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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没多想，正逢这会有快递电话打进来，她转过身去接电话，边接边往包间里走。
黑暗的角落里，方知夏手指间还夹着“烟”，双眉紧凑，若有所思。
晚上散了以后，有几个人觉得不够尽兴，提议去ktv唱歌，陆如歌婉拒。
何娟：“那等下怎么回去？你男朋友来接你？”
“啊对，我刚才给他发微信了，再有十分钟他就到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口中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条件，而且都说了，陆如歌在备孕，谁也不敢在这个点上劝。
最后结果就是该回家的回家，愿意去唱歌的就去唱歌，没一会这边就只剩下陆如歌和方知夏两个人了。
刚才也有人问方知夏要不要去唱，她说：“我就不去了，我身份有点特殊，要是让狗仔拍到了估计又要肆意文章了。”
然后就没人再理她。
主要是她现在人缘实在太差，高中的时候还好，班里还有几个女同学跟她玩，谁知道今晚她会这样。
以为自己是个明星就了不起了，说话办事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三句话离不开自己明星的身份。
要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大咖，三线小演员，还是正在往十八线掉的那种。
夜晚温度低，手机掉电掉的很快，这么一会的工夫，陆如歌的手机已经只剩6％的电了，她没再玩，而是静静地戳着兜等商晏来。
方知夏看人都散了，这才将揣了一个晚上想问的事掏出来，叫她：“陆如歌。”
陆如歌回头：“嗯。”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我了？”
“你一直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看不到。”
“我没跟你说这个事，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是说刚才我在外面的时候你是不是看见我了！”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夜里静寂，听起来相当刺耳。
陆如歌皱了皱眉头，觉得她这人有点莫名其妙。
不就抽个烟吗？又不是在室内，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这么紧张做什么。
难道她是担心自己会把她抽烟的事说出去，怕有损形象？
“我——”
“滴——”
她刚要说自己没那么闲，就被一声汽车喇叭响打断了要说的话。
商晏放下车窗，朝她招了招手：“快点上车，外面冷。”
一瞬间方知夏的事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上了车，看方知夏还在那里站着，跟商晏说了句“等一下”，隔着车门跟她说：“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之后就关上了车窗，商晏一脚油门驶离。
方知夏眉头越皱越紧，握着包包的拳头攥的骨节发白。
路上，陆如歌说那里的饭不好吃，想要去吃夜宵。
舒城地处北方，是个一年四季夜生活都很丰富的大城市，商晏听她没吃饱，立刻在前面路口掉了个头，带着她去找好吃的。
两个人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面馆，要了二十根羊肉串，五串鸡翅，一碗臊子面，一碗炒拉条，又点了些杂七杂八的凉菜。
陆如歌奇怪：“诶？怎么你点起菜来比我还熟练，你以前来过这儿？”
商晏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以前大学的时候晚上经常和舍友出去撸串，全中国的这种店不都是这么一套菜单，没什么新鲜的。”
“奥，也是，对了，你说你是晋财毕业的是吗，那你认不认识一个老师，他叫陆俊辉，金融系的教授。”
“你说谁？”商晏翻手机的动作一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陆..陆教授？”
“对对对你知道他啊！他是我爸你知不知道，不是你怎么这么个表情，你上过他的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