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Fifteen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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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嘴一歪,再一次慢慢地说道:“i――am――pig――”她再次冲柳永眨眨眼。柳永点了点头,无比认真地一口气说了出来:“唉安屁。”夏若一听,差点没脚再一滑、朝天瘫躺在地上。她强忍着笑意,假装生气地斥道:“不是‘iampig’,是‘iampig’啦!”柳永一头雾水地反问道:“柳某说的就是‘唉安屁’。难道,会是‘唉安皮’,抑或是,‘唉安痞’?”夏若仿佛看到有一群乌鸦正畅快地拍打着翅膀,“嘎嘎”乱叫着从柳永身后飞过。她下巴碰地,不愿在此问题说纠缠不清地说道:“其实多差不多。景庄学得很快,以后自己暗地里多些练习,很快就会掌握的。瑾城话本就很难学,若不是土生土长的瑾城人,总是不易学会。”夏若说罢,快步走出凉亭,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女突然想起有事要找瑾哥商量,暂时失陪,还望见谅。”
夏若一口气跑到假山后边,靠在石头上,终于没能憋住地放声大笑。一想起柳永会暗地里叨念那三个字时认真的表情,她全身便剧烈地颤抖。随后身子一点一点地下沉,瘫坐在地上,笑得泪水狂涌出眼眶。
原来捉弄柳永是这么好玩的。快乐果真是要建立在别人的洋相上呀!夏若心中大乐,连日来的积郁也随着她洒脱的笑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虫虫端茶过来,却见柳永一人临湖眺望,当下四处扫视,见无人影,便把茶壶和茶杯轻放在凉亭正中的石桌上。她慢慢靠近柳永,踌躇了经久,方才开口怯怯地说道:“恩公。”
柳永忙转过身,温和地问道:“姑娘找柳某有事?”
虫虫点了点头,但立刻陷入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将头压得低低的,小声地吐出一句话:“恩公,奴婢恳请恩公向少爷提亲、迎娶小姐。”
柳永一怔,随即向四周扫望,所幸无人路过,倒吸一口气,急急地问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虫虫仍是低着头,不忍地回道:“是奴婢的愚见。”她顿了顿,像下定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柳永,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姐心里只有恩公你一人。如今少爷拒婚,已经毁了小姐的名誉。小姐今后的处境怕是大为不利,府里已有下人对她窃窃私议了,不难想象这偌大的江宁,怕早也有人耳闻而诽之。奴婢着实替小姐难过。恩公若对小姐也有意,就去提亲,风风光光地把小姐娶走,让那些专心挑戏儿来看的人知道,小姐才不是没人要的弃妇!”
柳永心中一痛,忙又问道:“府里的下人真这么在私底下非议下姑娘?”
虫虫提及此事,心里涌起一阵酸楚,不禁泪水盈眶。她哽咽地说道:“甚至有比这更令人气愤的话语。奴婢不得不常与她们接触,任何不堪入耳的话语都一窝蜂钻进奴婢的耳里,听得奴婢心里愈发难受,就连今日这壶茶,都是洛桑出面替奴婢争回来的。恩公,小姐其实要强,可又不愿显挂在脸上。这些蜚语若被她悉知,只怕她会看不开……”
柳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何尝不愿娶她?只是,她未必愿屈身当小妾啊!”
虫虫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夏若那日在车厢里提及婚嫁时默然黯色的表情,以及那首听得她揪心难受的曲子,豁然开朗。她赶紧又说道:“恩公只要开口提亲了,小姐即便起先不愿,渐后终会心甘情愿。小姐索要的不多,就只是希望能待在恩公身边而已。”
柳永若有所思地望向别处,沉思良久,坚决地点了点头:“姑娘说得是。我这就去寻思如何向愚兄开口提亲。但这会愚兄只怕无法脱身听柳某的提词,我总是不方便打扰。寅时,我会前去提及此事。只望他应允。”
虫虫也点点头,转身端起斟满茶水的杯子,毕恭毕敬地递给柳永,说道:“恩公,奴婢猜想你该会口渴了。”
柳永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后,慨叹道:“柳某多谢姑娘的指点迷津。姑娘大可放心,柳某定不负许诺过的誓言!”话音刚落,他拱手告退,轻袖微甩,便疾步朝西厢房方向走去。
虫虫远眺柳永,惆怅而哀怨地叹了口气,转身收拾茶具。却听得身后传来冷若冰霜的声音:“我倒不知道你原来有这么一颗七巧玲珑心。”虫虫惊得手一沉,茶具掉到地上,摔成碎片。她赶紧回身,见竟是苏锦年,心中大惑,但又连忙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奴婢不知苏姑娘在说什么。”
苏锦年一声冷笑,走上前几步,伸手挑起虫虫的下颚,双眸狠狠地盯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心里明白多少,我无心探究。”随即,她收回素手,转身,淡淡地又说道,“有时太过聪明了,就该见好就收。锋芒毕露只会加速你卒亡时日的到来。”话音刚落,她便走远了。只留一伫诡异的背影怔住了虫虫。
虫虫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心中又恐又慌,心跳得“扑通扑通”,仿佛要从心腔中迸出才罢休。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得眼前倏尔一片黑云压来,便不省人事。但在昏倒之前,夏若慌张的脸色活泼泼地扎进她疲惫的眼帘中,耳畔还伴有夏若惊慌的叫喊声。虫虫笑了一下,便沉沉地闭上眼睛。
“她真这般劝说?”瑾生挑一挑眉,好笑地问道。
苏锦年捡了张凳子坐下,皱眉点头,狠狠地说道:“我都瞧在眼中、听进耳里。柳三变只怕寅时便会来找你提及此事。”
“你要我如何做?”瑾生突地问道。
苏锦年苦笑,寻思半会,方才慢吞吞地说道:“还是看看夏若她怎么想。苏白或许说得对,夏若要的是一人独享他爱,绝不允许有别的女儿在她之前,已然专享了一段时日。”
瑾生“嗯”了一声,想起了什么,不避嫌地开口问道:“女人大都要的,就是这个么?”
苏锦年诧异地望了望瑾生,见他一脸渴求,浅浅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就算是古代有名的贤女,也不见得有多少个是真心乐意与她人分享丈夫的爱。说到底,她们这些大家闺秀,只是在面对丈夫的滥爱方面,掩饰得没有纰漏,从而被标榜为贤妻良母罢了。问深一层,骨子里的怨气不比任何人少。”
瑾生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也如此?”
苏锦年愣了一下,失声笑道:“大凡女子,都逃不过这一劫。我虽是妖人,但同是女人,自也如此。”
瑾生若有所思地望向苏锦年,嘴角微微上翘,却没有说什么。苏锦年见状,微微又是一笑,假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有了一缕活气冉冉升起,温暖了她某一隅的冰冷。她紧闭的心扉,在不知不觉中,敞开了一点小裂缝。
“你不许把夏若许给柳三变!”突然一声大喝,随即苏白像一阵疾风冲了进来,面不改色地盯着瑾生。
苏锦年皱了皱眉,斥道:“苏白,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千年修来的涵养哪里去了!”
苏白双眉竖起,冷冷地望了苏锦年一眼,然后仰天长笑,跟着左手向前扫去,将那张摆设有待客茶具的桌子打飞而撞到房屋西侧的墙面上。“啪”的一声,木桌摔成两半,接着又是一阵瓷器坠地的刺响。苏锦年镇定地向西扫去,倒吸一口气。西侧的墙面上已有明显的裂痕,向匍匐的虫子爬在上面。极其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