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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7章请缨

安兮若溜回府里的时候,南恨天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出去了一趟,事实上南恨天此刻正在为向晚郡主的话焦头烂额,昨日向晚特意邀请他一起上街,也就是为了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朝廷要和安国大战了。

起初他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如今的御国,新皇虽然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但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太后一直希望自己的小儿子继承皇位,就是如今,也还笼络着一班老臣和皇上分庭抗礼,局势还在动荡中,并不很明朗化,可以不至于就软弱到被侵略啊;可安国却是一改往日臣服御国之下的奴颜婢膝,由着三皇子柒寂夜领着大军浩浩荡荡驻扎在两国边境,誓要取缔年年上贡的不平等条约以及让御国归还临淄三洲。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安国如此来势汹涌,临淄三洲早在几百年前就是御国的了,如今再来说是安国的,不是有点强词夺理吗,虽然近几年安国在三皇子柒寂夜的领导下,已经一扫之前老皇帝掌权时的颓废之气,渐渐崭露头角,隐隐有了和御国抗衡的气势了,要是它只是要求取缔进贡,倒是可以慢慢协商的,只是,又何必咄咄逼人,把自己也陷入了两难的境界呢。

向晚的意思是,让他上沙场,他至今都还忘不了,那天向晚说到时的眉飞色舞,那明亮的眼眸里闪动着动人的水波,里头雀跃着兴奋之色,那般清冽如冰水的声音如琴弦铮铮,在他心底拨出一道冗长的回音。

她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流水潺潺,亮眼无比明亮。

向晚的父亲贤王曾经在三十年前和安国一战中气势辉煌,被人称为战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打得安国元气大伤,以至于不得不臣服于御国之下,也正因为如此,向晚提到战争就有着一种偏执的热切,她素来不喜京城里公子哥们的靡靡之音,格外爱好军刀神驹,虽是女红妆,骨子里却隐隐有着铿锵之音。

“恨天,这是一个好机会。”他还记得她说这话时眼底热切的希望:“我相信这一战后,你的光芒在无法遮挡。”

她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而来了,早该知道的不是,向晚日日住在宫里,早就和皇上接触了无数次,而那个霸气的君王,那样掌控一切的气势,那般洞察一切的深意,怎么可能不入崇拜英雄的向晚的眼。

只是,他看着那双幽净的映着自己身影的水眸时,心中立即释然,此时此刻,那双眸子,没有别人,没有浮云,没有万物,只有两个小小的他在闪烁跳跃,终于点头了。

不管向晚是为何来说服他,至少,在她心目中,他是能堪当重任的,至少在此时此刻,她的眸子中曾经有他的影子,她也曾这般全心全意的看着他,这就足够了,更何况,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不是,能摆脱他世袭的身份,凭借自己的努力往上爬,让向晚刮目相看的机会。

终于上折子,和那些主和的老顽固截然相反的态度,还有自动请缨的行为,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大赞出声,大殿上怒斥顽固派们卖国求和。

那个少年君王,年岁和他相当,却又一双锐利如出鞘的宝剑般的眼,灼灼而晶亮,不能直视太久,他抑扬顿挫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呵斥他们为了苟且偷生,居然能说出割地议和的混账话来,如果开了先例,长期以往,每次安国的无理取闹都来割一块地,国将不国,更何况,临淄三洲虽然人烟稀少,却是御国的天然屏障,也是老祖宗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如何给别人呢。

在老臣们愧疚低首之际,他已经大掌一挥,准了南恨天的折子,册封为征西大元帅,即日就要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往御国之西的临淄赶去。

