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铁面侠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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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霞殿内,刘嬷嬷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自殿外离去。海棠刚自外回来,问道。海棠:“刘嬷嬷,你去哪儿?”刘嬷嬷低声说:“中午时我已向太后禀明,我想回太后宫中伺候。太后已经答应了。”海棠:“你走了,那我怎样?”
刘嬷嬷:“你当然要留下来。”海棠:“只剩下我一人?冷冷清清的怎过日子?”刘嬷嬷低声说:“你就行行好,陪陪她吧!”海棠:“我陪她,谁陪我?”刘嬷嬷:“当初是你自己要求来这边侍候的。”海棠:“我怎知道,以为到这边来,很快便会升为妃子掌衣,谁知道会这样。我怕再等下去,她变成白头淑女,我变成白头宫女。”刘嬷嬷:“看你一张毒嘴。不管你了,我走了!”海棠:“走吧,走吧!就让我在此自生自灭。”海棠也赌气的走到殿后。
殿内门前,原来清姿一直站在不远处,刘嬷嬷与海棠的对话,她全听到。清姿又羞、又气、又恨。
梦境,偌大的御园空无一人,清姿四处奔来跑去,都找不到人影,正惊惶,突然见一人站在石桥之上,清姿连忙走近。那人刚回头,竟是袁放。清姿喜出望外:“袁公子……”袁放看到清姿:“清姿小姐,是你?!”清姿:“没错,是我!袁公子,请你带我离开这儿!”袁放:“你想走?”清姿:“是!求你带我走吧!”袁放:“好,我就带你走!”说着一跃过来,便搂着清姿的腰,飞身而去。清姿依在袁放怀中,既幸福又安全,甚是愉快。突然两人飞跃至荒山之上,袁放突然失手,清姿向荒凉石山跌下去。清姿一面下坠,一面叫道:“袁公子,救我!黑暗中突然失去袁放,心生悲哀,焦急……
清姿:“不要丢下我……不要……”清姿睡在床上大叫。清姿:“不要丢下我…….不要……”清姿惊醒,惊慌过度,浑身湿透。清姿:“海棠!海棠!”清姿坐在床上,看到偌大的宫殿中,只有自己孤单一人。想到自己的景况,不禁悲从中来,饮泣起来。
袁放骑着快马,在山路上奔驰,直走到山腰,放眼下望,看着一片大好山河,耳畔响起日前与周尚书的对话。
周尚书:“袁放,你要辞去官职?”袁放:“是,周大人。”周尚书:“为什么要辞官?”袁放:“周大人说得对,做事要审时度势,现在并非向皇上进谏如何治理国家的大好时机,留在吏部当官,袁放知暂时无甚作为,不如让我辞官游历,做一些我认为痛痛快快之事。望大人成全!”周尚书:“那好吧!希望朝廷能尽快有你用武之地。”袁放:“谢大人成全!”袁放眼看脚下河山,想起与周尚书的一番对话,思潮澎湃。
天正下着大雨。
数名禁卫用囚车押着犯官走进破庙避雨,发现墙角坐着一人,那人背向众人,看着窗外。
禁卫甲向那人喝道:“喂,西厂锦衣卫在办事,速速滚出去!”那人没动。禁卫甲:“你聋了吗?老子叫你滚出去!”上前用脚踢那人,怎知那人一手捉着那禁卫的腿,用力一扭,把那人的腿扭断了。
禁卫甲发出凄厉的叫声。其它禁卫连忙拔剑上前,把那人团团围住。那人转身过来,面上戴着铁面具,遮着鼻及嘴,只露出眼睛。那人是袁放。数禁卫向袁放攻来,袁放以快剑还击。
双方刀来剑往,转眼已打了十数回合,袁放武功高一筹,不久终把数禁卫打得人仰马翻,全部倒地不起。袁放上前用剑劈开囚车枷锁,把犯官放了出来。袁放扶着受伤的犯官往破庙外走去。
袁放扶着犯官走到丛林,袁放在一棵树根下取出一包袱,交与犯官。袁放:“伍大人,里面有干净衣服,和一些银两,你快走吧!”犯官感激万分:“谢大侠相救!在下可以知道大侠姓名吗?”袁放:“不必了。伍大人,赶快上路吧,免得西厂鹰犬追来。”犯官:“是!请大侠受在下一拜!”袁放:“请起!”
