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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已经关上了门的竹屋,便只作最后一番留恋走开了。
之后就再无接触。
思绪拉了回来,淳于沫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那块翡翠玉佩。
如今已有四年之久,就算再见到也会有点不相识。
皱起了眉头,想到了妃嫣的眼睛,那双回眸一笑,百媚丛生的笑靥,真的只是人有相似么?
这一边,蓉蓝按着淳于沫传过来的意思将妃嫣的事打点完好。
“蓉姑姑,妍儿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怎么说,会有今天,也是靠她当日收留了自己。
“这都是你自己争取来了。呵呵……孩子,其实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一般,你不是一般姑娘,这些个都没有你长得这么有气质又这般好看。如今殿下赏识你,是你的福气,记住了,好生伺候着,也别委屈了自己。”蓉姑姑十分好意的提点道。
“嗯。妍儿都记住了。还请劳烦蓉姑姑和紫雪说一声,我不能过去跟她说了。殿下还在等着我。”妃嫣无奈道。
蓉姑姑点点头,“我知道。就这样吧。你去吧。”看着蓉姑姑慈祥又和蔼的笑容,妃嫣的心中酸酸的,好像这些日子住在这边真的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紫雪,有机会,一定要跟淳于沫说说看,是不是可以将紫雪调到这边来。她可是一直对淳于沫心心念念啊!
回去之后,没有见到淳于沫,倒是一开始那个传唤自己的女的,将自己带到了一件独立的厢房,随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让妃嫣先行休息着。
按照蓉姑姑提点的,得先把这身衣服给换了。穿上这些为自己准备的新衣,过几天还会有做好送来的新衣物,他给我这些殊荣,却及不上曾经有家的那种温暖。
淳于沫,就算那一天你死在我的剑下,也是你咎由自取!
这是第一次伺候一个男人!一个她此刻憎恨的男人!
妃嫣怀着紧张的心情走到他的面前,生涩的替他宽衣,直至服侍他睡下,都未有说过一句话。
妃嫣走到外头,可笑的坐在了这边这张床上。那间给自己的厢房根本就是形同虚设,而我,却要在这里陪着他睡,以服侍他半夜可能起床的需求。
而自己的身子,很有可能也会在哪一天他需要的时候,毫无怨言的亲手奉上。
一夜无眠,再无其他心事,就这样傻傻的坐了一夜。
天色微亮,淳于沫已起身,走到外面却看到妃嫣坐靠在墙边熟睡着。
好奇的走近,难道昨晚她就这样睡的?
“来人。”淳于沫喊道,也喊醒了妃嫣。
见状,她立刻清醒过来,走下床。
“奴婢该死。不知殿下已起来了……”
“我说过,你不必这般担惊受怕。今后这个府上,除我之外,你属最大。你若是终日这般提心吊胆的,何以令他人心悦诚服?”
他的话音刚落,就来了两个侍女,端来了洗漱水。竟然也有自己的份。
只见淳于沫自顾自的出去洗漱,妃嫣却还站在原地,她真的不能明白她给自己的这些殊荣,到底为何……?可淳于沫的一声叫唤,自己还是乖乖的上前洗漱。
“璟优,璟优……”这才刚洗漱完,就听到淳于濡急促的声音传来。
淳于沫看了看妃嫣,示意她出来。
“紫妍,你怎么会在这里……?”淳于濡进来本是要说刚刚从宫里传过来的事,如今却看到妃嫣站在淳于沫的身旁,不免讶异。
淳于沫倒是带笑走到淳于濡面前,“二哥的这位朋友实在令我喜欢,四弟我,已经要了。”他笑着说,说的很真切。
妃嫣并不反驳,只是看着淳于濡顿时失落的眼神,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她看的出来淳于濡对自己的好,她也不想淳于濡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无谓的时间。
“对了二哥,一大早的,你这般急忙找我,所为何事?”
