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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二章 风波袭卷

碎裂的瓷片透过破裂的衣衫扎入肌肤,纤梅似鬼哭狼嚎一般地惊叫起来。痛,是剧裂的疼痛,仿佛这些瓷片都要钻入她的身体一般。自小娇生惯用的她,从未受过家人的打骂,连句重话都未听过,这样的打骂如何能承受。除了害怕还是惊恐,早已把皇甫曜视成了恶魔。

纤云快起几步,想搀起纤梅,纤梅却爬到她的身后,紧紧抱住她的双腿。“大姐,大姐救我——”

皇甫曜追至欲打,纤云合上双眼,道:“你打我吧!”不是她想被打,而是她看不得这样的方式。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想像皇甫曜的恨意,看他如此残虐地毒打纤梅,还不如落在自己的身上。以他对付纤梅的法子,远远超出了当日他对自己的打骂。

皇甫曜挥起拳头,眼看着就要落下,却在离她脸颊只有二寸的距离处停凝。他可以责罚江氏女,却没有理由再用同等的手段对付纤云。

皇甫曜道:“你为何要帮她,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廉耻?”

纤云启开双眸,道:“她已经知错了,请大将军饶她这一回。”

他已经把纤梅吓是这般厉害,衣不蔽体肌肤外露,神情恍惚舌头打结。可是他还不肯罢休,定要将纤梅折磨到极致。

“饶她?如何饶,难不成要你代她受罚。”皇甫曜厉声道,他就是要惩罚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引诱洛阳王,还想另攀高枝,不给点厉害瞧瞧,他如何立足。

“大姐!”纤梅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大姐,我也不想,我是被逼的。”

纤梅声声相求,拽住纤云彩的衣袖,一边小心躲避皇甫曜,一边又想着如何皇甫曜再打她,就将手中的纤云推出去。

皇甫曜的脸上闪烁着诧异的目光:“要本将军饶她不难,你代她受罚。”

这是多么荒谬的理由,妹犯错姐代罚,多像当日,纤柔失踪,她沦为将军府妾室。

纤梅心中一喜:自己可以不再受罚了。央求道:“大姐,我受不住了,再也不受不住。大姐,自从二娘过世之后,我娘待你不薄。年年都为你们姐妹缝制新衣,你出嫁的时候,我娘为你置办的嫁妆也是最好的……大姐……”

纤梅摇晃着纤云,一半求饶,一半撒娇。若在江相府,她何时如此亲近地唤她一声“大姐”。

皇甫曜冷冷地道:“真不愧是江平之的女儿,果真无情,自己惹出的祸事竟让别人担待。”

他莫名地期望纤云答应,又对纤梅的所举感到鄙夷。

“大姐,你忘了吗?二娘生前常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她可以置之度外,可是她忘不了娘亲在世时对纤梅的喜爱。那时候纤梅最喜欢到她们住的阁楼来玩耍,姐妹三个也常在一起荡秋千、做游戏。尽管后来少了,但娘亲说过的话纤云都能清楚地记得。

就算是为了纤梅叫的这一声“大姐“,纤云看着皇甫曜的眼睛,对于她已无以往的冰冷,她不相信皇甫曜会像待纤梅重罚她。纤云要赌,就赌这一次。赌皇甫曜是因为恨江平之,才会如此对待江平之的女儿,可她不是江家女,皇甫曜定不会如此残忍。

拿定主意,纤云道:“好!我代她受罚,敢问将军要如何惩罚?”

皇甫曜转身从墙上取下马鞭,放在手上摇晃着,诡异地笑着:“鞭笞三十。”

“大姐,我走了。”纤梅得救,快速地奔离房中。

纤云觉得可笑:她错看了皇甫曜。以为他只是对江家仇情,不曾想,他本是腹黑心肠的男人。“啪——”一鞭落下,竟无丝毫疼痛。

他将鞭子击落到地上、柱上……鞭子很响,她的身子因为鞭子和声音颤动两下,至此就不再有反应。

“贱骨头,你为何不叫。江纤梅是个会叫的狗,你呢又是一闷狐狸……”皇甫曜说话间,第二鞭、第三鞭已落下,鞭鞭都落在桌案上。

纤云这下糊涂了:假鞭笞,真骂人,皇甫曜上演的是哪一出戏。

正思忖,冷不防被他拽住了手腕,他的眼睛闪着狡猾而诡魅的光芒,还有一丝戏谑地玩味。

“你……”话还未说话,皇甫曜用手一推,纤云连退两步:“躲,你还敢躲本将军的鞭子,重来过!”