事情一如南恨天料想的顺利,或者说……他看着龙椅上少年君主那双凤眼里那种俯瞰众生的睥睨之态,与生俱来一般,嬉笑怒骂间,已经把握了全局。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南恨天总觉得那抹似有还无的小,说不出什么意思,却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而南旭日亦是在心里偷笑,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知道南恨天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早就想着收为己用,又能把他支离京城,好让他继续用着朝阳的身份和若若培养感情,倒真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只是可惜了白慕云也是他看上的人,可是他却表示不愿意涉足官场,据他所知,白慕云和若若的关系也十分好,总是个隐秘的危险,等着南恨天去了战场,在琢磨着把白慕云诱去,他喜滋滋地打着算盘,一双黑眸依旧是幽幽深深,凌然不可侵犯,到没有人发现他的神游。

夜,寂静无风,一缕轻缈的月光,隔着云缱惓而来,优雅地铺了一地,安兮若就这么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秋千轻轻荡漾开来,她低头看着地上淡淡的影子,那么模糊,隐隐生出了哀伤的味道来。

纵使是初夏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凛冽,微微拂起她秋香色裙裾的一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弱不禁风的紫藤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月上中天了,可是,她依旧固执的坐着,等着哥哥给她一个迟到的辞行,就算是哥哥今晚不来,她也要等,似乎坐在这里,就像是有了期盼般。

呵,如何不是迟到的,府里人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的小王爷被皇上册封为征西大元帅,明日就要带领五万大军出发去临淄,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只有她,居然还蒙在鼓里,还是无意间听到丫鬟们闲聊时才知道的,哥哥的消息,居然要从外人嘴里听到,何其悲哀啊。

“若若,怎么还不休息啊?”南恨天在外面站了很久,长长地凝视着那道纤细的身影,那般的柔弱,让他担心,是不是一阵强的风就可以把她刮走,心里忽然生出些许怜惜来,本来是收拾完东西脑子闷得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原本是没打算和若若道别,或许是认为没有必要吧,反正她后来也会知道,也或许,是怕看到她难过吧,那般复杂的情绪,就连他也分不清了。

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安兮若就已经听到了,只是,她依旧固执的背对着他,身子有些僵硬了,之前盼地心急火燎,等到哥哥终于来的时候,却不敢回头了,那一声若若,柔和的就像是天上的一瓢月光,那么直直打中她的命脉,漫天的酸涩遮天蔽日,让她极欲落泪。

“若若,我明早就要走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南恨天叹息一声,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摩挲着她乌黑的发丝,轻声说道。

“真的要打战吗?”安兮若脸色苍白地凝望着他,看着他抿唇不发一言,心头的失望之情更加浓郁难解,泪说止不住地滑下脸颊,哥哥如此的态度,是默认了吗?只是为何要打战呢,朝阳说起的时候,她还不置一词,可是想着在哥哥书房里看到的卷宗,细细想来,却是明了了。

皇上希望打战,借着打战打压老臣的气焰,也顺道把兵权收到了手里,而且,这次用哥哥也可以看出,皇上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能与太后抗衡的势力,经此一役之后,太后的势力恐怕就不足以与皇上抗衡了。

而此次安国由三皇子领兵而来,他也需要打战,安国储君早立,无奈太子荒,淫无度,早已尽失人心,百姓怨声载道,只是凭借皇帝的宠爱和中宫嫡子的身份才得以继续坐着那个位子,而三皇子虽是浣衣局贱婢所出,出生不高,但近几年来安国国君病重,他凭借其雷厉风行的手段和强硬的作风,惩贪官,兴水利,在政坛上大放异彩,已经扶植起了了不少势力,因其面貌俊美,民间连连称赞他为玉面青天,如果再借此一战,安插自己的亲信入军队,拉拢军队的力量,和太子之间的抗衡,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所以,这场战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及时雨,两国的决策者都希望打战,那么,战事是不可避免的了,只是,终究是苦了百姓。

