒适,惬意。

她眯着眼睛避免了阳光照射过来,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放眼望去却不见了妇人,她的神色瞬间就警觉了起来,然后她朝着后面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妇人。

只见她四处张望着,看着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她这才在柱子上画上了一个标志,然后低下头继续往前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江宁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这个妇人果然有问题,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入夜时分,这算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就要都回去了。

几个人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了,夜晚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被乌云给遮盖住了,几个人都已经休息下了,只有江宁还没有睡。

“娘娘,皇上去了信妃那,您就赶紧休息吧。”云锦说道。

江宁点了点头,她此时正看着窗外,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可是...

她正想关上窗子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是非常小的声音,但是还是被江宁察觉到了。

“快下去让皇上起来,告诉他...”江宁转头马上说道,云锦听完之后眼中带着震惊,可是这时候容不得她震惊,只低头神色自若的下去了。

“娘娘那您休息吧,奴婢告退。”说着她躬身下去了。

江宁盯着眼前的窗子,鲛人的耳朵本来就异于常人,能听方圆十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选择留在这里听着风吹草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靠近,江宁有些紧张的屏住呼吸,听脚步声差不多有十几个人的样子,他们此行非善,她将怀中的匕首都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守在这里。

“一,二,三...”江宁默念着,刚念到三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数的时候,周围的窗子就都被破开了,数十个黑衣人冲了进来,将江宁团团围住的同时,有的人则去找信菲儿等人。

江宁的眉头紧锁,她的脸色十分的差,可是整个客栈里面也没有其他几个人的踪迹,本以为江宁没有反抗能力,所以他们也只是派了几个过来看着江宁,没想江宁打伤了他们,然后逃走了。

十多个黑衣人兜兜转转都没有找到人。

而此时三里外的城郊的一个马车当中,秦略正坐在里面,江宁也顺利的赶了上来。

“这样的事情危险,以后还是不要做了。”秦略拉着江宁的手说道。

江宁让云锦将事情告诉几个人之后,他们就已经安全的逃出来了,看着果然有人悄悄地潜入进去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心惊的。

“没关系,这次出来仓促,带的人也少,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江宁皱着眉头掀开帘子,她现在这样也就算了吧,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见外面没有人在追上来,江宁不禁想起了之前那个妇人,妇人在匆忙之间也被带上了,她这会儿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江宁看到她的时候,妇人的眼神赶紧就躲避开了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恐怕今天我们就要被围攻了。”秦略皱着眉头,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实在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江宁的眼神却紧紧的锁在妇人的身上:“这次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有人在传递消息,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么低调的出来怎么可能暴露行踪?”

她的话让马车里面的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会儿反倒是信菲儿率先开口。

“你的意思?”她的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

江宁直视妇人,一把拽住妇人的手腕:“是谁,谁的心里清楚,我早就一路上看你做标记,打暗号,要不是今天晚上我瞧见那些人,恐怕我们都会被困在那里。”

她的动作把妇人吓了一大跳,那妇人竟然直接哭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样子好像江宁欺负了她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你放手,今天遇到袭击的事情纯属意外,与她一个无知妇人又有何干系?”信菲儿一把打掉江宁的手,言语之间似乎是有些不悦。

江宁皱了皱眉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秦略给阻止了:“算了。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见他都衣领净开口说话了,她也只好闭嘴了,只是她的眼神从未从离开过那个妇人,

妇人的脸色非常的可怜,倒是比之前更加的令人心疼了。

“你别怕,就是有些人喜欢无中生有。”信菲儿笑着安慰她说道。

妇人看着信菲儿,眸子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的情绪,似乎是愧疚还是些什么的。

这么想着然后她将手中的东西悄悄地扔出了马车去,江宁本来就注意着她,现下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几个人只看到妇人手上的磷粉,她掀开车帘只看到,一路的地上都闪烁着明亮的光,江宁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如果一直留着她在身边的话,恐有后患。”江宁目光锐利。

“你不要胡说八道,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信菲儿有些着急的说道,她的心里下意识的不想相信这种事情。

秦略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的目光深沉,只说了一句话:“死。”

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信菲儿更加着急了,她连忙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求求您不要。是她,是江宁,刚才也是她最后走的,现在也是她发现了,皇上不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蹊跷吗?”信菲儿句句恳切,一只手抓着秦略的手。

