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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新娘1

(一)

“你丫扯不扯。

竟然这么没有方向感。”

我终于发现一向无所不能的月饼也有不好使的时候,在血玉洞口大喊的“再见!十万大山!”

的豪气就像被刺破的气球,一口气泄了个干净。

我们俩在这十万大山里走了整整一天一夜,还没有看到一丝人烟。

本来原定计划是走到初遇刘老汉的铁轨附近,结果走着走着,才发现迷路了。

“我他妈的又不只是指南针!你丫不是号称只要走直线,肯定能走出去么。

我怎么看着越走越像是往山里走。”

月饼不甘示弱的回击。

“丫这十万大山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我脱下已经被横刺斜伸的枝桠子划成破布的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件t恤换上。

月饼也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摘下用茅草编的草帽,扇着风休息。

我坐下翻着包,咂巴着嘴:“哪怕是还有一根红将军也行啊。”

从在山洞里面养伤到寻找幽冥血玉,我和月饼的烟早就抽干净了。

像我这种烟瘾极重,一时无烟不欢的人来说,简直比把我扔到冤魂堆里过上一宿还要痛苦。

月饼也满身满兜的搜着,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又想到从血玉山洞里出来后,回到大野的临时营地。

那里除了实在带不走的东西,其余的生活用品,各种补给全被收拾干净了。

不消说,一定是张扬那厮先我们一步,把东西全都带走了。

不禁越想越气,又破口痛骂道:“丫这是丧尽天良,准备断了咱们后路啊。”

月饼倒是不动怒:“每次你想抽烟就骂张扬,估计张扬这几天打喷嚏能把鼻子喷掉了。”

我不由一乐,折了截干草,点着了吸了一口。

熏人的草木灰呛得我差点把肺咳出来,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甩。

我又吸了一口:有个冒烟的东西就比没有烟抽强。

“南瓜,你觉得那块血玉会是什么?”

月饼顺手折了根绿草叼在嘴里问道。

我心里一痛,那个女人石化前的微笑仍然历历在目。

但是许多疑团让我完全摸不到头绪,所以故意不去想这些问题。

“我不知道。”

我情绪有些低落。

“我在想,那个血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师父曾经说过,山有山神,那块血玉会不会是山神?”

我实在无法接受月饼所说的山神是一块石头这种观念:“好歹也是个类似于人形的东西吧。”

“谁说山神就一定是人形的?

那块儿血玉是否就是山神的精魄所在,就是咱们常说的山精。”

月饼眯着眼睛看着阳光,高挺的鼻梁映射的阴影更使一张脸棱角分明,“山精被二战时的日本研究人员偶然发现。

同时发现山精不但可以映射出人脑里的意识,把人吸引进去当做食物,而且里面的黄色液体可以使人起死回生,断肢重续,并且有把两种不同的生物拼接起来赋予生命的能力。

你想,在当时,这是多么重要的发现。

对战局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我想到那些巨大容器里活着的怪物,承认月饼说的有道理:“那个隐形怪物又是怎么回事?”

月饼竟然有些尴尬的瞄着我:“我想,那个怪物应该是个人。

可能接受了日本人某种实验,也许是把人与类似于蜥蜴、变色龙的基因结合在一起。

变色龙可以根据环境的变化改变体色,达到隐形的效果。”

“那个女人,照你所说,我觉得应该是鬼婴的母亲。

不知为何被日本人发现了,鬼婴放到黄色液体里研究,而女人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被隐形怪物抢了出来,一直放在咱们的藏身的山洞里。

通过张扬的反应和女人对你的态度,我觉得那个女人和你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那个隐形怪物拼了命也要把女人复活,说明他们之间关系似乎也很亲密。

而且张扬似乎知道一些咱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这也许是张扬寻找血玉的目的。”

说到这里,月饼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月饼看的发毛,想着月饼说的话,突然明白了丫的意思。

我忍不住骂道:“操你大爷!月无华!你的意思是我爹是个隐形的蜥蜴人,我妈是培养鬼婴的母体,张扬和我都是她培育出来的,那个小鬼婴是我们的兄弟。

我在山洞里把我母亲的骸骨一块一块烧掉了?

