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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may很兴奋:“太好了,我很喜欢杨小桐的,公司的宣传部实在太有品位了,居然让她代替了纪馨,做我们新楼盘的代言人。”
林文玉一脸不以为然:“你以为,换代言人,是因为杨小桐的清纯形象?”
阿may:“难道不是吗?纪馨可是总裁的情人啊,如果是暗箱操作的话,更不应该换纪馨啊。”
“这你就不懂了,我觉得啊,总裁是因为杨小桐的经纪人才换的代言人。”
“经纪人?那个叫杨若琳的,为什么?”
“哼……”林秘书故意不答话,阿may是这两年才进公司的,对宋梓俊的过去并不熟悉,她不知道杨若琳也不出奇。
阿may八卦瘾上来了,推着林文玉问:“玉姐,说嘛。但是,我听说,换杨小桐好像是陈总经理的意思。”
“陈金,是总裁的另一个脑子。他的想法,不就是总裁的意思?”
“玉姐,有八卦要公诸同好啊。”阿may作出恐吓状。
“你进来蓝天国际的时间短,不知道,总裁当年和杨若琳的事。”
“什么?总裁和杨若琳?”
“啊,我也是上星期在报纸见到她的相片,才记得,她就是三年前总裁身边的那个女人。”
“你是说,杨若琳认识总裁?”
“何止认识,她绝对和总裁有一腿。”邪气的笑:“有无数腿。你能想象得到,总裁拖着一个光着脚、只穿着一件浴袍的女人来公司吗?”
“不会吧,大庭广众,色胆包天。”
“是真的。所以,这个杨若琳,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眼见前面,同事在招手,这两人才一路窃笑着过去。
高大的花蓝后面,宋梓俊从后伸出一个头来。
宋梓俊的眉头皱紧。
我和杨若琳真的有一腿?三年前?
原来并不是我头脑发热时的梦,而是有目击证人的真实事件。
林秘书大清早的被叫进了总裁办公室。
宋梓俊习惯性的用笔敲着桌子:“林秘书是我们公司的元老了。”
“啊,是的。我从一毕业便跟着总裁了。”
“很好。”宋梓俊坐直了身子:“那么三年前,我手术前的事情,林秘书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应该是吧。”林秘书表面不敢居功,但仍旧沾沾自喜,总裁原来也知道自己劳苦功高啊。
“杨若琳,从前,她来过我们公司吗?”
林秘书抬起头,打量着总裁,想明白,宋梓俊突然这样问所为何意?猜不透主子的心意,让她有点束手无策。
“是这样的。毕竟三年了,我又大病了一场。这几天,总感觉对旧人旧事,有点眷顾,想要和你聊一聊。”
“啊,这样啊?”
“就聊一聊杨若琳吧。她从前常到我们公司来,是吧?”
“也不是常常来,就来过两次。”
“哈哈,两次啊。我好像记得不太清楚了。”
看来,自己估计得没错。总裁是对杨若琳余情未了。也是,一个如此媚态入骨,又坦荡自然的女人,那个男人能忘得了?
“唔,总裁,我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她……”不敢往下说。
“你记错了吧?毕竟时间都这么久了。”宋梓俊鼓励她,却又低头,好像对她的说话不以为然。
林秘书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可能会记错?总裁第一次带她来的时候,是从岛上的别墅过来,从楼顶直接从直升飞机下来的。杨若琳啊,当时光着脚,穿着一件浴袍,你拖着她进来总裁办公室的。”
“什么?光着脚,只穿一件浴袍?我拖着她?”宋梓俊,你当时一定是疯了。不过,她那时的模样儿,应该有多销魂?
“嗯。”连内内都没有穿,不过,这句话,林秘书可不敢说。她大气都不敢出,察颜观色,总裁好像并没有生气,而且还相当有兴致的想听下去。
“第二次,杨若琳上来的时候,倒是弄得我们鸡犬不宁。”
“哦?”
“你忘记了?总裁。”
“没。”他笑笑:“只是觉得很好玩。她好像不是一个人上来的吧?”
“当然不是。有四个保镖跟着。她说上来给你送中午饭。”
“送中午饭?”
“是啊,可是,等总裁开会开了一半出来找她,她却不见了。那一天,我们总裁办的人什么事都没有干,就上天下地的找她。”
“后来呢?”宋梓俊桌下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后来?总裁不是找到她,一起回家了吗?”
