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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会有客人到,但客人到的很不是时候。眼看画已经差不多干了,楚柯刚刚准备收起,四名黑衣人突然从窗户从门外同时跃进了她房中,月残飞快地出剑迎战向离他们更近的二人,他并没有担心楚柯的安危,因为他明白,她是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一柄利剑斜向刺来,楚柯迅速地旋了个身移开,身后另一把剑同时到达眼前,后仰,迅速地护好手中的画,却还是发现洁白的画纸被削掉了一个小角,削落了二姐的裙角边边。楚柯眼睛顿时红了,该死!气愤地抬手正要给那弄伤她画的人好看,却从眼角看到一个青色的人影突然出现,楚柯急忙收了手,眼见那刺客的剑直朝她面门而来,青衣人飞快地蹿过来替她挡开了另外两人。
看情形,她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楚柯悠然走回书桌,迅速地收藏好两张画像。对于对战的结果,她完全不操心。就是项天翊不来,那些人也不可能得逞。
“皇上,他是下官的暗卫。”眼见项天翊杀了其中一名刺客,另一名被活捉的刺客当场服毒自尽后,又攻向已斩杀两名刺客的月残,楚柯连忙装作略有些惊慌的走过去拦住了他。月残暂时还不是项天翊的对手,否则她不介意他帮她教训一顿这个臭男人。
“你的暗卫?”项天翊森冷地瞪住楚柯身后满脸无辜与冷漠的月残,“他不是皇后的暗卫吗?”而且,他应该死了才对,影不是说已经杀了他。
“娘娘的暗卫是残的孪生弟弟月伤。”楚柯道,“皇上与月伤有仇吗?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孪生兄弟?项天翊仔细地看了看月残,立刻就相信了她的话。这个暗卫虽然与那个人长得一样,但这个人的气息与那个人是不同的。不过虽然知道不是那个人,他还是不高兴。
冷冷地望着楚柯,项天翊道:“把他换掉!”不是商量,是命令。
楚柯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却仍然做出错愕的模样:“为何?残又没有做错什么?”
因为朕看他不顺眼。“把他换掉,朕给你换个最好的暗卫。”
现在是以楚乔的身份在与项天翊说话,君臣有别,楚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更明白阳奉阴违。微微一笑,她道:“臣遵旨!”回头看月残:“残,你回房去吧!以后不用时时跟在我身边了。”悄然眨了下眼睛,月残的失落顿时烟消云散。
灿然一笑,转身离开。似乎她说过,他应该多笑的。
“皇上心情不好吗?”见月残走了,项天翊还是青着脸,而且还泛黑了,楚柯有些莫明其妙地问道。这臭男人,可真不好侍候。
“该死,他笑什么?”项天翊极度不满,那个暗卫为什么要对楚乔那样笑,而且他那样一笑,原本冰冷的脸顿时让人有一种万物回春的感觉,美好得都让他有些嫉妒了。莫非,他的弟弟对楚柯也经常是这样笑的吗?
楚柯问道:“他为什么不能笑?”笑得很帅的呀!
“因为朕讨厌他的笑容。”项天翊理所当然地回道。楚柯无语了,这死沙猪男人,人家笑笑,碍着他什么事了?切!毛病!鄙视!
暗中鄙视,明里却还是要笑着的:“皇上,怎会这么晚来了?”
项天翊收起自己的冷脸,反客为主地在椅上坐下,问道:“你知道她在宫中住得不好,为何不跟朕说?”
她?“啊,谁?”楚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自己,因为自己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呢!
项天翊道:“朕说柯儿。朕听说你经常让人暗中给她送吃的,她是不是被宫人欺负了?”