淳于濡勉强的笑了笑,“我倒是忘了,方才我接到宫里来的口信,说是父王已经决定将上官那老贼的女儿,上官依依许配与你,近日完婚。恐怕父王即刻将要召你进宫。”
淳于濡的担忧在淳于沫的脸上丝毫都看不到,他只是很平淡的一笑而过。
“上官依依是我向父王提的,我就是要拿老贼的女儿在我的身边,日日为我提供消息。”妃嫣在一边细细的听着,再一次感慨淳于沫的别样之处。
“原来是你自己向父王提的。如此也好,那婚期,可有定下?”淳于濡问道。
淳于沫点点头,“下月初七。”
妃嫣抬起头看着淳于沫带上脸上的笑容,再过十天,他就要娶妻了?!
淳于濡有点惊讶,看向了妃嫣,“那紫妍呢?”他有点替她不平。可他又在想,是否她是为了报仇才这般牺牲了自己?
“妃嫣只要能够在殿下身边就已心满意足。”在淳于沫还未开口之前,妃嫣就已将答案说出。
听到妃嫣这么称呼她自己,淳于濡更是搞不清楚,如今的他只知道,她离自己远了……
“近日府上会有点忙碌,二哥还是玩自己的去吧,若是有事我会派人告知与你的。”淳于沫道,看来他是要开始忙碌他新婚的事了。
淳于濡无奈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本来我还担心,可既然是你自己乐意的,我就放心了。”淳于濡说着就带着落寞转过身。谢谢你淳于濡,你会是我沐妃嫣最好的朋友!
“你方才的回答,令我很满意。”淳于濡走后,淳于沫就回过身,笑着说道。
妃嫣沉默不语,此刻,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才回应他的这句话。
方才说那样的话,只是为了淳于濡着想,不想他因为自己而浪费了他的时间和青春。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让任何人为了自己而牺牲什么。
“十天之后我要成亲,这些日子,你不需要做什么,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可随意。”说完,他就自顾自的率先走掉。
他竟然不需要我做任何事,还准许自己出门闲逛?
这不可能!妃嫣站在原地,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不能出去,真的不能出去!也许,这只是一个圈套,就像那一天他用杯碟来试探自己是否会武功那样。
他,是在怀疑我什么吗?真的,有这个可能么?
妃嫣反复思量的这些日子里,始终没有想出个原因,看着整个府上下都在为他成亲的事情忙碌,可是自己却无所事事,每当自己上去想要帮助一下她们却都被推掉,而且样子看上去是不敢得罪。淳于沫给自己的这些殊荣,到底原因出在哪里?而现在就连淳于濡也不怎么往这边来?更奇怪的是,我甚至都忘了我来这里的目是什么?现在却要天天伺候在他身边,端茶送水,宽衣叠被,甚至都已经被全府上下误会了是他目前最宠幸的女人。
妃嫣轻叹一声,时光真是飞逝,明日就是他成亲的日子了。
而自己却在虚度光阴。
这一晚,她以为他应该会早点休息,明天要精神的去娶那个上官依依,但却见他很晚才回来,而且一副喝醉的样子。
妃嫣上前小心的将他扶住,“殿下,您没事吧?”妃嫣小心的问着,又将他扶到了床边。
一不小心,在他的蛮力下,两个人一起倒在了他宽大的床榻之上。
妃嫣爬起身,看着淳于沫眯缝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精致的五官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伸手拉了拉领口处,看着此刻昏昏沉沉的淳于沫,妃嫣的手不禁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下手么?此刻不是最好的机会么?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自己心一狠,他的人生就结束了。