“哥哥,你难道不知道这场战争……”安兮若仰着头盯着他,清亮的眼眸被悲伤所笼罩,秀美的脸颊旁有未干的泪痕,颤抖的唇瓣如花萼般,在夜风中轻轻抖动,明明知道,这场战争无法避免,战场上是多么危险啊,而且,哥哥不是最讨厌官场上那一套表里不一,明面上笑呵呵,背后捅刀子吗,怎么还愿意蹚这一趟浑水呢,此战后,他就要卷入朝堂上皇帝和太后之争,再也没有了明月清风相伴的悠闲日子了。

她不相信,哥哥会不清楚这些利与弊。

“好了,若若,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多说无益。”南恨天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慌忙出生打断他的话,如果真的让她说出来,心里难免还是会黯然,只是,既然选择了风雨兼程,就要拿出勇气来,左摇右摆懊恼悔恨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哥哥,战场,你从来没有去过。”安兮若终究还是将担忧流露了出来,其实,她今晚如此的失态,也就是因为担忧,战场上血雨腥风,她无数次在娘亲留下的手札里看到描述过,她怕,她怕哥哥的血,也会溅落在地上,她怕,哥哥明媚的笑,也会黯淡,她怕极了。

“若若是说我不能胜任?”南恨天凤眼中扫过一丝不悦,虽说若若是关心他,可是战前听到这么些扫兴话,总归是不舒服的,只是看到她眼中随时要破茧而出的伤痛,终于深吸口气,轻松说道:“别担心了,向晚还说了,等着我回来摆庆功宴呢。”

原来如此,安兮若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她努力仰着头,看着有些黯淡的天幕,不想让眼中陌生的液体就此泛滥,怪不得哥哥就这么义无反顾地栽进去,皇上请了个好说客,向晚郡主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哥哥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卖给了皇上,呵呵,她如今这般,反倒是枉做小人,真是讽刺啊。

“哥哥回去吧,若若累了,要睡了。”她的肩膀垂了下去,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泪流着的满面,那一句话,沙哑的如同冰面里挤出来的一般,一如她此时心力交瘁,难以支持,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南恨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没有明白过来她为何就生气了,摇摇头,只当她是使小性子,一转头,也往外走,两个人,一前一后,影子也从交错到分离。

风声更甚,吹落枝头妩媚的花,留的满院子残蕊。

夜色一点一点地变深,然后在一点一点的变白,安兮若看着窗棂里透进来的熹微晨光,一夜不曾合眼的双眸微微有些干涩,明明累倒了极致,明明很努力地想要睡着,却天不遂人愿,越想睡觉,脑袋也只是越清醒而已。

轻轻地叹了口气,那般沉重的感叹,在空气中低低传开,感觉眼皮也变得很重了一般,几乎睁不开来,终究还是起来了,慢慢的换了衣服推门出去,盈盈风中,她一身晕染的浅绿色云朵白色罗衫更显得身姿纤细,柔弱的好像是峭壁山涧间的一株兰草,随风飘摇。

可能是哥哥交代了的吧,府里并没有人来唤她起床,她却是知道,这个时候,哥哥已经去了宫里叩谢皇上吧,她看着外面并不是很明朗的天,终究是抬腿出门了,不想让哥哥知道她去了的,或者是害怕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场景,安兮若并没有告知王府诸人,一个人,踩着昨晚落下的残花,沿着沸腾的人群,慢慢向着城楼方向涌动,今日人人都是去城楼那边瞻仰大军风采,倒是不用担心找不着路,她苦笑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楼下。

人潮中一阵骚动,拉回了她神游天际的思绪,抬眼望去,高高的城楼上,华盖庄重,宝扇雍容,煌煌天家仪仗簇拥着圣驾前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围的人群已经激动地全都如潮水一般跪了下去,高呼万岁声不绝如缕,这些升斗小民得以瞻仰天容,心中的兴奋狂喜难以用言语形容,唯有一声高过一生的万岁声来表达。