你丫缺德不!有人性不。”

虽然我嘴上很愤怒,但是心里隐隐觉得月饼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忍不住又抽了一口干草,又被熏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月饼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你别激动,我就是推测一下。

况且从鬼槐那件事情看,他的母亲……也许也是你的母亲,并不是血玉里复活的女人,何况年代上也说不过去。

但是肯定你们之间有许多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觉得脑子里乱入丝麻,颓然道:“月饼,别说了。

我想静一静。”

月饼再没说话,拿着根木棍在地上随手画着。

我心里乱糟糟的,实在是什么都不愿意想,一时间俩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又有些忍不住,看见月饼还在专心画着什么,就凑过脑袋看。

只见月饼在地上用横线联系了许多文字:血玉(是什么?

)——复活(已确定)——隐形人(是谁?

)——女人(是谁?

)——张扬(有秘密)——鬼婴(奇特的能力)——实验(目的?

)——师父(寻找血玉的目的?

)——师伯(寻找血玉的目的?

)——干尸(师祖?

最后是我的名字:南晓楼(兄弟的身世,一定要弄明白。

我心里不由很感动。

突然想到兜里那枚白莲戒指,拿了出来:“月饼,如果那具干尸是师祖的,我想师父和师伯寻找血玉,多半是师爷的遗愿。

或许咱们灵族一直在寻找血玉也说不定。

咱们灵族到了十万大山,灵力会完全消失。

师祖在寻找血玉的时候才会被日本鬼子抓住的。

做了……做了人体试验。”

在血肠隧道的经历,在路上我就跟月饼讲了。

这枚白莲戒指,既然是师门圣物,自然有非同小可的功能,也许就能克制血玉也说不定,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用法,这也是我为什么能被血肠吐出来的原因。

但是张扬和他师父又是用什么办法从血肠里面逃出来的呢?

实在是太多疑惑了!我又想的脑袋瓜子疼。

月饼接过白莲戒指,对着阳光照着看,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顺手往指头上套去。

“小心。”

我喊道。

路上我曾试着把戒指套在手指上,结果套上了之后手指头就像被烙铁生生烙上般的疼痛,忙不迭的摘了下来。

月饼安安稳稳的把戒指套上,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我发现那枚戒指和月饼的手指严丝合缝,眼看月饼也没有什么不适,心里面好奇之余不免又有些妒忌。

“月公公,你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试探问道。

月饼张开手看了看,又甩了甩手指:“很好啊。”

“操!我怎么带上就和套上烙铁一样。”

我心里很不平衡,“月公公,按照咱们灵族世代相传,你丫能带上这枚戒指,就是咱们灵族四十二代掌门,奴才是不是要给月公公你三叩九拜,恭贺您早日得道高升。”

我心里越想越不得劲:老子拼了老命从洞里面找到的掌门信物,要死要活带不上,丫却白捡了个便宜。

月饼却端好架子:“南师弟,本掌门很高兴你有这个觉悟。

礼就免了吧。”

“你丫找死是不。”

我笑骂着装作要和月饼玩命,“咱们灵族就剩咱们俩了。

不,还有那个混蛋张扬。

妈的,下次碰上张扬,你就把戒指一亮,看丫还敢得瑟不。”

说到这里,我心里又很得意。

仿佛戴上戒指的不是月饼而是我。

你张扬是灵族怎么了?

比我们厉害怎么了?

丫得不到我兄弟的认可,说到底也就是个山寨。

正胡思乱想着,月饼突然脸色一愣,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

我刚想发问,月饼对我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这才静下心来,仔细听着。

一段幽怨的,如泣如哀的乐器声在耳边悠悠荡荡的响起。

那声音似乎有极强的感染能力,我听了一会儿,竟然心中无比伤痛。

那是哀乐!而且就在我们不远处。

月饼急忙起身,顺着声音寻去。

我连忙跟上,沿着林子走了没几步,竟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支乐队,有唢呐手、喇叭手、鼓手、梆子手,在吹奏着送殡时的哀乐,天地间被哀乐充斥着,愁云惨淡。

但是奇怪的是,这支队伍里,竟然没有棺材或者灵位。

吹手们穿得都是喜庆的红色。

而在吹手身后,是一群人抬着花轿,旁边有个新郎官样子的极英俊的男人,满脸的喜色,喜滋滋的时不时看着花轿。

这竟然是娶亲的队伍。

队伍最前头,一个相貌异常英挺威严,分不出年纪的人,正在漫天撒着红色的纸钱。

看上去诡异无比。

鬼婚?

