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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瞒不过大人。”他默认。

“盼儿,还好么?”我吃下一张天牌。

“脱胎换骨。”

局势开始扭转,我一人独大。

“十二殿下何日凯旋?”允之单挑此时打出这张牌,想必是步步连环的。

“大人……”阿律手一抖,丢下一张好牌,“大人怎麽会猜到……”

看来就是这样了,我垂下眼眸,心跳微沉。

“昨夜他已到京畿大营。”对面的屏榻上传来低沉一声。

我寻声而视,正对修远湛然的双眸。

“应该已经到了。”他气定神闲地下子,沉稳似山,淡定若水。

十二殿下这颗不安定的棋子又会落在哪两条经纬的交叉点?又会守住中央的哪个天元?

不安、兴奋、感伤浓在一起,满溢心房。

“丁三配二四。”我放下手中的骨牌,“至尊对,我赢了。”

“太狡猾了,我就快凑成‘双天’了。”师姐嘟囔着。

我挑着眉,搓了搓手:“愿赌服输,这回你剩的最多,我是主,你是应声虫。”

向阿律递了个眼神,今天我就发发善心,糊了这两个冤家。让你也能抽出身专心应付今后的风霜,毕竟这天是晴不了多久了。

清了清嗓子,我启唇吟唱:“沧海去得千层浪,夜云飞絮暗瑶光。郎呀郎,莫惆怅,听我一曲话衷肠。”

音落悄然,人声、落子声皆逝。

为何都这样看着我,为何又那样看着修远,修远又为何这样又那样地看着我?

触及那双融春凤目,我的脸颊瞬时滚烫。误会,真的是误会。

我狠狠瞪了一眼师姐:“应声虫,应声虫。”

“哦。”她兴奋地摸了摸鼻子,对着我讪笑,“沧海去得千层浪,夜云时絮暗天罡。郎呀郎,莫惆怅,听我一曲话衷肠。”

笑吧,看谁笑到最后。

“千层浪尽显明珠,妒云难掩太白光。郎啊郎……”那双黑眸含着水,盛不住满满情意,点点倾泻在我心头,赧然蒸腾于颜面。我愣了片刻,眼珠乱滚瞥向一侧,指着师姐和阿律继续歌道:“郎呀郎,辨贤良,真情假意莫彷徨。”

师姐有些迷茫,半晌才明白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师兄且歌且唱。阿律则分外配合,扮起了黑脸凶婆娘。

“豆蔻梢头少年狂,不知红豆寄何方。郎啊郎,听我唱,不羡龙凤羡鸳鸯,对浴红衣一双双…一双双……”师姐窘迫地看着我,低问,“下面是什么?啊?”

我做了个奉茶的动作,唇不动声响:“素手铫煎玉芽叶,请君但饮一壶香。”

“嗯?”她的秀眉拢了又拢,最终归于一线,“绕来绕去的,本鸟不玩了。”

啊?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再偷偷瞄向一侧。毁于一旦啊,刚才师兄面色如春,而今却一瞬进冬了。师姐啊,你完了,就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了。

火红的裙角自眼底闪过,师姐肃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前方。

我屏住呼吸,双眼眨也不眨,关键时刻啊。

“师兄。”师姐微启红唇。

“嗯?”师兄答得不经意,声音依旧温润。

“小鸟喜欢你。”

“哦。”师兄的语调虽然平静,虽然依旧漫不经心,可是我看到了,他的手有一点点颤抖的痕迹。

头狼,兴奋了。

“师兄!”师姐提高了嗓门,“小鸟喜欢你!”

“我听到了。”师兄面色如常,轻轻落下一粒黑子,“像喜欢梦儿和卿卿那样喜欢,为兄明白。”

太黑了,师兄的心肠太黑了,真是一头贪心的狼。

“不是!”师姐面覆红云,美目晶莹逼视。

“是。”师兄再落一子。

不过,修远已经很识趣地坐到了我身边,师兄一个人在下什么呀。

“不是!”

