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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的百里念站在城墙上。
她冷漠着脸看着前方的一片狼藉的战场上。
方才这场战争，以少胜多算是取得了胜利。
百里念很满意，她喜滋滋地问系统，
“系统，你说成了吗？”
快要耗尽自己能力的系统气喘嘘嘘，“你说成不成？再不成我就要当场完蛋了，你也对不起我知道不，快快快，冲进皇城，过几日赶快下手，瑶瑶必须完成这件事才能想起来一切，殷时与的赌约才能赢。”
百里念站在原地了好一会儿。
她看不清这个系统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通过系统的语气，她也可以知道现在的系统一定是很着急的。
“系统，其实我很想问你一件事。”
系统道：“你问，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咱们没必要这么支支吾吾的。”
“好，闹就直接问了。”百里念的神色有些困惑，“如果说我帮助瑶瑶，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但是你又是什么原因呢？你和她也不算亲人，你们只是普通的任务者和系统的关系，如果硬要说得亲密一点，也不过是你们之间有合约。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帮助瑶瑶？”
系统在那边也沉默了一会儿。
就当百里念以为不会得到系统的回答的时候，系统忽然发话了。
“因为瑶瑶第一个世界也是我，殷时与和瑶瑶的第一世也是我做的，之前我也不知道，可是后来知道殷时与就是第一世的那个男人后，我就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系统也会愧疚吗？你们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吗？”
百里念真的很好奇，她曾经为了有第二世拯救瑶瑶的机会，也曾经做过几个世界的任务，和主系统达成过合约。
在她的映像里，系统这玩意就是为了积分不择手段，不要提人情味了，基本是没有心的。
这个058系统，倒是个很奇怪的系统。
“什么呀，不是每个系统都是这样的，什么不择手段，我明明很正直的好不好？你不要侮辱我！”系统愤愤地为自己辩解。
说完，系统才小声的道：“其实我虽然做过不少任务，缺德的也做过，比如在be世界拆散男女主，他们每个被迫分开的时候都是崩溃的，唯独瑶瑶，虽然遗憾，但是是很平静离开的。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瑶瑶的灵魂，在时空管理局准备进入下一个世界的时候，殷时与冲进时空管理局要掐死我，是瑶瑶保住了我，她说，不怨我，我只是个完成任务的系统罢了，因为瑶瑶的善良，保住了我的一条命。”
百里念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地落下来。
一向野心勃勃的少女在此时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她倒是善良，就这样放过了你，那谁来放过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我的爸妈，因为瑶瑶的离去身体一下子就垮掉了，我得了抑郁症，无数次看着高楼，想一跃而下。你知不知道，看着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就这样在我面前死去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吗？如果是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让你，让主系统，一个个都去死！”
“你们都去死好不好！”
说到后面，百里念的情绪很显然已经崩溃了，她缓缓蹲下，放声大哭。
“你知道瑶瑶第一世有多苦吗？她明明可以不用死的，就是因为你们的规则，被迫离开自己心爱的人，被迫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就是因为你们，全都是因为你们！”
“是，都是因为我们。”系统的声音也哽咽了，“你说那么善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生命就这样定格在19岁了呢？”
“自从当初瑶瑶放过我一马之后，我就一直想要找到她，可惜，主系统瞒着太死了，我找不到她，我……一直亏欠她。”
百里念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是的，你欠瑶瑶，你欠她，系统，你要帮助瑶瑶和殷时与生生世世在一起，知道吗？”
系统“嗯”了一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