犯官感激地看了袁放一眼,匆忙走去。
袁放在犯官走远后,除下铁面具,稍觉安慰。
西厂大堂禁卫甲与数禁卫灰头土脸回到西厂,向汪直回报禁卫受袭,犯官被劫走一事。禁卫甲脚被折断,站立时侧着身体说:“回厂公,我们押送伍良回京,途中遇袭,伍良被人劫走!”
汪直大怒:“岂有此理,你们这群没用的混蛋。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禁卫甲:“不知道,他戴着一个铁面具,剑法很利害。”汪直:“只是单身一人,便把你们打成这样子?”
禁卫甲:“是……”汪直拍桌大骂:“酒囊饭袋!全给我滚出去!”众卫:“是!”
汪直思索,心想:“那是什么人,敢与我西厂为敌?”汪直眼珠一转,在思量此事。
皇上在御书房,不安地来回踱步。二喜回来。皇上急问:“那翡翠玉镯,贵妃收了没有?”二喜:“回皇上,请皇上自己看。”在袖中取出一红布,打开,只见有数段断开镯子残骸。
皇上又急又气:“她究竟想朕如何?不是已经说得明白了吗?妃子也是由她代朕挑选的,她还要这样折磨朕?”二喜怎敢答话。
此时门外宫监通传。太监:“西厂厂公汪直求见。”皇上:“来得正好,传!”汪直走了进来下礼:“参见皇上。”皇上:“平身!”汪直:“谢皇上。”皇上叫众宫监:“你们暂且退下。”众监:“是!”皇上:“你来得正好,朕有事正想找你商量。”汪直:“皇上请说。”皇上:“朕难违母命,册立了两名妃嫔,惹怒了贵妃,多日闭门不见,朕真是拿她没办法。”
汪直闻言暗笑,但装作很仔细聆听的样子:“这样……”皇上:“你有何良策?”汪直装作大条道理地说:“虽然妒忌被列作七出之条,但这也是女人的天性,贵妃都是一时妒意发作,但时间一长,接受了皇上是该有三宫六苑的事实,她自会再见皇上。”皇上仍未安心:“时间一长,那是多久?”汪直眼珠一转,又随口说道:“多久是难以猜测,但皇上这时更要以静制动!”皇上以为是良策,洗耳恭听:“以静制动?”
汪直:“对,暂时不找万贵妃,装作自得其乐的样子,让贵妃娘娘比皇上更心急相见,这才是夫妻间致胜之道。”皇上:“这样…….”汪直:“皇上不妨试试,或许十天、八天之后就有奇效。”皇上:“好,朕就一试,反正贵妃礼也不收,门也不开,再去找她,也是自讨没趣。”汪直:“皇上英明,皇上知道这样想就好了。”皇上想起:“汪直,你来见朕,可有要事?”
汪直连忙装作心情沉重的样子:“回皇上,近日西厂锦衣卫频频遭人袭击,看来有人暗中结党营私,图谋对皇上不利。”皇上大惊:“竟有此事?那如何是好?”汪直:“汪直希望皇上拨出更多人手,更多款项,壮大西厂,来彻查是那些人所为,及早斩断这祸根,以确保皇上及大明江山的安全。”
皇上:“好,朕就再加五百锦衣卫到西厂,另发一万两银与你运用。一定要把这班人彻底查出来。”汪直:“谢皇上!汪直与西厂中人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定会保护皇上。”皇上:“你马上去办!”汪直:“是,皇上。”
汪直退下,奸计得逞。
众多锦衣卫在大街上随便截查民众,又走进店铺内四处查询。稍有怀疑便命人押走,大街上的人争相走避回家,被押的人鬼哭神嚎。袁放经过见状,想救,又救不了这许多人,正气愤之际,有人走近。杨永:“袁大哥?”袁放:“杨永,是你。你在宫中走动,可知道为什么西厂近日大举搜捕百姓?”杨永:“据说西厂近日受人袭击,皇上加派了人手进西厂,说要把乱党搜出。”袁放:“有这样的事?”