“妍儿,我真的喜欢上殿下了。”紫雪的话在耳边响起。
“在未有确凿证据之前,请不要伤害璟优。”淳于濡的话也在耳畔回响。
“雪,雪……”
妃嫣的思绪被在梦中呓语的淳于沫叫回。
“雪……好美……”
雪?妃嫣好奇起来,是他心仪的女子么?雪?!难道是紫雪?!妃嫣大惊,在这一刻放下她的仇恨之心。
费力的褪去了淳于沫的外衣,又端来了热水替他小心擦拭了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想不到明天成亲,现在却还醉成这个样子。
妃嫣轻叹着,也猜测着他口中所喊的雪是否真是紫雪……
这真的又是一场雪飘人间,又梦回到了自己在那个竹屋外翩然起舞的时刻,好快乐好快乐……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而来,原来是那一翩翩美少年,他又出来打猎了……
梦境和谐,却不留痕迹的逝去在了日出的那一刻。
鞭炮的声音震耳欲聋,这是一场多么浩大的婚礼,新房不在此处。而在东厢的另一间新安置出来的房间。
看着悠闲起来梳洗的淳于沫,整个人跟平时一般,并无半点喜悦。似乎看上去也很悠哉,否则又岂会睡到了午后,吉时即刻将至的时候才起来。
“今日殿下大婚,殿下为何不高兴?”妃嫣帮着他穿上了亮丽的新装,那红色分外的灼眼。
淳于沫却只是淡然一笑,“若是哪一日我将你许配给一个你不爱的男子,你会开心么?”他说。
穿好了衣裳,一切准备就绪。看着淳于沫往门外走去的身影,妃嫣莫名的从心底染起了一阵失落之情。
“今日你哪里也不用去,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未走至门边,他突然回过头来对妃嫣说道。
妃嫣唯有点头答应,不管他是出于那种想法,自己势必不会出去的。
再看,他那抹俊逸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在了眼前。身后跟着那两个侍女。轻叹一声,坐在了桌边。
外面的厅堂里却是热闹声非凡,在喜娘的牵引下,淳于沫来到了大厅,一出现便是得来了一阵的赞叹之声和羡慕之情。
这个时刻,正是离云她们在前线伺候着,紫雪伤心的看着她心爱的淳于沫即将迎娶上官大人的千金上官依依,无尽的伤感与落寞,如今妃嫣又不在她的身边,她更是倍觉孤单与心痛。一个早上就已经出错许多次,挨了离云好多次骂。
看此刻的离云,一面欣赏淳于沫的气宇轩昂,一边又很市侩的巴结着各个王公贵族。
吉时很快就到了,上官依依的靓丽身影也就出现在了厅堂之上。
那边的喜乐一直传到了妃嫣这边。
已然拜完天地,再过不久,天色将暗。他不是该春宵一刻,又怎么会跟自己说让自己等着他回来呢。淳于沫的身影却在这个时候拼命的插播在妃嫣的脑海中,令她此刻坐立不安。
这些日子下来,他对自己忽冷忽热。有时候一天见不到他的身影。
却好像,每一次看着他睡下之后,自己才会有一种舒心的感觉,难道,我已经被他这么一摆布,就给迷糊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天色向晚,灯笼四起。照得整个大厅光亮如白昼。
淳于沫带着数不尽的笑意辗转来到了他们几个兄弟所在的那桌。
“大哥我恭喜四弟喜结良缘。”淳于相一脸真挚似的向淳于沫递上一杯酒。
淳于沫笑了笑,“多谢大哥美意。今日就多喝点吧!”