我想到了有一个风俗:女孩如果死了的而未婚嫁。

女方为了不让女子死后变成冤鬼,需要找八字纯阳的人来一场阳世婚嫁,压住女子生前未嫁的怨念。

而花轿中,自然是女子的尸体。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花轿的窗帘一角突然探出一只芊芊玉手。

隔着缝隙,隐约看到里面有个极美的女人,好奇的探头向外看,正巧与我和月饼的目光对上了。

那女孩莞尔一笑,吐了一下舌头,又飞快地把窗帘盖上了。

那个女孩是活的?

月饼疑惑的看着我,我低声道:“冤魂阴婚?”

“冤魂阴婚怎么可能在白天?”

月饼摇了摇头。

阴世的鬼婚也会结婚,但是都会在夜间进行,多是在拂晓前夕,早起或者阴气重的人就会偶然遇上。

但是现在时间不对,那我们碰上了什么?

鬼脸新娘(二)

我和月饼正疑惑的时候,花轿上翘的飞凤角沿上有个造型古朴的小巧铜铃忽然“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在漫天悲伤的哀乐声中听上去格外清凉。

迎亲队伍慢慢停了下来,哀乐声止。

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不约而同的锁定在烫金飞花的艳红花轿上。

四个轿手轻轻放下轿子,新郎官面带疑惑,却不敢上前询问。

倒是一位捧着红色绸缎的中年妇女,凑到花轿的帘子前,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不多时,那个妇女微微点头,然后抬头看着我们。

迎着她的目光,我发现那中年妇女长的极美,眉目如画,肤白如雪,只是在那双妩媚的似乎能滴出水的眼睛里面,透着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诡异光芒。

美妇快步走到队伍前面撒红纸的领队人身前,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我和月饼。

那个领队人沿着美妇所指方向,也发现了我们。

脸上竟然有一丝惊喜的神色,当下把纸钱递给美妇,大踏步向我们走来。

也许是常年走山路的关系,只见领队在崎岖荆棘的山路上走的如履平地,几十米的距离感觉没几步就走到了。

我和月饼还没想到如何反应,那人竟然双手重叠,大拇指竖起,深深的鞠躬作揖,朗声道:“在下孟先铎,敢问两位高姓大名?”

作揖?

在下?

敢问?

高姓大名?

我不由哭笑不得:丫这是拍古装剧呢?

不由四处瞅着,说不定树林里还有隐藏的摄像机和一大票剧组工作人员。

“在下月无华。”

月饼还真是很有幽默感,有样学样的作揖回礼。

“我叫……呃,在下南晓楼。

敢问壮士……不,敢问先生……呃,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四处粗略看看,我确定这不是什么摄制剧组在拍穿越剧,把我们俩的出现当做拍摄花絮,也跟着月饼回礼答道。

由于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脑子里拼命想着从前看的古装片里的人物对白,不免说的有些结结巴巴,心里很是一阵尴尬。

待我说完,月饼抿着嘴憋着气,一副强忍着狂笑的模样。

“你大爷的!”

我心里暗骂,“难道这血玉带我们穿越了?”

孟先铎倒是不太在意,又拱了拱拳:“我见两位根骨奇佳,神俊丰逸……”

月饼定力倒是好,没笑出来,我却实在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丫这是收徒弟还是比武招亲啊!整的一套套的,吓不死人能笑死人不偿命啊。

心里对着哀乐迎亲的疑惑倒是烟消云散了。

中国那么大,各地风俗不一样,搞不好人家这个地方就是这个风俗也说不定。

孟先铎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月饼笑道:“先生莫怪。

敝师弟少不更事,若有冲撞切勿挂心。”

得!月饼这还和孟先铎对上古代切口了。

孟先铎“呵呵”一笑,倒是很有古人之风:“哪里哪里。

至情至性,大喜大悲,方乃汝辈年龄所为,老夫心中自是欣喜。”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脸无奈道:“孟老师,您能说国语不?”

