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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5章 留恋:婀娜身姿乍现
夜晚,雨沐浴好,望着镜前妖艳的自己,回想今天神父给予的最后限期,她拉开自己的睡衣丝带,衣襟滑落,婀娜身姿乍现。
就这样,雨赤裸裸地走到萧君浩面前。
男人,放下报纸,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细细打量着她的身体。
若不是非善而来,那样的身体,确属尤物,萧君浩留下不明深意的一笑。
起身站了起来,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身体,挑逗着她的极限,最后却只在雨的耳边轻语“我还有工作,你先睡”。
离开前绅士地为她在身上搭上一件睡袍,这便是萧君浩自始至终的回应。
这样的对待,对雨而言可谓莫大的耻辱,已经献身于他的男人,好像突然间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真的像他所说,得到了便再不留恋,还是说,他当真对金齐儿失去了兴趣?
“忘记和你说,宝贝,我已经定了夏威夷的机票。”已经走出房间的萧君浩不知何时又回到门前,他背依墙壁,双手环胸,轻松地说。
如同地狱回到天堂,倍感意外之余,雨甚至难以置信。
“谢谢你,君浩”!
“睡吧,宝贝,不用等我!”绅士地为她带上门,萧君浩二度离开。
雨望着那扇门板,心中雀跃,她低低笑着,那阴险的笑容让人寒栗“萧君浩,愚蠢的男人,夏威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不过你该知足,曾经最爱的女人伴你同去,就算是死你也该满足了吧!”
屋子中没有笑声,却俨然被环绕屋梁的奸笑和巨大的阴郁笼罩着,黑暗慢慢逼近,如同夜晚没有月色的巴黎,灰暗的让人窒息。
喧闹的机场顾客你来我往,匆匆而过的身影,无人顾暇谁经过你的身边。
候机大厅里,等待上机的人们落座长椅,焦急的人们会不停地看看手表,而悠闲一些的旅客则会拿一份报纸、再沏上一杯咖啡,慢慢等待。
播报登机讯息的喇叭里,时不时会放送飞机检票或停检的信息。
但对于所有的一切,雨都无心顾及,此刻的她一心惦记着登上夏威夷的飞机。
看着大厅里显示的电子时间,距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巨大的喜悦和成功的快感充斥着她,嘴角也是一抹上扬的弧度。
“宝贝,你很开心?”萧君浩侧头、挑眉、觑瞰。
“当然,因为要和君浩一起去度蜜月!”稍稍一愣,雨还是很快的给予回答,同时伴有更大更纯美的笑容。
“你开心就好!”萧君浩微笑着,同时继续和她等待上机的最后时间。
一旁站着的随从已将行李安排托运至飞机,所以,他的使命将在送主人上机后完成。
阿基没有过来,缘由萧君浩交代他于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照看环球,又言“不日就回”。
雨对这样的说法不免觉得可笑,一个阿基,能够担得起如此重担么?倒是萧君浩,不论你是否答应与我成婚,只要你能同我走出法国,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雨心中暗笑。
合上报纸,萧君浩悠然地泯上一口红茶,“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下卫生间”,然后起身径直离开。
隔道的一旁,萧君浩看着满眼忧容的阿基,轻松地笑了笑,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那个女人奈何不了我,倒是你,阿基,我已经将所有名下资产分别转移到国外的各个公司,而保险人的名字都是你,若有什么不测,帮我两件事”
“少爷!”刚刚安心的阿基,听闻他家少爷这么说,心又猛的提到嗓子眼。
“答应我!”萧君浩凝眉,望着阿基。
这托付好像千金之重,让阿基无法拒绝,他点了点头。
“第一,要好好管理环球;第二,帮我照顾沫沫!”萧君浩说完后,双手把住阿基的肩,四目相对,从未如此郑重的模样,等待阿基的回答。
“我答应!”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约定,当融入血和义的情感作为担保时,他的一句答应,是许下的重重承诺,决不食言。
如此,淡定和从容又回归萧君浩的脸上,他如获重负般扬起了一弧特有的笑意。巴黎,已经再无牵挂,他可以搏上一搏了!