合着房门,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祥管家走近门口,大声道:“大将军,饶过冬夫人吧,饶过她这一回……”

“饶过?这是她自愿替江纤梅挨的鞭子!”皇甫曜冷冷地答道。

祥管的求饶声惊动了熟睡的铁蛋,他推门一看:呀,大将军正鞭笞冬夫人呢。心中暗叫不好,脸色俱变:完了,完了,这下弄不好会真的出人命。鞭笞三十,那样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姑娘哪里经得这般鞭笞。

纤柔进入院中,频住呼吸着那一鞭鞭挥舞的鞭子甩得响亮,落下又扬起,扬起又落下。身边的纤梅喘着粗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却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感。

“纤梅,我姐姐都是为了你。她真傻,居然会帮你?”纤柔的身子开始不停的颤栗起来,她初入将军府时,也曾受过他的处罚,巴掌都让疼得生不如死,况是那样的马鞭。

铁蛋提了一桶凉水,把睡得正香的柴运从客房里拽拉出来,柴运正欲发作,铁蛋大喝一声:“大将军又在毒打江姑娘,你再不去,怕就被他打死了。”

柴运听罢,翻身起床,顾不得浑身湿透。

鞭子一声声地落在纤云的两侧,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外面,很快就明白:他是在做戏,可这戏又是给谁人看的?无论给谁,她都不要真的爱上他。宁愿这鞭子真实地落在身上,哪怕皮开肉绽,至少她可以单纯地厌恶他。

皇甫曜怪异又低声地说道:“纤云,若是错打了你,将来必会十倍弥补。”

他的话令纤云逾加不解,心中疑云重重,拨不开,赶不散。云里乎,看不到他的本意;梦里乎……“啊——”一声钻心锥骨的刺痛,破了衣衫,撕痛如裂。

“皇甫曜,你发什么疯?”门外传来了柴运的声音。

“啪——”又一次鞭子落下,不偏不倚地击在她的身上,纤云咬咬嘴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终是忍不住刺痛,惊呼出口:“啊——”

“咣啷——”说时迟,那时快,柴运推开房门,第三鞭已经落下,柴运箭步纵身挡在纤云身前:“皇甫曜,你还是不是男人,为什么要再三对付弱女子?”

纤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皇甫曜为何要鞭笞自己,假笞真罚之间,还有他莫名带着歉意的言语,什么“十倍弥补”。

“是她甘愿代江纤梅受罚……”

“皇甫曜,你我相识十二载,原以为我们是兄弟、朋友,可我真的看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你恨江家情有可原,可是她……”忆起纤云的叮嘱:不要将她的身世秘密传扬出去,柴运压低嗓门,道:“她并不是江家人,你就真的要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女子。自她入府,你对她的折磨还少吗?”

“洛阳王,什么时候你也变得怜香惜玉了?快让开,本将军的鞭子还未打完呢?”

柴运不愿让,如果他连一个柔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男人?“不让!你真要罚她,就连本王一起打吧。”

“要我放过她也行,你告诉我一个不罚她的原因。”

原因,他又要一个原因。

“我……”柴运支吾着,皇甫曜要原因,他要如何告诉对方,急道:“我答应过柴逍,会保护着她。”

“逍哥哥——”纤云一声轻呼,愧疚与感动如熊熊燎原的大火之势快速地吞没她的心,辛酸的洪流从心底漫延至全身,眼睛不由自己的潮湿,泪水夺眶而出,脑海中现过柴逍那清瘦的面容,那一袭永不改变的珍珠白衫,曾是分别后她梦里最柔软的颜色。

“纤云……”皇甫曜第一次看到了她的眼泪,毫不掩饰,虽无声响却似断线的珠子,快速飞落,晶莹的珠子挂在脸上,却落入人的眼底,“我……”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鞭子,真不想打她,可是他还是打了。

柴运回眸,看到纤云满脸泪痕,心痛如裂,道:“纤云,跟我离开这里。”握着她的手,却被她毫不犹豫的推开。

是她辜负了柴逍,他用死证明了对她的情意,就是他死了,能呵护她的人也只有柴逍。就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她后悔了,彻底地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柴运,到了现在你还不愿告诉我实情。”皇甫曜追问着。