“咳咳……”月饼的笑点看来也到了临界点,转过身假装咳嗽,估计丫也笑爆了肠子。

孟先铎微微一怔,似乎在琢磨我说的意思:“哦。

我们村与世隔绝许多年,说话一直沿袭着先人传下来的用语。

一时习惯了,没有改口,两位莫见怪。”

这几句半文半白实在让我哭笑不得,月饼倒是正色道:“孟老师,您这是迎亲还是招婿?”

“犬女素素……哦,我的女儿孟素素今天结婚,老夫……我招婿上门。”

孟先铎几句话说的比我刚才还要结巴。

我心里乐道:大爷您这说话方式,也就只能隐居在与世隔绝的山村里了。

到了城市不被当做行为艺术才怪。

“那为什么要奏哀乐呢?”

月饼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我心里暗自埋怨,丫说话能不能考虑考虑再说。

人家招女婿,搞不好是风俗习惯,想奏什么音乐就奏什么音乐,就是放《忐忑》咱也拦不着不是?

孟先铎倒是不以为意:“小婿自幼父母双亡,与素素是大学同学,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本村风俗,上门女婿如果是父母双亡,途中必奏哀乐。

一则为了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二则入了女家即为女家人,与之前做个了断之意。”

孟先铎说的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但是我听得心里不太舒服,总觉得这个风俗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哪有这么糟蹋人的霸王条款,就算是个倒插门,娶你家闺女也不用奏哀乐吧,多丧门!真想不出那个新郎官竟然也能答应,这不是丧权辱国么。

真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等于零。

这么想着,对孟先铎的好感不由降低了几分。

月饼没有言语,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满。

孟先铎似乎看出我们俩的不快,略带尴尬道:“本村沿袭多年的风俗,有不近人情之处,还请二位莫见怪。”

既然人家这么说,我和月饼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突然又想到不禁又想那个孟素素是不是也这么文绉绉的满嘴文言?

那大学几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真是太扯了。

孟先铎接着道:“小女大喜之日,能遇到二位也是一段机缘。

故请二位不吝脚力,随我们回村,自有美酒佳肴同庆同乐。

看二位似乎在山中迷路,婚礼完毕后,在下自会安排村人,送二位出山。”

我听到美酒佳肴,又能出山,心里面自然高兴。

差点就问一句:“有烟抽么?”

不过想想这么一问似乎很没出息,就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了。

“你们这支迎亲队伍是从哪里开始往村里走的?

这场面这音乐要是放在人多的地方有些不太合适吧?”

月饼详细问道。

我不由一呆,月饼想问题确实比我仔细。

要是在县区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放着哀乐结婚,围观的人就能让迎亲队伍寸步难行,媒体和网络更是第一时间就能把这事儿爆红。

“小女和爱婿是在县里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然后坐车回来。

村里有接亲的人,接亲队伍自然是在山里等。

毕竟本村风俗奇异,若让世人看见,不免尴尬。

不知二位能否赏光?”

孟先铎言语肯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月饼抱了抱拳。

孟先铎语气中很是高兴:“那就请二位随我至村中同庆。”

说完,对我们俩摆了个邀请的手势。

我心里有些犹豫,孟先铎的解释虽然貌似合情合理,可我总觉得还透着一丝诡异。

虽然佳肴美酒也许还有好烟等着,还有人能送我们出山,但是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用咨询的目光瞄着月饼,月饼缓缓点了点头。

走到迎亲队伍前,那个英俊的新郎官对我们很和善的笑着,我心里没来由的踏实了不少。

毕竟,微笑是消除人与人之间隔阂最好的方式。

孟先铎走到队伍前,做了个前行的手势,哀乐再次响起,漫天的红色纸钱又从他手中洒出。

我和月饼被那个中年美妇安排到队伍最后面,跟着迎亲队伍前行。

走了大约半里地,我被哀乐和时不时飘到脸上的纸钱扰得不厌其烦。

更何况在第一眼看到孟先铎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但是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出来,心里不由很烦躁,有些埋怨月饼这个决定。

“你发现了么?”

月饼指了指这个队伍,低声说道。

我观察着迎亲队伍,从他们侧脸看去,新郎官笑得很开心……我心头一亮:对!笑容!为什么这么喜庆的时刻,除了新郎官,我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在笑呢?

