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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是魔鬼。
顾婷婷和邱月一脸惊诧，张平连连提醒，周阳却是坦然笑对道：“不用怀疑，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给你们65折。”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顾婷婷虽然是一个有着傲娇脾气的小女人，但她同时也是一个眼光敏锐、见解独到的生意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快递公司的营利底线究竟是多少，但是据我所知，哪怕像中通他们这些财大气粗的大公司，对于每日发货量上千件的超级大卖家，也不过才给出7折的超低折扣而已。而我们店的每日发货量大约是200件左右，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成本核算研究，这就大言不惭的给我开出65折的空头支票……”
“当然是研究过了，65折对我们而言绝对亏不了。”周阳说着指了指张平，向两女正式介绍道：“也不瞒着你们了，他就是我们这家加盟小公司的前任区域经理，你们问问他，65折我可不可以做？”
两女的眼神，更加诧异了起来。
敢情这个周阳带来的‘司机’，竟然是他昨天以前的顶头上司，是他刚刚收购这家小公司的前任老板。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平一看就挺有历练，挺有成就，不是普通人。而周阳在他前面竟然收放自如、谈笑自若，其间甚至还把他当作小喽喽一样的安排过来，吩咐过去，他这气场还是足够强大自信啊。
张平被点了名，面色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道：“亏，肯定是亏不了，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赚头了。因为扣除必需要的成本，一般一个快件的基础成本是在5折到55折之间。但是如果再均摊去公司运营管理，员工工资，门面租金等等必须费用，我们这差不多就是陪太子读书，不亏不赚的份了。”
“不会吧，周阳你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做好人好事，难道现在还要把好人当到底？”邱月百思不得其解。
“没错，我就是一个好人。”周阳自娱自乐。
“你这究竟是图什么啊？”顾婷婷此时看周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可以说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么？”
“博哪个美人？”邱月玩起了争风吃醋：“是我，还是她。”
“你们一起吧，我牙口好，都不嫌弃……”周阳打趣一笑，然后正色道：“其实老张说的不全对，我仔细核算过了，扣除掉所有成本，以你们每月两百单计算的话，归属我们公司的利润还能两千块左右。”
可是这两千块，和两万块的预期收益相差也太大了不是？
张平作为一个过来人，觉得必须要向周阳提个醒：“但周总你没有想过，这样微薄的利润杯水车薪，根本填补不了我们公司现在大幅亏损的窟窿。”
“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我们回去再慢慢说。”周阳却是满不在乎地样子：“现在我们是在和顾小姐她们谈合作，既然是合作嘛，就必须要拿出我们的最大诚意！”
“假如你不是在信口开河，这也算是诚意十足。”
顾婷婷承认道：“我们店因为发件量没有天猫商城那么大，中通公司现在给我的是75折折扣。邱月之前说要给你85折，相当于我们每月都要因为这个艰难的决定，白白多送给你七八千块。但如果是65折的话，相当于是反转过来，你每月让我们白白多赚七八千块了。”
“别呀，咱不能占我们家周阳那么大便宜！”邱月忙不迭地道：“要不我来折个中——就按75折的既有折扣，我们不吃亏，周阳的公司也有得赚。”
“这个嘛……”顾婷婷有些犹豫起来，邱月作为她的闺蜜兼投资合伙人，这点面子应该是要给她的。而且鹏程速递的口碑虽差，但毕竟也是正规快递公司，在折扣不变的情况下对她们店来说影响也不算太大。
旁边的张平也觉得，这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眼看顾婷婷都快要松口了，谁料周阳却是一根筋，主动推辞道：“不行不行，我说的65折就按65折！假如都是75折，对你们没什么利润好处，你们凭什么放着一流的中通快递不合作，专门来做我们三流的鹏程速递？”
张平往后一倒，差一点没扶住。
邱月也是气得不行不行：“周阳你脑袋是不是被门给夹了？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还好吧，”周阳嘿嘿一笑：“小月月你想，假如顾小姐不同意合作，我们公司一分钱利润都没有，该亏多少照样还亏多少。而如果65折能合作成功，我们扣除相应均摊成本后还能有两千块的利润，这不是多赚出来的？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聊胜于无知道吧？”
“你这个呆子！”邱月很想说，这原本是她处心积虑，想要变着方法送他些钱，但话到嘴边又咽下。
顾婷婷闻言，倒是对周阳刮目相看起来。
“你如果真是65折，我可以中止他们那边的联系，改为和你们鹏程速递合作。”顾婷婷终于改口。不过为了撇清她和周阳的关系，她不忘像个小财迷般打起了如意小算盘：“一个月节约七八千邮费，一年差不多就是十万，足够我们姐妹俩出国旅游一趟了。”
“行啊，那我们简单的签一个合作意向书？”周阳笑着询问。
“没问题，有钱不捞，脑子有包。”顾婷婷笑着回答。
因为少了最根本的分歧，两人再次对视的目光之中，又回到了之前那种联合埋汰邱月时的好感与默契。
“不行不行，65折实在太低了，7折，最少是7折！”邱月却是再次跳了出来：“要出国旅游到时婷婷你一个人去，把我应得的那份给周阳，算7折！”
“哟哟哟，你这个小富婆还真是慷慨。”顾婷婷不知为何，心情竟然有些小靓丽：“行啊，既然你非要给你的初恋小男朋友让利，我也不拦着，就7折吧。”
“这不好吧？”周阳没想到，顾婷婷竟也有如此通情达理的一面。
“有什么不好的？”邱月当即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沓现金，递给周阳道：“这里正好是一万块，原本是婷婷昨天想要赔偿给你的钱，现在就当作我们店快递邮费的预付金，赶紧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