“是。”

“不是不是不是!”师姐终于被激怒了,她一个纵身将师兄压倒在榻上,“姐姐能做我相公么?卿卿能和我生孩子么?”

我摇头摇头再摇头,忽觉右手被轻轻握住。转眸便见那双犹言似语的凤眸,一时碧草春心孜孜蔓延。

“小鸟就是这样喜欢你,师兄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浅浅的笑漾着波纹,师兄的声音微颤,“可是,林姑娘也是同你一样的喜欢我啊。”

嗯?我偏过头,只见阿律含泪晃脑,口唇无声颤动:不敢。

“她没有我这么喜欢你。”师姐直接坐到了师兄的身上。

“林姑娘说,她喜欢我喜欢到什么都听我的。”师兄的声音很具有欺骗性。

栽赃!我再一次读懂了阿律的唇语。

“我也能!”师姐拍胸口保证。

“林姑娘还说,她喜欢我到以后都不会多瞧其他男人一眼。”

阿律指着那边不住瑟缩。

“我半眼都不瞧!”

“这些话他们可都听见了。”师兄一定是暗爽在心头。

“你们都给我作证!”师姐回头指来。

“嗯。”我和姐姐齐齐应声。

师兄,见好就收吧,小鸟都叼在嘴上了,可以了。

“可是和林姑娘的喜欢差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显然,师兄并不打算收。

“我,我!”师姐揪着师兄的衣袍,胸口剧烈起伏,“我!我!”

“不急,为兄听着呢。”师兄轻言曼语地安慰,显得很有耐心,“只要在赴林姑娘的月下之约前说出来就好。”

“月下之约?!”师姐杀人的目光瞪来。

阿律口唇发白,看样子随时都会倒下。

“师兄,今晚你出不去了!”

“哦?”

月色长衫飞向半空。

“你要先赴本鸟的鱼水之欢!”

“好啊。”师兄完全没有被强迫的认知。

“不是该说不要么?”阿律愣在原地。

接收到师兄警告的眼神,我拖着愣神的某人逃出西厢。

“关门,上锁!”我气喘吁吁地命令道,“命令府里的人千万不要靠近厢房。”睨了一眼蹲在门脚偷听的阿律,我挑了挑眉,“想靠近也可以。”

“哎?”姐姐定住脚步。

“丧葬费自理。”

一人站起。

“大人!”西厢外传来一声大吼。

“何事?”我沉声应道,却见修远挡在我身前,阻隔了门外的窥视。

“三殿下家的管事来了。”

“管事?”北风吹动着衣裙,拂动着夜的波纹。

“他说是奉命给大人送谢礼来的,请大人移步亲验。”

送礼?我沉思片刻,许是三殿下以为董氏能受封号、入王陵,是我守住了腊八那日的秘密吧。

“嗯,知道了。”我向阿姐招了招手,“姐,这头发梳得紧,待会儿你帮我拆啊。”麻烦,还要换男装。

“好。”

“修远。”我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今个十五我不能如约陪你了。”

他偏冷的唇线隐约勾起,修长的指抚过我的发丝:“下个月我等你。”

“好。”我的眼中只有他。

“刚才的歌。”他挺秀的身体微微倾来,声音带着些许欣悦与压抑:“我很喜欢。”

说完他淡笑离去,空留我一只剪影。

…………

“请大人慢用,慢用啊,呵呵……”

三殿下管事那别有深意的语调犹在回响,我盯着眼前半人高的红木箱子,看了又看。

是什么宝贝呢?他说用,那该是银子吧。

这么多!

