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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四章 纤柔助父爆更

“这一次,无人再可救江氏父子,而铸成大错的是柔儿……”

纤纤微微合目,脑海中闪过江氏父子被斩杀的情形,身首异地,江氏男丁尽数被斩,江家算是断了香火,唯留下几个柔弱的女子,再无转桓之地。

“本王这便派人夺回银子。”柴运不忍看她痛苦,急切地道。

耳畔,回响着皇甫曜的话语,“你若再插手此事,末将便背弃承诺。”不是不能,要么救江平之父子一命,要么就会陷柔儿下半生再无好日子过。左右为难,难以选择,真真是好难啊。

“这江氏真是不了解大小姐一番苦心,还说我们多管闲事。”

“柔儿到底太单纯,恐怕至今她都无法相信江纤梅已是北凉太子嫔妃。”纤纤微微合目,“对于江府我并非无情,乃是已经无计可施。”

柴运笑道:“大小姐多虑,江平之虽是一介儒生,倒也分得清忠君爱国,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纤纤何偿不希望自己多虑。

柴运又道:“你且想想,北凉斡齐尔三月间三度传书于他,邀他去北凉做官。他们父子一直未去,定是看重名节。重名节义之人,定不会叛君叛国,更不愿因此事背负一世骂名。”

“但愿如此……”

纤纤也希望会这样,江平之那时未去,是因为他还有一线希望。因为皇甫曜再恨江府,然是江府的乘龙快婿。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江平之再无恢复官职的希望,皇上一旨“永不录用”,他们父子只能在幽州当一辈子的士卒。以江平之的为人,又怎甘心一生在幽州之地吃苦从军。

纤纤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境进入纱帐之内,听柴运讲那些无法让她释怀的笑话。

“纤纤,本王为你讲个笑话吧!”

纤纤没有心思,但又不想赶柴运离开。

柴运继续道:“话说有一个和尚到山野化缘,这家的老奶奶信佛,央求和尚授她念经。这和尚刚入佛门不久,不懂得念经,灵机一动就道:一只老鼠、两只老鼠、三只老鼠……天天如此反复的念就行……”

为免柴运尴尬,小菲与小芹在一旁陪笑,阵阵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在上空。唯纤纤只是不由自己的苦笑,一颗心牵着江平之的安危。

她对江平之的安危不关心,唯一记挂的却是纤柔。

次日清晨醒转,纤纤又派小芹去了一趟将军府,这一次小芹根本没有见到纤柔。

纤柔派随身侍女霍香回话:“我家夫人昨儿黄昏已去寺里静修,姑娘有什么事待她静修回来再说。”

听罢小芹回禀,纤纤停止弹琵琶,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呢喃道:“愿上苍保佑,愿江氏父子没有叛逃之意,愿柔儿可以平安、快乐……”

纤纤打消了念头,小芹也未再去大将军府。

纤纤正与小芹下棋,小菲来报:“忠勇大将军求见!”

有多久没有见过皇甫曜,纤纤有些迷糊。

他与她相隔如此近,却相距那么远。近得可以触碰,两心如相隔万水千山。

“不见!”纤纤讨厌这种远似近,近似远的奇怪的感觉。

小菲缓缓抬眸,道:“大小姐,大将军说有重要事。”

“重要事?”纤纤沉吟着,“请他进来。”

手中的棋子落定棋盘,小芹思忖着良策。

殿外的阳光拉长他的身影,亦如从天而降的天神。皇甫曜身着银色铠甲白色战袍,身披青色斗篷,头顶银色铠甲战帽,战帽顶上留有一束大红色的丝穗,在风中轻轻地飘动。白袍黑发,白袍青色斗篷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色的光芒。风尘仆仆,身如劲松,行如清风。

“末将见过云大小姐!”

