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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思君不见下渝州——秀山之行
方天化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一只黄狗。”
——这就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沈从文享誉文坛的名著《边城》的开篇。
“边城”,这里是指一省之中偏远的角落,而“城”则有驻扎军队的意思。茶峒,位于湖南、贵州和秀山的交界处。秀山,过去属于四川,现在属于重庆直辖市。
秀山,有一位我们四川大学法律系的同学涂志兵,毕业以后,他多次邀请我们到秀山去看一看。今年春节,我们在同学会会长蒋文军同学的带领下,终于成行,饱览了重庆以至湘西的青山秀水、风土人情。
一、从涪陵到秀山
2006年正月初二的下午,成都阳光明媚,文军、贤明和我乘着春日丽阳,仿佛驾着歌声的翅膀,向重庆方向迤逦而行。
在成渝高速公路上行驶了4个多小时,到达重庆市区,我们立即掉头驶向渝长高速公路。
当日,我们夜宿涪陵。
乌江在涪陵汇入了长江,所以,涪陵最大的景致就是长江渡口。
夜色已深,我们一行4人在品尝完涪陵的特色火锅后,来到长江边上,在题有“乌江”字样的大堤下合影留念。然后,拾级而上,观赏夜色中的长江景色。
那一晚,没有月亮。长江在夜色中,朦胧可辨。它巨大的身躯,静悄悄地卧在这片土地上,已沉寂了不息的桨声涛音。远处大桥上彻夜通明的路灯和江上轮船上的灯光,有如闪烁的群星,又有如天边的篝火,丛丛簇簇,交相辉映,仿佛小别的恋人,又好似久别的老友,正在倾心交谈,互吐衷肠。
夜色淹没了一切,涪陵最有名的水文景观——白鹤梁,就在堤下的不远处,而我们却一点也看不清。白鹤梁,有自唐朝起,历朝历代的枯水石刻记录,是全世界历史最久远、内容最丰富的第一手水文资料,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修建三峡水利工程,抬高长江水位时,专家们为保护这些珍贵的文物,绞尽了脑汁。
涪陵有我们的两位同学——陈玲和刘卫平,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都未及通知。于是,只有在江上的清风中感叹一番!
初三一大早,我们便驱车“直扑”秀山。
乌江,像一条碧绿的带子,始终静静地伴随着我们的行程。“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它蜿蜒于崇山峻岭之中,陪伴我们穿行在出涪陵的武陵山区里。
所谓“酉秀黔彭”,指的是酉阳、秀山、黔江和彭水四个土家族苗族自治县。重庆市从四川省划出成为直辖市后,其下面的县、市、区多有调整。
涪陵一带是沿江浅丘地区,黔江以后则是丘陵地区,自然环境不利于经济的发展,交通在过去十分不便。据文军同学介绍,涂志兵从川大回到秀山的家中,路上要走4天,比家远在黑龙江漠河的刘文革同学在路上走的时间(77个小时)还要长。
现在,通过炸山开路,交通已比过去发达得多。
造物主总是匠心独运,而又公正无私,在这些交通不发达的地区,一路走来,却是令人目不暇接的奇山异水。武隆山区有“盛开”着玉树琼花的石笋的芙蓉洞,有奇异秀美的武隆“天生三桥”,有仙女山美丽的森林和辽阔的草原,还有酉阳花田梯田的美目盼兮和大酉洞“桃花源”的神奇传说……
少数民族兄弟所居之处,没有闹市的浮华与喧嚣,却总有着与天地共享的美丽与宁静。
张艺谋将其新片《满城尽带黄金甲》中驿站的外景地选在武隆,可说是独具慧眼。
二、山清水秀好家乡
李白有诗云:“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渝州,即重庆。)
我们此时的心怀,可以直追古人。
车出武陵山后,眼前便是一马平川,“平畴交远风,良苗亦怀新”(陶渊明),颇似川西平原一带的景象。
这里是从酉阳到秀山的路上,酉阳——“摆手舞”之乡。能歌善舞的土家族创造出极富民族风情的“摆手舞”,早已闻名遐迩。
初至酉、秀境内,见其“土地平旷”,“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颇似陶渊明所著《桃花源记》中所描绘的景象。
我想,正是有崇山和天堑的横亘和保护,才给予了这里的人民宁静的生活、纯洁的心灵和明净的自然环境,使他们“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桃花源记》)
“黄杨扁担圆溜溜嘛……”这首脍炙人口的民歌,其原产地就在秀山。秀山一带,乃歌舞之乡。
秀山的花灯歌舞,乃秀山一绝。每逢佳节,秀山的土家族就会在平地上重叠起四五张八仙桌,在惊心动魄的高处,男女青年手拿竹扇,跳起欢快的民族舞蹈,将其原始、质朴、奔放的浓烈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秀山的中心广场上塑的标志性雕塑就是男女青年跳花灯舞的场景。丽影生动、神采飞扬、引人入胜,足以与山西省会太原市中心广场的雕塑“吹箫引凤”相媲美。只不过,一为“下里巴人”,一为“阳春白雪”;一为“奔放粗犷”,一为“优雅浪漫”,都别有情趣,使人陶醉。
涂志兵和他的夫人都有土家族的血统,其夫人在“花灯寨”表演的“摆手舞”,为我们补上了民族风情这一课。
志兵,又恢复了少年时的喜悦、淳朴和自然,笑意里没有成年后的凝重、迟疑的阴影。仿佛又回到“阳光灿烂的日子”!
——这是他在“花灯寨”,酒过三巡时的自然流露。
没有了工作的烦累、同事间的心机,此时此刻,心像花朵一般绽放,身心轻松,有如海洋。
感谢上苍,使遥远的我们相聚,成为同学,成为此生的朋友。
虽然你没有夸张的舞姿,但是你的眼神和笑意,足以使满室生春。
虽然你没有华丽的语言,但是你的举止,足以表明你的厚道与热情。
人生的幸福是什么?就是爱与温暖!
美酒入怀,弦歌入耳,便是人生好时节。
“吉人自有天相。”志兵的妻子,能歌善舞,当场踏着节拍,为我们表演了“摆手舞”,其舞蹈水平之专业,同她的贤惠聪明一样,使我们眼睛一亮,并为志兵深深地祝福!
三、啊!茶峒
初四,在志兵同学的引导下,我们游览了茶峒——“边城”的所在地。
茶峒,位于三省交界处,在秀山属洪安乡,在贵州属松桃县,在湖南属花垣县。
沈从文在《边城》中写道:“白河的源流,从四川边境而来,从白河上行的小船,春水发时可以直达川属的秀山。但属于湖南境界的,茶峒算是最后的一个水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