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恍然如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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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慕凡环视四周，九方大小的屋舍，一桌一椅还有一茶几，简陋古朴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温馨，慕凡的脸色苍白，感觉喉咙干涩又疼痛仿佛亿万岁月不曾开过口一样，就连呼吸都感觉生疏隐隐发痛。
慕凡艰难的下了床向外走去，他看见一个乡村妇女在南边的厨院里不停的忙碌着。
那村妇四十左右的年纪，脸色苍白头发有些干枯，时不时还干咳几下，但从村妇的举止中可以看出这妇人前半生定是好人家出生，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贵族的韵味，即便此刻沦落平阳依然与众不同，和周边的破落农舍格格不入……
“慧姨？”慕凡有些犹豫的喊出来，声音嘶哑颤抖，他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一样，最初的那断儿时记忆随着村妇的忙忙碌碌渐渐苏醒过来。
村妇回过头来对慕凡笑了笑：“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才起床，都快晌午了！”
“慧姨！”慕凡跑了过去抱住慧姨，眼泪忍不住的哗哗之流，嘴里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不停的念叨着慧姨，声音干涩嘶哑透射着道不尽的沧桑。
“哦哦哦，乖孩子，不哭不哭哦，慧姨在这呢，不哭哦……乖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慧姨急忙放下手中的锅铲，用身前的围巾擦拭干净油腻干瘪的双手而后探在在慕凡的额头上：“孩子，告诉慧姨怎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慕凡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嘴里只是痴痴地不停念道：“慧姨，你不要走，我舍不得离开你！”
“慧姨不走，慧姨不走，小凡不怕，只是一场梦……”
……
慕凡一个人走在乡村小道上，他迷茫了，眼前的一幕幕恍如亿万岁月的记忆慢慢的被唤醒，但是他却有种直觉，似乎他记起越多，他失去的就越多。慕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忘记了什么，但是他觉得他的心一下子空洞洞了……
“真是只是梦吗！”慕凡暗暗自嘲，而后摇头苦笑。
他回到了六岁的那年，从老村长那儿听完他传奇的故事后就回家就大睡了一场，醒来之后他感觉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慕凡漫无目的地在村里游荡，他想捕捉失去的记忆，但是却发现所有他想知道的离他越发的遥远：“为什么一切变得如此模糊……是我的眼睛变了还是心变了？”
慕凡绞尽脑汁的去想去追寻，但是一切恍如隔世，一切仿佛都被亘古绵长的岁月风化、侵蚀而后消逝……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漫长的梦，如今大梦初醒，所有的一切有恢复到了原点，他不记得了他们是谁，不记得了梦中的岁月……
水月村东头那飞流直下的离天瀑布下，慕凡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山涧的巨石上，任由着落水溅起的浪花打在他那白皙稚嫩的脸蛋上。什么都没有变，水月村还是水月村，慧姨还是慧姨，老村长没有死去，他也没有离开水月村，只是他精致雕琢的面孔多了几分惨淡，而他的眼睛也多了几分忧郁……
良久慕凡睁开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眼眸里焕发着新生的光彩：“既然我已经记不起你们的名字，就原谅我把你们永远的忘记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