纤纤抬眸面露诧色看着一身风尘的皇甫曜。

皇甫曜不卑不亢,昂首阔胸地伫立于大殿中央,扫过纱帘,朗声道:“江平之叛逃,末将已于两日前将江平之父子三人斩首……”

“咯达——”一声,纤纤手中的棋子跌落地上,棋子带着不停的颤栗一路滚出纱帘。

皇甫曜看着地上黑色的棋子,俯身拾在手中,看着圆润而光滑的棋子,皇甫曜得意地道:“此事已于三日前禀告皇上,皇上下旨,江氏男丁凡十四岁以下从军,其他一律斩首;凡十五岁以下的未婚女子贬为官妓,其他贬入后宫浣衣监服役……”

江氏一族因为江平之父子的判逃,如今再无生地。江氏一族连同老家一脉,共有八百余人,皆因为一个江平之都成为朝廷钦犯。

皇甫曜说完,又加了一句:“皇上仁慈,此案只涉江氏一族,不涉无辜六族……”

这是何意?是说与江平之不来往的六族之人可以免于一死,只斩与江平之关系密切之人。

三日前,就是在纤柔进入寺庙静修的第三天啊,时间来得比纤纤预想的更快。她想劝阻却已不能,本想派人通告江平之,可是她又顾忌到自己的身份。

他这是是在向她炫耀,即便她想要保全江家,可江家还是被满门抄斩,女子们的命运更为凄惨,竟沦为官妓。连江氏六族都不得放饶,这一次比上次来得更为猛烈。

如果她心里曾有过对皇甫曜的喜欢,那么这一次,皇甫曜将最后的好感也给磨掉了。

纤纤听罢,快速撩开纱帘,呆呆地直视着皇甫曜。她扬起巴掌,终是没有落下,因为在这刹那,纤纤想到了纤柔。这丫头此刻指不定会有多难过,她的夫君亲自派人斩首了父兄,最爱的男子与纤柔有着血海深仇。

“可怜的柔儿……”纤纤一声痛呼,转过身去:“皇甫曜,你定要将这一切毁掉方才罢休么?”

“毁掉?敢问云大小姐,本将军毁掉了什么?本将军替我朝除去了几个叛国通敌的钦犯。”

为什么回到洛阳的他,戴上了重重的伪装,也戴上了她看不透的面具。那个与她在草原生死与共、患难相交的皇甫曜是假的么?

她在他的脸上觅不到草原时的笑容,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冰霜,足可以在瞬间冻结她的心。

“皇甫曜,你想做的已做到。我只望你莫要将此事告知柔儿,她不能再受到半点伤害。”纤纤近乎央求。

她是第几次用这样央求的话语与他说话,皇甫曜回忆起来,几乎每一次都是因为纤柔。

纤柔,无论何时都是她心中最在意的人。无论她的身份怎么变换,依旧是她心中最重。

“本将军怎敢欺凌江纤柔?她可是未来右皇后娘娘,不,或许称呼你一声洛阳王妃更合适。”皇甫曜的语调中莫名地多了几分酸楚。

“皇甫曜,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何须讽刺于我。”

此刻,担忧的、伤心的都是她才对,可是这家伙却在这里如此讥讽。

上次他的讥讽是在草原时,那时候她还是丑丫头,与柴运走近亲近。

这是皇甫曜喜欢一个人特有的方式,用讥讽来发泄心中的不满。难道他的心里还有她?

想到这里,纤纤的心莫名的悸动。

她不是已经决定了放弃这段情么,为何明了他的本意时,却有丝丝的暖意,仿佛心底里有一朵小花正悄悄的绽放。就算他心里有她,他也不该如讥讽。

等等——

“怎么回事?”她是未来的右皇后不假,可是何时又与洛阳王柴运扯到一起?

想到这里纤纤就不由自己的忆起柴运进京时说过的话,如芒刺在身。柴运当了真,就在她还没有告诉自己真心的时候,他就已经……

“洛阳王上次进京相求皇上,他……要娶你……”

“什么?”纤纤心中一颤,满是惊色:“他真这么做了?”

皇甫曜停顿片刻,纤纤的神情告诉他:她真的不晓此事。是什么让柴运拿定了要娶她的念想?