难道是受到哀乐影响?

“笑容?”

我低声问。

月饼点了点头:“你没发现,除了新郎在笑,队伍里所有人不仅仅是没有笑容,而是没有任何表情。

你看他们的肤色,山里人会有这么白的皮肤么?”

我终于找到一直纠结我的问题所在:和孟先铎聊了那么久,我竟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表情!而这支队伍里除了新郎,其余的人全都没有表情!在山里,这些人竟然能有白的没有几乎血色的肤色,这点实在是很难解释!

从后面看去,我突然觉得整支队伍透着一股异样的死气。

所有人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就像贴了一张人皮,如同数十个僵尸一样,随着哀乐和纸钱慢慢前行。

这时,那个中年美妇似乎听到了我和月饼的对话,有意无意的回头看着我们。

那没有表情的脸虽然美丽绝伦,但是眼中透着丝丝奇怪的诡异目光。

难道她带着人皮面具?

在面具下又会藏着什么?

我心中没来由的害怕起来,打了个冷战:这是一支能在白天行动的僵尸队伍?

这些人都是僵尸?

“而且,我感觉他是故意叫我们进村的。”

月饼悠悠说道。

鬼脸新娘(三)

我心事重重的跟着迎亲队伍走进村落,临近村落时,眼看着就要到了傍晚。

山里似乎总是黑的特别早,略微擦黑的天色让这支奇怪的队伍看上去更加不舒服。

月饼一句“随遇而安”让我心里面踏实了不少。

进了村落,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山间小村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四处张灯结彩的披红挂稠,彰显了孟先铎在村里的地位。

新娘下了轿子,被一群人拥簇着走了。

而新郎跟着另外几个男的去了另外的方向。

孟先铎解释道:“山路太远,进村后都是夜晚。

多年传下来的规矩,喜事都会在第二天办。

今晚在家中有迎新宴,两位一定要参加。

我找人给两位安排住处,休息一下,一会儿恭请二位赴宴。”

月饼伸出手和孟先铎握着:“谢谢孟先生。”

孟先铎声音带着喜悦,但是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不用客气,远来是客。

我要先回去安排一下。

失陪,失陪。”

说完,他伸手招来一个小伙子吩咐了几句。

那个小伙子很客气的引着我们俩向村里走去。

孟先铎走的挺匆忙,想想明天的喜事,确实今晚有许多事情要他去做。

路上,我和月饼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伙子聊着天。

这个小伙子叫阿金,倒是很健谈,从他嘴里得知他也不知道这个村落存在多少年了。

由于人口越来越多,村落也慢慢发展的越来越大。

村里人基本在外面大学毕业后,都会回到村子里,也有些人干脆就一辈子没有出过村。

反正这里资源丰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刚好构成一个需求圈。

大家自给自足,慢慢与外界的联系就越来越少。

而孟先铎一家,世代这个村的族长,在村里很有威望。

月饼突然问道为什么村里人都不愿出去而甘愿回来,阿金却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到了给我们安排的屋子,这件木质结构的屋子虽然不大,但是清爽洁净,空气也很干燥,没有那种潮湿的霉味。

只是这间屋子没有接电源,此时天也黑透了,黑洞洞的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阿金歉意的点上一盏煤油灯,豆大的灯光多少消除了些许黑暗。

阿金一边看着我们一边很客气的说,这是平时有外来人才用的临时房子,设施简陋些,请我们见谅。

屋子后院有水井,我们俩可以先简单冲洗一下换身衣服再去赴宴。

要是没有什么合适的衣服,他家里还有几套,可以拿来给我们用。

还未等月饼回答,我抢着回绝了阿金的好意。

虽然我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但是穿别人的衣服心里面总是很别扭。

看看没什么事情,阿金说还要帮忙,一个小时后来接我们,就起身告辞了。

我和月饼一人一张椅子坐着,月饼伸了个懒腰开始闭目养神:“有体温,有脉搏,不是僵尸。”

