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疯狂报复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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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也告诉你,不重要了。不管是你,许木维,还是孩子,都不重要了。”她的牙齿咬得唇瓣如血一样红:“重要的是,我知道了,我爱你,宋梓俊。”
“如果,你说你不要我了,不要我和孩子了,那么,你就是混蛋,混蛋。”她“啪”的重重地把车门关上,和着漫天倾泻的雨水,她在窗边对着他吼:“你这个混蛋,我爱你,混蛋。”
雨水扑打着玻璃窗门,他剧痛的头清晰无误的听到她在说:“我爱你,混蛋,我爱你,宋梓俊……”
爱吗?爱是什么?
是那抹初见时悸动的魂,是那颗相依时窜跳的心,是那唇间蜕不去的热,还是那掌心失去你时的痛?
杨若琳,你可又知道,我爱你多久了?
她几乎是扑上来的,扑上从车内走出的他。一下下的击打他的胸膛:“坏人,坏人……”
他吻住她,如此的深情。那唇间如被烈火烧烤过的青春,激扬在他那肿廇压迫着的脑际。
这一生,即使是真的只有今天,也够了。
你听到吗?
她说:她爱我!
即使是欺骗,在余下不长的岁月里,我也会相信,相信这个你给我造的梦。
雨后的花园,水珠儿还挂在树梢,檐篷的滴水嘀嘀嗒嗒。
悠扬的琴音在花园中飘荡,他闭着眼睛,在斜椅上听那一曲“高山流水”。
保镖们远远的躲了起来,都不忍打破这空气中浓浓的旖旎。
抓起电话,陈金在电话中肯定的说:“查到了,是医院的病案室工作人员,刚巧看到了你的病历资料,便把它卖给了许木维。”
“嗯。”他冷淡的回应显然很让陈金意外:“股价稳定了。”
“我还没死,股价当然会稳定。”
“那你什么时候回公司?”
“今天,我不回了。”
“什么?”陈金的声音严重变调,他居然在这个时刻不回公司?
宋梓俊呵呵的笑:“没事,我又不是真的死了。我知道你能处理好。”
陈金不死心:“那你在干嘛?”
“我在做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比工作更重要的事?他还会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宋梓俊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嗔怒的脸。杨若琳扁着嘴巴:“我的‘高山流水’很难听吗?”
“冤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好听了?”重重的从腰后缠上她,抚着她在古筝上按着的小手。
“我弹古筝的时候,你在讲电话。”
“嗯。”
“哼,以后都不弹了。”
“不要。”他拉她坐下,向后一扯,让她整个人跌进自己的怀里。她怀孕已经快6个月了,肚子已经清晰的凸起,像个尖尖圆圆的小皮球。
“以后,要常常弹,弹给我和宝宝听。”他吻她,从后颈一直向下。她娇喘一声,手放开古筝,向后缠绕,在他的唇边印上一吻。
她的声音透着压抑过的娇羞:“梓俊。”
“唔。”他有点烦躁,想推开她。她把他抱得太紧了,让他一瞬间就想把她吃掉。
她却整个人都缠了上去,还用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你干什么?”他抓住了她笨拙的挑豆的手指。
“嗯,不嘛……”她长长的尾音,娇气而蛮横:“我要嘛。”
“杨若琳……”她真是疯了,她不知道他已经好久不近女色了吗?她难道不怕他又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吗?
扯着他衣领扣子的手干脆的往下滑,扯他的皮带。被她娇嫩的手指滑过,他的腿间迅速腾起,手捉紧她不听话的小手,“恶狠狠”的恐吓:“杨若琳,我警告你……”
“嗯。”唇吻了上来,先是柔软的略带生涩的挑开他的唇瓣,下一刻便吮住他的舌尖,温柔的哄骗他。
热浪一波夹着一波,冲洗他残存了理智,他一举占据了主动,在她的唇间轻咬了一口,眸间的火焰持续不退,却还是理智的哼道:“琳琳,不可以。现在,还不行。”
“我不嘛。”她把头摇啊摇:“我就是要嘛。”
哪里有这样的女人?