“信妃!此事无需再说。”秦略的态度似乎是不容许在置喙这件事。

信菲儿有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皇上的意思是将她杀了,这怎么行。

几个人正商量怎么让她吐出点话来的时候,妇人对信菲儿说道:“姑娘,谢谢你。”

信菲儿转过头来看到她的眼神,那种真挚的眼神,她在皇家从未见过。

她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见那妇人狠狠地咬了一口什么。

“不好!她要自尽!”江宁急忙指着妇人说道。

信菲儿一把抓住妇人的手,可是这个时候妇人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她的嘴角处微微的渗出鲜血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江宁!是你逼死了她!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蛇蝎心肠?”信菲儿突然指向江宁。

江宁看了秦略一眼,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可是信菲儿很显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现在几个人正在逃脱那些人的追踪,她这样在马车里面闹腾,很容易被人听了去。

秦略正听她这么激动的样子,然后一只手打在了她的后颈处,她的脸色一愣,然后身子软软的倒下被秦略接住了。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很糟糕,马车里一个死了,一个昏倒了,看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点。

几个人成功回了紫禁城,而那个妇人也被处理掉了,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孩子不见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信菲儿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吵着要看孩子。

其实,在妇人服毒自尽的时候她就已经相信了那个妇人是一个坏人,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说什么孩子丢了,我看就是你把孩子给杀了。”信菲儿情绪再次失控激动的说道,眼中带着怨恨。

她好像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那母女的身上了,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难以接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听我说,那个孩子现在确实不知所踪,但是那伙人想要捉拿的人不知道是谁,你现在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听我的不要在出去了。”江宁抓住信菲儿的双肩。

她的话让信菲儿微微愣住了一下,下一刻她却狠狠地甩开了江宁的手。

“你在说什么?那是一条人命!你没有生过孩子你当然不知道。”信菲儿吼着,既然孩子丢了,那她就一定要把孩子找到,她心里想要出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行,你是皇上的妃子,你不能出事。”江宁态度同样坚决,她不是不想救那个孩子,只是要懂得取舍。

本来信菲儿是非常激动的,但是她听了江宁的话突然冷静了下来,也不吵着嚷着要出去了,还说什么会冷静下来,江宁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还是派了云锦一直在外面看着她。

而秦略那边已经派出去人去追查那些人的底细。

这天晚上江宁正在烛火前看书,却不想云锦匆忙赶过来说信菲儿要偷偷跑出去,江宁眉头紧锁:“我早就知道她不会这样听话,我出去,你们留在这里。”

说完之后江宁就非常着急的跑了出去,却不想这时候信菲儿已经悄悄的从城中出来了,江宁只好追出去。

信菲儿把全身捂的严严实实的,却不想突然被人抓到了肩膀,天生警觉的她这会儿一把抓住身后那人的手,就要发动进攻,却不想听见了江宁压低嗓子的声音。

“你赶紧跟我回去,现在外面不安全。”江宁拽着信菲儿就要走。

“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了。”信菲儿冷漠的甩开她,转身上了早就准备在外面的马。

“驾!”信菲儿勒紧了缰绳,然后双腿夹紧了马腹,马儿叫了一声就要往前跑。

江宁看着现在已经阻止不了信菲儿了,她这会儿仰视信菲儿:“让我跟你一起去。”

她的态度非常的坚决,很明显是下定了决心,意思是不容许信菲儿自己离开这里。

远远看去,只看到一匹马儿正在狂奔,马儿的身上骑着两个人,她们二人唯一能够想到的孩子所在的地方,就是之前的客栈。

现在是深夜了,客栈当中的人都睡下了,没办法江宁只能把掌柜的叫了起来,这月黑风高的,两个女人出现在他这,现在还拿着刀比着他的脖子,他差点吓破了胆。

“两位女侠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做!我们这可是清白客栈!”掌柜的就差哭了出来。

信菲儿狠狠地揪着掌柜的的脖领子,她皱着眉头问道:“快说,前些日子我将一个婴孩落在了这里,你有没有见过。”

“原来那是女侠的孩子,我见过见过,因为担心他,所以将他放在了我的房中。你们要是想见的话,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掌柜的哭丧着一张脸,就差哭出来了。

听说孩子没事,信菲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快带我去吧。”

掌柜的连忙点了点头,带着江宁二人就朝着后院的方向走过去,因为是晚上,所以后院很安静,可是这种静谧却让人有些瘆得慌。

江宁知道信菲儿急迫,所以也没在说什么,只等将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赶紧回去来不及想太多的她也有些大意了。

“二位女侠,孩子就在里面,您们二位进去吧。”掌柜的低声下气的说道,只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江宁心生疑虑,可却也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可是这会儿信菲儿急迫的就已经冲了进去,无奈她也只能跟着去了。

屋内的烛火摇曳,信菲儿冲了进去四处找了一圈却也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她正有些疑惑的转头的时候,这时候门却突然关上了。

两个人同时警觉了起来,周围瞬间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

“抓起来!”