“皇上他……怎么说?”纤纤远居洛阳行宫,京城皇宫的事难以知晓。

皇甫曜道:“皇上说,你与他有一个约定。”

对,是有一个约定。她要去寻林金麒,可是他已经失去了下落,更有**成是已经不在人世。如果林金麒不在世,她是万没有再易嫁除皇上以外的男子。

皇甫曜好奇地道:“是个什么样的约定?”问罢之后又懊悔起来,她是皇上未过门的妻子,若非北凉人中途劫持,她早已经是皇后了,而宫中的章贵妃更不可以一跃成为左皇后。

纤纤看看周围,斥去不相干的宫娥,依旧隔着纱帘,缓缓起身,走到纱帘一侧。皇甫曜以为她会撩帘出来,却在纱帘旁边止住了脚步。

“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早有婚约一事么?”原本她应该怨他、恨他,可是她最终选择了信他,在信他之时已经交付了自己的真心。纤纤把握不好这份真心的份量,只是任情而为。“与皇上订婚约之前,纤纤自幼与另一个人订过婚约……”

他们的命运是如此的相似,皇甫曜道:“那人是谁?”

“上次你问我离开洛阳行宫所为何事,今日,我便告诉你:我去寻他了……”

寻他,却是她一人独自归来。

皇甫曜道:“没有找到?”

“他不在人世了。纤纤自当遵行下一个婚约,与皇上完婚。”

纤纤常想,这一切许就是天意,既然她逃不过,不如坦承的面对与接受,一味的逃避不是她的风格。况且柴适已经用最宽容的心来包容她的任性,并不是每个帝王都能够做到的。

看到了皇甫曜的两面性情、两面人,纤纤只能远之,就算心中还有一份挂念,他们注定是无缘之人。

“如此说来,你……就只能嫁与皇上了?”

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低缓而带着感伤的语调中能够猜出几分。她嫁入宫中,必有太多的不舍吧?

“皇上将洛阳行宫的安危、保护纤纤的重任交与将军,定是倍加信任。他给了纤纤足够多的事情来接受新的改变,也给了足够多的时间让纤纤了结前缘,纤纤心里颇是感激。今日之后,纤纤会一心在洛阳行宫待嫁。将军当成是央求也好,视成是未来右皇后的懿旨也罢,我要将军一如过往的善待纤柔,莫要再伤她分毫。”

皇甫曜心里一阵胜过一阵的刺痛,想说什么,张开嘴却无从说起。就如她所言,皇上信任他,交与他重任,而他竟对未来右皇后产生了情愫。如果以前视为不知身份,如今他已知晓彼此的身份,却任由这股私情的洪流侵袭,就着实不该。

纤纤隔着纱帘,定定的看着皇甫曜那张忽晴忽阴的脸。“从今往后,纤纤不再会私见将军!”她转过身去,对左右道:“小菲,送客——”

就这样放下吧!

他杀了江平之,再一度深深伤及了纤柔,就算能瞒,又能瞒到何时。而她,身为姐姐,不能再伤纤柔半分。

她忘不了,在皇甫曜迎娶纤梅之时,纤柔那狂乱的神情;忘不了,纤柔已经深深沉陷在皇甫曜的情网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就此罢手!就当成挑战自己,就当成那一段草原流亡时的梦境,就当成……一切都不曾发生。

她转过身去,仿佛要将这一切恼人的问题抛弃。只要她自己知道,她骗的也只是皇甫曜一人也。那点点滴滴的过往就如同最珍贵的柴逍,一并被她埋在心底。

皇甫曜身子微颤了两下,定定地凝视着轻纱后面的倩影,脚步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量:“你说的是真?你再也不要见我,再也不会见我……”

她在怪他?还是他真的做错了?

“丑丫头……我……我刚才并不是有心要伤你,你……你……”

说话干练而爽朗的他,此刻舌头打结,仿佛不是自己的,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说不明白,他越着急,就越难说出自己的心意。

“将军大仇得报,只望往后好好生活。”

她想说:将军乃是当朝重臣,只要将军要娶妻纳妾,满朝文武没有不愿意与之结亲的,可是纤纤想到了自己当初说柴逍的话语,她已经伤了一个男人的心,不能再伤第二个。

虽然皇甫曜不是柔弱的柴逍,但柴逍的死一直纤纤内心最柔软的弦,即便过了许久,每每忆起,心依旧会隐隐作痛。

纤纤咬咬双唇,压抑所有的情绪,故作冷静地道:“将军走好——”没有停留,快速走几内殿。

皇甫曜望着她的背影,悲从中来,想到她自此远离了自己的视线;从此她贵为皇后,而他却是臣子;从此她都会用淡然而冷漠的语调与他说话……心很痛,仿佛有一把剑扎入心中,痛得支离破碎,疼得刻骨铭心。这些不舍的心痛,还是年幼时看父叔被斩才有,而今昔再度卷来,只因她绝决的言语。