纤云不想知道他们的事,更不想介入到两个男人间,其间一个还是纤柔的夫君。甩开双臂,快速地冲出房门:逍哥哥,这就是上天的报应吗?捂住嘴巴,不想让任何人听到自己的哭声,更不想在纤柔的面前流泪。

冲离春雨阁,小芬惊呼一声:“大小姐!”快速地追了过去。

正厢房里,柴运与皇甫曜四目相对,空气凝默,目光交错。柴运是满腹的不解,皇甫曜却是咄咄逼人。

“柴运,今儿祥管家放在后花园的香囊是你让铁蛋拿走的吧?根本没有丢到荷花池里,祥管家派了十三名家丁在荷花池里打了两个时辰,根本没有发现什么香囊。”

“什么香囊?我不知道?”柴运一脸不屑。

香囊是纤云的,柴运也打开香囊看过了,里面是半块残玉,而另外半块却在皇甫曜的身上。他犹记得,多年前皇甫曜就曾说过:半块残玉乃是他泰山大人所赠,找到另外半块,就找到了他失散数年的未婚妻。柴运对此暗自猜测过,残玉说明了两个人的关系和身份。纤云应是皇甫曜十二年来一直在寻找的女子。

“那只香囊是她的?”皇甫曜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柴运恍然大悟道:“为了证实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不惜用如此手段。你想逼我交还香囊……”

皇甫曜笑意盈盈,道:“你以前见过这香囊,告诉我,它是谁的?”

“谁的?”

柴运也想告诉皇甫曜实情,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为了逼他说出秘密,皇甫曜不惜鞭笞无辜的女子,纤云是那样的无辜,活了十七载不知生父何人,这是何等的无奈与不幸,那柔弱的肩膀又岂能承载太多的负担,可是皇甫曜没有半点的怜惜,反而鞭笞于她。他不会再容忍了,也不会再退让,更不会让纤云嫁给他。皇甫曜这样的莽夫,配不上这样文武兼备的奇女子。

皇甫曜扶住柴运的双肩:“义弟,告诉我——”

他很想知道,就为了要知晓答案,他就可以任意胡为。为什么不直接问他,竟要用这样的方式?柴运不懂,真的不懂,原本很简单的问题,却被皇甫曜弄得残忍而复杂。

柴运推开皇甫曜的大手,冷冷地道:“不知道!不知道——”从怀中掏出粉色香囊,砸抛到他的脸色:“还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去找你的未婚妻了。她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的义兄、忠勇大将军,能否放过那个可怜而无辜的女人?”

皇甫曜满是失望之色:“纤云她真不是这香囊的主人?”

“不是!不是——”柴运大声地咆哮着,“她不是,你还想留下她么?”

她不是他一直寻找的妻,不是父母为他订下的女人,即便他有好感,他也不能将她束在身边。皇甫曜握着香囊,这上面隐隐还有她的体温,只是他已经糊涂了。道不尽的悲伤,说不出的失落,纤云会武功,他曾是这样向往自己寻找的人就是纤云。当柴运肯定地说出“不是”惊破了他的梦。

“你为什么一去不再回?就是为了交还这半块冰玉吗?”皇甫曜忆起书房出现的神秘女子,唯留下这半块冰玉,一去不再来。

“为什么?皇甫曜,哪个女人敢嫁你这等粗鲁、暴燥得不解风情、不懂体贴温柔的男人?”柴运不想与他多费唇舌,为了不让纤云再受伤害,他绝不会道出秘密。纤云,那个可怜的女人,能走多远,就让她多远好了。他要现在就去告诉纤云,让她走,远远地离开这里。

柴运离了春雨阁,抛下沉思中纠结的皇甫曜,他捧着两块残玉,看手中的玉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聚聚又散散,分分又合合。父母曾说过,待得雁玉相聚时,他就会等来那个女子,候来他的良缘。可是玉聚玉合了,为何她却没了消息。

柴运不管湿透的衣衫,径直到了冬霜馆,既然她并不是皇甫曜的妻妾,他也不须多那些无谓的礼节。纤云可以勇敢的站出来维护她的妹妹们,可是这两个女人却只有胆怯站在外面张望,没有怜惜,没有关切。与之相比,纤云身上的不屈、坚韧与柔软是那样的难能可贵。

“砰——砰——”叩响冬霜馆的门,柴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柴运拜访纤云姑娘。”

屋内的纤云收住了流泪,扒在床上任小芬为自己上药,咬着枕头,不让药膏的刺痛令自己失声。上药的痛胜过了鞭笞时的疼痛,火辣辣地浸透骨髓、肌肤。江府之内,虽不受宠爱,可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哪里受过这等苦楚。进入将军府的日子,是纤云受苦最多的时日,亦如从天堂堕落到地狱。

她不怨,亦不恨,只有无尽的担忧,纤云猛然觉得自己的性子太冷,冷得不温暖,冷得不像皇甫曜那样炽烈地去恨。

纤云听到急切的敲门声,拢拢衣衫道:“洛阳王,夜深了,你请回吧!”