“啊,是的,我差点忘记了。”宋梓俊好脾气的笑着,示意林秘书:“你在蓝天国际也辛苦了多年。明天开始,给你5天的假期,好好轻松一下,回来,更好的为公司服务。”
“真的?谢谢总裁。”
新人杨小桐正以一种燎原之势,成为上半年最具话题的新人。在年终获得了金曲榜的最佳新人奖,后又在开年大戏《楚汉英雌》中担任,倾倒众生的戚夫人一角。新戏还没上影。她竟取代影后纪馨成为蓝天国际旗下软件公司的高端产品代言人。
甚至,只是她的经纪人杨若琳,未婚先孕的绯闻也轰轰烈烈的演绎了几天。但也就只几天,很快,媒体竟似有了默契一般,对这件事不再炒作,不再提。惹得人们纷纷猜测,现在艺人的炒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杨若琳在摄影机的后面看曲江桐拍照。根据合约要求,杨小桐会先帮蓝天软件拍摄一辑平面广告照片,然后,再推出电视广告。
蓝天国际财雄势大,每一个细节自然都做到完美。杨小桐一辑相下来,简直美若天仙下凡。
杨若琳走近刚刚从外面进来的陈金。陈金,在宋梓俊的治疗期间,暂代蓝天国际总裁的事务。外界对他也是相当的熟悉。
杨若琳当然得跟他联络感情。热情的上前与他攀谈:“陈总,你好。”
“杨小姐,你好。”
陈金望着从刚巧变换造型出来的杨小桐,眼神一眨也不眨。
杨若琳若有所思:“她漂亮吧?”
“漂亮。杨家两位小姐都美若天仙。”侧脸微笑:“像你们的妈妈。”
杨若琳重新打量他,他了解她们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这个宋梓俊身边最倚重的男人,绝不像他外表看起来如此的简单无害。
她记得,三年前,陈金曾经上来别墅找宋梓俊。
她却偏偏在房间,磨着宋梓俊不让他下来。
宋梓俊无奈的括她的鼻子:“我去去就来。”
“不行。”
“只一会儿,是正经事。我为了陪你,都把陈金叫到家里谈公事了,你还不满意?”
“不满意。”她噘着小嘴,在他的怀里拱啊拱:“我特想知道。你爱公事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胡闹。”
“嗯,就胡闹,就胡闹。”任性的把他拖住。
他无奈叹气,却还是坐下来,抱住她轻吻:“你啊,怎么这么的粘人?嗯。”
她得意忘形,她知道,他喜欢她粘他。她一粘他,他就像一个温驯的小狗一样听话,便会毫无原则的放任她的任性。
然后那双眼眸就这样罩着她:“你啊,越来越坏了。”
是的,在他的怀里,渐渐的被宠坏。
耳边仿佛还听到他的呵斥:“在想什么?”
“在想……你,啊,宋梓俊。”一件啡色风衣的宋梓俊就站在她的旁边,深思的望着她。她的脸毫无征兆的红了。
宋梓俊与陈金说了几句,一双眼眸盯着杨若琳。杨若琳本来想要离开,却被他的眼盯得发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歪着头,等他与陈金说完话。也不说话,就等他开口。
宋梓俊皱着眉头:“没礼貌,居然招呼也不和我打。”微微一弓身:“陪我去一个地方。”
“可是,我要陪桐……”猝不及防,被他粗鲁的拉出摄影点。
从电梯中出来,杨若琳有一点儿迷惘。熟悉的梯间,熟悉的摆设,唯一不熟悉的是,这一个个忙碌的人。
蓝天国际的总裁办公室没有变,但人却差不多全换了。
一个熟悉的面孔都见不到。
进了内室,她记得偏厅会客区的旁边有一个小型的壁柜,如果打开的话,里面会有他的一些日常衣物。
酒柜里,摆放着的大多是名贵的红酒。
宋梓俊把西装外套脱下,丢给她:“帮我挂到衣柜里。”
“嗯。”她反射性的接住,自然的挂在衣架上,打开小衣柜的门,里面果然有他冷色调的灰色、或白色衬衣。
好像还飘着他的衣香味,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
而他在看她。
看来,她对这里很熟悉,轻易的寻到隐匿的壁柜,随便的拐过衣柜前面突起的酒柜一角。转过头时,精神恍惚。
他来到她的跟前,带来让她晕眩的男人气息:“你来过我这里吗?”