原来说这事啊!其中内情楚柯早就查清楚了,现在宫中都是楚皇后倒台,诸葛皇后盛宠的传言。对于项天翊近段时间的动向她还是知道的,那些传言自然是有心之心故意传出来的。
而有心之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因为后宫本如战场,而她既已退出,只要那个女人别太过份就好,她才懒得去与她计较!这才会给了水誉一叠银票,让他照料小言绯语及鸾凤宫中诛人的伙食。
对于项天翊的问话,楚柯不以为意道:“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后宫本来就是这样的地方。无论是否自愿,柯儿囚于宫中是事实。双后同台便如天平,不能站在同等高度,就必然一天一地,平后娘娘盛宠,那些宫人自然不敢再对柯儿抱有期望了。”
“哦,听国舅的口气,似乎对后宫的生存之道颇为熟练啊!”虽然楚乔说的是事实,但项天翊听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这一切的错就是他造成的似的。然而,不是他是谁呢?
楚柯自然听出了他语中隐含的不快,但他却装作没有听出来道:“是啊!微臣史书看得多,柯儿也会与我说些。”
“哦,她经常都与你说些什么?”听楚乔说起她,项天翊立刻来了精神,但楚乔偏不如他意地指着地上的几具尸首道:“皇上不是想,让这几位朋友陪着我们秉烛夜谈吧!”
仅仅三天,楚柯就高频率地遭到了五次规模越来越大的高效率刺杀,但始终她都没有机会亲自动手。第一回是项天翊来了,后来的四次竟然都有两队不明人士救她,而且救了人就走,从不多留下半秒钟。
除了暗卫队还会有什么人救自己,难道那些就是项天翊给他换的新暗卫?那另外一批又是谁的人?
项天翊也纳闷那另一伙人是谁呢!他想大概是楚乔自己的人吧!他那么有本事,当然不可能没一点儿自己的势力。
乾清宫中,正批着奏折呢!只听景华又来报说:“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就说朕在忙,没什么事让她回去好生歇着吧!”项天翊头疼地揉了揉额。自作孽,不可活!
这些天,芊芊每天都来乾清宫,有时是送茶,有时是送点心,反正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她来看自己的借口,也知道是自己对她不起,让她才嫁进宫中这么短的时间就受尽冷落。可是他却更加害怕,怕楚柯不原谅他!
还记得她说过,她不吃剩菜,他就是她口中的剩菜。这样伤害过她以后,还与后宫那一群女人纠缠不清的话,那自己在她眼中就不只是剩菜,而是烂菜了,她哪里还有可能再接受他?
“是!”景华应声退出去,稍候又进来禀报道:“皇上,娘娘说她有一些事与皇上说,是关于楚皇后的。”
关于她的,什么事?“请她进来!”
“娘娘,皇上请您进去!”乾清宫门外,听到景华的话,诸葛芊芊再次暗中捏紧了拳头,原来现在要见到四哥,都得看在楚柯的面子上了吗?
“有劳公公!”微笑着走了进去。
“柯儿怎么了?”才踏进殿内,就听到他的问话,诸葛芊芊的笑容在脸上暂停了两秒钟,而后更加温柔起来。略带些讨好地笑着走过去,她道:“四哥,你去鸾凤宫看看姐姐吧!”
“怎么了?”项天翊皱起眉头,他倒是想去呢?可他很明白,就算他拉得下脸去求她,她这时候也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诸葛芊芊道:“臣妾发现,这几天鸾凤宫的宫女天天都会要求内务府多送一些酸梅之类的小食品,这些东西寻常的女人家是不爱吃的,除非怀孕。所以臣妾想,姐姐她可能已经怀了龙种。”三天前的早上,慈宁宫一名被她收买的小太监忽然送消息来,说是偷听到太后与晴嬷嬷的谈话,原来在萧瑟城还发生了那样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
四哥那时候怀疑楚柯对他下了情毒,那段时间他正在解情毒,自然是没有碰过她的。若是楚柯此时有孕,那孩子就一定不是四哥的。而她很了解四哥,也许他可以接受楚柯身不由已的失身,但他肯定不可能接受她替别的男人生孩子。
所以,她要楚柯有孕,就算没有,也要让她暂时的有。所以,她让小碧每天都跟内务府要酸梅,然后在这天假以关心之名上门来了。这次,楚柯当真怀孕自然最好,那到时候四哥自然会想办法除掉那个野种,这样二人的关系只会更差。
而就算楚柯没有怀孕,四哥也会因此而想到她曾经在身体上背叛过他。而她诸葛芊芊,只是因为关心才会怀疑她有孕,可并没有肯定地说,她一定怀孕了。
见四哥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诸葛芊芊就知道自己是做对了。哼,楚柯,今天,本宫就要你好瞧!