说着又走到了淳于以的面前,“三哥也要多喝点,今日若是不好好尽兴,可算是不给四弟我面子。”
“一定一定。哈哈……”淳于以笑着站了起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四弟,可千万不要醉了。”淳于以打趣道。
淳于濡笑着抢过了酒杯,“那就不要再敬了,若是四弟醉了,咱们都要遭殃。”
“不行不行!”这边还有一个俊俏的小帅哥,再一看,明明是个女子,“璟哥哥,虽然听说新娘子是个绝代佳人,但是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一定要喝小妹敬的这杯酒。”淳于忻调皮的从淳于濡手中夺过酒杯。
“好好好。今日,就依你,你可别喝醉了,一会儿我这里可没有地方招呼你。”淳于沫笑着走到他素来疼爱的妹妹旁,很豪爽的一饮而尽杯中酒。
淳于相淡然的看着淳于沫,心中的愤恨却从未消失过。
人群之中还有一个不曾被人发现的他,在众多侍女当中搜索着妃嫣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在此徘徊了许久的沐云轩,最终唯有带着失落而回。
淳于沫转身来了旁边“玉岩,青影,今晚,你们就不必再守着了。早点休息去吧。”
这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的两个贴身侍卫,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你们随便喝,多吃点啊!”淳于沫佯装很高兴的朝着他的那些朋友们大声喊道。
“你就回去洞房吧。”
“就是,别让新娘子久等了。”
“快些去吧,嫂子要是等不及了可怎么办呢。”淳于忻也跟着一起玩笑道。
淳于沫放下酒杯,伸手捏了捏淳于忻细腻的小脸蛋,“你还小,怎么也说这种话。”
“四弟你就去吧,忻儿说得没错。”淳于濡也跟着附和。
“去吧去吧。”
“快些走了。”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催促着,淳于沫笑着转过身,转身之际看了一眼淳于相。量他今晚也不敢闹事。
“你们各自安好,我先走了。”淳于沫道。
“去啊!璟哥哥,快些去。”
“四弟,可要好好享受啊!”
“哈哈……”淳于沫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笑声之中。紫雪追随的目光跟着淳于沫走出好久好久,转而一不小心,又碰翻了一个杯子。
“紫雪,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一旁的侍女问道。
紫雪沉默不语的低下身收拾残局。
一路上,所有守在原地的侍女,下人,见到淳于沫都高喊恭喜。
可他却在东厢房这边的两个房间的分岔路口,笑着往原来的住处走去。
两个守在这边的侍女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
天色早已黑暗,淳于沫推开门,见房中也是一片昏暗,难道她没有听自己的话等自己回来?淳于沫关上门,继续往里走。
在月光穿透窗纱的照射下,看到了坐靠在床边的妃嫣。
他缓缓的走近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脸上轻柔的描绘,突然弯下身,勾起了邪恶的笑容。
伸手将妃嫣抱了起来,往里走。
妃嫣顿时醒了过来。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已被淳于沫压在身下,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对准了妃嫣的粉唇,很快覆上去他的唇。
并未缓过神来的妃嫣,任由淳于沫挑了她的贝齿,在她的香唇里侵扰。也许是从未被这样侵犯过,纵有武功在身,可淳于沫娴熟的吻令妃嫣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突然间停止了他对她的侵扰。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淳于沫最宠爱的女人。”刚说完他的吻就再一次落了下来。
这句话却毫无疑问的令妃嫣出神很久。跟淳于沫在一起越久,她真的越来越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但如果,他可以迷恋上自己……一切未必不好。
湿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淳于沫,就让你践踏我的身体,就让你肆意的侵占。终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短暂的痛又怎么能够恕你犯下的罪?必须让你痛彻心扉的难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才是最残忍的!
这一夜,她未说半个字,也未闭上眼过。
清醒的看着淳于沫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脱落,继而他温热的肌肤相贴。
一种从未有过的躁动,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都随之蔓延开来。
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凝脂的肌肤贴上他的背,配合着他摧毁着自己的完好纯洁之身。
那一边,脂粉佳人苦苦相等,却最后一个人独守空闺,想她上官依依,堂堂名门千金,新婚之夜,竟然独守空房。一向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的她硬是咽不下这口气,扬言明日定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春宵苦短,很快便是日阳高照。
看着凌乱的床铺,刺目的落红。却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熟睡的淳于沫,那带笑的迷人嘴角,那笔挺的鼻梁美好,那像是新煮鸡蛋剥了壳的绝佳肤质,更是难得。
看着他那张不可亵渎的邪恶与俊美并存的俊脸,一不小心就在不经意间陷了进去……
妃嫣别过脸,看着透过纱窗射进来的太阳光,从未觉得如此的害怕过光亮。
到底为什么我在自欺欺人,其实,我早就可以杀了他,了解所有的恩怨,但为何却要说服着自己给他生不如死的折磨?