“啊?”她突然的惊醒:“啊,没有,当然没有。”侧过身子,来到沙发坐下,不让他看到眼里越来越重的水雾。
“是吗?”他的眉头皱成了一条线。
为什么?杨若琳。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她认识他,过去甚至曾经和他非常亲密。
她既然能只穿着一件浴袍上他的办公室,又能在一个多月后在四个保镖的陪同下给他送中午饭,那么,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绝对不少于1个月。
可是,她为什么要否认这段过去?
是因为,他负了她?
对自己不完整的过去,他不记得,却仍有耳闻。也许,她曾经被自己伤透了心,所以,才会把曾经的爱压下,才会常常雾蒙蒙的凝眸看他。
刘霄云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宋梓俊。他有一张足以让女人放弃一切的刚毅的脸,而那双眸子里闪耀的睿智的光芒,更让她日夕向往。
“我还以为,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是啊。我为什么还记得你呢?”宋梓俊的笑,自嘲而自恋:“从前,在女人看来,我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是一个混蛋?”
“一个混蛋?哈哈哈……很恰当的比喻。”他举起红酒杯子:“那么,你应该忘记我这个混蛋,为什么还要记住呢?”
“因为,你是每个女人都想要得到的混蛋。”
“现在,你还想得到吗?这个混蛋。”宋梓俊挑眉,目光炯炯。
“混蛋,混蛋。”轻舒了一口气,刘宵云把胸腔中被他轻易挑起的情火压下:“爸爸说,他好久没有和你聚过了,他会安排时间。”
“很好,荣幸之至。”刚扬起嘴角,刘宵云抬眼看着不远处一个身影道:“看来,那又是一个想得到你这个混蛋的女人。”
“哦?”他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对上一双迷雾重重的眼。
杨若琳低下了头,旁边的红酒还没开,宋梓俊已经走了过来。他对着华丰娱乐的王维云打招呼:“王总,你好。”
“宋总,幸会,幸会。”
王维云是杨小桐所在的娱乐公司的老板,他曾经是杨若琳母亲的经纪人,能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的聪明圆滑可想而知。
近期杨若琳与宋梓俊走得甚近,他又怎会无所察觉?
寒暄一番,便即识趣的离开。
杨若琳一脸漠然,自顾自的喝酒。
宋梓俊的蓝眸凝视着她:“不问我,刘宵云和我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一起吃晚饭,正常的社交活动,我有什么好问的?”
“可是,这恰恰是不正常的社交活动。”
她瞪着他,有点火大:“那好,宋梓俊先生,请问你和华兴集团的大小姐刘宵云是什么关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宵云会是我的妻子。”
“妻子?”她的声线骤然提高,苍白的脸色透明。
“是的,妻子。”
“你和她交往很久了吗?”
“还没开始。”
“那就确定,她是你的妻子了?”鄙夷的语气。
“当然,我是男人,当然得有一个妻子。”
“可是,你爱她吗?”
“爱,重要吗?如果……”他与她碰了碰杯,注视着她的眸光变化:“如果,你根本不记得你爱过谁,根本就没有人爱过你,你还相信爱情吗?”
“那么我呢?我们,这一阵子是什么关系?”她轻咬唇瓣。
“你认为呢?难道说,你……爱我?”
“不。”她急急的否认,声音透出苍凉。
“那么,你为什么和我一起?我听说,杨小姐非常难追求,许氏总裁追了你足足4年,你仍旧不愿意嫁给他。但是,奇怪了,你为什么那么容易的就上了我床?”
“宋梓俊……你混蛋。”
“刚才,已经有人骂过我混蛋了。”他哈哈大笑,心思越来越苍白:“我还以为,你爱我很久了。”
“哼,我和你上床,只是因为,你可以帮助桐桐成名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而已。”
“好。”他突然站起,把她拖离餐桌,手指擒住她的下巴:“那么,今晚,我再给你的桐桐一次机会。“
“不要。”
“不要?难道说我现在不能再给你成名的机会了?”