我晓得月饼是说刚才借着和孟先铎握手试探了一下。

这倒让我放心了不少,闻着身上刺鼻的汗臭味,我拎着木盆就要去打点井水冲洗一下。

这段时间一连串的经历,让我们俩确实和野人没什么区别。

我从包里取出香皂和刮胡刀,穿过后门走进院子里。

今晚的月色半圆,给院子笼上了一层惨白色的光芒,那口孤零零的老井距离我大约十米远,端端正正的盘在院子中间。

井壁上斑驳的暗绿色苔藓和井绳磨出的道道沟壑,显示着年代的久远。

这种老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方形的木架上面搭着一根粗大的麻绳,架子旁边是木质的轱辘,水桶却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放在地上,而是顺着井绳一直延伸到井里。

我拎着东西正要往前走,突然觉得不对劲。

那根井绳原本是垂落着,软塌塌的不承一点重力,而此时,却突然绷得笔直。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井里面拉住了井绳!眼看着那根井绳越绷越紧,从井里传来一阵带着回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从井口中传出,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蛇,沿着井绳再向上爬。

紧跟着,我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井里面传出了幽幽的哭声。

那哭声带着痛苦的呻吟,我顿时木在院子里。

借着月光,我看到从井口冒出一团湿漉漉的黑色头发,慢慢从井口向外探伸。

然后是一双手从井中探出,被井水泡得发白的手指显得异常粗大,用力抓住了井沿。

终于,黑色长发下的脑袋也探出了井口。

头发紧紧地覆盖在那张脸上,我看到了骇绝的一幕:月光下,从井中探出的那个人头,竟然没有脸!原本鼻子的部分,只有一对黑不见底的孔洞,下面两排暴露在空气里的巨大牙床。

透过头发,我能看到那双巨大的眼珠上面似乎没有眼皮,怨毒的望着我。

他的脸呈暗红色,可以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血管盘缠在红色的肌肉里,微微搏动着。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恐惧,怪叫一声,把手里的东西顺手砸过去,跑回屋里大喊道:“月饼!”

屋子里,孤灯如豆,被我急冲进来带起的风给吹熄了,屋子陷入了虚无的黑暗中。

而月饼坐的躺椅还在微微晃动,但是人却不见了。

只留下一方月亮透过窗户照出的光亮映在上面。

鬼脸新娘(四)

我听到院子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似乎刚才那个东西从井里爬出来,跟着院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极为缓慢,我仿佛看到在冷厉的月光下,一个披着头发,没有人脸的人,拖着长长的影子,从井口向屋子艰难挪动着,每一步都带出长长的水痕。

脚步声虽然缓慢,但是离屋子越来越近,我不由惊恐的盯着刚才让我随手关上的木门,好像那道门随时会被轻轻的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木轴转动声,从门缝里挤进那个无脸的人。

木门轻轻动了一下,我的心脏跟着猛的跳动着。

但是那道木门并没有被推开,而只是挪开一道小缝。

从缝隙里渗出几丝湿漉漉的头发,黏在木框上。

门缝里传出沉重的呼吸声,声音非常奇怪,像是一个人在痛苦的呻吟,又像是胸腔被挤压发出沉闷的吐气声。

一阵刺耳的让我牙酸的摩擦声又响起,似乎是无脸人在用手指使劲的划着木门发出的声响。

我的腿已经软了,根本没有力气挪动半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勇气去打开那扇门,只能傻了一样盯着那扇门,心脏紧抽,肺部似乎也停止了运动,每呼吸一口气都显得异常困难。

直到那个抓门的声音慢慢消失,那贴着门框的几缕头发也消失了,门缝中又透出月亮的光芒,在地上斜斜映出一道笔直的光线。

脚步声越来越远,井口的木轱辘发出了“吱吱嘎嘎”的转动声……

我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月饼去哪里了?

我强忍着不去想从井里爬出的到底是人?

是鬼?

还是一个怪物?

因为刚才的一幕实在太过恐惧,我实在没有勇气去想。

月饼坐的椅子已经停止晃动,那一格月色光芒在上面固定不动。

我下意识的仔细观察,忽然发现椅子上有不对劲的地方,在椅子上似乎有两个淡淡的影子。

我仔细看去,不由头皮发炸!刚才强压下的恐惧又从心里蔓延出来!

椅子上竟然有一双手!那双手,是一双左手!