继续温柔地笑道:“臣妾不知四哥与姐姐为何置气?但女人有孕时理应当细心照料,不能郁结于胸。四哥身为丈夫,无论有什么理由,此时都该服服软的……哎,四哥,四哥,你去哪儿?”不等她说完,项天翊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急促的背影,诸葛芊芊唇角一扬,无声地笑了。
“俊泽,你怎么在这里?”得意地回过头来,却看到内殿里门口,项俊泽安静地站立着,失望地看着她,诸葛芊芊笑脸一收,稍候才心虚地扬了扬唇。
项俊泽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诸葛芊芊道:“芊芊,你变了,变得善于心计了!”前些天在他面前还那样娇弱温柔的人儿,突然间就变得这样可怕。若不是刚才被茶水弄脏了衣服,进内殿换了出来,恰巧看到,他恐怕一直都认不清她的真面目吧!
诸葛芊芊很快镇定下来,微笑道:“在这样的地方,不变我如何生存呢?”
“但也不至于要损人利己吧!”项俊泽失望道,“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都没有认清过你?”
“我只是关心四哥,有什么错?”诸葛芊芊见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听口气,反而更加关心楚柯,顿时不高兴地沉下了脸。
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居然连一直喜欢她的俊泽也勾引走了吗?
项俊泽指问道:“你这叫关于皇兄吗?你明知皇兄与皇嫂没有发生什么,若皇嫂有孕,孩子就一定不是皇兄的。你明知他们为情毒翻脸,还要假装不知,说皇嫂有孕,挑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皇兄现在喜欢皇嫂,你这不是往他心口上插刀子吗?”
“难道要四哥白白地戴了绿帽子,还要帮别人养孩子,才叫对他好吗?”诸葛芊芊犀利地反问,项俊泽顿时哑口无言。
项天翊大怒着冲到鸾凤宫,却被大锁的宫门生生地阻了脚步。
她失身不是她的错,当时她只是为了救他才拒绝他,是他一直不肯信任她,才会错失了她的美丽。若当时他肯对她明说,自己有墨玉护身不会中毒,她肯定当时已委身于他。
对了墨玉,想到自己身上可避一切邪毒的神玉,项天翊忽然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疲惫地倚着鸾凤宫的宫门滑坐了下来。为何要忘了自己的玉?有墨玉护身,就算她真的对他下情毒,他也是不会中毒的呀!为何两个多月来,都一直坚信是她下毒,不肯承认自己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又为了自己的野心将她转送他人?
低头抱膝,项天翊倚着鸾凤宫的门,忽而悲伤的哭了。
是他的骄傲自私与自以为是,让他在她身上,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现在他还去指责或是伤害她,她那样决绝的人,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此生将不再踏出鸾凤宫半步,当日,她以命相胁,逼他发誓没有她的允许下,永生不准踏进鸾凤宫,而她自己则画地为牢,自我封锁。
就是这扇门,是这扇门绝决地将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
因为次日就要出征,楚柯进宫交代小言和绯语一些琐事,没想到出鸾凤宫的侧门时,竟然看到了倚门而坐的项天翊,楚柯愣了会儿,无声地走到了他面前,项天翊感觉到她的气息,惊喜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面前的人原来是楚乔。他连忙站起背过身去,不想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再回过身来,已成了高高在上的项皇。
“国舅为何不经允许地入宫?”因为刚刚太尴尬了,项天翊略微不喜地问道。
只是一个转身,就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若不是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楚柯会以为刚刚看到他的眼泪是自己眼花了。
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楚柯道:“柯儿说身体不适,召臣进宫为她诊脉。”
身体不适,是初孕难受吧!装作不知内情的模样,项天翊问道:“那她现在如何?”