“不,纤云姑娘,现在你们主仆就收拾一下跟我走。”

柴运不会再改变主意了,在不认识纤云之前,他有恨意、有怨言,柴逍那样的一个男子,竟无法留住她的人,她决然地弃柴逍于不顾,前往将军府为妾。只道她是个无情之人,从初识到现在一点点的了解,一点点的熟识,方知纤云活得艰辛。她是一个柔软的女子,扑朔的身世令她无奈;因为早知自己不是江平之的女儿,所以淡然;江家的危险,有报恩之心,也有无奈的坦然面对。她弃柴逍选皇甫曜,如果说是无情,也体现她的有义。面对没有丝毫血亲的纤梅,她都会如此呵护,可见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了解越多,柴运就无法将自己置身世外。尤其今晚看皇甫曜如此待她,因为她是江平之的女儿饱受磨难,不因为她与江平之没有关系而避开鞭笞。

她是皇甫曜要找的女子不假,可是他不会告诉他们间任何一个人真相。皇甫曜配不上纤云,而纤云更应该嫁给一个懂她的男人。

“洛阳王,您请回吧!”纤云道。

“我不走,倘若姑娘不见我,我就不离开。”柴运想到这些,今天的意外太多,他只想早点带她离开,离开皇甫曜的鞭子,离开皇甫曜哪些伤人的辱骂。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激烈地想要保护一个女人,想把她呵护到自己的身后。

“随你——”纤云懒懒地回了一声。拉过被子,躺在芙蓉帐内,今天令她落泪的不是皇甫曜的鞭子,也不是他的羞辱,而是柴运在无意间提到了柴逍。“我答应过柴逍,会保护着她。”这一句话,足让纤云修建的坚固城墙在瞬间倒塌。

保护她?有人说要保护她!

这是一句多么温暖的话,她不惧威逼,也不畏身体的折磨,害怕的是最关切的话语。那个可以保护她的人,被她背弃了,为她病殁了。人去了,但还在保护着她。

她想回到最初的平静,可漫天的思绪侵扰得纤云不得安宁,过往的点点都在此刻一一涌现,柴逍的好、柴逍的翩翩风姿……“逍哥哥,你真的去了吗?真的已经去了?”

柴运依旧拍击着院门:“纤云姑娘,快开门,把门打开……”

感谢“滟潋”的关注!

小芬实在睡不着,有人不停地叫门,还弄得那么大声,披衣进入内室:“大小姐。”见纤云不语,小芬又道:“你若不见他,他是不肯走了。”

纤云只觉心乱,睡也睡不着,可是又不想与人说话。“让他到花厅小坐,我一会儿就来。”

“是——”小芬欢喜了离去。

纤云起身,更衣完毕,简单地将头发挽在头顶,没有戴任何头饰,望着镜子里楚楚怜人的女子,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她才不要悲伤,生来就是冷情的她,这才多久居然也学会了多愁善感。

柴运见一袭白影款款移来,放下手中的茶盏,迎过去道:“纤云姑娘,你们主仆先收拾一下搬到洛阳王府去住。”

“去洛阳王府?”纤云反问着,“我并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是……担心柔儿。”

“你放心,往后我会留意她的事,会劝皇甫曜善待于她。”

柴运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想必哭了许久吧,第一次见她,她就在柴逍的坟前哭,哭得肝肠寸断,今日她再哭,他心乱如麻,见过无数女人的哭容,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她这样,那样悲伤难过得像下雨,可以像她浇乱他的心。雨泪在她脸,却落在他的心。

“大小姐,不如我们离开洛阳去江湖吧?”小芬试探性地道,说完又近乎自言自语地道:“奴婢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三小姐。洛阳王已经答应照拂于她,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纤云姑娘,到我府上小住几日,就几日。”见纤云淡然的神色,柴运拿不准她的心思,又道:“洛阳王府永远欢迎你,你住多久都行。若是柴逍看到你今日这模样,指不定会有……”

她害怕听到“柴逍”这个名字,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快速应道:“好,我跟你去洛阳王府。”

小芬大喜,道:“大小姐,奴婢去收拾东西。”

“谁说要去洛阳王府?”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飘散而至,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皇甫曜迈着八字步,扫视冬霜馆,目光在纤云身上凝住。从第一次看到纤云与柴运在后花园纠结,他就知道,柴运动了心。

柴运道:“怎么,不可以吗?”