安兮若也随着人群跪下,只是,不同于身边那些不断磕着头的民众,她却是努力仰着头,看着那个身着铠甲战袍,阳光下的他是最迷人的,彷佛吸收了所有晨曦的光芒,凛冽中带着刚毅的魅力,神采飞扬里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就连那个身着龙袍的王者也缓缓退却到后面,成了一抹浓墨重彩的背影,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正眼瞧一瞧其他的人,纵使是皇上又如何。

“征西大元帅,这次辛苦你了。”南旭日英俊的面容上沁染了放~荡不羁的豪迈,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隐含霸气,至刚至柔凛然夺魄,掩不住的霸气肆溢,身后早有内侍俯身,恭恭敬敬地抱着一坛子美酒上前,并倒了一杯酒送到了他手边,其他的酒也分发给了下面整装待发的士兵。

“为我大御,百死不悔。”南恨天肃整了面容,掀开衣袍就这么直挺挺跪在他的面前,双眼中蕴含着刚毅,一字一顿,字字铿锵,伸手接过御赐的美酒,一饮而尽。

“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南旭日抚掌大笑,俊朗刚毅的侧脸曲线也跟着柔和了些许,那双绚烂如天边傲人骄阳的眼,轻轻掠过人群,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暖意来,那抹白色的身影,不是若若又是谁,也只有她,立在那么多人群中间仍然如一朵流云般淡定悠然,不染尘埃,仍然可以让他一眼望出。

“元帅请留步。”看着南恨天就要起身离去,南旭日微笑着出声,对着南恨天有些疑惑的眼,璀然一笑,那般勾起的唇角,却给了南恨天一种冷厉煞气的感觉:“你还没见到特意给你送行的向晚郡主吧。”他说着,往身后看了看。

衣向晚看到了南旭日的暗示,低头注视着自己精心细剪的长指甲,那上面染的丹寇,艳红中带着一股迫人的力量,像是透过只见传遍全身,心头漫过一丝酸涩,昔日的她,朝气蓬勃的跟着父王学武,一手剑法舞得出神入化,如今想起来,却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就连昔日带着薄茧的双手如今也恢复了纤纤白嫩,像极了养在深闺的小姐,那精雕细琢的指甲,美则美矣,却也不能握下手中的剑。

她那双清透的眸中出现了一瞬间的黯淡,随即嘲弄地笑笑,路是自己选择,焉有退缩之理,她相信,只要坚持到底,就一定能成功,皇帝哥哥不是还没有意中人吗,那日看到的那个女子,一定只是皇帝哥哥逢场作戏故弄玄虚的,她这几日小心翼翼,也没有发现到其他的女子啊,终究是意难平,昔日里坦荡如大丈夫的她,也做了她最不屑的跟踪。

“向晚。”南恨天看到她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狂喜,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的相依相伴,还有心底最深刻的,缠绵悱恻的相思,不然,何以他一直觉得周围有种暖暖的感觉,原来,是向晚来了,只是,看着眼前并排站在一起珠联璧合的一对人儿,刹那所有的喜悦心情被一种莫名的黯然情绪所替代,却并不是很悲伤,他以为,因为大战在即,所以没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却总是不曾好好想想。

“我是该叫你小王爷还是大元帅呢,总之,好好保重,我和……皇上等你凯旋归来摆庆功宴。”依旧是一身大红的裙裾,简单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却风姿优雅至无懈可击,她微笑着看着南恨天,声音清脆而舒服,却又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娇媚,她浅浅笑着,侧身看了下皇上,眉目间不经意间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情意。

“皇上,郡主,时辰到了。”南恨天定定的看了她良久,心中有些沉重的叹息,向晚她这般做,是想向他说明她对皇上的情意吗?终究是太过冰雪聪明的女子,这几日的相处,竟然就知道了他的心思,这般不露声色地提点他,免得以后撕破嘴脸大家不好做人,只是,她那般敢爱敢恨快言快语的人,不会适合后宫的,到底要什么时候,她才会明白呢,说完那句话,他不再多言,转身向着自己的战马奔去。