楚柯道:“只是吃坏了东西,休息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他这是在为自家妹妹骗他吧!明白不能再伤害楚柯了,项天翊便也当作自己根本就不知原因,二人随意地寒喧了两句,楚柯告退离去,项天翊却站在原处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出神。
原来他们兄妹不止长得一样,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样,甚至连背影都这么像。
一只利箭迎面射来,项天翊飞快侧脸躲开,回头再看时,鸾凤宫的大门上霍然已多了一柄尾羽轻颤的箭,而箭尖上一张叠好的白纸附于其上。
又是匿名信吗?伸手拔下箭羽,拿下白纸展开,纸上只有九个字:楚柯有孕,项钰轩之子!
望月台上,景华领着项钰轩走上来,禀报了坐在城墙顶上的项天翊一声,就告退离去。
项天翊没有回头,问道:“三哥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是何事?”项钰轩微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有多少年他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似乎自从当年母后与香贵妃的事发生后,就不叫了吧!那以后,他要么不叫他,要么就连名带姓一起叫。
项天翊亲自倒下一杯酒,递给他道:“因为我想请三哥帮我一个忙。”
“是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迟。”项钰轩信誓旦旦道,难得他还愿望请他帮忙。但他绝料不到他要自己帮的忙是什么,否则他怎么可能答应?
“那就好。”项天翊道,“我要三哥帮我配一服最好的堕胎药,给楚柯。”
项钰轩心中巨震,端着酒杯在空中足足停顿了三秒,才微笑道:“天翊年纪不小,该有子嗣了。你身为帝王,为皇家开枝散叶是职责!”
项天翊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那不是我的孩子。三哥应该记得上回我们去相国寺祈福的事吧!就是那回我们被人设计中了掺杂毒药的合欢散,她被他的暗卫所救。”停了一会儿,才道:“一个暗卫还没有资格要让朕的皇后给他生孩子,三哥医术绝顶,相信可以轻易地帮我这个忙,并好好地照看好柯儿的身体。”
“但是你与皇后成亲已四月有余,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不等项钰轩说完,项天翊就道:“这不可能,因为我还没有碰过柯儿。”本来他可以说自己在练五圣神功不会有子嗣,但这句话能更好地套出项钰轩的话。
眼见他果然因为这一句话而眼带欣喜,项天翊顿时怒火中烧,却平静地移开视线,道:“三哥,此事就拜托你了。”
“我不开。”项钰轩淡然道,“你也不能开。”
“为何?”项天翊哧笑了一声。
项钰轩道:“我不开,是因为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虎毒不食子。”从天翊一开始说请他帮忙开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然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从天翊一开始说请他帮忙开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然是已经知道了真相,这么做是有意试探他的,否则这样的密事,他作为丈夫,是不可能说给外人听的。
项钰轩道:“相国寺的城底城是母后训养暗士的东方,叫做四方堂。当日你们离开京城两天后,母后突然让晴姨跟我说她在四方堂设下那个计谋,要让你们两个死在那里。我当时因为心急担忧,便也信了她的话。当日我带走她,只是为了救你的命。”
“她清醒过后,立刻就与我划清了界限,让她的暗卫代替我承受了你的怒火。她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帮你,他怕你逼到我愤起反抗。那天,我被她关在柜子里面看得很清厉,她真心爱的人,是你。她为你做了很多事。所以,你也不能开。”
他说的话他都相信,唯一不放心的是,他担心他以后与楚柯纠缠不清。项天翊深沉地问道:“那么三哥觉得,我应该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吗?”