“不好,快走!”

两方人同时动作起来,江宁拉着信菲儿破窗逃了出去,此时马儿已经不知所踪,两个人只能飞奔。

可是他们这一次就是埋伏好了要抓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了,信菲儿被她拉着飞奔,她只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你不必在管我了。”

“闭嘴。”江宁这会儿着急,哪有闲工夫跟她劈情操。

“我说的不对吗,如果我死了,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信菲儿阴阳怪气的说道,今天她陪她出城的事情,其实还是让她有些感动的,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江宁不在跟她多说,两个人不知道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月黑风高的也看不清楚路,江宁这时候简直欲哭无泪,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应该好好熟悉一下地形的。

两个人逃到了一片树林之中,还是没能逃过一劫,这会儿两个人还是被团团包围住了。

“你们别想着跑了,上。”

这些黑衣人的身上都拿着刀,看来是要她们的性命,幸好信菲儿与江宁都是有些身手的人,刀光剑影之间,两个女人的力气总是有限的,怎么能够跟男人相提并论。

更何况双全难底四手,两个人的体力渐渐跟不上了。

江宁深深地知道如果在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会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不然就是两个人都被抓,还不如逃走一个是一个。

“你快走,我掩护你!”江宁低声在信菲儿的身旁说道。

这时候两个人的身上都受了伤,信菲儿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江宁,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她飞奔而去,黑衣人想要追上去却被江宁给拦住。

本来江宁就有些体力不支了,这会儿还要面对这么多的人,她简直有些支撑不住了,可是看着现在这种情况下来,她必须要拦住他们。

刀剑朝着江宁一起劈过来,她堪堪躲过去,然后匕首刺入了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江宁抽出匕首,神色凝重,她本看着信菲儿逃走的方向,可是这会儿信菲儿彻底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江宁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长剑眼看着就要从她的身后刺进去了。

“小心!”信菲儿的声音响起,她捡起地上的长剑将黑衣人的剑挑开,然后与他搏斗起来。

江宁这时候回过头来,看着信菲儿将他杀了,她心里不禁一惊,刚才要是晚那么一点点的话,恐怕她就...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走吗!”

审时度势最重要,信菲儿如今去而复返,现在想要逃出去更加难上加难。

“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信菲儿说道。她们信国儿女,向来豪迈,逃跑这种事她绝对不能做,方才跟着跑了出去,只是因为她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完全慌了神,这会儿反应过来当然去而复返了。

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二人也越来越没有力气,可是看着对方的黑衣人还有许多,江宁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黑衣人怼死,眼神瞥到信菲儿的时候,只见她的面前正有一个黑衣人追上去要刺过去。

她来不及仔细想然后赶紧将信菲儿推开了,长剑从江宁的背后刺进去,血液顿时就流出来了,长剑刺进肌肤的感觉让她实在是难受。

“江宁!”信菲儿的瞳孔瞬间收缩,她立马将那人杀了。

周围的黑衣人都受了伤,信菲儿带着江宁一路往深处跑去,两个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

“算了吧,你快跑吧。别管我了。”江宁有些虚弱的说道,她的步伐已经跟不上信菲儿了。

“晚了。”信菲儿说道。

身后的黑衣人也不着急,似乎是知道她们二人肯定逃不掉,这会儿倒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慢慢悠悠的。

血液流了一地,江宁实在跑不动了,这时候身后的人也已经追上来了。

而信菲儿这时候却停下了,江宁疑惑之间,她转头看去,只觉得脑子都忽悠的一下子差点昏过去,只见眼前是万丈深渊,底下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现在两个人是前有狼后有虎。

现在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江宁苦笑了一声,她的仇还没有报呢,没想到这会儿倒要和讨厌的人一起死了。

黑衣人们往前走过来,两人便不停的后退着,不知道到底该怎样才好,毕竟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最后一步,石子掉落进深渊,信菲儿的脚差点掉下去,她只觉得心惊。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江宁虚弱的说道。

“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黑衣人长剑过来,江宁堪堪躲过去,匕首朝着他刺过去,只是现在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所以刺的也不准,只将黑衣人的袖子割破了。

割破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蓝色的,是...是鳞片?