镜头的另一边,分秒流逝,萧君浩迟迟未归,雨显得有些焦急了。
当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放夏威夷的登机通告时,她不自觉地起身站了起来,开始四下寻找萧君浩的身影。
走了吗?已经十分钟了,怎么会那么久?
“去找先生!”雨吩咐一旁的随从。
收到命令后,随从马上行动起来,雨害怕错过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男人的归来。
此刻的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无心思坐下,只是四下张望着,面容焦虑。
“宝贝,你在找我吗?”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后,雨心中一颤,落入男人的怀抱,同时附送香吻。
回应着男人的吻,却又焦急着登机,雨很快从萧君浩的口中抽离出来,道
“君浩,已经登机了,亲热的话,以后时间还很多”她仿佛抱怨着男人的迟到和霸道,倒像个小女人般羞怯了。
这样的神情不免让萧君浩心中一笑,“我刚刚抽了支烟,对不起!”
当一切准备就绪,只剩下雨续扮着金齐儿的身份,与萧君浩一同赴夏。
登机安检通道口,雨诧异!
“君浩,夏威夷登机在那边!”
“宝贝,我要带你去更美的地方,冰岛!”
一路上,雨没了笑容,心中忐忑不已。
萧君浩在登机之前才告知去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提出异议,但她心里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冰岛是他们唯一不能去的地方!
只是现在已经身在这里,怎么办?不能乱!
好吧,那就尽快离开冰岛,再者,决不能遇到那两个人!
“先生,您的总统双人豪华套房!”侍者将房卡递给萧君浩。
“谢谢!”绅士回应。
萧君浩以方便看海为由,选择了楼层较低的套房,3楼,他们的房间。
一路走过,豪华的装修、不菲的装饰,每一片砖瓦都透露着这个贵族式酒店的不凡身价。
那么,入住这样高级别的酒店,也会相应提供最人性化的服务。
专门的服务生会帮客人拎送行李,桑拿、美容、赌厅各种服务应有尽有,客房服务更是便捷、周到。
萧君浩挑选了最上等的红酒和餐点,晚餐在露台阳台上,伴着夜晚的徐徐微风于浪漫的烛光下度过。
“宝贝,为我们能够一起来到冰岛,干杯!”萧君浩首先举杯,偏着头,带着悠悠的惬意,将手上酒杯一举,动作不乏稳重又极为帅气。
雨只是伴随着淡淡一笑,饮了酒。
“还在为我的‘惊喜’生气?”男人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夏威夷。”雨也是个聪明女人,她并不避讳,而是选择较为诚实的回答。
“冰岛是个非常特殊的国家,不但风景极美,它的运行体制也是独特而完美的。它几乎脱离了任何一个国家和体制的束缚,从世界中独立出来,只因为冰岛国地下蕴藏着丰富的能源,甚至可以供于整个地球的巨大能量。”
一个男人的完美,往往不只是他的外表和风度,真正能够吸引女人的还是内涵,对她们来所,男人专注于某件事情或阐述某个问题的时候,往往最最迷人的。
两人同时用餐,萧君浩没有动盘中的食物,只是边饮红酒边观察着雨的反应。
“还有一点恐怕很多人不知道,正是基于冰岛国独有的优势,冰岛成为了国际霸权者和权谋组织垂涎的肥肉,说的简单一点,控制了冰岛,就拥有了征服世界的最坚强能源保障。”
萧君浩说得风轻、云淡,却让正在细切牛排的女人惊得一颤,只听“啪嗒”一声,刀子落在盘中发中清脆的声响,雨猛然抬头,对上萧君浩机警的目光。
他居然……全都知道?不可能,雨尽量地放松和冷静下来,打趣道
“君浩,不要说的那么可怕,吓了我一跳呢!哪有那么复杂!”然后继续切牛扒。
萧君浩微笑不语,万物皆在他的眼眸之中,他像一个智者坐观风云变化,摇晃着手中的佳酿,眺望着海边水天相接的地方。
夜晚的大海像是被浓黑的瘴气笼罩一般,乌黑一片,月光下,海面淡淡泛着银色的光,随着海水的浮动光亮摇摆不定。
视线收回,海边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行,在岸边散步。
一个单独的身影吸引了萧君浩的目光,女子身着礼服,赤脚漫步在沙滩,与这样简单而自然的景色显得那么突兀,很是不搭。
男人瞳孔放大、惊讶不已,是安子荨!