小菲走近,道:“大将军请——”

皇甫曜走了几步,复又回头,他期望她能出现,只要她望上一眼,他一定会如柴运那般进宫求皇上。他也曾敬佩过柴运敢于真爱的心,到了他这儿,除了隐忍与退让,他早已无计可施。

他以为,他的丑丫头永远都会站在一边,在他无助与危难的时候会出现。此刻醒转,方知丑丫头有朝一日也会离去。

皇甫曜拖着沉重的身躯在小菲的带领下离了行宫,站在宫门口,静静的凝视着那一道道宽大的宫门,在宫门的尽头就是她,而这道道宫门阻拦的岂止是两个人,还有两个若即若离、似爱又未爱的两人,那些曾经或未经的心动,似有又未至的心痛在刹那时像四面奔涌的洪水,包裹了他的身心,令他在瞬息之间沉溺于深深的痛苦之中。

他爱她,真的喜欢她!

然,他对她的情是那样的繁复,这份情感中,有单独的爱恋、喜欢、责备与愧疚,还有着深深的令他无法言喻的苦痛挣扎。

高高的宫墙关住了她的心,也隔开了她的人。

他喜欢她,可她终究是皇上的女人。身为臣子、大将军,他无法与皇上争抢一个女人。对柴运的勇气与执著,他也只能有敬重、佩服的份。

皇甫曜正思得沉重,却见那边大道上过来一行两人,那一袭紫红的袍子,枣红的骏马,正是洛阳王柴运。今儿柴运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锦袍,外披一件外黑内紫的貂襟斗篷。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入一个精致的银色发冠之中,银冠之上横插一根款式大方的白玉簪,将银冠与头发固定住。银冠两边垂下墨青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蝴蝶结。手里挥舞着马鞭儿,那轻悠悠摇晃的手臂似在轻盈跳舞一般。一看就知道今儿柴运的心情不错。

柴运近了行宫门前,将缰绳递与旁的守门士兵:“哟,皇甫曜在啊?斩杀江平之有功,改日皇上定会大大褒奖。”

提到此,皇甫曜猛然醒悟:丑丫头是因为此才如此绝决的吧?他终是杀了江平之父子三人,令江家绝了后,不光如此还坐实了江平之叛国投敌的事实,江氏六族无人幸免。

铁蛋跃下马背,手里捧着一只用锦缎包裹的东西,方方正正,一猜就知道那里是只锦盒。

柴运瞧了一眼皇甫曜:“知道这里面是甚么?”

皇甫曜茫然重复他的话:“甚?”

“霞彩红珠锦衣!本王为了寻回这嫁衣,可没少费功夫,好不容易寻回又有几处破损,花了足足五千两银子才恢复原样。本王一直在想,纤纤穿上这件锦衣时定然赛若西子,貌似天仙……”

看柴运如此欢喜的模样,难不成皇上答应了他地请求:同意他迎娶栖云庄大小姐。

柴运的春光满面、意气风发对于皇甫曜来就是一把剑。

皇甫曜抱拳道:“恭喜洛阳王,不久就能抱得美人归。”

柴运淡淡地瞪了一眼:“罢了,辛苦大将军当差,本王进去了。”他接过铁蛋手里的锦盒,右手托着,另一只手漂亮而轻松的前后摇摆着,一边走,一边大声道:“通禀大小姐,洛阳王拜见!”