心中暗苦,可能自己逞一时之快,令更多人受害。杨永见袁放呆住,问道:“袁大哥,你没事吧?”袁放:“没事!我们去喝酒!”杨永:“好!”
袁放因救了犯官,反令汪直有借口扩大西厂势力,甚是不快,不住地喝酒。杨永见状,问道:“袁大哥,你怎么了,喝得这么凶?”袁放勉强一笑:“没什么,不过想到少年时,以为凭一腔热血便可为国为民,做些事情,到头来并非如此简单。”杨永:“我听说你已辞去吏部侍郎一职,可有此事?”袁放:“已是上月之事。”杨永大为诧异:“那你有何打算?”袁放:“暂时四海遨游,做我认为有意义之事。”杨永深感羡慕:“袁大哥,我在宫中当乐工,也是权宜之计,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干些有意义的事。”
袁放:“杨永,老实说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做才是真正有意义,又怎敢带你一同冒险?”杨永看到袁放伤感之情,只好答应:“那也好!”袁放:“你进宫数月,可有甚么见闻?”杨永一念及在宫中,想亲近的人不能亲近,想调查的事又未有进展,苦笑道:“人在宫中,身不由己,有些人想接近,又不敢,我哥的死因,我想去查,但又不能。”
袁放苦笑:“是啊,看来你我境况相同,都是身不由己啊。”杨永不想再提不快事,倒酒与袁放:“袁大哥,这一杯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方向。”袁放:“谢谢!”两人对饮,各有伤感怀抱。
皇上仍被万妃冷淡,听汪直之言,暂时不再讨好万妃,独自在自己寝宫睡觉。但睡中又被恶梦缠绕,童年片段,被堂兄欺负,用箭射向他一幕。
皇上睡着,但面容扭曲,惊惶叫道:“不,不……贞儿救我!”皇上惊醒,惊魂未定。二喜走了进来:“皇上,没事吧!”皇上定下神来:“朕不睡了,替朕更衣!”二喜:“是。”
皇上向万妃寝宫走了过来,二喜提着灯与数太监跟随。
万妃寝宫的灯全熄灭,皇上停住了脚步。停下一阵,不想打扰万妃,也不想再赔不是,转头向另一方向行去。众太监跟随。皇上,因睡不着,在宫中后园无目的地,四下散步,到宫墙附近,突听到隐约传来琵琶之声,是春华奏起父亲所作的曲。
皇上以前听过春华用茶杯敲击此曲,略有印象:“此曲在那儿听过?”二喜记得,答道:“皇上,之前有个宫女用茶杯盛着多少不一的茶,敲击出音律,就是此曲。”皇上:“是,就是这首曲。用上琵琶弹奏又有不同的感觉。过去看看。”皇上循琵琶声走去,众人急急跟随。宫墙内,春华在月色下专心弹奏,皇上与数监走至,春华仍不觉。
但弹到某段,想起可在该处加些什么配乐时,停了下来,用笔记下。春华写下要点,再想取回琵琶弹奏,忽见皇上与众太监站在不远处。春华愕然,连忙下礼。春华:“参见皇上。”皇上:“平身,这么晚了,你还在练曲?”春华:“奴婢奉方尚仪之命把曲子编写用不同乐器和奏,一时投入,未知已夜深,惊扰到皇上,罪该万死!”
皇上:“没关系,是朕睡不着,在御园散步,被你乐声吸引,走了过来听一听罢了。朕曾传召过你作御前表演,你是……”春华:“奴婢春华,是乐工局乐工。”皇上:“对,春华!你就为朕再弹一遍吧!”春华谨慎恭敬地答道:“是!”皇上坐了下来,春华就在皇上对面弹奏。皇上听着、听着,只觉心平气和下来,轻松许多。
二喜在万妃宫中,万妃向二喜打听皇上行踪。
万妃:“二喜,皇上昨夜在何处留宿?”二喜:“皇上一连五天,都在自己寝宫留宿。”
万妃有点奇怪,再问道:“睡得可好?”二喜:“这……”万妃横视二喜:“这什么?”
