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考失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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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秦飞扬这一生中最为挫败的一刻了－－－－高考，这样的分数或许只能上一个三本吧，从内心里，她还是始终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毕竟，自己可是重点高中文科奥班的学生，并且，通过了北京大学的自主招生降分的种子选手。在外人眼中，她也许就是今年的状元，可是，事实是她考砸了，并且，不是一般的砸。不仅跌破了发行价，恐怕已经破了产了。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吧，提前批次报名，她随手添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大学，结果，中了。以内蒙第一的成绩录取了。似乎是当时为了考北京大学练手积累经验，而参加的全国艺考时报过得学校吧，后来还兴师动众的寄来了专业证。此刻，她看着电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毕竟，是一个二本，但是，确实在全国最穷的地方，那是原来在她心里的禁地，就是连旅游路过都不会驻足的地方，可是，现在，却要在那里呆四年，并且还是她幻想中，人生最为美好的4年，不得不承认，这结果对于她来说，实在有些残忍。
可是档已经被提走了，自己也实在不愿意复读，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了，破罐子即使摔也要有个响，而自己这一声也只可以是不同凡响。就当是去支援困难地区了，积功德吧。
秦飞扬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人生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阿，并且每次都有把早点钱捐给校门口要饭的人，这让她养成了，不吃早点的习惯，不过，从这一刻起，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吃，不仅要吃，还要吃好。眼下，似乎就有一点饿。只是简单的作了一下整理，就出门了。
“麻袋，有时间没？？”拨通的是麻袋的电话，麻袋是一个高补生，补习时一直是她的同桌，因为，爱穿果果的麻袋装招摇过市，所以，飞扬叫她麻袋。
“姐姐，什么事”其实，麻袋是比我大的，但是，她本人爱学北京腔，导致见了女生一张口就是一句姐姐。而自己也就理所当然的应和着做了这个名不正言顺的姐姐。
“嗯，走了，姐姐带你去化缘！”一年之中，似乎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吃饭的时候总是忘不了想着自己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同桌，叫做麻袋。
“去，当然去，不去不是我风格，怕下次见了你，你认不出我了”白吃蹭饭的买卖麻袋的历史纪录可是相当光辉的阿。
“路上小心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别被人踩了，躲着一点走！！”临挂电话也不会忘记损她一顿算是她白吃这一餐的报酬了，不过，麻袋的身高的确有待考证，自己每次都会声称1米56。但实际上似乎还没有到一米五。比起自己的一米65，还是蛮自我安慰的，这是祖师爷赏饭吃啊！
8月的天真的不是一般的热，还是自己的皮肤太黑所以吸热？或许应该两者都有的吧，总之，自己似乎已经开始晒得冒油了。还没有来得及容她在往下想，身后已经有人吾着飞扬的鼻子问历史上最白吃的问题－－－－－－你猜－－－－－－我－－－是－－－谁？？？
全世界乃至全宇宙也不会有人吾着别人的鼻子问的吧，除了麻袋，算了，海拔不够，先天的，原谅你！下次记得带小板凳够我的眼睛！飞扬在心里默默地说，因为她觉得同一天因为同一个问题去讽刺同一个人两遍实在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
“老臭子，你报的哪儿？”老臭子是对麻袋的昵称，亲切。虽然自己去大城市没戏了，但是至少还可以去麻袋大学那里旅旅游，玩一玩。
“姐姐，别提了，一提我就伤心，我都不说冲出内蒙了，连咱们市里我都没冲出去，不过，你要是走的话，我去送你，我们大学就在咱们市的火车站附近。有空回来啊，我带你包头一日游。”一边说麻袋的肉手还一边够我的肩，我头一次深刻的感觉到勾肩搭背还是一个技术活，远远看过去，就像我身上挂了一个人，并且随着我的步伐在前后摆动。样子，一定很怪异的吧？？
“老臭，你不是怕我蹭你的饭吧？连内蒙你都不出了？？”以她的成绩，去一个好一点的城市，不是很大问题的，留在故乡？？这样的结局也许没有比自己好过多少吧？
“没有好专业，留在这里能选专业，也不错。”其实麻袋心里也很不爽，因为报名时她睡过了，等她想起来时，都快关网了，最后的一刻，手一抖，添了个本市的。
“什么专业？？”考试前倒是也听说过，保不了好学校就选一个好专业。但是自己对于高考真的还是一无所知，甚至，自己知道成绩之后，也只是按照班长的要求，到学校填了一个可填可不填的单子，结果，就连网上报名都省了。好像所有有关高考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了，想一想，都觉得遗憾，不经历网上报名的高考，不算是一个完整的高考。