“好儿郎们,为我大御,百折不悔。”他一马当先,大声喊道,却总觉得有一道温暖的目光包裹着他,蕴含着淡淡的忧伤,让他的心也跟着一阵痉挛,是向晚吧,他不敢转过头去,唯有快马加鞭离开。

“为我大御,百折不悔。”

一声接一声的吼声震天动地,如潮水般排山倒海而来,安兮若却是定定的,身不由己地随着人群被冲散,只是,那忧伤的目光依旧是锁着那道笔挺如松柏树,眼睛酸涩而不自知,知道他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看不见。

哥哥和向晚郡主,真的……真的……想到刚才看到他们之间情意绵绵难舍难分的样子,想到刚才周围窃窃私语好一对金童玉女的艳羡,向晚郡主给他情意,他为她远征,多么感人,多么深情,而她呢,她又算什么?

想要放声笑,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卡住般,发不出一点声音,忧伤的眼神慢慢转变成了一种尖锐的痛,不舍与幽怨像是许许多多纠缠不清的海藻,紧紧地勒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过去。

霏霏之雨,总在离别之后,淅淅沥沥的,滴在人心头,宛若一曲婉转哀伤的琵琶曲。下雨了,该回去了,她的身子却像是泡在水里一样无力,怎么也抓摸不到支撑,谁会想到天气会一下子变凉呢,她的身子冷的微微发抖,却挤不出拥挤的人群,在累极的那一刹那,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她,有谁在低低的叹气,她对上一双温润如泉水夹杂着满满的担忧的眸子,终于放下心来,任由自己怯弱地倒下。

高台之上,南旭日撇下向晚,换了便服就追下高台,只是人海茫茫,若若已经没有了踪影。

头很痛,昏昏沉沉的,安兮若只觉得意识逐渐迷离,像是进入了一片昏沉的黑暗,无数缤纷的花瓣从不知的黑暗角落涌出来,安静而迷乱。

谁在她耳边轻轻地唤:“若若。”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如泉流石上,冰晶相击,清越沉锐,心中有一丝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依旧是好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却不害怕,因为那个声音,那么平和,那么熟悉,给她安定的感觉,她整个人就好像浸泡在温水里,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所有积蓄的疲惫都休息好。

就这么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明晃晃的阳光无言地透过薄纱,如同大雨后的潮水,涨满了整个房间。

“醒了醒了,小王妃总算是醒了。”小环激动地抹了把眼泪,又哭又笑,哪还有往日的镇定从容啊。

“环姨,父王,云哥哥。”她张了张干涩的唇瓣,挨着叫围在身边的三人,声音沙哑的厉害,颤抖的声音好像是快要断掉的丝线,几乎不受控制。

白慕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专注地看着她,幽眸里好似有一泓春水轻轻荡漾。锦王叹息一声,昔日里肃整的面容也只有在见到安兮若时才会变得柔和起来,他慈爱地摸摸安兮若的头,温和地说道:“醒了就好,好好休息吧。”说完,对着一边的小环使了个眼色,提步步出门外,小环虽然有些不明白王爷这么做的目的,却也紧随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只是,却有些担忧的扫了屋里一眼,小王妃和云少爷独处一室内,总是不大妥当的,也不知道王爷是咋想的。

“云哥哥,我怎么了?”安兮若想着之前父王和环姨担忧的神色,有些迷茫的问,她不就是睡了一觉吗,怎么大伙儿都那么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你觉得呢?”白慕云拿过一边的茶壶,顺手倒了杯茶给她,看着她抓着杯子就咕噜咕噜喝起来,一点淑女的风范也没了,唇角的笑意却是渐渐泛起。

“我好像睡了一觉。”她就是感觉累了啊,累得几乎撑不住她自己走回王府,然后看到了云哥哥,她知道,她可以放任自己休息了,看这样子,是云哥哥把她带回府里的吧,只是,为何他们都要守着她呢:“我怎么了吗?”她迟疑了下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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