有宫娥听到,提着裙子快速往行宫深处奔去。

难得看柴运如此春光满面,意气风发,他真的要娶云纤纤了。

他要看她穿上世间最华丽的霞彩红珠锦衣坐上别人的花轿,而这些他原本也有机会,却被他错过。他以代嫁妾的身份进入大将军,就如同一个卑微的奴婢,没有洞房、没有拜花堂、甚至连嫁衣都未穿上……

原来,他竟欠了她太多。点点回忆,都蓄着他满满的愧意。

柴运已经进去很久了,他为何还没有出来。

皇甫曜猜不出他们之间会说怎样的话?她是否会在感动之余投入柴运的怀抱,就如他们的曾经那样热情而温馨的,就如他们曾经那样的纠缠……

皇甫曜不由自己的进入行宫大门,外面的铁蛋满是好奇:“大将军,你今儿是怎么了?难道也想知道我家王爷的大婚佳期?呵——”

他已经辩不清铁蛋这话是讥讽还是得意,一个箭步出了宫门,挥手就拽住铁蛋的衣襟:“你……”

“大将军,你这么凶做甚?铁蛋何时得罪你了?”铁蛋推开他的大手。

皇甫曜很想找人爆打一顿,心似被人剜割一般,灰溜溜地垂下手臂。

“我说大将军,你不是已经报仇雪恨了么?江平之父子伏法被诛,你的心情应该很开心才对。”

他报了仇,杀了十几年来一直想杀的人,是他亲手挥剑取下的人头,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全都是他对江家的恨意。为何他的心却无法释怀,丑丫头在草原时说过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报了仇你就真的能开心吗?”

她说得对,他不开心,丝毫都感觉不到开心,如果他的报仇换回的是丑丫头的离开,他还会一如既往么?

皇甫曜的心乱了,第一次不知道答案。

他以为,丑丫头会在原地等他。猛然回头,她却已经走远。

像是与自己赌气,又像是要惩罚自己,皇甫曜走到行宫外面的大槐树下,举手重重地击打在槐树上。一下,又一下……

铁蛋惊恐地看着皇甫曜,看他失态地捶打着,手背破皮,殷红的鲜血如泉注般地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大击打过的大槐树:“大将军,你出血了……”

而他却感觉不到痛,心底的痛远胜手伤千百倍。脑海中全是丑丫头投入柴运怀抱的情景。

纤纤刚回内殿,一首曲子未弹完,就听柴运到来。安抚好凌乱的心,江平之父子已亡,她再担心也无用。唯再遣小芹走一趟,让她寻回江平之父子三人的尸身,设法买棺材收敛。她如此做也算可以告慰母亲在天之天。

她不要与皇甫曜一般,用仇恨来蒙蔽自己的心,对待她所恨、所怨的人,她用的却是无限的宽容与大度。

纤纤放下琵琶移出内殿,透地轻纱,可以看到纱帐外春风满面的柴运,他伫立在大殿中央,身材魁梧而高大,英武不凡。

“纤纤,你猜今日我给你带什么了?”

纤纤无意猜谜,又不想扫了柴运的兴致,淡淡地道:“礼物!”

柴运微微一怔,笑道:“自然是礼物,这可是你失去的东西。来人,打开让大小姐瞧瞧……”

两名宫娥走近,解开锦绸,取出一件大红衣的嫁衣,那粉色的珠子沙沙作响,在阳光下闪出夺目的光芒。

小菲惊呼:“霞彩红珠锦衣!”

纤纤惊色一掠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不安与忧色。柴运是真的待她好,要拒一个真爱之人当真很难。

柴运道:“纤纤,待我们大婚之日,你穿上此衣定然美丽无比,这个……”

“洛阳王!”纤纤轻呼一声。

纤纤撩开纱帘,步步轻移,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袖口绣着精致的金边纹蝴蝶,胸前衣襟绣着粉色杜鹃花,裙摆垂下淡薄如清雾般的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玉两色相嵌的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两条白色带粉色绣边的丝带束住乌黑如缎的秀发,头顶盘成精致的柳叶髻,左侧横侧一朵白玉吊坠,勺后插着精致的竹制扇钗,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峨眉不描而黛,浓淡正适,浓一份太艳,淡一分又失了她的清丽风姿。如花唇瓣不厚不薄,一改时下盛行的樱桃妆饰,唇瓣不染而赤。目似春泉映月,盈盈漾出跃眼的光芒,可比星月之辉。浑身散发着菊花的淡雅芬芳,清秀而不失妩媚。步步轻移,依如踏波而舞的仙子。一袭白纱裙装随着她的轻移而轻舞,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宛如误入凡尘的仙子。

每一次相见,都令柴运不由自己的着迷,看着面前的纤纤他不由自己的迎上前去,伸手欲握着柔荑,却是她缓缓的福身:“纤纤见过洛阳王!”

