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启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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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姐姐，我没有骗你吧。”凌空骄傲的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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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和张大叔来到松潭山深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几年前，两人捕熊还需要布置半天的陷阱。到了现在，只要能发现黑熊的踪迹，凌空就可以赤手空拳的将熊拿下。张大叔每次看到凌空三拳两脚就将一只体型数倍于人类的黑熊打到昏死过去，都止不住的大叫几声，好！好！好！然后不停的捋着他那长长的胡须。凌空是他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对于凌空有着这样的成长，张大叔内心的激动自然是溢于言表。

“空儿，你就不能学学如何寻找黑熊的踪迹么？”张大叔长呼一口气，靠着一个松树坐了下来，看着清清闲闲躺在树枝上凌空，张大叔有些抱怨，语气却有特别的和蔼。

松潭山上的黑熊虽然笨，可是再笨，短短几年，同伴一露头就被人类轻松杀死之后，黑熊也“聪明”了起来，至少他们知道，天黑就该睡觉了，别到处乱跑，一不留神，很容易就要永久冬眠了。在这种情况下，找熊，也成了一件不容易的技术活。在张大叔看来，凌空虽然捕熊能力日益剧增，可是对找熊却没有什么兴趣，既不会找，也不愿意学。

张大叔膝下无子，对凌空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凌空不愿意学，张大叔自然也不会逼他，有时张大叔还会想“如果凌空学会了找熊，那以后进山捕熊还需要自己跟着么？”这类的问题。与其说凌空是和张大叔进山学习捕熊，不如说是张大叔希望凌空这么活泼的孩子能多陪他一起闹闹。

实际上，早在几年前，凌空还需要和张大叔一起凭借陷阱和竹弓猎熊时，凌空的找熊能力就远远超过了张大叔，凌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方圆数里内没有黑熊出没，而张大叔需要走完大半个区域，才能确认附近是否有熊。

可是是凌空却从来没有主动寻找过一次黑熊的踪迹，理由可能和张大叔类似吧，凌空记事开始，对父亲这个词语就没有什么印象。作为凌空的姐姐，凌巧很好的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对凌空的关怀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是那种如山的父爱，未曾体验过的凌巧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来。

和张大叔在一起，凌空有着一股亲人的感觉，他很喜欢和张大叔在一起。

随着张大叔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凌空也想过独自上山捕熊来减轻张大叔的身体负担，但每次自己轻松捕猎到黑熊时，凌空在张大叔眼中看到的除了欣喜，还有一份失落。每次看着张大叔眼中那一丝的失落，凌空便决定将自己早已青出于蓝的寻熊技术隐藏起来。

张大叔休息了片刻，继续借着月光寻找着熊的踪迹，凌空刚才一样，看着漆黑的天空，若有所思。

“张叔，我想上七绝山。”凌空躺在树枝上，思考良久，像是告知，也像是询问，把自己想前往七绝山学艺的心情告诉给了这位自己一直视为亲人的大叔。

“七绝山，不错啊，要是真进去了，那还是我们松潭村的骄傲。”张大叔埋着头，继续寻找着黑熊的踪迹，言语中却有一丝寂寞。

“张叔，我想上七绝山。”凌空再一次说出这句话，不同的是，这次凌空没有躺在树枝上，而是走到了张大叔的身后。

“凌巧怕是不会同意吧，要不，张大叔去给你说说？”张大叔继续说着违心的话。

“张叔，我想上七绝山。”这一次，凌空来到了张大叔的面前，与前两次不同，这一次，凌空耍着孩子气一样，将一只远大于自己身体的黑熊尸体甩在了张大叔面前。

张大叔停止寻找黑熊动作，借着月光，摸了摸他面前的黑熊，刚死，体温还是热的。张大叔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孩子，目光清澈，眉宇间没有一丝的犹豫……

“长大了啊。”看着自己面前青出于蓝的凌空，张大叔很欣慰的说出这句话。

“长大了始终是要出去闯闯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只剩下我老汉一个人咯……”张大叔缓缓的摸出身后的烟袋，拿出几片烟叶，放在手心里慢慢的卷着。

在凌空学会独自猎熊前，张大叔是不曾抽烟的，用张大叔的话来说，抽烟会使人麻木，容易使自己放松警惕，从而在猎熊时可能会出现疏忽，而面对大山中的野兽，一个疏忽，可能就无法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张大叔……”凌空听到张大叔的自言自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话时也有些哽咽。

“傻孩子。”张大叔把刚才卷好的烟叶放进烟杆，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深深的吸了几口。

“在松潭村，你是松潭村的骄傲，到了七绝山，可不能丢我们松潭村的脸。”张大叔一脸严肃的看着凌空。

“张叔放心，空儿知道的！”凌空也一脸严肃的回应着张大叔。

“空儿你记住，我教你猎熊的本事，是为了让你有一门手艺傍身，可以进山猎熊改善你和巧儿的生活，你下山了，学到了新的本事，切记不能仗势欺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一定要劲量忍耐，毕竟，下山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张大叔感触良多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叶，吐出一个个圆环状的烟雾。

“去吧，记住累了的时候，松潭村还有个张大叔。”张大叔伤感了片刻，立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新羽、璞凡，你们现在努力向前跑吧，不用等我，因为……我马上也会到你们所处的世界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