萧君浩好像触电般猛地站了起来,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在抽搐,血液仿佛倒流,他第一时间朝门口冲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留住她!
奔出门,男人慌乱地步伐来到电梯旁,看着一边升起和一边下落的数字胡乱地按着开门键,最后,他干脆来到安全通道步行奔下楼,再也等不及地想要见到她。
被萧君浩丢在晒台上的雨,也第一时间站立起来朝沙滩望去,然而看去时没有见到任何吸引她目光的事物。
那样焦急和不顾一切地冲出去,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女人紧紧抓着护栏栏杆,不祥的预感萦绕着她。
奔跑在路上的萧君浩,从未感觉通道如此漫长,该死的!这一刻他多想飞到沙滩上。
仅仅的三个楼层甚至让他抓狂,当冲出酒店来到沙滩上,短短几秒已经让他满头大汗。
萧君浩马上搜索起那个身影,他没有停下脚步,沿着岸边边跑边找,独自奔跑在沙滩之上。
他疯了一样找寻,路人看着他的模样低语着,不知发生何事。
可是,怎么会没有?安子荨,你去哪了?明明看到你在这里!萧君浩站在刚刚看到安子荨的地方四下环顾,额头上汗珠不停滴落,气息极为粗重。
没有,真的没有!是眼花了吗?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他。
回想适才看到安子荨,她身上仍然是那件白色的礼服,和出事的时候一样,难道说是自己过于想念而出现的幻觉?还是子荨也想念自己,真的回来看他?
但不论是这两种哪个结果,萧君浩都不愿见到,他多想再见她一面,真实地将她拥住,永远不放手。
晚风拂过男人的面颊,发丝在风动轻舞,突然间感到夜晚的风那么冷,吹进萧君浩的心里,彻骨寒意。
此刻他的心情,如同退潮之后的冷寂,不论之前有过怎样的高氵朝,暮色降临依然回归低谷。
萧君浩望着黑蒙蒙的大海,久久矗立在风中,任凭风儿来袭。
“嗯……嗯”!女人摇晃着脑袋,力图挣脱禁锢,最后她牙齿用力!
“嘶…… ”地一声吸气,男人的手臂被咬出血,松开她。
“你是谁?”安子荨推开了男人,跌坐在地上。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风看着眼中仍带着惊恐的女子,赶忙解释。
然而,安子荨望着这个冷漠而标致的男人,仍然心有余悸。
明明安然地走在海边,突然被个陌生男人捂住嘴巴拉到一边,相信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不要过来,你走开,不然,不然我叫了!”安子荨试图威吓以让对方远离。
“晚上地下凉,快起来!”风想要拉起她,却不想
“啊,救命啊……救”……吓得安子荨惊慌失口大叫。
赶忙捂住她的嘴巴,然而女子反应极为强烈,无奈之下,风用掌力利落地劈向安子荨耳颈之处,女子昏倒。
终于安静了,风望着恬静的安子荨,心中充满无奈,他打横将她抱起,朝酒店走了回去。
华丽的别墅,一对父子争吵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
“糊涂!你居然当众宣布那个女人是你的未婚妻,而且还是未来的总统夫人,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伊佛内特总统拍案而起。
“后果就是如我所说,同她结婚。”
“我绝不允许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成为伊佛内特家的人”!
“你答应过我,让安子荨留在我的身边。”他的父亲确实承诺过。
“夜,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个女人可以留下,却不能娶为妻”,伊佛内特总统极为严肃、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面对他的父亲,牧之夜似乎还没有反对的能力,“不论父亲是否允许,我都会娶她进门”!
