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陷连环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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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七章 身陷连环计
伍兵是值得托付的,他的责任心比时下的一般男人都来得重,来得踏实,来得正派。
北京三环路内有很多九十年代的房子,他们的屋主作为比较早的有房族,或者本地的北京土著,因了发展或者拆迁的原因都有一套以上的房屋。于是,他们便把这些早期的位置方便却户型不好、面积较小的房子租出去,举家搬到四环甚至五环一带。
文卿租的房子就是这样的,户主在天通苑有自己一百七十多平米的大房。买的时候的总价和这间小屋子现在的价格差不多(区域优势在北京这样的地方非常明显)。房主把这里出租出去,一个月二千元钱,在这一带并不算贵。当初文卿谈的时候,房东有个特别的要求:年付且不得转租,一旦发现,立即解除合同,还要扣掉押金。
文卿也不喜欢换来换去,又觉得位置好,虽然当时租房用掉了一半的工资,想想无非是少吃两口,权当是减肥,也就答应下来。所以,当她得知房东在屋子里看见伍兵时,非常着急,生怕对方以为自己转租或者合租了。
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加上向阳通风,文卿又爱干净,屋子里一向温暖明亮。虽然外表老旧,但并不觉得陈腐。
但是今天晚上,这间安静漂亮的小房子里却充满了浓浓的酒精味,隐隐传来吸气声。伍兵死死地盯着眼前淡蓝色的枕巾,研究着每一根挑出来的细绒与周围的差别,依然无法忽视后背传来的刺痛。痛到极点,他便吸一口冷气,脑袋不受控制地猛地一抬,好像被扎到了神经的青蛙。
如果一个女人肯给一个男人收拾伤口,而且收拾得很仔细,她一定很在乎他;如果他们之间还有感情,她一定很疼惜他;如果伤口又多又深,男的还不想去医院,那女人一定会发疯!至少要数落这个男人,因为这女人在乎——流着他的血,疼的却是女人的心。
可是,文卿除了仔细地上药换药,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得让伍兵不敢回头。
伍兵天生排斥医院,总觉得那是要死要活的时候才去的地方,这次无论文卿怎么恐吓他,也不肯去。
这是皮外伤,伍兵说,过两天就好。轻伤不下火线!
文卿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逻辑!
去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酒精和消炎药,顺便拿了些棉球和绷带。回到家里,文卿就开始这样沉默地给伍兵上药。伤口大多在后背,腿上和胳膊上都是淤伤,想是防守时被打的。
“多少人?”一看就是打架打的,文卿连肯定都不要了,直接问细节。
酒精刺得疼,伍兵倒吸一口凉气,想了想,“十来个吧。”
“你不是练过格斗吗?怎么打成这样?”
“好虎架不住群狼嘛!再说了,我经打,受点儿伤没啥。那帮人太脆,手稍微重点儿就晕了。我怕打死他们!”
“吹、你就吹吧!”文卿狠狠地摁了一下,疼得伍兵倒吸气,“等人家打死你,你就不吹了!”说到这里,文卿眼圈红了,悄悄地抹眼泪。
伍兵看不到,但是能听出声音不一样,心里有块地方蓦地软了下去,“好好好,再也没有下次,好不好?”
文卿“嗯”了一声,等了一会儿,问:“知道谁干的吗?”
伍兵摇头,“我下班出来,他们就迎上来,什么也没说。”伍兵心里也纳闷,没觉得自己得罪谁了呀!
文卿想了想,“难道是宋沙?”
“他?”伍兵想了想,“我听说他最近在忙一个什么房地产的项目,忙得连收购物流公司都顾不上了。”
文卿想起严律师好像提到过,“我听说了,他那个项目不太顺,陈队找他麻烦。”
“为什么?”
“可能烧香不够吧?”文卿记得严律师的意思好像是这个,但没多想。
“怎么都在后背?”
