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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启程,纤纤发现队伍缩短了很长一截,少十之有四。
皇甫曜携着五百余名将士,骑在马背上眺望着远去的队伍。
“大哥,我们该回边城了,入关之后一路都有州衙官员护送,他们定会安然无佯。”**道。
“对了,昨儿你说新后叫什么?”
“哦,听栖云庄的婢女说,云纤纤。”
“云纤纤……”皇甫曜沉吟着,他似忆起了什么?是她么?江纤云,同样是两个字,不同的是已经颠倒的名。此刻的她已经回到自己家人的身边,或许在家人的安置下嫁与他人了罢。
携着自己五百兄弟,纵马飞奔,出了关口往边城方向驰去,他是南越的守将,这里就是他的天地。
长长的迎亲、送亲队伍继续在官道上行进着,还有入关后第一州衙的官兵相护。纤纤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乎押送嫁妆的马车都出奇地快了不少。
如此一想,撩开头上的珠帘细细地审视:与前几日相比,快了许多。就似这马车里是空的,难道他们已经将贵重的嫁妆提前押送回京。
栖云庄大小姐是一宝,而她的嫁妆更是宝中之宝。不知何时,栖云庄大小姐出嫁的嫁妆清单已在江湖中悄然传开:六枚绝世东珠、半人高的珊瑚树两株,金莲两朵……这其间无论是哪一样都可谓价值不匪。
夜色,渐渐地暮下来,而这里也是她离开栖云庄以来第一次露宿野外。她的帐篷提前搭好,离帐篷五六十步外,搭建着数座大小不等的帐篷。
已经入关了,远离了北凉国,远离了聚云镇、栖云庄,离洛阳、离京城越来越近。
婢女们从山野用马车运来了上等的香泉,纤纤在帐篷内沐浴,外面是三五成群守护巡逻的侍卫。
“杀呀!杀……”
外面一声狂呼,如潮的声音袭来,浴桶内的纤纤大惊,快速着衣,刚着中衫,就听到外面响彻云天的撕杀声,叫嚣声混成一片,像一片奔涌而至的洪水。
小菲快速取出宝剑:“小莲,保护大小姐!”
来袭之人势如潮水,是江湖中人还是其他什么人?
纤纤疑云顿生,柴运带了近两万人马还有地方官员护送,按理不会出大乱子。如果两万人马都不足以保护她,那么也只有自保。
“小菲,把你的一套衣服给我。”
两名婢女不解,纤纤又道:“为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和安婶都不得离开此帐篷。”
安婶撩开帐帘,看着瞬间大乱的营地,处处都是火把,山坡那边燃起一团团的篝火。
纤纤穿着小菲的衣裙,只将头发简单地挽了一个髻。
小菲大呼一声:“不好,是迷烟!”快速用帕子捂住嘴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安婶身子一摇,一头栽倒在地上。
外面有人高声道:“太子殿下有令,只劫栖云庄大小姐。云雁天唯此一女,得到此女就得到整个栖云庄!”
小莲捂着口鼻走近帐帘,掀开一看,面容俱变:借着外面的火光,远远近近的官兵有七八成已经身中迷烟,不醒人事,还有二三成已初现中毒之状,无法还击。
小菲则在一边翻箱倒柜:“解药,解药……临走之时,大管家给了我解药。大小姐,快找啊!”“这是北凉的百花软香散,身中此毒内力全失。九转还香丸,此药专解此毒,快找!快找!”