来不及仔细想,她和信菲儿就一起被黑衣人给踹了下去。

两个人的手倒是紧紧的攥在一起,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死在一起。

耳边呼啸着风声,这种风似要将江宁的脸庞割破啊一样,她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这会儿很显然已经没有活路了。

就在这时候,两个人突然感觉肚子上一痛,睁开眼睛一看,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可是却能够感觉到,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

江宁有些庆幸,现在只觉得后背更加疼痛了。

信菲儿问道:“你现在还好吗”

“死不了。”江宁回答说道。

“幸好有这棵树,要不然咱们俩就要死在一起了。”信菲儿有些庆幸的说道。

就在两个人刚歇下了一会,觉得绝处逢生的时候,这大树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大树本来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因为两个人是极速下坠下来的,巨大的冲击力将树木将它变得摇摇欲坠。

“不好!”江宁刚说出这个字,身体便跟着信菲儿一起掉了下来。

粉身碎骨。

江宁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她觉得这次必死无疑。

她甚至都不敢去睁开眼睛,直到掉下来了。

只听到底下有一声巨响...

“咕咚——”的一声,两个人掉进了一个深潭当中,这并不是死水,但是却深不见底,尤其是出现在这样的悬崖底下的地方。

进入到水底下的一瞬间,江宁的身体就开始发生了改变,她自由的在水底下呼吸着,而她的身上因为受了伤,所以现在血液就这样蔓延在水中。

信菲儿倒是会水,可是突然这么一下子,她慌了神就忘记了反抗什么的,再加上身上的伤口,她一着急竟然呛水了,这会儿只顾着往上面扑腾了,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呛水,她的眼睛在水下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这么一直胡乱扑腾的话,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下沉,因为呛水越来越多,她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深不见底的深潭里没有一丝光亮,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但是她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下沉,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做任何的事情。

江宁这时候自由的在深潭中有痛,只不过受伤的伤口让她有些难以忍受这种疼痛,她一把抓住了信菲儿的手,带着她游了上来,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信菲儿悠悠转醒,周围燃起了些许的火光,那是一团用枯树枝点燃的火堆,而这个时候江宁在旁边已经是处于一种昏迷不醒的状态,江宁本来就受伤了,之后还救了信菲儿,用自己的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点燃了一个火堆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信菲儿渐渐靠近江宁他推了一下江宁,试了一下江宁的鼻息,发现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而胸口的衣服已经是血迹斑斑。

信菲儿而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江宁替她挡了一剑,这是让她非常难忘的。

那个瞬间,她恐怕这一辈子都会记得,可是现在如果江宁死了的话,秦略永远都是她的了,这个邪恶的念头在信菲儿的脑海中滋生,可是却被她马上打消了,眼看着周围的这个场景,想必刚才掉入深潭之中,也是江宁将她救上来的。

她救了她两次,她怎么能够忘恩负义到这种程度,且不说这个只看着眼前周围的情况,她一个人恐怕也很难走出这里,还不如两两相伴,也好,有个人陪着。

信菲儿现在也找不到什么草药,可以帮江宁所以,她而只把江宁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算是止住了血,三四个时辰之后江宁醒了过来看到了信菲儿正坐在她的身边,而火堆的火已经燃尽。

“你还能走吗?我扶你,我们一起出去吧。”信菲尔很显然非常害怕,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纵然是能言善辩,脾气火爆的信菲儿,就突然遭遇了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心慌。

毕竟是个女儿家,江宁点了点头,这地方看起来阴暗潮湿不利于伤口,就是不知道那些追杀他们的人现在会不会还是在外面埋伏呢,不过那些人亲眼看到他们二人跳了悬崖,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

“我现在还有些难受,能让我再休息一下吗?”江宁轻声咳了一下,他现在只要一说话,就会牵动着身上的伤口。

信菲儿见此,心里有些愧疚,毕竟你就是为了救她,所以现在江宁才受伤的。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你可千万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把秦略让给你。”信菲儿而毫不避讳的说道。

