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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借到钱了。”宋玉华再次重复，嘴角上扬，脸上绽放种一种莫名的神采。
给林长山看过钱，他也激动起来，在店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最后敲定：“走，我们现在就去大发，免得陆明那小子找到别的买家。”
宋玉华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风风火火来到大发服装厂，十几个员工正在努力工作，缝制的衣服正是他们的订单。
厂里的小头目还认识两人，将人迎进来带到休息区端上茶，“你们现在这坐一会儿吧，我去告诉老板。”
“好，麻烦了。”林长山颔首示意，和宋玉华在木制长椅上坐下。
陆明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隐约还能听见里面对话的声音传来，明显不止一个人。
小头目敲了敲门，探进半个脑袋，“老板，林先生和宋小姐来了。”
陆明点点头，又看向屋里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你给的价格太低了，真的不能再提一点吗？”
中年男人抽着烟，呛人的烟雾充斥在并不算大的空间内，他摇摇头，“你这小破厂也就只这个价，二千一，不能再多了。”
陆明紧抿着唇，眉心皱成川字，脸色不太好看，“我再考虑考虑。”
中年男子轻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边拉开门一边回头道：“行，那你再考虑考虑。”
反正他已经放出风声，除了他，没人会来买这个小破厂。
陆明并不知中年男子的势在必得和私下小动作，将人送走后，这才有空招呼林长山和宋玉华二人。
他按按眉心，全身放松的躺在单人木椅上，“林哥你们怎么来了？”
林长山和宋玉华对视一眼，他道：“陆明，你上次说要把厂子二千七卖了，可是真的？”
陆明坐起身，“当然，就是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竟然只有一人前来商谈。”
宋玉华微微俯身，迫不及待的询问：“那你们谈成了？”
陆明撇撇嘴，一想到这事心里就烦躁，“说起这事儿就来气，那小子竟然恶意压价，知道我急用钱只愿给二千一。”
虽然那人比他大好些年纪，但这小子二字叫起来丝毫不嘴软。
一只吊着的心顿时落下，宋玉华松口气，端正神色，“陆哥，你的服装厂我们买。”
说着，她径直从兜里将钱掏出，从厚厚一叠钱中数出三张塞回去，将剩下的放在茶几上推过去，“这是钱，你数一数。”
陆明诧异，看看钱，又看看宋玉华和林长山，微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些许茫然。
“你，你认真的？”他忍不住问道。
宋玉华点点头，“当然。”
陆明咽了口唾沫，犹豫片刻，这才将桌上的钱拿起来，手指上蘸点口水细细一数，一共正好二千七。
他原本都做好降低价格的准备，现在能二千七卖出，还卖给认识的人，陆明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苦闷的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
他蹭的站起身，“走，我们现在就去签合同。”
“好。”宋玉华点头，能今日就把合同签好是再好不过。
进入办公室，陆明从抽屉里拿出白纸和钢笔，坐在写字台前便开始书写合同。
合同的内容早就烂熟于心，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已写好，盖好钢笔将字迹吹上一吹，陆明又细细检查一遍，这才将合同递过去，“你看看如何，若是有其他要求，我们可以商量。”
宋玉华将合同看完，又提了几点，三人商议之后添了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重新书写好的合同分别签上了陆明和宋玉华的名字。
将心中压着的大石头解决，陆明大手一挥，“现在也快到饭点了，想吃什么，我请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