“英语，假期回来我给你补补，外语啊，很重要！”麻袋说的一脸严肃，像是说一件国家的政策问题。让我本来很想郁闷的表情愣是给憋回去了，这也算是－－－好专业？？！！
“晕菜”憋了半天，我嘴里也只能蹦出这两个字。
“喂，姐姐，你这是什么表情？英语专业哎，真得不错啦，我就疯了，那是什么表情，八百年便秘没消化似的，咱这可是要去吃饭，别一进饭店，就被人撵出来，说，小姐，卫生间在隔壁！！”
“你要疯，一边疯去，别疯我旁边啊！”
“姐姐，求你了，你就让我疯在你旁边吧！”听完她的回答，这次，换我疯了。这叫什么回答阿。怎么和她在一起，总感觉在说相声。
假期真是枯燥，没有一点目标，只是为了活着而偶尔起来吃一点饭或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活着而偶尔挣扎着爬起来看一会电视。原来，这就是人生，生活，本身就是一个玩笑。其实早上起来就已经好晚了，等完麻袋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现在的太阳，穿透力太强，其实打着伞也觉得全身被烤干了，甚至连烤出来的油都蒸发的一干二净。
随便找了一家小店进了，随便点了一碗面吃了，因为是假期，所以一切都只要随便就好。
“坂砖，你别老趴着睡了，你不觉得一个假期下来，你的脸更加坂了？”麻袋擦着嘴，顺便又顺了一大截子卫生纸揣在兜里，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又往兜里塞了两双卫生筷。大大方方的起身准备出门。
“死啊臭！你看着，等我放假从火车站一出来就奔你们学校广播站，呼叫大一英语班老臭子，麻袋同学。”飞扬对于坂砖这个外号其实不是特别反感，只是，邻桌有男生，被这样叫着，真是太有失淑女风范了。
“阿坂，我那破学校，还不知道又没有广播站呢，要不然，我给你买份报纸，你卷起来吼，我数一二三，你就先试试声”说着还从兜子里掏出来刚才拿的卫生纸开始卷。
“麻袋，你信不，我预言你35岁一定老年痴呆，真别不信，你老了，我每天给卖你一沓报纸，你就坐在家里撕纸玩就行，每天玩的high的绝对不亦乐乎！”出了饭馆，没有了冷气的保护，一阵热浪打得她们两个人头晕目眩，现在高层建筑起的一票一票的，温室效应影响之下家家安空调，走在楼房的阴凉之下，空调滴下的热水能把人烫死。
“阿坂，你下午干嘛啊？”麻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学了，也该爱爱美了，要不要把头发烫卷呢？还是染一染好？？
“没什么大事，你要干嘛，我陪你吧！”其实她心里有好多是想要去做，原来还想着假期要学的东西要做的计划，要走的地方都因为这一个高考分数而没有了意义，现在自己的斗志就像一个被用完的保鲜袋，皱皱巴巴没有了当初的光泽。被她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角落，就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应该存在。
8月了，锋面雨带已经转移到了内蒙古高原上，所以，天变的真的好快啊。飞扬看了一下阴下来的天，觉得其实学了文科也挺不错，至少现在阴天还知道为什么阴。真是一个学问人啊。暗自夸了自己以后又觉得这样的想法真的有些好笑。
“算了，回你家吧，顺便洗洗自己这颗大油头！”麻袋说的你家，是指飞扬的奶奶家，秦飞扬父母在她两岁就离婚了，她判给了爸爸，但是由于他父亲再婚又组建了自己的家所以飞扬从两岁起一直和奶奶过。
“也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不洗头头油能保护头发！人家说你也信！怪不得我叫你臭麻袋呢”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事实上她自己曾经也这样尝试过，甚至，听说剪了眼睫毛会长长她也毫不犹豫的拔的一根不剩。疼得好几天没睡觉。早上起来眼睛肿得像街上卖的保质保量大山竹。
现在的城市发展的不是一般的快，巴掌大的地方什么都有了，走不了两步也到家了，飞扬进门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麻袋则径自到厨房开始烧水。奶奶在楼上打麻将，这是飞扬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有人打麻将可以用刻苦来形容。
都是3g的时代了，什么都很快，飞扬在网上漫无目的的浏览网页。顺便查了一下自己所在大学的位置发展程度和周围环境，当然，结果不出所料，那里一穷二白，飞扬甚至都在怀疑那里会不会连小涣熊方便面都买不到。真是。。。伤脑筋。。。。。在进贴吧的同时，有人加了她进群。
“你是。。。”飞扬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即使对方告诉真实身份也不会记住，网络这东西，太不可靠。
“你是内蒙的吧，我们在同校，这是09届新生群”内蒙？？飞扬先是一愣，转而一想也是，自己资料上有，全是真的，这年头写真的都基本没人信。大家都是假的，所以自己这个真的混在里面很安全。
“我是你的学长，我们同一个系的，而且我们是老乡”对方又发起对话，其实，在外地遇到同乡应该是一件很亲切的事，也许自己还没有出去，所以感受不到，毕竟在这个城市里，大家都是老乡。
“呃，你好，学长，以后请多多关照”也只是象征性的问候，大学里黑暗的，人家不在背后闹你已经算是人情了。但是，毕竟是异性，应该不会的。