不能让人抓住大小姐,若是抓住她,整个栖云庄处于被动。而北凉人更可以漫天开出条件。
“扑通!”主仆二人正找药,小莲已经栽倒地上,呢喃道:“好厉害的迷香……”
九转还香丸,九转还香丸……
纤纤与小菲频住呼吸,终于在一大堆的药瓶里寻到此药。
小菲快速地拧开瓶盖,取出一粒递与纤纤道:“大小姐,事不宜迟,你快服下。”
纤纤刚服解药,帐篷外传来一阵齐整的马蹄声:“找,给我找。栖云庄大小姐一定还在帐篷之内,绝不能让她跑了,若遇值钱的东西,一并带走。”
几日时间,栖云庄大小姐的嫁妆就在民间传播,一时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传十,十传百,待传到关内,早已经不是最初的样子。仿佛栖云庄大小姐出阁,倾其栖云庄所有财富。因为其是云雁天唯一的女儿,得到她就是得到了栖云庄。
“大小姐,快把此药收好了。”小菲快速地将一粒药丸塞入嘴中,又将瓷瓶递与纤纤,将小木盒藏匿于床,绝不能让人发现,她们已服解药,否则就任她们有再高的武功,也难与这么多的北凉人应战,更无法逃身。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掀开帐帘,望了一眼喜道:“仔细找,一定要找到她们……”
小菲灵机一动,手指一凿,点了纤纤睡穴。
夜,很漫长,纤纤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浑身像要散了架。
启开双眸,还在自己的马车内,不同的是,旁边还有小菲与小莲。
“哈哈——真没想到,栖云庄真是奢华,一件嫁衣也做得精美无双……”
“可是将军,那三个女人谁是栖云庄的大小姐。”
“这个不难,我们的细作回报说,栖云庄大小姐生得国色天香。”
“是红衣的。”
“不,我看是紫衣的……”
几位西凉将士开始争论起来。
“无论是谁,她们都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至于那个貌丑的,定是粗使丫头。”
貌丑的?
纤纤细想,记得在昏睡之前是小菲点住了自己的睡穴,小菲、小莲虽算不得绝色美貌,但也生得如花似玉,并不貌丑。审视两边昏睡的小菲、小莲,心下立即明白了两分:北凉人说的貌丑之人必是自己。
小菲和自己都服了解药,可小莲未服,纤纤一想,将手探入怀中,正欲掏出瓷瓶,有人撩开车帘,大声道:“将军,有人醒了!”
怎么办?
逃走不可能,他们的人太多,劫了喜车不说,还随带着抢了十余个马车,连她的喜服、首饰也一并劫了来,拥挤的马车内显得逾发的拥挤。
纤纤撩开车帘:苍茫的草原,一望无际。能在一夜之间走这么快,看来对方早有防备。还有,她昏睡的时间定然很久。
一名扎长辫的男子看到纤纤,放缓马步,道:“丑姑娘,告诉本将军,那两位谁是栖云庄大小姐?”
小菲已经醒转,听到他的话,立即道:“是我!”
“你?”男人显然不信,看看小菲,道:“听人说栖云庄上下对主家最是忠诚,你说是你,本将军不信。栖云庄的大小姐就是那位了。”
“是我,是我,就是我!”小菲固执地嚷道。
“哼——一个奴婢哪配坐这么好的喜车,再则车上的新娘可是送给我国太子的新娘。你们两个,给本将军滚下来。”
此刻迷香药效已过,小莲已悠悠醒转。只听小菲道:“我是大小姐,我是栖云庄的云纤纤,是我,是我……”
小莲尚未睡醒,柔声道:“小菲,你与我争什么?我才是大小姐。”
北凉将军一听小莲说话,这声音娇柔如草原的夜莺,刹是动听,忙道:“别争了,你能嫁南越国为后,我北凉太子也是未来的国君,虽不能让你为后,将来做个贵妃还是可以的,呵呵——云大小姐放心,太子殿下亏不了你。”
小菲与纤纤被人赶下了马车,跟在马车后面快速地奔跑着,好在是草原初春时节,气候怡人,否则二女还真是受不了。
纤纤虽自幼习武,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从早上走到黄昏,滴水未沾,点食未进。
小菲见北凉人都认定小莲是大小姐,不再辩驳,而是与纤纤快步跟在马车后面。“小莲,我们不可以弃大小姐不顾的,快走吧!你这丫头,就是让大小姐把你惯坏了,走几步路都受不了。”
小菲说得对,她是被惯坏了,自幼娇生惯养,现在正是磨练自己的时候。她还梦想着过普通人的生活,居然连这点苦都受不了。
纤纤咬咬双唇,强忍着发酸的双腿,继续与小菲紧跟在马车后面。
