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矛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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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梁哥的事迟迟没有答复,汪洋再次提的时候,谭侪仍是避开话题,答应在这边给梁哥找点其他赚钱的路子。话说到这份上,汪洋没有继续为难谭侪,也没有追问原因。
李桐的病拖拖拉拉没有好利索,宾馆温度很低,忍不住时李桐才别别扭扭的让我替她找家桑拿。阿兽现成的场子摆在眼前,很快就要离开,鸡头失望的在打算去那里败火。
知道我们要去的时候,阿兽乐不颠的安排车,一路上也不停为我们安排好手按摩。
到了洗浴我觉得很扫兴,大概在那种天寒地冻的地方开一家主要招待中国人的桑拿并没有太大的捞头,谭侪的洗浴装修太一般,停车位也只有短短一排。洗浴门口站着的小伙很精神,剪着五号头,过膝的黑大衣,袖口缠着红围巾,烟就插在那里,很有个性。
阿兽介绍这个小伙叫吕东,父母在那边干小买卖,他则放着好好的家不住,每天一个人靠在洗浴里过夜。
“我们这儿晚上一般不自己乱跑,也没几个熟人,在桑拿好歹有人陪着吹牛逼,没什么意思。”阿兽解释说。
我默然点头,鸡头却不以为然,“那一天到晚就这么呆着,没地方嗨一嗨?”
“去哪嗨?”阿兽耸肩说:“别让别人嗨了就不错了。”
“钱都**白攒了,还不如回去饿着强。”鸡头扫兴说。
我们还没等进门,吕东就走过来到阿兽的耳边压低声音言语。阿兽的表情慢慢变的不自然,最后居然捏着腮帮子嘲笑起来。
等他们说完,我们才走过去问了几句,事情不大,一位新来桑拿的小姐不想干了,不过要把押金一分不剩都提走。
阿兽指着站在道对面的几个正在嘀咕的人向我们解释,小姐是一个叫老刘头的人带来的,刚刚干了一两个月。
大概阿兽的手指激怒了对方,老刘头带着一女两男气哄哄的走了过来,甚至没理会道上汽车的喇叭。
老刘确实已经不再年轻,走起路来总是佝偻着身子,看脸皮大概上了五十。与我们这一代的鸡头不同,我们这种年纪出道时第一个放的鸡大多是自己的女朋友,而老刘那种年纪,放的第一只却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姘头。所以鸡头随时可以停手,因为他不在乎那种日子,而老刘却停不下来,因为他们根本离不开扒别人血肉的生活。
老刘毕竟老了,能联系到的货不再新鲜,阿兽说他这次骗来的小姐是他的一个亲戚。这很正常,如同轰轰烈烈的传销,一旦陷进去,第一个想坑的就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亲戚。任何人都喜欢接触善良的同类,不是因为他们的人品多么伟大,而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没有任何防备。即使他伤害了所有的人,只要还没触及到自己的利益,那么这个人就不是绝对的无可救药——任何人的想法。
老刘带来的女人不白给,来了不长时间就靠上了一个俄罗斯的男人。前一阵嚷着要辞职,阿兽没有留,但坚决不肯把押金还给她,没想到这次居然带人闹到了场子前。
国内洗浴桑拿等等地方的按摩小姐所交的押金并不多,千八百左右,如果是新场子开业,熟悉这行的小姐还会多费点口舌从老板那里免了押金。但在阿兽这边,押金不是小数目,毕竟其中牵涉的方方面面要多了很多。而且阿兽的场子很“正规”,他们不收客人的小费,也不允许小姐私自收钱,当客人消费完后,领班会统一收钱。这样的好处很多,出了麻烦事情可以干净的推到领班身上,生意不会有瓜葛。
当然,台费这方面场子拿的很少,遇见比较狠的领班,阿兽他们甚至不抽水,只是靠着押金赚赚。也是因为这个,老刘发现没有油水可捞,便鼓动着自己带出来的女人尽快离开这里。
阿兽没理会他们,锁上车把我们带进大厅里说说笑笑,而吕东则一个人堵在门口,一言不发,眯着眼盯着小姐。
两个男人边笑边说着我听不懂的外语,那些绕着舌头的词跳出来,砸在吕东的脸上,吕东却没有任何表情。
磨蹭了几分钟,小姐先起了皮,靠在两个男人耳边嘀咕,其中一个男人猛的转身狠狠一拳头砸在了吕东的脸上。我登时打了个哆嗦,想迈步冲过去又理智的停下来看向阿兽。
阿兽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姐,吕东这时不动声色的站起来,仍是笔直的站在洗浴门口。一拳接着一巴掌,两个俄罗斯男人不紧不慢的对吕东动粗,吕东始终没还手,连鼻孔喷的血都没有擦,只是默不吭声的站回自己的位置。那种表情像是在看戏剧,一出喜剧。
二郎看不下去拎起了拳头,我挡在他身前,眼睛瞟着阿兽。二郎狠狠啐了口痰。不一会,洗浴里钻出了不少人,与我们相同的表情,与吕东相同的动作,严严实实挡住了洗浴门口,任凭那两个男人殴打。
渐渐,两个俄罗斯男人的拳头不再那么硬实,落的位置也从脸变成了身上,最后竟停下手,吼叫着看着吕东。我知道他们怕了,因为我也怕了。我不明白吕东是什么心情和态度让他这样做,眼睛里充满了看不起的神色,不光是看不起那两个男人,也许,他连自己受的这些伤也没看的起过。
陆陆续续闹了很久,两个男人最终罢手,悻悻的带着小姐离开。吕东这才转身走回休息室,我们跟着阿兽也溜了进去。吕东没有去洗脸,只是倒了杯开水一口气吞下了含在嘴里的血。用袖子擦过后,他就这样子重新走了出去。
可笑的是,不开眼的老刘头居然有勇气跟了进来,换上笑“请”阿兽研究研究退押金的事。阿兽给谭侪打了通电话,避开我们的视线。当阿兽挂上电话后,他便喊过了几个人把老刘按在躺椅上,压住了老刘的一只手,攥住他的食指猛地一折,当老刘呼天喊地叫着疼的时候,阿兽用浴衣包住他的头,处理垃圾一样踢出了门外。
办完这一切,阿兽竟立即换上了老套的表情,憨厚的冲我们摇头,抱怨事情乱糟糟的让我们见笑了,并且主动订饭店要请我们去换换胃口。李桐骂我们无聊,一个人先进了洗浴。
“那贱逼和那两个男的就这么走了?”我们站在门厅等李桐出来的时候,我假装无意的问。
“一年到头这种事多去了,自己吃点亏就得了。”阿兽大咧咧的回答。
“操,天天吃亏还**出来混啥?”鸡头重申了自己的想法,阿兽没有理会,也没有解释我心里同样涌起的不解。
李桐是个很懂事的女孩,进去简单冲了一下便出来嚷着饿,我们出门的时候吕东还站在他的位置,垂着头用手指狠狠顺着他的头发。青肿的脸没有改变吕东满不在乎的表情,似乎那并不是他的脸。
我临上车时,竟然看到他在冲我们笑,我看不透他笑的意味,不自觉的,我竟迫不及待的避开了他的眼神。
第二天阿兽早晨到宾馆溜达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两条中国的烤烟,说是小吕子早晨塞给他的,让他转交给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