江宁有些虚弱的笑了。

“如果我们两个能够活着,从悬崖里出去就做朋友吧。”菲尔再次开口说道。

江宁盯着她,她却将目光投向别处,直到这一刻江宁才觉得死没有救错人。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两个人的肚子都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毕竟从皇城里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两个人就没有再吃饭了。

信菲儿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那个我去找点吃的,你在这里别动。”说着信菲儿就要走。

却被江宁给叫住了:“你别出去了,这里面的地形我们两个都不熟悉,要是到时候迷路了,那就更不好玩了。”

信菲儿这就僵住了脚步,她这么说也没有错,可是这样两个人都没有力气,怎么才能出去,而且江宁还受了伤,江宁看了一眼旁边的深潭深潭旁边倒是有一些流动的水比较清澈,里面肯定会有鱼,她下去抓些鱼来不是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就要暴露身份,两个人强撑着到了深夜信菲儿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江宁这才扑通的一声跳入水中,第二天清晨信菲儿是被一股浓烈的烤香的味道给弄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宁正在拿着一个木头的川子烤鱼。

她非常惊喜的说道:“这些你是从哪弄来的?”

“想那么多干嘛?快吃吧。”本来就饥肠辘辘信菲儿这会儿才顾不上别的,也没有了什么公主的风范,连忙将烤鱼吃了,虽然没有什么咸淡,但是也能果腹。

吃完东西之后,两个人决定出去探探路,便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一头往出走去,这里就像是迷宫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俩人走了一整天几乎有些泄气。

信菲儿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来我们两个注定要死在这里了,两个几乎都有些放弃了因为这里实在是找不到出口,这时只听到一个微弱的女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周围响起。

“娘娘,您在里面吗?娘娘,您在哪里?”

这熟悉的声音,江宁几乎是一瞬间的确定了,她立马高声呼喊我在这里,可是她这高声一呼震动了伤口,她面色有些痛苦的咳了一下。

信菲儿这个时候连忙上前,给她抚了抚背,江宁这才停止了咳嗽。

“你别说话了,让我来吧。”信菲儿说着再次站起来,高声呼道。

云锦循着声音找到了二人所在之地,她非常惊喜的说道:“娘娘您果然在这里。”

江宁看到云锦的时候,心中也十分欢喜,不过她另有一个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皇城呆着。”

云锦时候才说道奴婢与夏陵商量了一番,还是不放心娘娘一人独行,所以奴婢跟了出来而夏陵则在皇宫之中。

奴婢一路追随娘娘,却不想亲眼目睹前面就是悬崖,说到这里的时候,谁说似乎都有些苍白了,奴婢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却亲眼看到江宁与信菲儿掉入悬崖,她几乎那么一瞬间就想随着江宁跳下去,一了百了,可经过伤心欲绝,她还是控制住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云锦最后的指望了。所以云锦,这才顺着旁边的山路下来了,见到悬崖底下的水流的时候,宇宁这才觉得有了一丝指望,就凭着这么一丝指望,她就一直都在寻找着。

所以这才找到了江宁,她内心无比的庆幸,幸亏她坚持了下来,要不然的话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了解了情况之后,江宁这才点了点头:“幸好,有你们。”

“奴婢现在带你们出去吧。”云锦带着两个人就这样走出去了,因为她在沿路上做了记号,要不然的话还真的很难走出来了。

三个人好不容易走了出来,云锦这才带两个人先去了医馆将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一下,然后准备回去。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谁也不准多说,回宫之后,你们要多加维护宁妃。”秦略立马就下了决定,众人知道在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阻止秦略了。

话不多说,秦略和江宁兵分两路,江宁一路疾驰回到皇宫,可是这一颗心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刚到宫中,宫中秩序井然,倒也不算太乱,只是皇帝不在,又让江宁帮着管理朝廷中事,那些肱骨大臣十分不放心,将一个国家交给一个后宫妃子,而那些奸佞小人更是伺机而动。

“你说什么!皇上怎么会让你一个女人掌管朝纲!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看你这妖女是想趁皇上不在,然后谋权篡位!”

“来人,将这妖女给我拿下!”