“混账!咳咳咳咳……”伊佛内特总统突然急速的咳嗽,喘息困难。
管家赶紧上前,“先生,您不能动气”。
这位英明一世的总统患了绝症,而且已是晚期,若不是此,他亦不会在痛失爱子之后如此焦急的召回这个私生子。
伊佛内特总统摆了摆手,避开了管家的照顾和关心,回过头直视儿子的目光。
凌厉、锐气,是这一对父子眸子里共有的特点,他们像两只凶猛的豹子虎视眈眈,谁也不肯相让。
刚刚酒会接到电话,牧之夜知道父亲已然大发雷霆,所以将安子荨提前送回酒店,他没有选择让安子荨回住所,而是阴差阳错地将她送至和萧君浩同一家酒店。
原因是他有两件事情需要顾及,一来避免与父亲的直面冲突,二是要去看一看突然出现在酒会的小沫沫,安慰伤心的小女孩。
父子僵持之中,一个电话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接听电话,听筒传出的讯息让牧之夜本就冰冷的眸子更加阴冷,他紧紧攥着电话,指印仿佛刻入手掌,指尖隐隐泛白。
他一语未发,而在挂断电话之后,径直来到父亲面前跪下来。
“父亲,请求您,让子荨嫁给我!我可以答应父亲的任何要求……”
冷冷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牧之夜像一个君浩诚的使者,低着头;而他的父亲万般无奈地抬起头仰望天花板,虚叹着气。
在与父亲的争吵中,牧之夜获知萧君浩出现在了法国,并且和安子荨同时入住一家酒店,他的心顿时停跳,怎能允许萧君浩再将子荨夺走?
汽车飞速行驶在夜晚无人的大道上,在酒店门口狠狠甩了个大弯死死停住。
牧之夜疾步来到第18层,当他推开房门看到安睡的子荨时,心中仿佛落地的大石,终于舒了口气。
他多怕安子荨不在这,怕她在见到萧君浩之后恢复记忆离开自己。
没有犹豫地,牧之夜托起安子荨的身体,将她抱了起来,离开酒店。
爱情是自私的,当爱已深时,再没了友情和情意的界限,或者说在这道德人性的边界,谁都会迷失。
牧之夜放下自尊,当再次低下头请求父亲的准许时,他在赌。
在确定父亲不会对安子荨和沫沫不利的时候,他将这世上仅剩的血缘作为赌注,赌他的父亲会看在父子之情上成全他和子荨。
至少这一刻,他和父亲的妥协,让局面有了初步的缓和。
视线回归沙滩,萧君浩找了整晚,亦或者说他守了整晚,疲惫时坐在沙滩上,他恍惚感觉着安子荨的气息,静静思量着。
很久,他起身,朝酒店走了回去。
旋转大门里,牧之夜抱了沉睡的安子荨同萧君浩擦身而过,中间的那道隔板成为了他们不能相望的原因。
左右相差的分毫,此刻却显得触手不及,将昔日的一对恋人残忍地隔绝开来。
“先生,您该吃药了。”管家为伊佛内特总统送去药片。
“让安子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威严的总统说。
“是!那个小女孩呢?”管家问。
片刻沉思,“母亲不能活,她便留下吧,当做伊佛内特家的小姐抚养。”
“是!”
不要怪我,夜,比起去世的杰,你更像年轻时候的我,那股戾气甚至更胜于我。但你多了几分情,作为一个统治者绝不允许如此多情,所以我断不会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毁了冰岛。
杀她,不是因为她是谁,而是因为那是你心里最重的人!就像我的父亲当年为我做的一切,驱逐你们母子!
“君浩,你去哪了?”雨加满浴缸的水,想要为萧君浩沐浴宽衣,却遭到男人的回绝。
“这样的夜晚,怎能如此虚度。”萧君浩好像忽然间有了活力,风趣笑颜。
“什么?”雨不解。
“想不想赌一赌?”