二喜惊惶,忙答道:“开始两天,皇上恶梦连连,曾到贵妃宫外观望,但见贵妃宫中灯火熄灭,便到御园散步,有时通宵未眠,但近日有所好转。”万妃:“如何好转?”二喜:“皇上偶然遇到曾为皇上、贵妃奏乐的女乐工在弹奏琵琶,皇上听过她演奏后心情十分平和,回宫不久便可安睡至天明。”万妃:“有这回事?”
二喜:“是,皇上已连续数晚到宫墙附近,听她奏乐。”万妃有所怀疑:“皇上除了听乐曲,有没有其它异动?”二喜:“没有,只是向那女乐工问及一些音律之事,并无其它。”万妃不大相信,再细问:“那乐工叫什么名字?”二喜:“名叫春华。”七巧听到春华之名,心中一愕。
万妃已记不起曾听春华演奏,仍有怀疑的态度,不怀好意的说:“春华?!七巧,你到乐工局传召此人,到来为本宫弹奏!”七巧看万妃脸色不佳,心中暗喜:“是,奴婢马上去。”
春华、含香与众女乐工在大堂内各踞一角独自练习。
七巧走进,到殷司乐面前说了几句话。两人向春华望来,春华见七巧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春华一惊。含香也留意看看有何事发生。七巧出,在门前仍向春华望了一眼,眼神像说有你好受的冷笑之态。殷司乐走近春华:“春华,万贵妃传召你到宫中奏乐。你马上过去吧!”
春华暗惊地答应:“是,殷司乐。”殷司乐走开,含香怕春华有事,担心地说。
含香:“不会有事吧……”春华安慰含香,但心中却甚不安:“不会吧。”含香:“你小心点。”春华点头,也忐忑地取琵琶出。
万妃坐在宫中,七巧在旁,等着好戏上演之态度,等着春华到来如何被万妃教训。春华抱着琵琶到来,有点不安,前行下礼。春华:“乐工局邵春华,参见贵妃娘娘。”万妃没认出春华:“你曾经为哀家用茶杯奏乐,是吗?”春华:“是,贵妃娘娘。”万妃:“抬起头来!”春华抬头让万妃端详:“是!”万妃见春华姿采清丽,一脸端庄,但并无刻意讨人欢喜,或献媚之态,心中比前冷静下来,问道:“本宫听说近日皇上每晚都找你奏乐?可有此事?”春华:“确有此事。”
万妃:“皇上要你弹奏的是何乐曲?”春华:“奴婢弹奏过数首乐曲,但皇上最喜欢的还是我曾用茶杯敲奏的那首小曲。”万妃:“是吗?那你就为本宫弹奏一次吧!赐坐!”春华:“谢娘娘。”太监为春华拉来椅子,春华坐下,便弹奏起来。
春华弹奏之时,十分专注,目光也没有投向其它地方,只是专心一意地弹奏琵琶,脸上的表情也只随乐曲有些微变化。万妃开始时并不是在听曲,而是在打量春华,看这丫头全无心机,所有心思全专注在乐曲之上,看来她并未有借机挑逗皇上。也许皇上连日找她奏乐,也只是欣赏她的才艺,并无其它。万妃放下心来,反而安心听曲,不久被乐曲感染,也觉充满对生命的期盼与欣喜,心情松驰下来。
转眼,春华一曲既终,站起弯身下礼。万妃:“果然弹得一手好琵琶。”春华:“谢贵妃娘娘抬举。”万妃:“映月,取个荷包来,是本宫赏她的。”春华:“谢娘娘!”七巧闻言呆住,又恨得牙痒痒。映月把荷包赏了给春华。春华:“谢娘娘。”万妃:“退下吧!”春华:“是!”
七巧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