但是调皮撒赖,像蛇般柔软的她,却是如此的娇媚动人。她丝毫没有因怀孕而变得臃肿,脸色依旧吹弹可破,嘴唇永远红艳似火,一双美眸比从前的任何一刻都要诱人。
宋梓俊闭上了眼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因她的美丽而狂烈心跳,才可压下那狂涌上来的欲火。
“啊,我知道了,你嫌我不漂亮了。”听到她在嘤嘤的哭,他一下子急了,把她抢回怀里:“什么话?”
“一定是的,我怀孕了,不漂亮了,你在外面吃得饱饱的,不要我了。”她没停嘴的说,煞有介事。
他差点就指天发誓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吃。而且,我的琳琳最漂亮,怀孕的时候最漂亮。
“那从前不漂亮?”
“从前漂亮,现在更漂亮……”瞥见她调皮的眼睛眨啊眨,他才骤觉被她算计。
她温柔的坐进他的大腿上,在他的耳垂呵气:“我刚才问过马医生了,她说,我这个时候,可以……做。”
“什么?你问她这个?不害臊。”他逮着机会还击。
“好,我不害臊。你要不要做?”她似是耐性被磨光,作势想逃。却被他紧紧的圈住,压在草坪上:“做,为什么不做?”
做,一辈子都愿意。
只是,一辈子能有多久?
杨若琳趴到宋梓俊的背上,宋梓俊却在专注的翻着资料书。
“在翻什么?”她好奇的看着他身边各色不一的孕期保健书籍,一本本都很认真的翻过。
他还在翻:“想研究一下,我家的孕妇为什么怎么喂都喂不饱?”
她拱了上来,嘴巴刚巧够到他的脸,顺势偷亲了一口:“不啊,我刚刚吃得很饱,再吃下去,我怕我儿子会成为最胖的大胖小子。”
他在她的唇边轻舔,唇角微扬,手指滑过她颈部的肌肤,再沿着深沟向外抚触,轻弹了一下:“真的饱了?”
“嗯……”她较喘:“没饱,没饱……”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宋梓俊望着她红得泛滥的脸庞,她从第一天起,便只跟过他。从最初的青涩、羞怯,再到如今娴熟的挑豆。
她有多大的能耐,他会不知道?
当然不是。
她只是想让他快乐吧?
想满足他的好胃口,想要无边无际的让他快乐。
突然的就什么都不想做,似乎只要一触碰,反而会抹杀这一刻的美好。
不动,只是这样拥着她。
看夕阳没入林间牵起天边的紫红的暖色,看枝头那朵将开未开的红蔷薇。
宋梓俊很平静,很淡的说道:“我会做手术。”
“哦?”她回过头,他那双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眸,眸子里的波光层层叠叠,突然的,她的眼眶就潮湿了:“唔,我会守着你。”
还有什么,比这个承诺更动人?
“我会把公司安排好,还会把你们母子安排好。”
“嗯。”
“即使我……”
她捂住了他的嘴:“没有即使,明白吗?”
“我明白,不会有即使。”他想笑,却抑不住眼角的灼热。
午夜的风微凉,好久不上来别墅的陈金却上来了。
服侍孕妇舒服的睡下,他才蹑手蹑脚的步出大厅。
陈金从客厅的大沙发上笑着看他,抬腕看了看表:“你让我等了快半个小时。”
“没办法,这种天气,孕妇会比较浮躁。”他就这样说,毫不遮掩他的幸福。
陈金只能打他:“你啊,应该让她出来见见我的。”
“下次吧,今天,她真的很累了。快7个月了,身体会越来越敏感。”
“嗯。”陈金心里暗笑,从来都不知道宋梓俊会有这样居家男人的温柔一面。
很不习惯哩。
“想不到,你会是一个好父亲。”
“我会是的,如果,我可以看到他出生,成长。”
“你会的。”
“我也希望我会,但事情即使无法有万全的安排,我还是希望可以掌控得更多一点,即使我会一命呜呼。”
“小俊,别灰心。”
他回头拍拍陈金的肩膊,陈金叫他小俊。整个蓝天国际,也只有陈金可以叫他小俊。这份情谊无人可解:“去吧,把我要求的一切,毫厘不爽的办好。”
杨若琳从梦中突然醒来,把旁边的宋梓俊摇醒。
“梓俊,梓俊,起来,起来……”
“什么?”宋梓俊条件反射的跳起,衣服都没有披,抱起她就往外跑。跑到楼梯转角,才见她扁着小嘴看她,眯眯的笑。
他傻乎乎的:“怎么了?不是要生了吗?”