一天一夜了,又到夜晚,她小纤纤偎依在马车旁边,累得双眼启不开。
“丑丫头,快去帮忙生火烧饭!”一名北凉国的士兵用脚踹了一下,冲纤纤高声嚷道。
小菲起身要护着纤纤,纤纤笑道:“不碍事,这些活又不是没干过。”转过身,跟在北凉国士兵后面往灶台方向移去。
不是没有干过,虽然很久没干,可她依旧能干得像模像样。
北凉将军看着那倩弱而忙碌的身影:“哼——最初还怀疑她就是云大小姐,如今看来就是那二女间的一位。”
栖云庄的大小姐,众星捧月般的宠溺着,哪里会做这些粗使活儿。那丑丫头分明就是一个粗使丫头,只是北凉将军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栖云庄的大小姐会挑这么一个丑丫头相伴。难不成这丑丫头的武功高强,选她在旁,就是为了保护于她。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云动,牧羊人的歌儿在风中四处传荡,远远近近的和唱,纤纤虽听不懂大意,但对这东边男,西山女的对唱中,她大致可以猜出:这是一首情歌。这广阔的草原,就似草原人那宽广的心胸,更是草原上那最自然、直率的情感。将所有相思、情爱都变成最动人的曲子唱出来。
跟随北凉将士几日来,她天天在朝暮中都能听到这样的歌声。
纤纤手里提着水桶,仰头寻觅着风中那美妙的歌声,心里暗道:如果人能这样自在的活着,也不失为快乐一生。
“丑丫头,还站着作甚,把水提过来!”厨房一位瘸脚的大叔提着大嗓门,高声唤道。
“就来!”纤纤定定神,她现在不是栖云庄小姐。定是小菲打昏她之后,用最快的速度为她易容。她也会易容术,知晓姑母所授的易容术不能洗脸,一旦洗脸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纤纤没走几步,“小莲——”小菲从大帐篷里奔了出来,不由细说拽住水桶上的绳子。
小莲成了她,她自然就成了小莲。
小莲自从被他们当成了“云大小姐”后,整日都有四个卫兵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她逃走了,能接触到小莲的人只有小菲,三个人之间靠小菲传递消息。
小菲压低嗓门,道:“解药已经给她。她说,要我们设法先逃。”
“我们先逃,那她怎么办?”纤纤想到小莲,一个女子即便有些武功,可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男子,就似羔羊掉入群狼之间。
小菲道:“大小姐,什么时候了,我们也顾不得了那么多。再不逃走,就要到北凉国了。所以,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逃走!”
“小莲呢?”
“保护小姐,是我与她的使命。小姐身系我们云氏一族人的安危,牺牲小莲一个,可能保全我们云氏一族三千余人,划算!”
划算,又是这个字眼,什么时候有人说过类似的话语。是皇甫曜,现在她居然想到了那个家伙。他不是北凉国人敬畏的南越狂狮么,要是他此刻出现就好了。
小菲继续道:“所以,我们俩必须逃走。尤其是你,千万不能落到北凉人手里。”小菲握握纤纤的手,心中有些隐痛:堂堂大小姐,却被北凉人当成了婢女使唤。“今夜三更,我们到那边胡杨林会合。”
纤纤不忍地点头。
小菲的话是对的,北凉人掳她,是为了用自己为质与栖云庄谈判。当栖云庄小姐的消息在江湖传开,“得栖云庄小姐,得栖云庄倾世财宝。”的流言也在天下漫延开来,无论是两国朝廷、皇族,还是江湖人,个个都将栖云庄小姐视为宝物。
在这节骨眼上,纤纤不容自己有太多小女儿的想法,必须接受小菲的建议,尽快离开这里。如果再不离开,只怕进入北凉国的王城就再难脱身。
这些天,纤纤的任劳任怨,小菲的跑前跑后,声声将小莲唤成“大小姐”,军中上下都认定小莲就是“云大小姐”。
纤纤忙完厨房里的杂活儿,已近三更时分,用手胡乱擦干双手。
一轮残月孤傲的凝视着苍茫的草原,远处传来了野狼的咆啸声,胡杨林里有夜鹰的啼哭,草原的风追逐而去,拂动了她的衣袂与长发。
厨房里的人挤在一张大羊皮上,蜷缩着身子,挤在一起取暖,有的已经进入梦乡,传出如雷的鼾声。
纤纤离了厨房,四下很静,唯有小莲、小菲的帐篷周围来回徘徊着十余名巡夜的卫兵。
小菲走出帐篷,卫兵道:“去哪儿!”