在雨的费解之中,她同萧君浩来到了地下负二层的豪华赌厅。
这里仿佛人间仙境,和上面的建筑完全区别开来,成为独立的个体。
奢华、璀璨、激情,宫殿式设计格局让人恍惚步入天堂,在这里,你的血液会沸腾得燃烧起来,灼点烘烤着中枢神经,唤醒人们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和贪婪,刺激并抨击你心底敏感的部位。
步入大厅的一刻,萧君浩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四年前的他霸气、冷峻、邪魅;四年后的他深沉、内敛、理性而狡黠,不怒自威的气魄无端端地让人产生敬畏,始终带着微笑的面容却危险的无法让人靠近;而此刻的萧君浩,更透发出一种野性,似忽然间变成没有束缚的猛兽,可以吞去一切的力量急速攀升,让整个人邪魅得燃烧起来。
这就是萧君浩,柔美与狼性并存的个体。
b-two酒店负二层的赌场大厅,层层安全检查,红外线、指纹认别、身份认证,让雨惊奇的是,萧君浩好像动辄先机,对每一个环球都了若指掌。
雨来到他身边之前,曾经详细阅读过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他并没有到过这里才对。
奢华的霓虹灯照耀着整个赌场,在这里,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会让人胆怯、亦或者迷恋而丧失自我,它可以让人乐享天堂,却又可以将你瞬间打入地狱。
即便是雨,心中也会有一丝顾及,那好像是一头猛兽,不知何时会将人吞下腹中。
“记住今晚,你会爱上我的!”萧君浩忽然回过头,勾起一弧笑意,他搭上雨的肩膀朝前方走去。
乳白色的格子衬衫随意散敞着颈口的口子,漂亮而健硕的胸肌微微显露,萧君浩身形挺拔,额前碎发跟随着男人的步伐轻舞,俊朗优雅的身影一路走过大厅,从他身上蔓延着一股无可抵抗的高贵。
有一刻,雨是迷惑的,某些时候,这个优秀的男人甚至让她觉得恍惚。
走进去,拉斯维加斯似的赌场风格,进门处是成排的角子机,而后是轮盘大台,梭哈和桥牌靠后。
整个大厅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形形色色的人均西装笔挺,服务生穿着轮滑,在客人中间穿梭,手中用托盘捧起的红酒滴酒不洒,这里,像是一个豪华party!
萧君浩和雨的穿着显得更为随意,两个人这样站在赌场大厅,倒是极美,男人凑到雨的耳边轻声说。
“宝贝,我忘记带筹码了!”
男人似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惹得雨一愣,唇齿微张,还未出声,就被他霸道地抢了先机拉到赌桌的一旁坐了下来。
萧君浩优雅落座,他嘴角微扬,随着男人抛出筹码,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一千块!雨心脏猛的一紧,仿佛血液突然集中向上,充胀着她的脑袋。
雨经历大小任务无数,有着过人的胆量和见识,但在这样吃人般不可小瞰的场所,她也断然不敢开玩笑的。
在众人眼中,萧君浩是显得过于轻率和儿戏了!
“先生,这……”服务生不得不发出质疑。
“一千块,不可以吗?”萧君浩微笑反问,那笑容透着自信。
“可以!”一个看起来年长的貌似经理的男人来到萧君浩面前。
“我来为您发牌”然后开始服务。
这样的场面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接下来的一切,让包括雨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萧君浩手起手落之间,眉峰英俊立体,蔓延着无边凌然的气息。他每一把下牌都准确无误,仿佛牌底在他眼中透明一般。
而对手的一边,只能任由他将筹码拿去,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想要离场却又生怕丢了面子。
萧君浩面前的筹码堆积得越来越高,像一座小山,雨惊讶不已。
众人早已纷纷低语,猜测男人的不凡身份。
当赌注上升千万时,全场震撼并沸腾了,千元换得千万,前无古人!
萧君浩浑身都透着一股不羁的邪魅之息,只见他轻轻一推,将所有筹码抛了出去。
“所有筹码,赌整座b-two!”