后院的木门突然被猛的推开,大股山村夜晚的冷气毫无防备的扑到我的后背,彻体的凉意让我猛的哆嗦着,不由倒退着坐到刚才月饼坐的椅子上。

木门打开,却没有人走进来。

冷风顿时灌满了温暖的屋子。

院子里又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屋内屋外不同的两股冷热气流在门口缠绕冲撞,在月光中升腾起奇怪的图案,就像一个个冤鬼,从地府闯入阳间,在阴阳两界的夹缝中探出了无数只厉手。

光线纠缠中,一道长长的人影静立不动,突然又转身向院内走去。

这时,我又想到椅子上面那双左手,心里又是一惊。

正要起身,却看到那双左手,不偏不斜的按在我的胸口。

我吓得连忙跳了起来,胸口的两只左手又消失了,出现在椅子上。

我仔细看去,光线实在太暗,椅子好像被罩了层模糊的浓雾。

那双左手很奇怪的摊放着,随着椅子的晃动轻轻晃动着。

我想到一种没有实体的鬼。

这种鬼生前肢体破碎,死后的冤魂只能化作残留的肢体,在夜晚出来。

遇到阳气弱的人,就会附在相对的肢体上,把肢体变成自己的东西。

有些人会在走路的时候突然膝盖一软,或者突然手脚不受控制,就是这种断体鬼附身。

奇怪的是那双手依旧一动不动,似乎与断体鬼又有些不太相似。

我鼓足勇气在仔细看,不由心里松了口气。

那不是鬼手,而是影子。

突然,我如触电般呆立着。

既然是影子,这影子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会是一双左手?

右手呢?

我木然的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望向那扇窗户。

在窗户上,赫然留下了一双左手的痕迹!

还有些许液体从手印中蜿蜒而下,盘根错节的在玻璃上相互纠缠,如同地狱中被束缚的灵魂,拼命挣脱禁锢的枷锁。

院内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刺激,战战兢兢的走到木门向外看去!

月光下,一个人,半弯着腰,头几乎落在地上,双手扶着地面,向井口爬去。

到了井口,那个人慢慢蹲下来,抓着井壁,探头向里面看着,又像是要钻进井里。

鬼脸新娘(五)

“南瓜,快过来。”

蹲在井边那个人忽然低声说道,“丫别傻戳着。”

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刚才心情太紧张,竟然没认出那人是月饼。

我又回头看看那扇窗户,两个左手的印记清晰地印在玻璃上,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

心里不由又一哆嗦,快步走到井口。

我注意到从井口边缘有两行湿漉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后院门口,还有两行脚印又延伸回来,到了井边就消失不见了。

月饼正探着头往井里看着,用手在井口的青苔上比量着:“这里有手印。

看样子像是从井里爬出一个人到院子里,又爬了回去。

而且,这双手是一双左手,和我在屋里看见的一样。”

我仔细回想这刚才那个人从井里钻出来双手抓着井沿的场景,因为一时紧张,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一双手到底是不是两只左手。

我蹲下来观察着那两道手印,青苔被明显的按压凹限,本该是右手的地方,却有着和左手印记一模一样的痕迹。

那个人是长了一双左手!

那个人与窗户上的那双左手又有什么联系呢?

“你在屋里看见什么了?”

我摸着那两道手印,大小和我的差不多,应该是个成年男性的手印。

“你拎着盆到院子里,我躺床上闭着眼养养神。”

月饼慢吞吞地说着,习惯性的扬了扬眉毛,“我忽然听到窗户上有声音,连忙睁眼看看。”

“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到那个从井里爬出的东西,心里一紧,急忙问道。

月饼干脆靠着井壁坐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土:“我不确定我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追问,因为月饼自然会继续说。

刚想和月饼一样坐下来,突然想到这么背靠着老井坐下,那个东西万一再悄悄爬出来,一回头岂不是能把我吓死。

于是就站起身,假意活动着胳膊腿儿。

心里却想着:月无华,那个水鬼要是这么冷不丁在你背后爬出来,估计你丫也该惊慌失措一回吧。

月饼估计没想到我促狭的念头,皱着眉道:“我看到一双胳膊从窗户底下伸上来,接着是那双左手按在玻璃上,然后……然后……”

我用脚比量着残留在地上的脚印,大小也和我的差不多,看来那个东西似乎身高和我差不了几厘米。

我回想着进村遇到的每一个人,隐约想到一个人,那个人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很模糊。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然后我看见一个人从窗户底下探出了脑袋。”

月饼继续说道,“先是黑色的长发,然后是额头,然后是整张脸。”

“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么?”