我绕着箱子走了一圈又一圈,兴奋的手脚冒汗。

我说的那些“好话”足够三殿下喝上一壶了,他却如此善良,如此破费啊,破费得我都不好意思。

颤颤地掀开箱盖,我一下闪了眼睛。

这个美丽的少年,仿若柔亮了香草芳泽的水妖。

“艳秋,见过大人。”

那一垂首的无限春情,如寒彻入骨的冰水,蓦然淋下……

月下之约

斜阳残照,暗金色的暮霭在院落里升腾。

“宋大人。”

“小姐。”宋宝言看着眼前这人,轻声应着。

某人抬首四顾:“这宅子很结实是吧。” 听似询问,却更像自语。

宋宝言有些恍神:“大概……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某人像是鼓足了勇气,视死如归地推开花厅虚掩的门,临入前还回头看望了望地面,“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不怕。”

这是什么状况?

自认就算遇到鬼都能搭上话的宋小二愣在原地,挫败感直击心间……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好安静,安静的她好忐忑、好无力。

她眼珠轻轻、缓缓、极小心地向一侧偷觑,却正对他坦荡荡、明朗朗的注视。

“呃。”她喉间一噎,滞住了气。

夜景阑眉梢微拢,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暖掌带着点内力,很有技巧地轻抚着她的背脊。怀中人渐渐顺了气,头垂得更低。凤眸暖暖看向她裸露出的泛红肌理,眼中染着点点情意。他的目光沿着她秀美的颈项一路游移,忽地定住,而后凉凉地虚起。

早上,他真不该手下留情。

好冷,某人缩了缩脖子,两手颤颤捧起一碗滚烫的鱼汤。吹着,吹着,一缕发丝滑进了汤里,犹如三月嫩柳戏平湖,留下浅浅的痕迹。她刚要挑出黑发,却被夜景阑先一步拈起。

她徐徐抬眸,只见落在他指间的发湿湿地垂着,挂出一颗乳白色的水滴。

一双春泓潋滟,他轻吮那滴汤汁,顷刻绽放出笑意:“味道刚刚好。”

碗里激荡出浓浓的浪,鲜美的香气直扑某人的面庞,蒸腾得假面下一阵灼烧,烧的她心肝扑通通地跳,跳的她嘴巴不自觉地张启。

好美味,真恨不得一口喝掉啊。

她傻笑着偷偷再瞧,惊讶地发现一切如常,那张俊脸依旧带着天生的冷清和正气。

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三天没休息好,都出现幻觉了。

她心不在焉地再喝一口,烫、烫、烫,好烫。

“卿卿。”

“嗯?”她张开嘴巴,贪婪汲取凉冽的空气。

“你可曾绝望?”

她眼帘一颤,欲蹙还颦:“嗯。”

夜景阑心头乍紧,忆起今晨的对话……

那个人虚弱地趴在林成璧的肩头,讽笑道:“你虽武功盖世,却也杀不了我。眠州势孤,处处掣肘于人,你自顾犹且不暇,又有何本事护她周全呢?”

他缓下脚步,凌厉回视。

碍眼的人笑得张狂:“定侯,就如你看得到她颈脖上的吻痕却抹不去,她心头残留的伤疤你一样难以触及。与你不同,她的绝望我看过、计较过,也因此知道对她来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周全。你我各走一道,本殿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成原死战,她力战坚持;朝堂沉浮,她谈笑自若。从她的眼中,他看到过痛,看到过伤,却从来没有看到绝望。

原来,她真的绝望过。

夜景阑敛神沉眸,看着她默默地喝着汤,一小口、一小口,很秀气、很文静、很让人怜惜。

“是我错了。”他轻喟,引来她诧异的目光。

他目光融融蕴满情意,一种酸涩的滋味在胸口酝酿。

他知道,她虽心性平和,骨子里却最是骄傲。宁愿关起门来顿顿吃她最讨厌的酸菜,也不接受他的银两。

他知道,她虽然很怕疼,却每每表现出坚强。几次疗伤,她眼角明明含着泪光,却从不发出半点声响。

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骄傲和坚强也曾经那么的不堪一击,她曾经有过绝望。

他错了,错在将她现有的一切看的那么理所应当。

“卿卿。”他的声音不似以往的清泠,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卿卿也曾经是个小姑娘。”

她身体一颤,碗中翻起浓白的波浪。

“嗯。”她应着,声音沙哑。

闻声,他心尖霎时柔软,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当时你多大?”