“你才要生呢,现在几个月啊?”
他反应过来,长舒了一口气。坐在楼梯边上,也不放下她。用鼻尖碰她的脸:“干吗吓我?”
“人家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嘛。”
“嗯,我在听。”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眯缝着眼睛。
她摇晃着身子:“我想到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唔。”
“喂。认真一点。”
“说吧。”他笑着抬眼,三更半夜的起来,就为这无聊玩意。
“叫,宋天扬。”她重重的,极其满意的吁着气。
他却愣了半晌:“你半夜三更的吵醒我,就想到这个名字?”
“啊,不好吗?”她失望,但又着急的解释:“有我的姓啊,他会有一双像你一样,像蓝天一样湛蓝的眼睛,好看的扬眉。”
“好了,睡觉吧!”
“你同意吗?”
“不同意。”
“同意嘛,嗯……”
“不同意。”一个人回床上去,可怜的孕妇追着他跑:“同意嘛,求你了。”
“不……同意。”
“哼,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一会儿后,卧室响起惨无人道的哀嚎。
黄昏,杨若琳发现一向准点的男主人居然还没露面。
很不满意的下来蹓跶。
桌子上放着一个圆圆的闪钻戒指,非常流畅的斑纹,一些小闪钻镶嵌在指身,简洁淡雅而又贵气的风格。
她情不自禁的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举高,金色余晖照着闪钻的切面,竟把一屋子闪得夺目生辉。
回过头,见宋梓俊得意又无奈的笑,眼眸闪着比钻石更亮的蓝。她挺着大肚子转了个圈,忽然觉得不妥,皱着眉头:“怎么,太大了?”
戒指不合戴啊,太松了。
她嘴巴嘟着,要哭了。宋梓俊走近,从她的指尖取下,却套在他的手指上,在她面前摇了摇:“这是我的。”
她缠上去:“我的呢?”
“没有。”
“哼……”坐到一边去:“哼,哼,哼……”
他拉她来到窗子前,指着窗外的一地繁花:“看,多美。”
“不美。”
“真的不美?”
“不……,啊,太……美了。”她几乎是跳了起来,大大的落地窗前,一串粉红玫瑰从空中吊下,一枚闪烁亮眼的戒指插在红色玫瑰花球的中央,似乎正在向她招手。
她一点儿都不顾仪态,就要冲出去,宋梓俊笑着把她按住,这么兴奋,跌倒了怎么办?把窗子拉开,取出戒指来,给她戴上。
她又像刚才一样戴着,傻呵呵的对着阳光笑。他在她的唇边轻吮,咬一下她的食指,眼中闪过调皮:“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对付,我就不用安排得这么辛苦。”
“当然啦,我哪有时间扭扭捏捏?”摸摸肚子:“都7个月了。”
“我已经让管家好好的筹备婚礼了。不太大型,因为怕你累,但是,那会是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婚礼。”
“唔。”她一动不动的挨着他,懒洋洋的。
他用手覆在她的手上,眼眸温柔:“我要离开三天,等一会儿的飞机。”
“哦,早去早回。”认真的回头圈住他:“等你回来,我介绍我的妹妹桐桐给你认识。她是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孩子。”
“你的妹妹,当然可爱,怎么可能不可爱。”他抱紧她,紧紧的。