皇甫曜笑容依旧,看着他的笑,纤云只觉一股寒意漫延至全身。“当然不可以,洛阳王这是什么意思?是公然诱拐我的妻妾吗?”

“皇甫曜,我不是你的妻妾?”

“将军府上上下下叫了你几个月的冬夫人,这是与不是由不得你,得由本将军说。”

“我不是。南越朝规矩,所谓妻妾,明媒正娶,拜天地谓夫妻之名,入洞房方有夫妻之实……”

“哟——如此说来,你现在是在怪我么?要不今晚……”

“住口!”这两字不再是皇甫曜吼出,而是由纤云说出来,“皇甫曜,我不会再留下!”纤云决定了离开。

“江纤云,你的故事的确编得很精彩,为了离乱我们兄弟情谊,戏也演得不错……”

他说她一直是在演戏,纤云觉得可笑。“是,我就是要离乱你们兄弟,你们兄弟离心,江家人就可以趁虚而入,再谋荣华……”

“你终于承认了?”

“皇甫曜,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江平之这只老狐狸,为了翻身,无计不用,连这等不是亲生女的计谋都可以想出来。想想看,他无情无义,出告示逐纤柔,为自保,不惜毁人良缘……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你相信。”

他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他。

纤云不想发怒,可是听到他热嘲冷讽的话,她无法不怒。纤云诡魅地怪笑着,看不出是喜是忧,但觉她的笑疑云密布,若晴若阴,“皇甫曜,我就挑拨你们兄弟情了。那又如何?”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敢!”

“我就敢了!”

皇甫曜看着柴运,他是真的动了心,倘若这真是江平之的诡计,他们兄弟兄离心,结局难以预料。他赌不起,赌不了的。“你离开洛阳——”

“我凭什么要离开洛阳?我偏要去洛阳王府。”

柴运一头雾水,不明白皇甫曜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妈,会与一个女人争吵。不过这纤云还真是狂妄,吃了皮肉之苦,依旧一副傲慢不让人的态度。两个一样的傲,一样的狂,谁也不让谁?

“离开洛阳!”

“我不离开!”纤云固执地大喊着,他不就是显摆嗓门大,她的嗓门也不小。

“只要你离开,我就答应你善待江纤柔。”

“真的?”

“真的!”

纤云诡计得逞地笑着,这种笑显得怪异而张扬,不待二人反应过来,道:“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洛阳王,你听见了吧?皇甫大将军说,只要我离开洛阳,他就善待纤柔。”

皇甫曜方知上当,她就是要故意激怒于他,用手指指着她的脸:“你……”

“我?我怎样?大将军熟读兵法,这叫兵不厌诈。”她甩过头去,不再看皇甫曜,这家伙怪,她就要比他更怪。

柴运见此,不由笑道:“皇甫曜,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哈哈,纤云,这家伙狡猾得像狐狸,你厉害!”翘着大姆指。

纤云抬手就去打柴运的大姆指,柴运躲闪一边:“你打不着!”

看纤云与柴运打闹嬉戏,皇甫曜的心里有一种莫名而怪异的冲动,很想冲上去把二人分开。不喜欢他们此刻无忧的打闹,更不喜欢柴运与她之间的亲近。

“天亮之后,你立刻离开,本将军不想再看到你。”皇甫曜道。

纤云淡淡地道:“回大将军话,奴婢也很厌恶大将军那张铁面罗刹的脸。”

她自来就口舌不饶人,与江平之如此,与江家兄弟如此。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雄鸡报晓声,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鸡鸣从远而近地传来。

纤云道:“五更了……”

柴运道:“天要亮了!”

“是呀,要亮了。我终于要离开这里,终于不用再寄人篱下,终于……可以回家了。”纤云忘记鞭痕上的痛楚,忘记了漫漫一夜所经历的事,移到门口,平静地凝望着东方的鱼肚白。

“纤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柴逍坟前弹的那首曲子——很好听。能不能……”她折断了琴弦,曾说过终生不再弹琴。

“可以,但只能吹箫。吹与你一人听。”纤云浅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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