“放开我,放开我。”她挣脱了他的控制,一个人走出热闹的餐厅。不知何时,风已变了方向。
宋梓俊把杨若琳的相片丢在刘德生的面前:“帮我跟踪她,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报告。”
“ok。”刘德生微笑的打了个响指,拿起相片,看了一眼:“放心吧,她上厕所放个屁,我都给你上传。”年轻的脸色飞扬,潇洒利落的转身,把冷若冰霜的宋梓俊丢在身后。
杨若琳落寞的呆在咖啡厅的窗前,面前的咖啡早凉了,还在发呆。
“这么巧?”
她抬眼,宋梓俊已经在前面坐了下来。
她扁扁嘴:“不巧。请到那边坐。”
“在生气吗?”他明知故问。
她扭开头,对着窗外,他顺着她的眼睛飘过去,对面是蓝天酒店,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清晰的看到他的房间的露台。
他的眉目渐宽,帮她换了一杯热的咖啡:“你坐在这儿老半天,一杯咖啡都没喝完,你想要老板娘关门大吉吗?”
她有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老半天了?”
“咖啡都凉了。”
她有一刻慌神,怔怔的,他在她的面前摇了摇手指:“喂,杨若琳。”
“嗯。”捧起杯子就喝,啊的一声,烫到了。
他着急的帮她擦拭嘴角,把她手中捧着的杯子抢过:“你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我在想,人做了坏事,一定会受到报应的吧?”
“哦?”
“我前生一定是做了很多孽,不然,老天爷不会这么对我。”
“是啊,你前生一定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坏事做尽,行了吧?这世道,整天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
她无视他的取笑,只落寞的说道:“今天,是妈妈和爸爸的忌辰。”
“啊?”他长叹着:“对不起。”
“5年前,他们去帮桐桐找心脏病外科专家。那个专家赶时间,要回国,他们想赶到机场截住他,结果,出了车祸。”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她沉浸在自己的过去。那样的脆弱,却又倔强的坐得直直。
“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罪人。”
“怎么会?这是意外。”
“所有的意外,其实都因我而起。桐桐小时候的身体和我一样,很好很强壮。12岁的时候,我贪玩,带她去郊游。那天下很大的雨,我们回来的时候,怕被爸爸发现了骂,所以,商量好一前一后的悄悄进屋。但是,我回去后,把桐桐忘了,她就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后来,发现她时,她已经晕倒了。本来是一场普通的感冒,后来却并发了心肌炎,一直迁延,治不彻底。时好时坏的,最后,发展成风湿性心脏病。妈妈那天去找专家时,还对我说:你啊,你这个祸水啊,全家大小都在为你当初的错误埋单。那时候,我还顶撞了她。我不知道,她会不回来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一个祸水。”
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肩膊耸动,宋梓俊的心痛成一团,坐到杨若琳的身边,拥着她:“傻啊,那时候,你才12岁,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呢?别哭,啊。”
“可是,我长大了,更坏,更坏……”她哭得更厉害。心底的惨痛蚀骨剜心。更坏啊,亲手把他引入陷阱,决绝的把他抛弃,害他差点丢了性命,害他们的天儿胎死腹中。这一生,她最爱的人,总是被她亲手推向地狱。
祸水,祸水。
“不要靠近我,离我远一点,宋梓俊。”
这一天,杨小桐拍完最后一个镜头,站于镜前,艳丽的妆容后,宋梓俊向她微笑挥手。她笑着转身:“宋先生。”
“杨小姐,祝贺你拍摄顺利完成。”
“不可以叫我桐桐吗?”她转过身去,微嘟起嘴角。
“桐桐,祝贺你。”他的眼神扫过厅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两天,你姐姐都没有来看你拍摄?”
“姐姐是我的经纪人,不是导演。”
“嗯,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们吵架了。”
“才不是哪,你别乱猜,我们不会吵架的。姐姐她病了。”
“病了?”宋梓俊压下突然提高的声线:“前几天,她好像还好好的。”
“人的身体不就这样嘛,说倒下就倒下了,姐姐3年前大出血后,身体一直都很差,经常生病,她啊,结实的只是外表而已。”
“我送你回家吧。”
“真的?”
“唔,走吧。”
一直沉闷的气氛开到小楼下,宋梓俊抬头望着这栋独立小楼,虽说是郊区的屋子,但是装潢和布局,还有周围的地理环境,一定也价格不扉。
“你入行才两年,赚钱能力倒是很强。”
“什么嘛?”杨小桐努着嘴:“这是姐姐的钱买的。”
“据我所知,她从前没有工作,手下也没有签多余的艺人。就连莫艳都是这两周才签下的。她哪里来的钱?”