声音柔缓温和的得夏日的暖泉流过他干涸的心田,柴运手腕一动想要扶她起身,而她却半跪着连腿两步:“多谢洛阳王美意,只是这件厚礼纤纤不敢收。”

“这本就是你的衣袍,为何不能?”原本欢喜的柴运听她说话,立即变得满目肃然。

纤纤定定神,不伤也要伤,就算是她又负了一个人,“洛阳王还是待问过皇上再说,皇上说能收,纤纤便收……”

柴运越听越不是味:“你要拒绝本王的好意?”

他以为将此物当成礼物送给她,她定会欢喜,不曾想却碰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柴运的心情很不舒服,身为尊贵的皇族贵戚、洛阳王,哪个女人见他不是讨好三分。到了她这里,却是他在向她示好,而她从未说过让他舒心的话语。

“洛阳王,云纤纤是你未来的皇嫂。”

柴运双目圆瞪,满是诧色:“你决定要嫁给皇上了?”

纤纤轻柔的点头,不嫁与皇上还能如何。她已经没有婉拒的理由。

柴运“哈——哈——”狂笑起来。笑罢之后,满是怒容:“我一直以为,你和那些世俗的女人不同,没想到……连你也想坐上皇后的宝座,哈——洛阳王妃又岂能与南越右皇后的尊贵相比……”

一切都乱了,这不是他所预想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他想告诉她:我已经把我们之间有情意的事告诉皇上了,只要你点头,其他的事我去求皇上……

然,她的拒绝像一块堵嘴的药丸,后面的话他都无法再道出。

“云纤纤,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收回来!”柴运一失往昔的儒雅、风趣,像只发疯的狮子,狂怒地大吼着。

纤纤转过身去,不看他的脸,柔声道:“对不起——”

“云纤纤,为了你,本王前几日才将那些女人遣出王府,现在……你却说对不起,你对得起本王么。你用得着本王的时候,一句话就让本王忙前忙后为你忙碌,而今江平之全家被诛,你再用不上本王了,你就翻脸不认……”“云纤纤,你忘了,之前承诺过什么?现在本王要你兑现诺言……”

所有的高傲因为她的拒绝而变得不堪一击,柴运不甘心地像倒豆子似地怒吼起来。

纤纤平静地移身到座上,满是愧意地看着面对发怒的柴运。她无法安慰,因为是她负了他,唯有让他发泄完毕,方有消除他心头之恨。

“该死!云纤纤,本王要你兑现诺言。”他的心情乱成一团糟,而她却若无其事地静坐在一旁,像看一只耍把戏的猴子一般。柴运第一次有了厌恶之感,讨厌她如此冷静的样子。

“除了嫁给你,其他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柴运愤然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除了嫁给本王,别的都不要。”

都是一件事,一个固执不愿接受,另一个却非得如此不可。

目光交错,彼此在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坚持。

柴运衣袍一挥,纵身闪到她的跟前,勾起她圆润而微翘的下巴:“收回刚才的话……”

话已出口,岂能轻易收回的道理。

纤纤直直的凝视着柴运:他的眼里蓄满了怒火,先前所有的欢欣,因为她的话变成了无边的烈焰。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得到她的心,更要得到她的人。哪里不对,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她。她有一双迷死人的眼睛,这眼里有哀怨、悲伤,有缥缈的水雾,有智慧的光芒……

“收回刚才的话!”

纤纤将脸转向一边,不让自己去看他那双饱含受伤的眼睛,刚扭开就被他强行扳回。

柴运在她的眼里看到了逃避:“快收回刚才的话。本王娶你,本王要你穿上这天下最美的嫁衣嫁入洛阳王府……”

她张口欲拒,他双手紧叩住她的脑袋,吻像铺天盖地的雨击落下来,从额头直至她的唇边。纤纤挥舞着双臂用力推攘,他一手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手锁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挣扎。多想将她揉入自己的怀中,捧在手中从此不放。柔软的香唇,传出兰花似的淡香,迷醉的、狂热的,那星星点点的灼热从唇舌间快速地漫延,很快传至全身,像一把炽热的火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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