“六岁。”她环着他的瘦腰,紧紧的、紧紧的。

“一个人么?”他轻抚着她的发。

“嗯。”犹记那染血的冬日,她一个人死扣着岩石缝隙,刺骨的潮水一阵阵地涌来……

过去真的伤的她很深,她还在怕,夜景阑拥紧她颤抖的身体,试图用暖意驱散她心底的冰寒。

“以后想着我,好么?”

怀里的人抬起脸,迷蒙的眼含着不解之色。

夜景阑捧着她的脸,眸中是满满的诚挚:“绝望时想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

丽眸盛不住泪,颤动的情丝瞬间满溢。

“卿卿。”他俯下身,亲吻她湿热的眼,“十六岁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不再是一个人了啊,他心爱的姑娘。

…………

十指相扣,衣袂缠绵,月下两人如影随形。

刚才,隐约间听到宋大人匆匆推门又轻轻掩门的声音,她一定哭的很惨烈吧。

上一次像这样放肆地宣泄自己的情绪是什么时候?

她偏头想着。

好像是十年前,一夕痛失双亲时她这样哭过。而后,她就学会了压抑自己,即使哭也绝不大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流泪,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坚强。

就在她几乎忘了嚎哭之时,这个人却用一句话将她释放。

哭出声,真好。不是一个人,真好。

她偏着头,看着眼前这满身月光的男子:“修远。”

他停下脚步,凤眸清清,静静看去。

“修远待我真好。”

他眼中藏着一丝笑。

“一直以来都是修远在付出,而我却什么都没做。”她抬起头,眼眶还有些红肿,“这样很不公平,是不是?”

“有点。”

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她不禁愣怔。

他说有点,有点啊,心里果然还是不平衡啊。

她偏过身,冥思苦想着,不时向一侧偷看去。一次、两次,每次都被他攫住目光,她的脸红了又红,眉头蹙了又蹙。

夜景阑凤眸含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将她的一颦一笑收进眼底,放进心里。

其实他从未觉得不公平,他只是爱瞧她别扭,爱瞧她害羞,这是他新挖掘的兴趣。

“修远。”那个害羞的姑娘转过身来,“每次你亲……”假面掩不住羞色,薄薄的面皮透出淡淡粉云,“每次你亲这张男人的脸,会觉得别扭吧。”

“有点。”一点都不别扭,但为了更好的福利,他就小小的违心一次吧。

“以后每月十五我都用真面目来见你,可好?”

“好。”他喜欢的紧。

“每次赴约我都换回女裙,只为你一人梳妆,可好?”

“好。”他的声音低柔而缠绵,驱散了夜清冷的气息。

她抿了抿唇,继续道:“今后只要你我没有公事,三五沁凉夜,人月两团圆,可好?”

他黑眸荡漾着泠泠春水,像要顷刻满溢,翻腾的眼波倒映出冷艳的月光。

“好。”

她回首看了看身后的三丈高墙:“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他笑得很温暖。

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摸了摸鼻尖:“修远啊,给了保证总是要下点定金的,是不是?”

“是。”他很有耐心地看着她靠近、踮脚,看着她脸上的粉云浓成了胭脂色,看着她有些局促地仰首,看着那两瓣柔软轻轻而略有颤抖地擦过他的唇角。

就是这一刻啊,他细长的眼再也载不动情丝,汹涌的爱意瞬间倾泻。

羞怯的某人刚要撤回红唇,忽觉后脑被人紧紧按住。霸道的气息顷刻占据了她的唇,浓烈而缠绵的吻迷离了她的心智,一次又一次地在唇角、在她的心底激荡。

以后切记在事前谈好定金的数量,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忘,不能忘……

一只小鸟压恶狼?

