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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委屈巴巴的，“哥哥。”
“你叫什么？”
“我害怕。”
戚珂沉默了三秒钟，又捏上她另一边脸，两个红印子，挺好，很对称。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余棠。”
小女孩揉着脸不满的回了句。
戚珂其实认出了她，她十二岁那年他还给过她生日礼物，只是没想到她还记得他。
“来这里做什么？”
“我……”
还没解释就有人寻了过来，是季家的兄妹。
“糖糖，你没事吧？”
戚珂往后退了两步给季楠楠腾位置。
余棠摇摇头。
季华深松了一口气开始训妹妹，“你也真是，自己跑去玩让她一个人沿着道儿来找我，路上都是飙车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季楠楠和余棠一起沿着道儿上山找季华深的，只不过走到一半，季楠楠觉得在路边看他们开车比走路有趣，还能等到她哥。
余棠想先去山顶，然后两个小姑娘谁也劝不了谁，还赌气的分道扬镳。
结果季楠楠在路边都看到自家哥哥的车开过来了，也没等到余棠回头找她，被她哥哥训了一顿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季楠楠也是心有余悸，“还好没事。”
“糖糖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脸怎么有两道红印？”
戚珂指尖动了动，女孩的皮肤还真娇气，他也没用多大力，怎么就这么红？
敛去身上的锐气，温润的开口，“怎么就两个小丫头出来了，没跟保镖吗？”
季华深一来就注意到戚珂了，因为担心余棠就只是微微点头打了招呼，这儿戚珂问话，自然熟络些。
“这俩丫头自己跑出来的，真不省心，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要不是你指不定糖糖得出什么事。”
戚珂不着痕迹的扫了余棠一眼，“也不用感谢，不过是闲来无聊，随手捡了个……宝。”
旁边一辆车呼啸而过，余棠没听清戚珂嘴里的最后一个字，但能用到捡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
嘟着嘴气成河豚。
戚珂唇角上扬的弧度增大，“要不要坐我的车？”
季楠楠眼神一亮，圈子里谁不知道戚珂的车技贼溜，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能做坐戚珂的车，倍儿有面子！
刚想开口说好，嘴巴就被她哥捂住，“既然这样，那戚少你带糖糖转一圈，我和楠楠先去玩。”
戚珂很满意季华深的识相，余棠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又被戚珂拎起来了。
注意了，是拎！
“你放我下来！”
将近一米九的戚珂坏心眼的开口，“这个高度松手，你确定？”
余棠看了看脚下的距离，嘟着嘴不说话了。
戚珂嗤笑一声，“小短腿。”
“我还会长个儿！”
笑着伸手戳了戳她嘟着的腮帮子，“走了，戚哥哥带你去玩。”
余棠系好安全带，两条小短腿扑腾扑腾的，如果坐在驾驶座上，估计连油门都碰不到。
脸蛋突然被贴上凉凉的东西，“拿着。”
余棠拿在手里看了看，是一罐冰镇啤酒，她没喝过啤酒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我不喝。”
“未成年不能喝酒。”
妈的，真乖。
就是有点蠢。
戚珂踩下油门慢慢加速，身边的小姑娘没被吓到，看还挺兴奋。
“让你敷脸。”
“啊？我不疼啊，你捏的又不狠，我就是这样，稍微碰一下就会红。”
这倒是反应过来了。
戚珂不怎么信她的话，哪有人一碰就红的。
“要么敷着，要么喝了，你选。”
余棠瘪瘪嘴不情愿的捧着啤酒敷脸，一只手打开窗户伸出头看看外面的景色。
还没等她付诸行动整个人就被摁在了车座上，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车窗升起。
回头气呼呼的瞪着罪魁祸首，“你干嘛？”
戚珂甚至把车从车内锁着。
他怕吓着余棠开的车速不高，但毕竟是在赛车道，头伸出去，后面再来个不长眼的车，余棠能血溅当场。
勾了勾唇角，把刚刚心惊胆战的慌乱压下去，“风大，会把人吹傻。”
“？？？”
讽刺谁呢？
谁吹个风就会成傻子？
戚珂瞥了眼生闷气的余棠，减缓了速度，车窗慢慢下降，露出一半的缝隙。
余棠透过车窗看到身边的车一辆接一辆的超过戚珂，又回头看了看悠闲的人。
“你们不是在比赛吗？你是不是要输了？”
戚珂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是啊，输了就输了呗。”
“是因为我耽误了你吗？”
“是啊。”
余棠咬咬唇，有些愧疚，“你别难过，要不你等会再输一次，输的多了心里就麻木了。”
戚珂:“……”
“啤酒给我！”
红印子留着吧，敷什么敷！
小姑娘乖乖的把酒递给了他，软糯糯的，“酒驾不好。”
“……”
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计较什么！
“拿回去，敷着。”
余棠哦了一声，乖巧的把啤酒按在脸上，眼巴巴的望着他，“我爹说，男人太善变了不好，是没有责任心的体现，你这样，会找不到老婆的。”
“……”
余父怎么回事！
这话也告诉小孩！
也不怕把小孩教坏！
“你生气了吗？”余棠看了会儿景色觉得有些枯燥，察觉到身旁人过于安静，回头安慰他，“你别担心，我爹还说过，有钱人一般都不愁找不到老婆。”
戚珂很少把车开的这么慢了，指尖微微动了下，拖长音调，“你爹……还和你说这些？”
余光看到她脸颊红扑扑的，耳尖也有些泛红，觉得有些好笑，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挺可爱。
就是不知道余父知不知道余棠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随便灌输理论。
“哎，小短腿。”
“我还会长！”
“行，大长腿，我如果赢了，你来我家玩几天？”
“不行的，我要陪我爹。”
戚珂手有点痒，还想再去捏捏她的脸，也不知道她嘴里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明明天天去季家串门，余父工作忙的在家不在家还不一定。
古灵精怪。
真想拐回家养着。
“而且我爹说，没有血缘的男孩和女孩住一起，以后是要结婚的。”
戚珂存心想逗逗她，“那你和我住一起，当我老婆，嗯？”
余棠拒绝的一本正经，“不行的，我还没成年。”
“但是你这个年纪可以找大一点的女孩当老婆呀。”
戚珂学她，“不行的，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我等你成年，好不好？”
余棠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旁边又一辆车超了他们，稳输！
“好呀。”
戚珂从梦里醒过来身边空荡荡的没有归属感，夜幕压下寂寥到心底发酸。
摸到手机给余棠发了条微信。
#那场比赛，你还记得吗，我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