究竟是心存善意害怕错杀,还是根本就下不了手。
再次回过头,细细的看上淳于沫那绝色无双的模样。自从那一晚淳于濡对自己说了那些话之后,就变得优柔寡断,一直再为报复他找着诸多的借口来推脱,延后。
“让开!”
正当妃嫣在矛盾中和苦痛中挣扎的时候,从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怒气的声音。
妃嫣小心的绕过淳于沫,只见他皱了皱眉头,但并未苏醒。
“砰。”这是推门的声音?
妃嫣草草的披上外衣。
往外走去,迎面却撞上了上官依依。
“你是谁?殿下呢?”上官依依指着此刻衣衫尚未整齐的妃嫣问道,又朝里面看去。“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在作怪,难怪殿下昨晚冷落了本宫。”
“啪!”还未等妃嫣接应过来,上官依依毫不留情的巴掌就这样掴在了妃嫣嫩白的脸上。
上官依依?是他淳于沫昨天明媒正娶的妻子?!
妃嫣摸着被上官依依打红的脸,抬起了头看过去。
“秀娟,带她下去,给她点颜色瞧瞧,看她还敢不敢勾引殿下。”上官依依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都不把妃嫣放在眼里,对着身后的丫鬟使了使眼色。
“是。”
本想反抗,但却想到了淳于沫昨晚占有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淳于沫最宠爱的女人。”
双手已被两个女人牵制住,接着就被拖拉着往外扯。
妃嫣机械性的跟着她们走,脑海中却回旋着淳于沫的这句话。
她知道他不想娶这个上官依依,但是他必须娶,上官依依是他自己钦点的,他只是要迷惑这个女子,令那上官依依对他淳于沫死心塌地,毫无杂念的替他提供上官老贼和别人暗地里共谋的消息。
那么自己呢?
假若他真是这样考虑的,那昨晚不是因为让上官依依对他欲罢不能,而不是和自己一夜春宵……
“进去吧!”
还未想到淳于沫对自己究竟怎么看待的真相,却被那两个女子推进了柴房。在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嫩白的手心刺到了地上的碎屑。
立刻坐起身,收回了手。
“你真是不要命了,连殿下都敢勾引,今天我们姐妹就替太子妃好好教训一下你!”话音刚落就拿起一旁桌上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向妃嫣挥去重重的一下。
“啊!”妃嫣向后缩了缩,但是,绝对不能动用武力。这个时候,必须要装得很脆弱很脆弱,她知道,淳于沫是不会不管自己的。
两个女人发了疯似地朝着妃嫣不断的挥着鞭子,而她只有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脸蛋,这是唯一能够吸引淳于沫的资本。
这一边,上官依依带着一脸的痴迷看着躺在床上的淳于沫。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男人,真的比爹爹形容的还要美上好几倍。我上官依依能够被他选中做他的太子妃也真是荣幸万分啊!