“上茅厕!”小菲为了今夜,这几日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去小解,卫兵道:“快去快回,别走远了。”
“是——”小菲应了一声,往胡杨林方向移去。
纤纤在帐篷与帐篷之间闪躲,离巡夜的卫兵远了,快步往胡杨林奔去,快些,再快些。
刚到胡杨林,就见两个女子迎面奔了过来:“我们快走吧!”
面前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菲,很明显,小莲易容了,变成了小菲的模样。
小菲道:“为防万一,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走——”
三个女子扎入胡杨林中,除了这片林,周围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像没头的苍蝇拼命地奔跑着,你拉我,我携你,只想早些离开这里。
不知奔了多久,也不知奔了多远,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前面有一条横跨的河流,又到了一片陌生的胡杨林。
纤纤喘着粗气,很想在胡杨林里小憩,道:“好累,我实在跑不动了。”
“大小姐,我们不可以停下……”小菲说着张望着四周,指着东南方向,欢喜道:“这片林子,我记得,应是前日我们经过的林子,往那边走,就一定能回到南越。”
纤纤少在外面走动,道:“我看哪里都差不多。小莲,你觉得呢?”
小莲道:“大小姐,小菲最会识路,我们听她的没错。”
纤纤道:“好,就休息一会儿。”躺下身子,依在胡杨树下。
小莲起身往河边移去,小菲大声道:“你去哪儿?”
“我要去洗脸,才不要和你一模一样。”小莲不悦地大声道,走近河畔,俯身用河水洗净满是泥泞与尘土的脸。
纤纤微闭双眼,正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小莲道:“大小姐,你也洗洗脸吧。”
小莲笑意盈盈地捧着用水浸湿的帕子。
纤纤犹豫,小菲似看懂了她的心意,道:“大小姐,你脸上乃是人皮面具,可以擦擦。”纤纤一直以为是易容膏,弄得她这些天都不敢沾水,此刻听小菲如此说,接过小莲手中的帕子。
“汪!汪——”随着两声狗吠,传来了马蹄的声音,还夹杂着男子的高喝声,“追!千万莫让云大小姐跑了,快追——”
小菲拉上纤纤就欲跑,纤纤却固执地站在原地:“没用的,听人说草原上有种牧羊犬闻香寻人。无论我们逃到哪里,它都能找到我们。”
“小菲,你带她往东边逃,我往南边。”小莲指着不同的方向,头也不回地冲出胡杨林,有人大喝一声:“在那儿!”
男人们吼着“啊——哈——”怪异的笑声,骑着快马齐奔而来。
纤纤很懊悔,那天夜里,她们干吗不去偷两匹马呢?
可是有马,就必有马蹄的声音,必会惊动众人。夜间逃跑,本就对草原不熟,尤其纤纤看哪儿都一样,如果不是小菲,她真的找不到方向。
逃不掉了。与其做无谓的抗争,不如放弃。累得半死,然后再被他抓住,感觉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纤纤拿定主意,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快走啊!”小菲急道。
纤纤平静地笑了,索性坐到地上,道:“没用的,他们有马。”
几个男人看到了小莲,却没有发现还在林间隐身的小菲与纤纤。
为首的北凉将军弯腰拽住了小莲的胳膊:“臭女人,还敢逃跑!”
“将军,怎么只有一个,还有两个呢?”
北凉将军似想到了什么,怒骂道:“妈的,她根本就不是云大小姐。”如果那个丑丫头是婢女,与婢女在一起的才是云大小姐。婢女最想护的只有真正的云大小姐,而这丫头居然甘为诱饵,很明然,她就不是云大小姐。
“天狼,快,给我找人!”将军唤着牧羊犬的名字。
牧羊犬听主人唤名,有些欢喜起来,狂吠两声,快速地往胡杨林里奔去。
小莲被一名北凉士兵抓住,横放在马背,马儿奔驰,震得她腹部生疼。
小菲还在催促着纤纤,纤纤坐在树下一动不动,只是异常平静地眺望着远方,似在赏风景,但小菲知道,她是在想心事。纤纤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既然知晓了被抓的结局,为什么要逃?