“不知道。不过,姐姐说过,不是许大哥的钱。有一次,她对我说:她的1000万已经花完了,再下来,可就要桐桐好好的赚钱养姐姐了。所以啊,宋先生,你一定要照顾我啊,不能把我这个代言人撤了。否则,我和姐姐都会没饭吃的。”
“哈哈……如果,杨家二位小姐都会没饭吃,这世间就不知已经饿死多少人了。”
一路谈笑,宋梓俊自然的便进了大院,一辆豪华轿车停在楼下草坪。
杨小桐惊喜的叫:“啊,许大哥来了。我就知道,许大哥不舍得让姐姐一个人在家。哈,姐姐真狡猾,出门的时候还骗我说:一个人生病,好可怜。哼,害我担心。”
宋梓俊郁闷的跟着杨小桐上楼,曲江桐进屋后,露出少有的调皮,蹑手蹑脚的轻轻打开门,从门缝里,只见杨若琳在床上安躺着,许木维坐在床边的短椅上,轻捉住她的小手,伸手去摸杨若琳的额头。
宋梓俊一抬腿便要往里冲,却被桐桐拖着下了楼。他烦躁的甩开桐桐的手,杨小桐脸色微红:“宋先生,我知道你想问候姐姐,但是,你不打算做一个不识趣的巨大电灯泡吧?”
他长叹一口气,笑着:“当然。我还算识时务。”
“就是嘛。我啊,这辈子,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巨大人肉灯泡,不过,他们也习惯了,一直都把我当透明。整天你侬我侬的。”她抖着身子,一脸无奈的耸肩。
杨小桐忙前忙后的为宋梓俊准备茶点,他坐在客厅里,满眼所见却是刚才许木维深情凝望杨若琳的眼神。
许木维也是一个天之骄子啊,短短几年,便把许氏起死回生。只可惜,他注定了是宋梓俊的敌人。.
近段时间以来,他气杨若琳气得不行,明明认识他,却装作从前毫不相干,这不能不令他冒火。但几天不见她的踪迹,又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好了,一上来,便见到此种情境。
他趁杨小桐进屋换衣清洗的时刻,一个人上楼,杨若琳的房间门虚掩,许木维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站着。而杨若琳却是醒了,嘶哑的声音毫无仪态的尖叫:“放手,许木维,你放手。”
许木维:“好啊,你再去啊,再走近宋梓俊宇的身边,死路一条。”
杨若琳:“不用你管。”
“你爱他吗?想粉身碎骨吗?去啊,就当这三年,我白疼你了。你以为他会爱你?你和纪馨一样,都是他的玩物,他即将要和刘宵云订婚了。明白吗?人家要的是名媛,要的是刘老爷子的如画江山,你杨若琳算什么?一个他玩腻了的贱货。”
“是啊,我是他玩腻了的贱货,总比你好,连玩弄我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尊重你,这么多年来,我真要逼你的话,你可以逃得掉吗?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三年前陪着宋梓俊一起死掉。”
“死了倒好。”她哈哈的笑,疯狂而悔恨。
“哈,你以为,死了,你就可以和他双宿双栖吗?是你亲自把他引入我的陷阱,是你从开始到最后都欺骗他,最后,你大着肚子,还是选择了跟我走。宋梓俊一定是脑部被切开的时候,砍错了神经了,不然,他早就杀了你。”
“是啊,他应该把你和我一并杀掉,才对得起他自己。”
“好啊,让他来,把我们这对杀人凶手杀掉。我真后悔那时候没有亲自出手,他本应在三前便和他的父亲一起,活埋在东区旧矿场。”
“许木维……”虚弱的杨若琳坐起来打他,他却冷着双眼:“杨若琳,无论你再如何挣扎,你和我才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
抚着再一次剧痛的头,宋梓俊冲出去,车子向前驶出一条极速的直线。头像爆炸到要裂开,喉咙被无情扼紧。
他的呼吸,竟曾经被她狠狠的捏在手里吗?
到了今天,仍旧如此。
东区旧矿场,破败、萧索,劲风吹过,尘土飞扬。
烟尘弥漫的矿道里,杨若琳一步一步的走向丁赞堂,她的脸上淌满泪:“原谅我,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