时间,对他们来说,越来越娇贵:“我走了,不要想我。”
“嗯,一定不想。”
硬下心肠,举步,却发现手被玉人在后依依不舍的拖住,掌心沁着微暖的汗珠。
夕阳,两颗闪亮钻戒在泳池边影泛起粼粼波光。
回过头来,再一次相拥,深情而绵长的吻。
哪曾想,这双手,一松开,此去经年,悔尽一生。
婴儿用品店内,有一张幸福得醉人的脸。店员和客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美,仿佛只要看多一眼,便是人生的一种奢望。然而,即使忍着不敢细看,却又不由自主的暗暗凝望。
她的衣饰简单,一套轻巧的孕妇装,脸上不施脂粉,只有中指一只闪亮的钻戒,透出她不同寻常的娇贵。
真的太普通不过了,然而却是这般的温婉而又贵气。而她身旁贴身跟随的四个保镖,更是显出她的身份与别不同。
她拿起一双孩童的小布鞋,粉色的,想象着孩子光滑幼洁的脚丫子套着,胖乎乎的在她的面前摇啊摇,一双美目便漾起迷死人的水雾,生生的让人醉掉魂魄。
许木维远远的看着眼前的大美人。
她的美,纯静天然,带着微香,还沁在他的心底。明晃晃的刺刀剜过,她却已成了宋梓俊的女人,还怀着宋梓俊的孩子。
你脸上的幸福是宋梓俊赐予给你的吗?
在宋梓俊的身边,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幸福?
“麻烦了,这些都给我包起来。”杨若琳悠悠的转过身子,便有保镖过来埋单,打包装。
手机响了,她随意的接听,脸上还残留着抹不去的幸福。
幸福在一瞬间被打碎。
许木维怡然自得而又不容拒绝的语气:“杨若琳,想念你的桐桐吗?如果你还记得她,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她。”
她思绪凌乱,走过一边:“你,我不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的,但如果,你见不到她的最后一面,不要怪我。”
“许木维。”
“给你5分钟,甩掉你的保镖,我在三楼咖啡室门外等你。”
从来,有一条线,都提在他的手里。他轻轻的一扯,她便只能盲目的跟随。
身不由己,满目疮痍。
宋梓俊从机场出来,连眼睛都是红的。
他抓住早就等在一旁的林池,语态失控:“说,怎么回事?你们,她怎么会不见了?你们干什么去了?”
林池低头缩在一边:“对不起,是兄弟们大意了。当时,曲小姐好好的在挑婴儿用品,开心得很。后来,她要挑内衣,她不好意思,不让我们一起进内衣店,我们便只好在门口等。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的?”
“如果好好守着,会不见?”
“我们都没想过她会跑的啊。她最近,这么乖。”
是啊,她最近这么乖。谁会想到她会千方百计的逃跑?
他的头又在痛,是计谋吗?你幸福的脸,你爱我和我们的孩子,都是假象吗?像从前一样,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是一局无懈可击的骗局?
不,不是的。琳琳,我相信,你不会,不会这样对我。
意外?
恐惧,像铁链一样锁死他的咽喉。
琳琳,求你,不要出事。我不能失去你,还有孩子。
支撑着,对林池说:“打电话给一个人。”
“谁?”
“许木维。”
许木维礼貌有度的笑声,透着志得意满:“很好,很好,宋梓俊果然是聪明人。不见了女人,就晓得来找我许木维。”
宋梓俊忍住想把手机砸碎的冲动:“说,杨若琳在哪里?”