马蹄声近,北凉将军看着树下的女子。朗声大笑起来,讥谑之中带着怒容:“云大小姐好本事,害我们在草原上寻了一整夜。”他纵身跃下马背,一个箭步冲到跟前,趁纤纤不备,用力握住纤纤的脖颈,这脖子太细,他一只大手就能轻松的握住,一点点加大力道,骂道:“竟敢逃走,我让你们再逃!”
纤纤喘不上气,脖颈处几乎快要被他捏碎,本能的用双手抓住他的大手,可是她的手未至,她只觉喉咙一股火辣辣的刺痛,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
小菲见纤纤双眼一瞪,惊呼道:“住手,快住手!”
“云大小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逃走,下次就轮到那个女人。”北凉将军说的是那边马背上小莲,定是云大小姐身边的婢女使坏,否则以她娇弱小女如何能逃出去。对于使坏的婢女,北凉将军恨不得立即将她的脖颈捏得粉碎。
“放开她,快放开她!”小菲向前,一阵拳打脚踢,北凉将军手一松,纤纤从他的手中重重地跌落地上。小菲一个箭步,抱住纤纤:“喂——快醒醒!快醒醒!”
现在的问题又来了,北凉将军不知道小菲与小莲间,谁才是真正的云大小姐,看看这个,又盯盯那个:“说!谁是云大小姐?”
小菲、小莲目光交错,异口同声地道:“我不是!”
“两个疯女人,难道她会是大小姐。”
小菲、小莲听完,神情中掠过一丝异样,小菲点头,小莲摇头,发现彼此的答案太过不一样,小菲改摇头,小莲又成点头。
“妈的,早就听说栖云庄主仆同心,你们想要保她性命。好,好,今儿我有办法了,你们不告诉我实话,今儿我就弄死她。”北凉将军恶狠狠地道。
不远处,奔来一匹骏马,一名士兵走近北凉将军:“禀左将军,太子殿下带人来迎接云大小姐了。”
北凉将军道:“来得真快!”手臂一挥,道:“带她们上马!”
小菲、小莲看着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纤纤,这将军的力道不小,不会被捏死了吧。娇弱的大小姐,哪里能经得这个莽夫的大手,他一只大手就能握住她的脖颈,仿佛能在瞬间将大小姐的颈骨捏碎。
小莲不放心,俯下身子扶住纤纤,将手放在纤纤鼻息间,能感觉到轻微的呼吸声。
太好了,大小姐没死。
看着小莲舒缓的眉宇,小菲知晓答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菲道:“我跟你们走,请你们善待我的丫鬟。”不能让人知晓实情,更不能让大小姐再受伤害,小菲拿定主意,既然对方认定自己就是大小姐,她就做回大小姐。
小莲明白了小菲的用意,急呼一声:“大小姐!”
“你们俩少跟本将军演戏,上马!”北凉将军实在无心追究谁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一位士兵将纤纤抱上马背,纵马往草原深处奔去。
小菲、小莲坐在马背上,时不时看着身后尚处于昏迷之中的纤纤,满心都是担忧。南越皇后被劫,南越人不会就此作罢。皇后被劫,事关国体,希望南越人可以早些出现。
纤纤失去了知觉,待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厨房帐篷的羊毛皮上,周围有一位体形肥胖的老妈妈。虽然老妈妈容貌肥臃得难看,但她有一双很温和、慈祥的目光。
“我可怜的孩子,感觉好些了吗?”不是她难懂的北凉语,说的是南越话。
纤纤道:“好多了——”三字一出口,传出一个难听而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迸出的声音,喉咙处似堵了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痛了舌根,这种疼痛一直漫延至整个颈部。
“你睡了两天两夜呢,长生天保佑总算没事了。”老妈妈继续说道。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