男人的话惊起千层浪,全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这个筹码和堵住,离谱了!雨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这样下去玩出格了,恐怕真的无法收场。
“对不起,这个筹码,恐怕……”经理也无权利决定这样的赌资。
“加上全球排名前四位的‘环球国际’和我萧君浩的整个身家”。
全场哗然了,“是全球排名前四的环球”、“那个男人是萧君浩”……赞叹声此起彼伏。
“君浩!”雨赶紧拉住萧君浩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的行为,若是当真输了,那么环球和整个计划?
嫣然一笑般轻松,萧君浩完全不加理会雨的阻止,凝望着那个经理,等待回答。
“那么请稍等,我去请示老板!”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赌局的最终结果,想目睹这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情节!
不久,经理回来,他不但传达了同意赌局的消息,更加带来了一个重量级人物。
“先生,老板答应您的赌约,并且亲自与您一赌!”
话毕,一个挺拔的身影华丽丽地出现在b-two的赌场大厅里,牧之夜如同天神降临般让本就奢华的大厅更加闪耀。
居然!b-two的幕后大老板是伊佛内特家族,这是答案是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雨讶异地望着萧君浩,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面?
倒是萧君浩,他泰然一笑,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是早已知道的安然与自信,所以,他从开始就是要引出这个隐藏在后的老板,此时荣升为冰岛国准总统的伊佛内特夜。
牧之夜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进萧君浩。
“赢了,b-two给你,输了,留下筹码,带着你的女人马上离开!”话语简练、冰冷无情。
“那么,我现在要改变赌资,我要-沫沫!”
昔日最亲密的朋友在此刻沦为敌人,四目相对的可怕,让人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排除在整个局面之外。
这两个男人,都有着绝美的容貌,优雅的外观,却如同豹子般狂野的个性。
如果说牧之夜已经蜕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那么萧君浩则是那匹剩在最后的,黑马!
豪赌之下,天地飞舞,徒然无光的大地上,万物瞬息变化中唯有这两个男人成为了永恒的光点,这个赌局,不再是惊叹,而是遥不可及的如梦匪夷
……
萧君浩再见到沫沫的时候,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沫沫长大了,毛茸茸的头发变得更黑更亮。
虽然再看到萧君浩时,沫沫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但小小的身影仍然选择躲在了牧之夜的身后。
萧君浩没有马上带走沫沫,他望着这个小小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安子荨一样,心中也似乎找到一丝安慰。他和牧之夜约定,不日将沫沫带走,君子一诺,重若千斤。
“叔叔!我不喜欢那个萧叔叔,而且他好奇怪,说他是我的爹地!”在萧君浩离开后,沫沫坐在牧之夜怀里说,女孩好像隐约感觉到什么。
“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男人打趣似的问。
“我喜欢叔叔!永远都喜欢叔叔!”没有打呗,沫沫的话让牧之夜心中一震,刺痛了他的心。将你拱手相让,对不起……牧之夜心中叹息。
“妈咪,救我……!”安子荨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
她环顾四周,惊奇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和牧之夜同处的这个别墅。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将她打昏?自己怎么会回来这里?是夜救了她还是那个陌生男人原本就是夜的手下?
巨大的疑问萦绕着安子荨,然而没有时间多想,一个女人的身影赫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你现在日子很舒服嘛”雨带着不善的笑意,走到她的面前。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别墅的保安系统堪称一流,安子荨惊讶。
“呵呵,这样的问题从你口中提出来,还真是可笑了!”
“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有无恶意安子荨还是辩的出的,她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女人。
“哈哈哈哈!没想到失忆了说话还是这么霸道啊!”
“你认识我?”
安子荨第一时间意识到来人可能是旧识。
“这里真漂亮!”雨没有理会安子荨的疑问,而是自顾自的欣赏起房间,圈点着房内的装设。
“我在问你,你认识我吗?”
“啧啧,生气了?这样可不美了!”
雨边说着,转身向安子荨走去。来到她的面前,雨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拿开你的手!”安子荨此刻像是个被惹怒的小猫,随时会咬上一口。
“告诉你,我不但认识你,而且很熟,你不叫安子荨,你叫月!”