许木维:“杨若琳,她当然在我这里。除了我这儿,她还可以到哪里去?她还会想到哪里去?宋梓俊,即使你对她再好,即使她怀上你的孽种,她始终还是记挂着我,千方百计回到我的身边来。”
宋梓俊:“你放屁。”
“宋梓俊,不要骂粗话,枉自丢了身份。”
“我真后悔,我没有把你许氏集团连根拔起。”宋梓俊咬牙切齿,透出刻骨的阴寒。
“等到你儿子没机会见到人世间的太阳时,你再来后悔吧。”宋梓俊以无庸置疑的口吻说道:“2小时后,来东郊旧矿场,我和琳琳等着你。一个人来。”
“梓俊,不要来,不要相信他,不要来……”杨若琳哭泣的话语从手机的一头呼出,冲击着宋梓俊最后的理智。
像风一样扑了过去。
扑上一条回不去的前路。
东郊旧矿场,废弃已久,闹市渐渐移至周边,却无人清拆。因为,对某一些人来说,它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是许木维家族与蓝天国际的恩仇所在。
旧矿场曾是本市郊区一个繁华忙碌的矿区,是10多年前资源为王时代的风水宝地。
曾经的统治者许氏集团丧失了矿场的控制权,而胜利者宋云数年后却在此地无辜丢掉了性命。
没有人再能说清,12年前那一场意外的矿场爆炸,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但是,年少的宋梓俊却笃定的相信,是许家的人,操纵了这一场意外,两家的积怨由此而来。
而在许氏家族背靠商场的围追堵截中,宋梓俊居然带着蓝天国际幸存下来,还迅速壮大,成为一个无人可憾的商业巨头。人们终于相信,宋梓俊是蓝天国际天生的领袖。
蓝天国际这几年来独霸一方,便逐步展开对许氏集团的玩命报复。两家的恩怨情仇成为公开的秘密。
昏黄的灯下,杨若琳一双眼眸如精芒一样刺在许木维的身上。
“我已经跟你来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你说呢?”许木维眺望远处的夜色,废弃的矿区显得冷漠而冰凉。尘埃和灰烬被风吹起,眼前迷蒙一片。
“我以为,你是个三贞九烈的女子,却想不到,只是被宋梓俊睡了几天,便整个人神魂颠倒了。”他走近,她的蓝色孕妇套裙松松的露出小粉颈,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妩媚,。
“我真的想试试,你有多好?能让宋梓俊食髓知味。”
杨若琳一把拍开他在颈前流连的手:“放我走,许木维。你没权利绑架我。”
“好笑了,这个世界,有谁有权利绑架一个人?宋梓俊,可以?桐桐你见过了,我不是满足你的要求了吗?现在,好应该为我做一点事。”
“只要我在宋梓俊身边一天,都可以保证,蓝天国际不会为难你们许氏。这样还不够吗?我告诉你,要是我有什么不测,梓俊他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他像听到这个世间最可笑又可悲的笑话:“宋梓俊?他不会放过我?”他把她的手捉住,捏得她的骨头脆响,他对晗着泪光的她说道:“我告诉你,我不但要你,还要宋梓俊的狗命。”
宋梓俊惊骇的看着许木维因仇恨而扭曲的脸。她曾经爱过他,她以为他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然而,他的心竟自私狠辣至此吗?
“许木维,你疯了。”她向前冲去,蹒跚的步子卷起一地粉尘。许木维从后一揽,便扑住了她。她倒在泥灰上,一地的尘烟,她绝望的喊着、叫着、拍打着身边男人的身体。
“梓俊,不要来,不要来啊,梓俊……”
“到这个时候,你还记着他,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贱人,你这个贱人。”他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捉紧胡乱挥打的手臂,他的眼里闪着疯狂的火焰。
“宋梓俊还在暗暗收购许氏的股份,从没放下把我赶尽杀绝的野心。哼,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每天夹着尾巴做人,让宋梓俊玩弄于股掌,再在某一天给我来个痛快?你错了,杨若琳,我能把你送出去,就能把你要回来。”
狂乱而疯狂的吻落在杨若琳的颈前,耳后,她的上衣领口被无情的撕破。深沉的掠夺的吻,在她的唇舌里厮磨。
他的心在颤抖,她的唇仍旧娇嫩,像清晨初醒时盛开的那一枝红玫瑰,芳香美丽,带刺的迎风招展。像他和她初遇时,在她的指尖流淌的清泉,洁净得让他眷恋不休。
“琳琳,我的琳琳……”
“啊”,一声凄厉的惊叫划破长空,他抬起头,齿间的鲜血给他带来更残酷的满足。
“你敢咬我?好,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我让你见识一下,除了宋梓俊,我也是个男人。”
他的手从下向上搐起她的裙脚,从大腿内侧向里侵袭,粗鲁不带丝毫的怜惜。
杨若琳唇周咬出血丝,啖着他舌头涌出的血液,她向他的脸大口的吐着唾沫,在他骇人的目光中,她无畏的说道:“来啊,我只当是被鬼压过了。我杨若琳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曾经喜欢过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抹清脸上带血的唾沫渣子,手上的力度更大,近处却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冷而癫狂的笑浮上他俊秀的脸,他抱起她,稍稍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土,唇在她的耳畔缠绵不休:“给我听话点,不然要了你相好的小命。”.