“不知道,可能给我留点儿面子?”伍兵想幽默,背后猛地被摁了一下,闷哼一声,不敢乱开玩笑。
用了两个小时,才把所有的伤口处理完,淤青的地方还推了红花油。文卿只有小时候受伤的经验,弄完了还有些担心感染。伍兵再三保证,自己受伤多了去,这都是小意思,绝对不会感染发炎。
后背受伤,不能仰卧,熄灯后,伍兵趴着昏昏欲睡,一天的疲累和肾上腺激素过分分泌,让他此时身心俱疲。枕席间若有似无的馨香让人平静,无端地让他想起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柔软,安全,温馨。
文卿有些不安。宋沙这么久不动,突然拿伍兵下手,又在玩儿什么花招?上次把枪悄悄地通过严律交给了陈队,事情算是遮了过去。
难道这次……一丝担忧爬上心头,千万不要拖累了伍兵。
翻过身,耳边传来细微的鼾声,伍兵在她身边睡着了,沉沉的。
城市的灯光染晕了夜色,透过薄薄的窗帘,朦胧的光影里,伍兵的一边侧脸被枕头压着,嘴巴微微嘟起,露出难得一见的童稚。也许在做美梦,他吧嗒了一下嘴,嘿嘿笑了一声。一滴哈喇子,稀溜溜地流下来,又被吸了回去。伍兵扭过头,转向另一侧,嘟囔两声又睡了。
文卿心里酸酸的,如果真是自己拖累了他,该怎么办呢?
分手吗?
她怀疑自己的勇气。在温暖的地方待久了,就无法忍受寒冷的煎熬,甚至仅仅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受不了。
文卿用手指轻轻地顶着伍兵胳膊上裸露的皮肤,指尖下的皮肉紧致而有弹性。她好像能感觉到血管怦怦跳动的强劲,能想象出在某个时刻,汗水从这里淋漓地涌出。
算了,不想了,也许只是自己多虑!
熄灯,文卿关上门走进卧室。伍兵悄悄睁开眼睛,看着门缝里的灯光亮起又灭,悄悄叹了口气。宋沙让他转告文卿,不要仗着有老陈撑腰就跟他作对!他不明白文卿做了什么,只能这样提一下,提醒她注意。
第二天早上五点,文卿就被电话叫醒。严律师有个国际电话会议,要在六点开始,但是他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文卿帮他记一下。文卿知道老头儿根本是忘了,也许是根本起不来,于是嘟嘟囔囔地爬起来。见伍兵还睡意蒙眬,文卿留了张纸条,洗漱完后,便直奔办公室。
一扎进办公室就是一天,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连打盹的空隙都没留。
和谈律师合作的项目进度一日千里,那个女律师好似从不睡觉,一件工作分成几个部分,齐头并进却有条不紊。文卿惊讶之余,也只有佩服着跟进。暗地里庆幸,跟着强人工作,不由你不强。
一天下来,文卿有种虚脱的感觉,靠在椅背上,不由得长长地连喘几口。看着门口,等伍兵来接。
等了一会儿没人,她才想起来,伍兵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本来他叮嘱自己早点儿回去,可是忙晕了头,竟忘了这茬儿。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外面漆黑一片,再不走,就更晚了。办公室里还有人加班,文卿打了声招呼,收拾好东西,走出大厦。
东三环北有燕莎商圈,中有国贸cbd,南头连着潘家园,是现今北京城最繁华昌盛之地。即使夜里十点多,也是车来车往,无数奇形怪状的大楼挽着央视畸形的胳膊在路的两侧翩翩起舞。文卿看着路上的车流告诉自己:这么多人,不会有事。
怕什么来什么,当一辆车逆行停在文卿身边时,一种认命的感觉笼罩了她。
“我一直想,那个倔小子得跟你到什么时候,今儿怎么没见他啊?”宋沙下车拦住文卿,痞里痞气地问。
其实,这家伙长得不难看,而且还是时下流行的黑道气质。但是对于文卿这样保守敏感的女子来说,这样的气质意味着危险。再加上先前有过的恐吓,一看见宋沙,文卿觉得胃里开始难受。
“昨天是你打的他?”文卿攥紧书包。今天没敢拎电脑,直接提着手包出来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宋沙摸了摸额头,眼角上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哼,便宜他了!不识相的家伙,老子给他留点儿面子,他倒照着老子的脸打。不打死他算是便宜!他跟你说了?”
文卿皱紧眉头,“说什么?”
宋沙愣了一下,没想到伍兵连说都没说。“天城的项目,你是不是跟老陈说过什么?”他觉得以文卿和严律的关系,严律想替文卿出头,给老陈吹风阻挠他的项目,并非不可能!
文卿立刻明白过来,真是莫须有的罪名!严律是什么人,肯为她出头?这个宋沙,难怪被黑,根本不了解那些人!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严律也不会为一个小助理出头。我很佩服你维护自己家人的举动,但不是所有人都会维护身边的人。我只是个小助理,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