十五的月儿圆又圆,鱼水之欢羡天仙。

可是,有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圆、怎么欢啊?

心头怦怦直跳,她依旧拽着师兄的衣襟,是那么的气势逼人,是那么的勇往直前,是那么的大义凛然,是那么的不知死活……

卿卿那丫头说的对,她的确太随性、太妄为了,现在该怎么收场?啊!该怎么收场啊。

她耷拉下脑袋,有些蔫。

“小鸟?”温润润的一声幽幽响起,“没事的话,为兄还要赴林姑娘……”

这声音好似大力金刚丸,瞬间将她的勇气补了回来:“不准!”

她瞪瞪,凶巴巴地瞪,身下这人却笑得很欣悦。

“小鸟一言,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她脑中满是师兄和林姑娘交叠的手,只觉气血倒涌,神经一根根地冲爆。

师兄是她的,是小鸟的!

她小脸憋得通红,双手快速动作。一件、两件、三件,长袍满天飞,被侵犯的某人完全没有即将遭受蹂躏的认知,抬臂、转身,完全配合。

“哈……哈……”她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很有成就感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想她小鸟偷看了那么久,却不知道最俊的这个一直在身边啊,师兄的身材好好啊。

她红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嘴角还挂着傻笑。

身下这人半裸着上身,一头黑发散乱在榻上,流露出很容易让人上钩的美态。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头的吞咽,心跳骤然加快。

“小鸟。”这一声沙哑的让人动心,“为兄都让你为所欲为了,你也该表现出一些诚意吧。”

嗯?诚意?她不明所以地对视。

身下人抬起精瘦的手臂,指间自她的唇角滑下,在她的肌肤上点燃了从未有过的灼热。

“小鸟,长大了啊。”琥珀色的淡眸流转着别样神采。

噗通,噗通,她的心完全被眼前的美色捕获,整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今天你这样说,为兄真是好欢喜、好欢喜。”他诱哄着,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止,“小鸟可知,为兄等今天等了多久?”

她摇了摇头,继续欣赏美景。

“呵呵。”他的笑声很动听,淡瞳却似落了雨的湖面,不再平静。

一件、两件、三件,他手指有些颤地“投桃报李”。

“八年了啊。”

八年?她满头迷雾,片刻之后却被满身寒气惊醒。

哎?她上身怎么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再也顾不得欣赏美色,轻轻向后挪,再挪。

他俊脸薄红,咬着牙像在忍耐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呀,她有些好奇,再捏了捏。

身下的喘息渐粗渐急。

她抓了抓头,却不知此时是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在某人眼中真是好一幅美景。

快要够到了,她眼角瞥见落在榻脚的中衣,向后再挪了挪。

“小鸟。”这声咬牙切齿。

“嗯?”够到了!

眼见就要够到衣带,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的她才发现上下易主了:“师兄?”

“哼。”身上这人虚起双目,危险地靠近。

“啊?”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让她手脚不是、躲闪不及。

“原本我想忍了这麽多年,也不急于一时。”淡眸灿然,他整个人情欲乍现,散发出浓浓的掠夺之意,“却没想到你玩火**啊,小鸟。”

她瞪大眼睛,只见薄唇慢慢压近。她不贪心,就亲一下下,一下下。

一沾上就粘在了一起,显然某人很贪心,贪心的令人咋舌。

像是被烈火包围,升腾的热气催熟了她的思想,蒸发了她意志,好似一抹轻烟徐徐消散。

等等!她忽然抓住了轻烟的尾巴,她要在上啊,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忘?

狡猾的狼又在鸟的身上点燃了一把、两把、三把,无数把熊熊大火,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她残留的意志。

轻烟?

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连渣滓都不剩。没了没了,小鸟进了狼肚子。

一只小鸟压恶狼?

夜还很长,梦可以慢、慢、做……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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