上官依依笑着弯下身,闻到了淳于沫身上的淡淡香味,随之不可控制的伸手摸上了淳于沫的脸。这种触觉实在是不可言喻,他的皮肤竟然这样光滑细腻。
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淳佑希睁开了他那双桃花眼,却看到眼前一个不相视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看。
“殿下,您醒了,我这就叫人打来洗脸水。”上官依依说着,就很殷勤的到外面把洗脸水端了进去。
再进去,一看到淳于沫自己在穿衣裳了。
“殿下,让依依帮你吧。”说着就上去要帮淳于沫穿衣服。
“我自己来!”他不屑的推脱道,自顾自的穿好衣服,上官依依倒是没有介意,递上了洗刷的水。
淳于沫洗漱完,在床边坐下,皱起了眉头,好像,忘了些什么事。
“殿下想吃什么?依依这就让人去做。”上官依依不断的讨好。
而淳于沫似乎真的如梦初醒似的想起,昨天他娶了上官依依,眼前这个一直笑吟吟相对,而又自称依依的女子,难道就是上官依依?他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突然站起身,“妃嫣呢?”他问,猛地想起了昨晚和她之间的那一番难以抗拒的缠绵。目光看向床上,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血渍。
“殿下,这里没有叫妃嫣的。”上官依依拧起秀眉说道。
淳于沫不屑一看上官依依,甩起锦袍往外走去,“妃嫣呢?”他问站在门外的那两个侍女。
两个人相视一眼,却都不敢说话。
淳于沫似乎料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上官依依,“别让我这么快就对你失去了兴趣,说,是不是你叫人带走了妃嫣?”
上官依依面对淳于沫这番质问,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那个女子叫妃嫣。可殿下他,居然叫得这么亲切。
“殿下……”
“她现在在哪里?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你就别想着能安稳的做你的太子妃!”看着上官依依失措的表情,淳于沫就更加确定妃嫣就是被她给带走的。
这一边,两个女人,打的实在是累了,才扔下了鞭子,妃嫣蜷缩在一旁,确实被打得体无完肤。
那两个女人,阴险一笑,随后就笑着出去了,关上了柴门。
妃嫣坐起身,缓缓的托着地面站起身。
“沐妃嫣,你这是何苦呢?你本就不需要受这些罪!何必这样自讨苦吃呢!”妃嫣心痛的骂着自己,卷起衣袖,看到了嫩白的手臂上划上了一道道触目难当的红印,委屈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我这是在自讨苦吃,根本就是在自寻烦恼!
淳于沫,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点我做你的贴身侍女?又为何在你的新婚之夜上夺了我的贞洁!
“殿下,我当真不知道她是你的贴身侍女。”
“殿下,您听我解释……”上官依依的声音突然由远至近的响起……
妃嫣在原地一愣。随后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何不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呢?
妃嫣凄凉一笑,坐倒了原地,屏住气,使劲全力,伸出手在自己的胸口处用力一击。
顿时浓烈的血腥味从心底提了上来。
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妃嫣却露出了笑脸,乏累的闭上眼,当真就这样晕了过去。
“砰。”柴房门被他一踹就踹开了,映入眼前的是地上那触目的鲜血,紧接着就是倒在一边不省人事的妃嫣。
淳于沫紧张的跑到妃嫣面前蹲下身,抱起她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
“妃嫣,妃嫣?”他叫道,没有回应。
她是真的怕自己的演技在他在的面前会被轻易看破,却真的只有这样伤害她自己,来换得他一丝的怜悯。或者,挑拨他与上官依依之间的关系。但或许,他本就不喜欢上官依依,而她也确实这样命人伤害了她,最后,她唯有这样做,加重自己的伤势。
上官依依一面羡慕一面又担心,看着淳于沫方才这么紧张的抱起她,一路的快步走来又命人去找了太医。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妃嫣,上官依依嫉妒极了,可她真的会只是殿下的贴身侍女这么简单么?
淳于沫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妃嫣,莫名的闪过一丝心疼之意。
“你好大的架子,我的人你也敢动!”淳于沫动气的朝着上官依依说道。
看着淳于沫好看的眼睛,性感的唇瓣,竟一时看呆了。
淳于沫冷眼相待,在床边坐了下来,“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在妃嫣醒来之前,我要看到你亲手将那两个动手伤妃嫣的人就地正法。妃嫣受到了多少的折磨,她们就必须双倍奉还!”他毫不留情的说道,嘴边蔓延开一丝快感。
上官依依顿时目瞪口呆,跑到淳于沫的身边,“殿下,她们二人只是奉了我的命……”
“你想替她们受罚?”不等上官依依说完,淳于沫就打消了她求饶的念头。
“我会来验收你的成果。你可以出去了!”他转过身,没有再去理会此刻站在一旁发呆的上官依依,而此刻的上官依依真像是个没有神的主,成亲的第二天就惹上了这样的事。
心中一肚子委屈,噙着泪水就跑了出去。
她堂堂的相国千金,如今堂堂的太子妃,竟然都比不上一个侍女来得重要!
