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良之路2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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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弟妹的故人失踪了,不去报官,到是凭着一点儿捕风捉影之物,就这般对自己的侄儿下这么重的手,这不是九皇弟妹身为一个长辈做的事?”他质问了回去。
廖江颖知道自己刚才太急了,却没有半点儿后悔的意思,她敢作敢当,做下的事,决不会推诿给别人,她视线往京柳东那边一扫,见他眼皮的动静隐隐地大了了一点儿,就急着上前去追问。
她的去势被人给拦住,她诧异地瞪过眼去,迎上京极律暗沉的脸色,脚步还是不肯停下来,眼见着程峰的消息又落了出来,她哪里还顾得了他,用脚狠狠地踩向他,趁他吃疼之际,就一股脑地冲地过去,拦在裕郡王的面前。
“皇兄,柳东这不是醒了吗?”她盯着京柳东,目光里充满了急切,“还请皇兄让江颖问清楚此物他是从何处得来的,不会发太多时间。”
裕郡王老厉的眼睛扫过那个暗红色的香囊一眼,却是将儿子护在怀中,怎么不肯让廖江颖站过来,如同一堵坚实的老城墙,即使心已经无力,可还硬自撑着想护住不争气的儿子一回。“这个东西是他外头的女人送的,九皇弟妹可满意了?”
这么简单的回答,廖江颖当然不会满意,外头的女人,不是男人,这说明不是程峰的,一下子让她的情绪瞬间淡了下来,刚开始的喜悦瞬间无踪,“可是哪个女人,皇兄可是曾听柳东说起过?”
女人,程峰视若至宝的东西有可能会到了女人的手里,那女人又转送给了京柳东?她满头雾水,目光就盯上了被裕郡王护在怀中依然在装昏的京柳东。
裕郡王没好气地瞪着儿子一眼,“他外面有哪个女人,皇兄我一把年纪了,哪里还管得动他,怎么知道是哪个狐媚子所送!”
曾尚书,一个礼部尚书,居然养了那么一个没脸的女儿,引得他的儿子差点就头脑发懵,做出令全家下罪的事来!
廖江颖摇摇头,才有的线索又要断了,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仿佛到了曙光,瞬间又打破她的希望,目光锐利地盯着装昏的京柳东,她知道此时,决没有办法再从京柳东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小小的眼睛微眯了起来。
“还请皇兄原谅江颖,刚才太过失态了。”她暂且低一回头,生平低头做的事还挺多的,她不会觉得低头是对自己尊严的侮辱,这是一个态度,呃,她反醒一下,刚才太过激动,在人家的面前把人家儿子的脸打得那么肿,这是不好的。
“哼!”裕郡王冷哼一声,并不接受她轻巧的一句话,拿眼瞪向府里的侍卫,“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本郡王把人给抬到外面的车里!”
侍卫们似置若罔闻般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仿佛裕郡王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
“还不快听郡王的话!”
京极律淡淡的磁性声音从廖江颖的身后传了过来,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靠近,脑后的汗毛都直直地竖了起来,看着侍卫们把京柳东给抬了出去,裕郡王也跟着离开,就转身想走。
不料……
她的腰被一双铁臂狠狠地搂住,不让她挣脱开去,灼热的身体硬是从后面贴了上来,大热的天,一下子就逼出她的汗意,她没有动,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的浓烈气息将她给包围,她努力地告诉自己男人就是那么回事,没有什么可忌惮的。
想起这些日子来自己来的表现,她就想找个地洞躲躲,堂堂一个丐帮九袋长老,在他的面前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让她分外地嫌弃她自己。
所以这一次,她挺直了胸脯,与直面两个人之间的暗流,“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王爷的侄子原来这么大了,想他比我还大上一轮也有吧,喊着我皇婶,让我都觉得有些儿不太适应。”
看着两个相拥在一起,李社的首要任务便是清场,免得让自家主子的兴致的受到打扰,柳氏都不用他使眼色,带着守口如瓶的侍女们离开,他则带着侍卫们离开,顿时偌大的地方,仅仅只有两个人相拥而立。
京极律可不愿意与她的后脑勺相对,将她扳过身,双手按住在她的肩头,“颖儿,好象挺有感触的。”他的左手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滑落下来,从她紧捏的手里拿出暗红色的香囊,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放回她的手心里,她没有捏住,还殷勤地塞回去,“这个东西是程峰的吗?颖儿的眼光还不错,从里面那么远的距离就一眼认出此物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实敦厚的程峰露出纠结的表情,想责备于她,又觉得不是她的错,那种纠结的表情,她至今还能想起来,即使多年来,她一直在凤凰山,根本没有与程峰有过多的接触。
“京柳东在装昏,还真是挺行的,我那么打他,他居然还装得下去。”她挺佩服京柳东的,当时还加了点手劲,看京柳东的脸,起码就得过几天才消肿,勾起嘴角,她笑得挺有爱,“这东西真是他外面的女人送他的?”指尖挑起那个暗红色的香囊,她轻轻地晃了起来。
京极律瞅着她小小的脸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挪开她的小小手掌,并且将她的右手包裹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了起来,“不知道颖儿能不能回答本王的问题,颖儿与程峰究竟是如何的亲近,居然还认出香囊这个贴身之物是属于谁的?”
