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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普通人,但近几年却经历很多不寻常的事情,我开始怀疑周围的人是否真实,我的生活是否被控制,甚至连自己的赞同或是反对,都似乎被是引导、被安排好的。
我最近渐渐得开始恐惧身边人得异样的目光。他们说我变了,说我像只鬼,还是吃人的鬼。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变化,我还是那个原来的我,但只是隐约地感觉自己总被无形的控制,感觉身边的人之所以这般对我,也肯定是被什么东西诱导。
我开始慢慢寻找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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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二十岁,自以为能立天地之间,决心拼闯出一片的天空,便丢下了老父亲一人在家,去到城市打工。
只有初中文化的我一开始只能在劳务所做小时工,听从老板的发配,四处跑路,到码头,到仓库,给人装卸货物,十分辛苦。但我踏实肯干,每天能有百元收入,若是运气好,碰到仁慈的老板,便再可以省下一顿午饭钱,但这只是偶尔的事情了罢了。
后来,听一工友介绍,我托熟人买了个大专的文凭,进得一家仓储公司,签了合同做起了长期工。收入总算是稳定下来了,但我还是会省吃俭用,一心想多挣些钱,来孝敬老父亲。
每逢长假,我一定会回老家看望老父亲,在城里买很多东西带回去,还要把在外面挣得钱全留在家里,一开始老父亲总是说我,这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
每次回去,父亲都会显得老很多。渐渐得,父亲再也没有力气种地了,后来就索性全部包给了别人,每季收点钱,收点粮食。父亲挂念我,总不想让我去城里打工,每次都劝我回家做点小生意,而我自小有自己的想法,性格执拗,父亲也晓得,每当我推诿时一两句,他便不再讲话了。
我心里明白,父母在,不远行。可是我的性格就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一心总想着挣了钱报答父亲才是最好的。
说到我的母亲,其实我自己也没什么印象。
邻居们都说我是河岸边捡来的,那时父亲刚把我抱进家里没些日子,母亲就病逝了。父亲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每当我问起来,他总会说镇上的河流才是我真正的母亲。
一小时候我还不明白,长大之后便懂得了。
老父亲的伟大,不是那些邻居们的一言两语能掩盖得住的,我从来都当他为亲生父亲,我对他的感情,默默的藏在心底,很深很深。
我有时会梦到我的母亲,不止一次。在河边,一个总是哭泣的女人。每次我第二天跟父亲说起时,他总会立刻打断,说讲破梦就是不吉利,还非叫我朝一边呸呸呸吐三声才行。
我没本事,在城市打拼了四年并没有什么大的起色,只是稍稍能立住脚。每月一大部分的收入都用在吃喝住行,我的房东是世界上最贪恋的人,他悄悄夺走了我的理想和斗志,我也越来越觉得压力在增大。
入了秋,雨水变得淅沥冰冷,树叶也开始脱落的厉害,早上还没有来得及清扫,便已经被来往人群踩的稀碎。
那天,秋雨还是一如既往的下着。我在仓库外面卸货,只见我的老师傅从远处跑了过来。他对我说我的家里有人打电话来找我,叫我去门卫那里听一下。
我马上放下手上活立刻跑去门卫,因为我知道,很有可能是父亲打来的。
我跑到门卫,拿起放在一叠报纸上的话筒,听到的却是一串刺耳的“嘟”声。
对方挂掉了。
问寻了号码后,却又想不出是谁。我只好郁闷的朝门卫保安笑了笑,似乎有些尴尬。
会是谁打的呢?我想。
我下意识掏出自己的手机,原来已经没电关机了。
先把活干完再说吧。我说服着自己。
到了晚上,下了班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终于能把手机充上电了。
刚一开机,手机上就显示了几条未读短信:“柳河,快回家。”
几条内容差不多一样,却来自不同的陌生号码。
我心里一惊,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但今天卸了一整天的车,实在是累的动弹不得,我想先躺下睡上一会,等稍稍恢复一些体力后,再来弄清楚这些无聊的骚扰短信吧。
这一躺,便是一夜长梦。
我记得那晚的梦,我又梦到了母亲,这次更加清晰。
河边坐着熟悉的黑发女人。她一边哭泣,一边用手在河面上拨出水纹以送走一个浮着的水盆。
里面是个孩子。那孩子应该还在熟睡吧。
当水盆游到河中央时,我看得十分清楚,那孩子那就是我自己!
我又看向那个女人,梦中的我并没有急着质疑她,而是赶忙去救起孩子。当我感觉要触碰到小孩时,河岸的女人猛地惊起,抬起头疯一样的扑过来,并对我大喊着:“不要动!孩子!快回来!回到妈这里来!”
我被惊了一下乱了神,立即失控。我和盆里的自己一起落入水中,我拼命挣扎,想呼救又发不出出声音,这种压抑,就像被关在狭小的暗室一般,马上就快要窒息了。
我看见那个女人的双手从河边伸进水中来回地摆动摸索,我想去抓住时,却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我窒息时,身体突然一沉,猛地从梦中惊醒了。
可怕的梦。我擦着额头的冷汗,惊魂未定。
突然,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又吓我一大跳。
我抓起手机,竟然又是一个未知号码。
我本想接起电话大骂一顿,可对方说出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我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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