宋梓俊停下车子,车灯把前面的人照得透亮。
杨若琳头发披散,双手无力的下垂,她被他紧紧的拥抱着,他在吻她的颈,肆无忌惮,另一只手居然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宋梓俊宇从车里走下,“啪”的关上车门。
“许木维,放开她。”
许木维的脸从杨若琳的唇边不舍的抬起,抿了抿嘴角,对杨若琳笑道:“听到了吗?多么可笑,他居然叫我放开你。琳琳……”右手侧过来搂着她的肩:“你好,宋总,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
“哼,我说放开她。”
“哈哈……我知道,她是宋总的心肝宝贝儿。我当然知道,因为,宋总说得对,她的滋味,果然令人欲罢不能。”唇边闪起得意的微笑:“原来只有亲身试过,才可感同身受,宋总,好品味啊。”
“许木维……”宋梓俊怒吼,却转而对着泪痕满脸的杨若琳。她一身的灰尘,脸上,颈部全是新鲜的咬痕,他的心刺刺的痛,强忍着:“杨若琳,过来,到我的身边来。”
杨若琳苍白的脸泛上血红,举步就要冲出。许木维的手握紧:“杨若琳,你的桐桐。”
她抬眸看着许木维,决绝:“许木维,不要再用桐桐来威胁我了,我不怕。我不怕。”
“是吗?真遗憾。”许木维取出手机,掌中屏幕传来桐桐在病床上虚弱的身影。
杨若琳的脸色又转苍白,牙齿咬紧嘴唇:“桐桐……”
“我的手只要一按,我的手下便会在桐桐的旁边一按,氧气立刻便会断供。”
“不,不要,求你,不要。”
宋梓俊看着杨若琳如落叶般颤抖的娇躯,无法再冷静,大声的喝道:“杨若琳,过来。”
许木维露出一贯儒雅的笑:“宋总,对待女人,要有绅士风度。我们让她自己选,好不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琳琳自己选择,她要跟你走,还是跟我?”许木维把手从杨若琳的肩上放开,高举着,淡定的向着另一方向的车子走去。
他斜倚在车前,对站在两人中央的杨若琳说道:“来啊,来你最爱的男人的身边。”
杨若琳无力的回头,她最爱的男人正张开臂膀,张开他蓝天一样宽广的胸襟,晗着比大海更浓烈的深蓝向她走近,他在召唤她:“傻琳琳,过来,我们回家。”
我也想回家,回我们的家。可是,梓俊,我回不去了。
宋梓俊每向前走一步,心肌断裂的纤维就多一根。她在后退,他的琳琳在后退。她的眼眸如此不舍,后退的脚步却又如此坚决,他快要触到她了。
她的泪涌出,落在她隆起的肚,摇头,滴着泪:“原谅我,梓俊。”
“不……”他冲上前,却无法阻挡她向着许木维奔去,那美丽的眼眸看向许木维的眼睛,那娇弱的身躯倒在许木维的怀里。
许木维的耻笑在他剧痛的头顶盘旋。
“宋梓俊,看到了吗?即使你再宝贝她,即使她有了你的孩子,杨若琳,她仍然爱我。她爱的是我,你的儿子,将来会叫我爸爸。”
“不,你这个贱人。”宋梓俊向前扑去,黑色宝马在路上扬起浓密的尘土,他的眼前一片灰蒙。
如被烈火烘烤的坚硬的心,如被强电击中的天才脑袋,有一刻如石头一样迟钝。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