香囊,一般是订情之物,女的绣给男方的,他那当然不会认为是他的颖儿绣给程峰的,她还没有那种能力,绣出这般还算是精巧的玩意儿,只是,她认出一个男人的贴身之物,让他有些不喜。
敏感地察觉到他话里似乎含了点什么让她弄不明白的因素,她稍微地转动眼珠子,小眼睛眯起一条线来,抓过他坚实的手臂,将自己胳膊儿往他的胳膊肘里一放,踮起脚来攀住他,“我记性好呀,看过就记住了。”
“不知道颖儿能不能记住本王?”他微侧下头,凑近她的右脸,薄唇慢慢地贴上她的右脸,鼻间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脸上,“要是有一天,颖儿从王府走了出去,可还会记得回来的路?”
灼热的气息,让她痒痒的,不由得就把脑袋往后微微一仰,与他拉开一丁点的距离,因他的话而面色一僵,不过,她的反应还算是快,连忙挤出笑脸来,“这可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还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她不敢想他话里的深意,就当作迟钝的没有听出来,想从这关里迅速地跳出来,等找到程峰的消息,她就远走高飞,管他是什么王爷,都跟她无关,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什么都是浮云。
“颖儿说的话,本王可是都记住的。”他可不让她逃开去,手往后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脑袋,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他直接地掠夺了过去,含住她的唇瓣,火热的舌头钻入她的小嘴里,勾动着她小巧的羞怯香舌儿,扣在她腰间的一只大手沿着她腰际往上游移,缓缓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前。
被堵住唇,她刚想说话,火热的舌头就将她给堵住,她根本说不出来话,被吃人似的深吻给吸进去了一般,双颊不知是因大热的天还是羞怯,染了个通红,双手下意识地就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前,不让他再往前。
终于,他放开她的嘴唇,满意地看着粉嫩的辰瓣儿已经转变成艳红的色彩,大手还大赤赤地留在她的胸前,颇有些威胁意味地说道:“颖儿可要记住本王今天的话,颖儿说过的每一句话,本王都记在心里的。”
她更加不敢去深想他的意思,他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盘算,心中一直抱着一个坚定的念头,找到程峰,离开这里。
“怎么呢,你这人奇奇怪怪的。”她的唇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气息有些不稳,努力地屏住因这样的亲密动作而涌起来的怒火,眼睛里无辜得像个孩子,像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故作不明地嫌弃他一下,还是扯住他的手臂,“对京柳东的话怎么看?曾玉静那边如何处置?”
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妙龄女子有了身孕,她还真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麻烦,京柳东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居然就这样大赤赤地说了出来,这难道是一个生长在皇家里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本王的这个侄子,本事见长许多。”京极律的眼睛掠过一道冷光,面色阴沉,触及到她的脸,那阴沉的颜色又慢慢地淡下来,“颖儿觉得如何处置曾玉静为好?太后赐给本王的侧婚,未进府来就已经失了贞洁,这府里,颖儿觉得还有地方安置于她?”