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月饼略显平淡的描述还是让我有些发冷,不安的看了看老井,又看了看木屋。

月饼苦笑着:“那个人没有模样。”

没有模样?

什么叫没有模样?

我想到那个没有脸的水鬼也是没有模样的,低声问道:“那个人没有脸?”

月饼反问道:“和井里爬出来的人一样么?”

我不由心里暗赞月饼的聪明:“你先说。”

“怎么说呢?

那个人没有眉毛,没有眼皮,没有鼻子,没有嘴,只有一对眼球。

就像个煮熟剥了皮的鸡蛋在上面戳了两个窟窿。

但是那对眼球看我的神色我很熟悉,似乎是在进村的时候看到过。”

我承认月饼轻描淡写的形容很贴切,但是想到如果是我看到这么肉球一样的脑袋上面安着一对眼珠,伸出两只左手按在玻璃上看着我,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也在看着他,就从窗户左边的方向跑了。

我追出去,看到屋角影子一闪,再追过屋角,跟着他跑到屋后的竹林里,却找不到了。

这时我就听见你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急忙又跑回来,翻墙进来,看见地上的两排脚印。

顺着门缝看你坐在椅子上没什么事儿,就沿着脚印到了井口。”

“没什么事儿?

我刚才差点被你丫吓死知道不?”

我骂了一句。

“那个井里爬出的是人还是水鬼?

什么样子?”

月饼微微一笑。

我没好气的说道:“那个井里的东西也没有脸。

不过和你看到的还有些不一样,那个东西脸上的皮好像是被完整的揭了下来。”

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月饼也想到什么,我们俩不约而同说道:“秽鬼?”

在中国一些古老的村落中,对偷情男女有着相当重的惩罚。

其中最残忍的一种刑罚是把男女用猪笼装起来,在两人头顶的头皮处划开一道口子,灌入大量水银,再慢慢吊入井中。

冰冷的井水会使人的皮肤剧烈收缩,把皮肤下的水银挤压的四处流动,水银会使皮肤和肌肉分离。

等到井水没过头顶时,会顺着头皮的伤口灌入人皮里,整个人皮会因为水的灌入而膨胀的和气球一样,再加上坠到脚底水银的重量,头皮的伤口慢慢撕裂的越来越大,整个人皮就会完整的脱落下来。

而经受这种酷刑的人,会在死前感受到极度的裂体痛苦,魂魄在泥丸宫被水银和井水压着,不能脱离体内。

天长日久,就会在井里变成秽鬼。

但是秽鬼是没有实体的,和我刚才看到的又不一样。

难道是这个人刚死不久,在井里面变成了水僵尸(水猴子)?

那个趴在窗户上的没脸人又是谁呢?

正当我和月饼沉吟思考时,木门“吱呀”被推开了:“两位还没有准备好么?

孟族长请两位赴宴了。”

是阿金!

我突然想到了刚才隐约想到的那个人!

月光下,阿金面无表情,右手插在兜里。

我仔细回忆:自从见到阿金,包括他点煤油灯,始终在用左手,他的右手一直插在兜里。

我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有太在意。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怪癖。

我目测着阿金的身高,就比我矮一两厘米。

“哦。

我们俩在这里聊聊天,忘记时间了,不好意思。”

我装做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走到阿金身旁,亲热的拍了拍他的右肩,“谢谢你。

我们这就去。”

阿金似乎有些奇怪我的举动,“唔”了一声,准备向屋里走。

我正考虑着是不是要突然把阿金的右手从裤兜里拔出来,拔出来之后如果是两只左手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月饼也走到阿金身后,冷然道:“阿金,你的右手有伤么?

为什么一直插在兜里?

我懂点医术,可以帮你看看。”

原来月饼也想到了。

阿金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瑟瑟抖动着,却不回身。

我和月饼高度戒备着阿金随时暴起发难。

“你们终于发现了?”

阿金的声音干涩沙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慢慢从兜里伸出他的右手。

鬼脸新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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