淳于沫在床边坐了下来,隐隐约约看到了手腕处有浅浅的伤痕,伸手握起了她的手,一种微妙的感觉划过他心脏所在的位置,顿时脑海中显现昨晚和她的那番温存。
心一惊,又回到了眼前,看了看她苍白的面颊,转而又把目光转到她的手臂上,伸手撩起了她的袖子。
顿时表情错愕,目瞪口呆。
又撩起她另外一只袖子,却发现了同样令他心痛的伤痕,伸手来到了她的腰前,解开了她的衣衫,她洁白的肌肤都在这一刻暴露了在他的面前,他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一个女子的身体,他紧握拳头,那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令她原本那么完美的身子处处都是伤痕。看到她胸前的红色印记,更是愤怒非常。
他放下妃嫣的手,一个箭步的冲到外面。
“上官依依!”他大发雷霆,怒喊道,这才走到院子门外的上官依依,突然听到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两个站在门口的侍女还未能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淳于沫一阵风似的飘过眼前。
上官依依这才听到淳于沫的声音准备回头,却在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淳于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把你那两个女人给我带来,既然你不忍动手,本宫亲自动手!”
接触到淳于沫不寒而栗的眼神,上官依依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殿下……”
“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别让我等急了!”他声色严厉的说道,就甩开锦袍,回过身走开了。
这个时候,上官依依更是不明白,更是委屈,但又不敢怠慢了,这才暂时收敛起她的脾气,跑去找那两个侍婢。
等太医来了,仔细的检查,他就在旁边看着。
“启禀殿下,依老臣看来,沐姑娘的伤势很奇怪。”
“何以见得?”淳于沫上前一步,看着仍旧未苏醒的妃嫣问道。
那老头子上前一步,“表面看来她只是受了一般的皮外伤,不过依老臣把脉来看,沐姑娘似乎受了内伤,她的气象有点紊乱。”
淳于沫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那可有医治的方子?”
“自然有得!”那老头子转身来到桌边,拿出来宣纸、笔墨。“皮肉之伤只需按时上药,不日便可痊愈,不过这内伤,就需好生调养,需每日按时用药,有句话,老臣不知当问不当问?”那老头写了一半,突然卖起了关子。
“说!赦你无罪。”淳于沫拧起剑眉。
“她可是殿下中意的女子?”
淳于沫被问得莫名其妙,“你只管看病,问这个作什么?”
说着又不自觉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妃嫣。
那老头子掳了掳胡须,笑道,“依老臣方才所诊的脉象来看,她还有气血不足这一点,定是不久之前才有过一番云雨,所以,在她伤势未痊愈之前,不可行琴瑟之乐。否则,她会受不住。”
那太医说完就自顾自的写药方,而此刻,淳于沫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尴尬和不自在。
他不说话,就表示了他默认,只是他不知,她的身子会这么弱,她不是略懂武功么?会武的人难道没有硬朗的身体底子么?他在心中料想着。
“殿下,这就是药方。我且命人即刻去抓药。”
淳于沫接过那老头写的药方,粗略一看便点头交还给他。
“等等。”见那老头要走了,淳于沫立刻叫住了他,“父皇最近身子如何?”
那老头摇了摇头,“皇上近日身子还是这般,但总算未有恶化。”
“那就请你多担待着点。”
“殿下放心,老臣自当竭尽所能。”老头的样子看上去衷心耿耿。
淳于沫点头,“你去吧。”
“老臣告退。”说着便背起他的药箱子离开了。
淳于沫走至床边,看着眼前这个令他目前还难以妄下结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