“你为什么报了这里了？”这个学长此刻也很奇怪，这里，基本都是100多分的学生，她来无疑是蓬荜生辉，毕竟还是个小老乡。真的有一点好奇。
呃。。。飞扬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说实话，是一时失误进去的。。。似乎有些不妥，毕竟那里现在可是那个学长的所在大学啊。
“阿坂，你干吗呢”麻袋拖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探过身子看。
飞扬大概说了一下，麻袋的圆滑是她此刻最为需要的。
“下去，我来”还是那双肉手，但是在飞扬看来此刻这是一双伟大的手。
麻袋很利索的截了一秦飞扬花血本照的艺术照发了过去，然后，又解释说“学长，这是我。”
“很漂亮啊”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变，飞扬暗自佩服，有这样精细的朋友，不知道是好是坏阿。
接着，麻袋有大发特发了一顿飞扬会的东西，什么乐器，舞蹈，武术，画画，发的飞扬直心虚，虽然这些倒也学过，但是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甚至很多东西都只是皮毛阿。
发着发着麻袋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心虚，拍了拍她的肩，“阿坂，没事，现在的男生，都喜欢美女，再会一点东西，以后在大学里好混啊”而且，麻袋知道这是私聊，要是放在群里聊让女生看见可不得了，这世道，越好的女生，男生越喜欢，二者却恰恰是女生们的公敌。
但是，这个学长，似乎不太一样，不仅没有来讨好，反而越来越代搭不理的。正在麻袋想着要不要转变一下策略，群里突然有人叫这个人－－－－－－－姐姐。
“学长，你是女生？”麻袋一脸黑线，这可是一个战略性失误。确认之后，后果相当严重。
“我又没说，我是男生阿”但是，学长不是男生叫得吗，女生不应该叫学姐吗？好变态，此时麻袋想的不是挽救残局而是想大大感慨一下人生，太假了点吧，真是防不胜防啊。
无奈，还是自己来吧。飞扬把麻袋活活的赶了下去。运气不错，第二个认识的人和第三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男生。和男生聊危险系数会降一些，更何况，在那里论条件自己也算是一个很抢手的。
但为了保险，飞扬还是选择了语音聊天，
我们以后是同学了，多多关照，我叫秦飞扬，还是那句象征性的关照。只是后面加了名字。
对方叫小7，但回答的第一句很让人郁闷。－－－－－－－－－－我不是你同学！我是你学长！
嗯，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同系的，以后多多关照其实她不知道，只是觉得不可以出师这么不利，总是错，所以在为自己找借口。
但对方的回答－－－－－－－－－我是物理系的！
晕菜了！飞扬感觉到无比的挫败感。
那里为什么在这里？？？我在群里加的你，所以误会了。。。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呵呵！我和你们系很多大2的关系很好1所以就来了！
...哈哈，这样啊，我知道你是谁了，刚才在群里听大家的口气似乎他是一个厉害人物的吧。
谁啊？？？对面的小7有一点好奇，他似乎觉得对面是一个很爱妄加猜测的女生，加上自己刚和女朋友分手，对于女生都真的好反感。
主席。。。。学生会的。飞扬果断地给出了答案。
等来的一阵沉默
不会吧。。。。又错了？？今天真得很挫败，连麻袋看着都觉得她今天很挫败。
我就是张皓然！就是群里的闲人张皓然！小7觉得也很挫败，刚才在群里还认得，私聊时就能忘了。这女孩记性，可真是差，比起她。。。。。又想起她。。。。只要是女生，小7总是不由得在心里做一下对比，毕竟，他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了整整10年。已经成了自己生命里一呼一吸的习惯。
但是，这真的不干飞扬的事，因为刚才是麻袋在聊阿。
上网是一件很费时的事情。但是用来打发时间，却是一件好事情。不过，事情再好，也不可以耽误睡觉。草草的说了再见飞扬就下线了，不下线的话，在说下去又会有怎样的郁闷事情，飞扬想一想都觉得发毛。
麻袋又蹭了一顿晚饭，酒足饭饱后很满足的回家了。
飞扬看了一会电视，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8点就爬起来，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事可做。于是，又爬回床上强迫自己睡了。这是一个无聊而又无奈的假期。
再次清醒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秦飞扬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等待启动的同时，自己开始刷牙洗脸，回来时间刚好。
他在线并且发起了对话，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她要结婚了！可新郎不是我！
秦飞扬有些愕然，自己和他并不是很熟，嗯，严格的说，应该是一点也不熟。但是没办法，也不能不理人啊。
但是刚酝酿完感情，组织好一大片长篇大论，要回复，对方又发来说，抱歉，发错了。。。。。。
这对于刚起床的人来说，是一个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