江宁皱着眉头听着底下反对的声音,所以说秦略为什么要把这个差事交给她,她竟然还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真是...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是我还有众士兵亲眼目睹,绝对不会是假的,还请你们不要在逼迫宁妃娘娘了。”副将站在江宁的身边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到副将的话,众大臣这会儿沉默了下来,众人都知道副将的性格,刚正不阿,可偏偏还是有人没事找事。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没有守好皇上的江山。”左丞相赵抿说道。

他平时就喜欢阳奉阴违,所以副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会儿竟然质疑皇上的话,简直是惹怒了他。

“你不要信口雌黄。”副将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隐忍。

赵抿冷哼了一声,双手抱在一起:“我信口雌黄,我看你们才是沆瀣一气!”

副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让他简直是没有办法接受,他本身又是将军出身,这会儿竟然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一拳打在了赵抿的脸上。

这件事情一发生,众人都骚乱了起来。

“够了!我有皇上的玉扳指,看你们谁敢造次。”江宁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景,她实在是受不了秦略不在他们就这么胡乱来。

众人这时候沉默了下来,反倒是赵抿先开口:“你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简直不要命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江宁知道要是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简直永无宁日了,这么想着江宁先把他们两个都丢进天牢中,等待秦略回来处置二人。

她这一杀鸡儆猴的行为,成功的震慑了朝廷众人。

“可是,毕竟是一介女流...掌管内宫琐事还行,但是若是朝堂中的事情,还是不行。”右丞相李洪说道。

江宁虽然不理会前朝的事情,但是也知道李洪是朝廷忠臣,也是重臣,皇帝最信赖的大臣之一。

“既然皇上将这件事情交给本宫,本宫就一定会恪尽职守,不过朝廷之事,本宫还有诸多不熟,还请李洪帮本宫一同参政议政。”江宁的声音柔柔的,可是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在。

这种主意不仅可以执行秦略交给她的任务,还可以避免朝中大臣胡乱猜忌。

赵抿被下了大狱,他可是唐唐丞相,竟然被一个后宫的妃子给弄到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

周围的狱卒都非常恭敬的对他,时不时的端茶送水。

这时候,与赵抿交好的兵部侍郎刘晨匆忙赶到。

“大人,我来晚了。”刘晨弓着腰,一脸的讨好相。

打发了狱卒都出去,赵抿大发雷霆:“那个什么宁妃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把我关在这种地方!我看她是不想活了,趁皇上还没回来,赶紧把她解决了!”

“丞相大人,想必这件事情不太好做啊,她不仅是皇上的心尖儿宠,而且她身边现在也守卫森严,整个御林军都守着她。”刘晨低头有些为难的说道,他眉眼之间有几分小聪明,可是却还是个任人摆布的主。

“你这个蠢货,今天信妃就从信国回来了,你去跟她商量,到时候你只要...”赵抿在刘晨的耳边偷偷的说着什么。

然后两个人同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而江宁这边,看着成山的奏折,她只觉得头疼,她实在是没有经验,幸好李洪还在这里陪着,帮忙处理一些事务。

就这样过了两天,她一直都没有睡觉,不接触不知道,一旦接触下来,她才知道为什么之前秦略总是深夜入她的寝宫了。

看着江宁一直都没有睡,李洪虽然已经年迈,却也一直都守在旁边。

凡事要决定,江宁必定要先问过李洪,然后在多加思考,在做决定,她没用笔墨,只是用了皇上的玉玺。

“娘娘...您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不如去休息一下吧。”云锦有些心疼的说道。

江宁困的直打瞌睡,她的脸色铁青,可是她听到云锦的话的时候,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赶紧蹦了起来,她看着李洪也是一直打瞌睡,她这才意识到休息的问题。

“李丞相,是本宫不好,竟拉着你一直批阅奏折,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江宁这时候站起来,竟然有些站不稳,幸好被云锦给接在怀里了。

她方才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李洪看着江宁这么努力认真,他也不禁为之动容,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老臣不累,只是这身子骨有些受不住了。”

“这两日还要麻烦你了,本宫这就让御膳房给李丞相做一些膳食。”

二人相处之下,李洪渐渐的对江宁改观了,他原本以为江宁是个祸国妖女,毕竟陛下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征战四方,那时硝烟四起,民不聊生,却不想竟是一个这样谨慎懂事的女子。

他们正在这里用着膳食,却不想外面的流言渐渐地传播开来。

而江宁忙于前朝之事,无暇顾及后宫,信菲儿则一头独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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