项钰轩沉默了会儿,道:“若天翊容不下这个孩子,可以让别人出手,若是你自己逼迫楚柯,以她的性格,无论是不是喜欢这个孩子,只怕这一生她都不会原谅你的。”
他没有办法,不想伤害那个孩子,更不想伤害楚柯,但没有一个丈夫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自己心爱的女人替别人生孩子的,所以他只能赌。他的赌注是天翊对楚柯的爱,那天他突然吐血晕倒,必是因为楚柯的事吧!
项钰轩自然是赌赢了,因为项天翊早就打算好了要接受那个孩子,这样和项钰轩说只是为了知道真相而已。
“你喜欢她吗?”项天翊问道。
“若我说不喜欢,你信吗?”项钰轩苦笑,那样的女子,如何能够忍住不喜欢?
“好,我可以认下这个孩子,但我要你从此以后,彻底地忘记那一天,不得以任何理由再纠缠于她。而且既然决定了不争,这一生就都要信守承诺。”她不希望看到他们相争,那么,就不争好了。这段时日,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成绩,是否与项钰轩一争高下,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他绝不能再让他与楚柯扯上任何关系。
项钰轩低眉垂目,轻声道:“好,我答应你!”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他,发生这样的事是谁也预料不到的。而且,就算他争又如何,她心里的人不是他,争来了又有何意义?
“既然如此,就希望你能记住自己今天的话。”项天翊道,“我相信你,所以不逼你发誓。只要你安守本份,我会像父皇认下你一样认下这个孩子。但是,”话锋徒然一转,淡然的眸色立时冷若冰刀,“将来若你敢对朕有异心,或是对柯儿抱有幻想,那么这个孩子就会像当年你的亲哥哥,我们的大皇兄一样。”
大皇兄,他是溺水而亡。据说当年他死时才三个月,三个月的孩子自然不可能自己跑到池塘里。项钰轩黯然地闭上眼睛,道:“好,但你也要做到,此生都不能因为我的关系为难她为难孩子。”
“好,朕答应你!”项天翊一言定音,冷漠的表情终于温和起来,伸手到项钰轩面前,“君无戏言!”
项钰轩握住他的手:“我们还是亲兄弟吗?”
项天翊脸上一僵,许久才道:“我们本来就是兄弟。……但是,我母妃和二皇兄小六小八,朕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你想怎么做?”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项钰轩平静地问道。
项天翊脸上一寒:“她罪该万死!”
“天翊,母后年纪大了,你放她一条生路吧!”虽然也觉得母后做错了许多事,可那毕竟是生养他的母亲啊!为人子者,无论是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对她见死不救。
项天翊没有说放,也没有说不放,他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城墙坐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过去。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累了,身累,心更累!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影,还是只有在身边这个人面前,才能如此的放松呵!
楚柯在自己房中沐浴,却满脑子都是项天翊今日倚着鸾凤宫门的狐独悲伤模样,心中难受得紧,原本打算就算是死也不原谅他的,可为何心又开始摇摆了起来。但是不行,她不能再心软了。就是因为一次一次被他感动,那样轻易地原谅他对她的伤害,这才使得他越来越放肆了。而且,那样滥情的男人,他的爱能坚持多久呢?他的爱又有几分真?
她不需要男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等到答应项爸爸的三年期限一过,她就带着孩子去塞外过自己想过的安宁日子好了。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家中的老爹,没时间就算了。如今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的孩子,才是她唯一的牵挂。
手轻轻地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已经快三个月了。多么神奇,就只是一回就中奖了,可是一回好几次呢!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个男人,自从那天过去后,项钰轩果然谨守诺言,不再多看她一眼。即使是每天上朝都会碰到,但也只是偶尔走得近些时,二人客气地招呼一声,从不曾有过交谈。
他仍然是那样一副神圣纯洁,不容人亵渎的模样,面对她时,也仍像最开始一样友善但疏远。他做得很好,仿佛他根本就不知她真实身份,也不曾与她有过什么一样。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