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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凌波的内心 三号机暴走
修川泽和凌波零回到家，此刻夜已经深了，两人进屋后都默然不语，氛围有些微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先去洗澡了，凌波。”
修川泽率先出声打破沉默，脱下上衣就向浴室走去。
“嗯。”凌波零应了一声。
“那个……明天我要去松代那边的实验室，三号机已经从m国转运到rb了，碇司令让我去接手三号机的转交手续之类的，还有一些联动实验需要完成，等我回来……就陪你去逛街买衣服。”
“好。”
修川泽逃似的跑进了浴室。
凌波零则是盯着修川泽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
修川泽解开缠绕着双臂和上半身的绷带，扔在地上，足足有厚厚的一摞。
“嘶……真疼啊。”修川泽坐到了浴缸里，伤口与水面接触传来被蚂蚁啃食般的疼痛，不一会，一丝丝血色晕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
“tm的……这破伤是好不了了……”修川泽看着手臂上和胸口处的的伤口。
犹如一道道丑陋惊悚的鬼脸，又像一条条被拍扁的蜈蚣，横卧在修川泽的胸口。
因为有伤的原因，修川泽不能泡太久，所以不一会儿修川泽就出来了，穿上短裤准备回卧室换绷带。出去时他还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绷带，不想让凌波零发现。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没披上件外套就出去了，凌波零就守在浴室门口。
修川泽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对凌波零说道：“那个……凌波……水已经帮你放好了，我试了水温刚刚好，你快去洗澡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凌波零没有说话，睁着她那红色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修川泽。
修川泽被她盯的头皮发麻，于是挪动脚步想要从凌波零身旁钻过去。
“凌波……你快进去吧……我……”
“修川！”
凌波零突然出声。
修川泽一下子僵住了。
他感受到背后的一阵柔腻的触感。
凌波零从修川泽背后环抱住他，让修川泽一动不能动。
“你的伤……是因为救我……”
“为什么那么傻傻的就冲上来？”
“修川已经进入了我的内心……可是又为什么不让我进入你的内心？”
听着凌波零比一天加起来说的话字数还多的发问，修川泽叹了口气并没有挣脱凌波零的环抱也没有回应她，而是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
“凌波……我明白了。”
“但是……吾所成之事……不可逆也！”
“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不敢离你太近……我只是想让你打开心门，去试着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其实走进你内心的那个人，不一定非要是我……”
“真嗣他很努力，也很善良，天赋也很好，以后会变得足够强……”
“冬二热血富有激情，很仗义，但同时内心很温柔……”
“剑介很聪明，他懂的很多，看起来弱，但是他是个内心很坚强的人……”
“而我……要和诸神对弈……我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清……我怎么能将你牵扯进来……”
此身已许乱天志，何以再敢误佳人……
“可是……你明明说过，非你不可……那是骗我的吗……”
凌波零轻声道。
修川泽沉默。
“你明明说过……会给予我温柔……可是你又为什么想要躲开我？为什么受伤了要偷偷一个人在角落里？为什么……”
“对不起。”
修川泽一狠心，挣脱开凌波零的手。
“如果我以前说的话让你误会了……那么我道歉。”修川泽冷漠的说道，“我只是抱着不想让这么漂亮的姑娘继续做一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罢了……仅此而已。”
“我睡觉了。”修川泽快步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关上房门，强迫自己不在去看凌波零的反应。
心，仿佛被狠狠的攥住揉碎，然后七零八落。
修川泽瘫倒在地上，心口仿佛和胸口处伤口的一样，渗出血迹。
这一刻，他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凌波……对不起……”
修川泽闭上眼，眼角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了，是血吗？
还是眼泪？
不重要了。
“对不起……凌波……对不起……”
保护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你成为我的软肋。
浴室门口，凌波零感觉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心，仿佛被掏空了。
什么存在的意义，什么非你不可，什么给予你温暖……都是骗人的。
“都是骗人的……”凌波零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淌，犹如泄水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