她怎么知道,曾玉静与她毫无关系,随便她的事传出去,名声会败坏成什么样子,可现在她还是天清王的女儿,九王爷府的王妃,府里后院之事全归她管,这事非得她来处理不可,可她不想理,曾玉静腹中的小孩子只能是死路一条。
“若她的事传出去,于你的声誉不好。”她咬了一下唇瓣,把话吐了出来 ,然而下面,她的话峰却是一转,“把曾玉静带入王府来吧,我到是看看京柳东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她而豁出去。”
她的话很坚定,即使拿着怀孕的女人去要挟京柳东,也决不会眨一下眼睛。
京极律闻言一笑,西域轮廓的脸显得有几分纵容的意味,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只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一切听颖儿的,颖儿要怎么处理就处理吧,本王说过的,王府的一切都由颖儿处理。”
“好。”她就要他的这句话,伸手扳过他的脸,踮起脚,凑上小脑袋儿,对着他的左脸蜻蜓点水似地碰了一下就迅速地放开,“你别后悔少了个美女就行了。”
曾玉静艳若牡丹,她是见过的,天生的尤物,好一个京柳东,他到底是与程峰有什么关系,她非得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不可,京柳东,与曾家姐妹都有不太正常的关系,让她跃跃欲试,打破一切的表相,将一切都给挖出来,把面前的迷雾都给拨开,把程峰从迷雾里揪出来。
被她的这个动作给弄得有些受宠若惊的京极律反应迅速得很,连忙抓住欲抽身开去的小人儿,迫切地压住她艳红色的唇瓣,火热的气息袭卷着她的理智。
“乖,晚上乖乖地在房里等着本王回来。”
京极律肆虐了许久,终于从她唇上移开,被他吸吮的红肿的唇瓣,晶莹的光泽,迷蒙的小眼睛,令他身下一紧,恨不得将她抱回房里厮磨一翻。
只是,他没有瞧见被他放开的小人儿,站在原地,用力地用衣袖使劲地抹去唇瓣间留下的味道,她忿忿的动作弄疼了她自己,一手提着裙子,打算把身上的这袭累赘的衣裙给换了下来,这么一会坚持下来,觉得里面的肚兜都湿透了。
“王妃。”
那声音,令廖江颖微微一怔,缓缓地转过头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眉眼间的媚态与韵味透露她的成熟,莲步轻移,款摆生姿,身后还陪着一个贴身的丫环,那丫环的面色有些憔悴,年纪的面容里似乎多了些忧愁。
此时,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柳氏与侍女们已经让京极律给摒退了下去,李社也不在,偌大的地方里,仅仅只有她一人,她面色未变地走到灿烂绽放的粉色月季花前,伸出手指轻轻地用新长出来的指甲刮动着上面的棱刺。
“贱妾给王妃请安。”
来人是李侧妃,发髻间戴着金步摇,随着她缓缓地往前走,金步摇轻劝地摇晃着,荡漾出诱人的风景,她浅行地廖江颖的身后,缓缓地福身行了个礼。
她身后的便是红玉,神色憔悴了几分,与前些日子娇矜的样子一比起来,就像是早上还开着正艳的花朵儿,还没到下午就已经凋零了似的,她跟着李侧妃,规矩地给小王妃行了个大礼,头垂得很低。“奴婢红玉给王妃请安。”
廖江颖摘下开得正艳的一朵粉色月季,微微侧头望向李侧妃,又扫过那跪在地面的红玉一眼,目光里多了一丝疑惑,声音她犹在耳边记着,示意她们先起来,面上还是装作不认识人地开口道:“你是?”
她心里早就对李侧妃的容貌赞叹了起来,京极律那人,还真是不愧为权势冲天的九王爷,外面已经有了玉百合,清丽的百合,纤纤玉指弹起琴来,让她心中羡不已,如今这进府里一看,才发现已经一个玉百合算什么,这府里多的是天香国色之美人。
“贱妾娘家姓李。”李侧妃笑眼盈盈,在她的面前规矩做得毫无失态之处,笑意将她的眼底的审视目光给掩饰住,“王妃身子可好?贱妾早想着给王妃请安,不料王爷传下命来说王妃身子不太爽利,贱妾今次往这里路过,真想不到会碰到王妃,贱妾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她的身子不太爽利吗?
廖江颖没想到京极律早就轻易地为她不见府中上下女人们而找了个一个理由,心中不由得一暖,想到自己刚才跟着了魔似地就往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他强压过来的深吻,让她的双颊不由得飞起两朵浅浅的红晕。
“原来是李侧妃。”她笑开了脸,清秀的小脸顿时光彩照人,小小的眼睛却是几乎眯成一条线儿般,刚摘下来的粉色月季花,在她手指的无情摧残之下,粉色的花瓣一片片地从她手指间落下,缓缓地飘落在地,“侧妃说的严重了。”
李侧妃抬起芙蓉面,目光灼灼地望着这位首次见到的年纪王妃,脸只有巴掌般大小,小小的眼睛,即使没有笑眯了眼睛,眼睛还是很小,鼻头圆翘,小小的嘴唇还透着一丝光泽,泛起红肿,那红肿却让她脸上的笑意暗了几分,捏着绢帕的手下意识地缩紧几分。
“早上柳嬷嬷拿过一份东西,贱妾敢问一下,可是王妃的意思?”她轻启艳色的红唇,低垂墨睫,黑亮而卷翘的长长睫毛将她如丝媚眼里的利光给遮掩了起来,一副恭敬的姿态,对着正妻没有半分的逾越。
红玉连忙从衣袖里拿出来那份由柳氏送过来的宣纸,整齐地叠成一小方块似的,沾染了一些她身子的温度,递到了李侧妃的手里,随即又没有言语地退到后边去,双手放在身前,轻轻地交叠在一起,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瞄了一眼那年轻的王妃。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