“月?”
“对,你是月,最天价的agent
”!
雨和安子荨近在咫尺,那样的感觉仿佛雨是个大姐姐,认真为她讲解着一件她不懂的事。
agent?安子荨懵懂了,一时间无法回转这个词汇的深意,漂亮的眸子无辜地闪烁着。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无辜的可怜模样,娇作、虚伪,让我觉得好恶心”雨的脸上渐暗,她细嫩的手指安抚般滑过安子荨的头发,最后来到她的脖颈,这一刻,温柔的目光已经消失殆尽,眼中滑过一丝寒光,瞬间凝息了温度。
指尖用力,下一刻雨已经卡住她的脖子,安子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恍惚的功夫她便不能呼吸,无力反抗,只能像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你早就该死了!”
雨说这句话时唇齿相抿,是咬牙切齿般的憎恨,要将安子荨置于死地。在失忆时要了她的命最容易不过的,雨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去死吧,月!雨加大力度,眼中已然泛着胜利的喜悦!
结束了吗?这样就死掉了吗?尽管不甘,安子荨却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等待着死亡的一刻,安子荨只觉得晃的一下,身体的支撑忽然没有了,自己好像摇曳的小树一下失了力气,靠倒在墙上,陌生女人居然放开了自己。
“咳咳咳……”重新获得氧气的安子荨拼命咳嗽,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在此刻本能地喘息着。
“雨!你太大胆了!”风的出现无异于天使般拯救了她,点亮了世界。
安子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见过一次的奇怪男人,但似乎并无恶意;另一个则是初次见面就要杀她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脑中拼命的思考着、搜索着。
“风,我早该想到你了!”雨一只手捂着右臂,一边恶狠狠地说。
安子荨这才注意到她臂弯上的伤口,创口很大,涌出很多的血,地上还有一把银色的小刀。
她像是受惊的小兽,本能的向后倒去,原来是那个叫做风的男人救了她,他动作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安子荨反复看着这两个人,眼中只剩下讶异。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吗?为什么在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下如此毒手?还有,月是谁?agent,是杀手吗?
疑问越聚越多,刚刚雨的发力还让安子荨无法控制地咳嗽,颈间传来的巨大疼痛也让她无法顾及其他,甚至说话都显得困难。
“月,你没事吧?”男人几步来到她的面前,关切的问。
下意识地,安子荨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倒是不那么让人害怕。
风暗自叹气,刚刚好险,若不是他以刀相制,安子荨恐怕早已命丧雨的手中。
安子荨刚想张口表达谢意,不料男人整个身子扑了过来,带着她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是那个女人,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后面攻了过来,安子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
迅速来到角落,男人安顿好自己后独自战斗,和雨打了起来。
在安子荨眼中,他们的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只像是两个黑影不停的闪烁。
这一切让安子荨怕极了,好陌生,整个世界让她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
她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只能环抱自己取暖,安子荨拼命想拼命想,最后就觉头越来越痛,将脑袋深深埋在了自己的膝间。
不清楚他们的战斗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如何惨烈,但应该是叫做风的男人取胜了,因为他走到自己身前,将不停发抖的自己拥在了怀里。
那种感觉像是无助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安子荨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躲在了他的怀里……
风偷偷为安子荨注射了一针安定,让她沉沉睡去。
然后来到雨的面前,俯瞰着这个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你居然要杀月,没有神父的命令,谁都不能动月,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哈哈哈哈……死吗?我早就不怕了。不过有一件事比死更可怕,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像你,风,真可怜”……
女人说着,踉跄起身,蹒跚着步伐离开了这个别墅。
风看着她的离去没有阻止,因为正如他所说,杀手没有权利控制自己同伴的生死,只有神父,握有他们的生杀大权。
风回头望着床上睡去的女子,想着雨离开时喃喃的最后一句“可怜”,陷入了沉思和痛苦之中。
几天来,安子荨被挥之不去的阴影和疑团萦绕着,但她不愿在牧之夜那里寻求解答,所以对那天发生的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