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中的如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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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似是不情愿，又似是无可奈何，在店里刺眼的白炽灯的衬托下，红的发亮，闪烁着让人难以琢磨的诡异光芒，一道醉人的血痕顺着血滴印在了脸上，最后，一滴殷红滴落了，这一刻，所有的一切仿佛停止了运动，可以看到和善白胖掌柜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可以看到地上一只蚂蚁受到了什么惊慌四处乱走，可以看到那个很干净的家伙衣服上那丝极为不明显的褶皱，针，落地可闻，血，落桌亦可闻，一滴殷虹散落，散落的血，八仙桌上奇异的纹路，或许是宿命的结合，两者相应相生，生了好美一朵血桃花。

亮的血痕，美的桃花，一抹痛快的笑！

......

“赢了吗？”

王天脸上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如雨后的太阳，被遮挡了很久，所以这一刻无论是太阳还是笑容都比平时更加灿烂，冲初雪眨了眨眼，天真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说道：“没输。”

扑哧！

初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调皮的家伙，受了伤也不安分，初雪知道，此刻王天一定是极为兴奋和极为的痛快，刚才的交锋一定让这个家伙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快，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看到这个平日里冷淡的对任何人都不肯展露另一面的家伙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这一切究竟能有多久呢，那件事，为什么他会答应自己呢，为什么他要答应自己呢，初雪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愉快，但是愉快中更多担忧。

初雪想到了王天经常自言自语说的一句话：人常遇，人常遇，强者常遇，时长遇，可惜，可惜，强者中有意思的不常遇，强者中能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更加不常遇，怎么遇？！虽然她自己早已经对他这狗屁不同毫无文采的句子无力吐槽也不屑一顾，可是也得承认虽然狗屁不通烂的可以，但却还是有些贴合实际的，这世上天才虽多，又有几人能与他面前这位相提并论的？！

没输？！

那么潜台词就是也没有赢，两人这第一次交锋平手收场，说实话，倒也科学，三天得道的名头虽响，但自己对王天这世上少见的妖孽实力天赋也是极为有信心，这两人刚才电光火石的战斗，别说她没看见两人如何战斗，甚至她都不知道两人用什么战斗，只能稍微察觉到一点痕迹，这两人的层次应该已经超出他一个阶段，不，或许是两个阶段了，她这什么年轻一辈九大天才之一真是种讽刺，她是天才，那么这两人算什么？

“不过啊。”王天话风一转，两片并不锋锐的眉头蹙在了一起，显得有些苦恼，接着又说道：“他真的很强！”

初雪很熟悉王天这个表情，那年她五岁他三岁，他第一次看天下第一道书——《道德经》的时候，两条眉毛便蹙着，三天三夜之后他合上书，没有说自己看懂了也没有言语自己没看懂，他十岁那年，山上来了一对母女，自称是来向他还债，女子美若天仙，人见人怜，女孩粉雕玉琢，极为懂事，他的两条眉毛也是蹙着，没说话转身走回了后山，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完全看不懂他在干嘛，最后自己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不知道怎么做自然就不做。之后，几年他没蹙过任何一眉头，这世上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难住这个家伙的事，没有什么让这个家伙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的事，自己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三次蹙眉，而且还有语言描述，能让王天承认的强那只能是二般的强，是真强。

哗啦！很明显是椅子被推开的声音，初雪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个很干净的家伙推开了椅子，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了，拿起靠在墙角的大青伞，出了们，消失在了一片烟雨朦胧中。

留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一张未剥完的白皮饼子，汤中一朵炫烂的血花。

初雪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再次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很干净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她庆幸的同时很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明明王天都说自己搞不定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明明就有很大的优势啊，他们被干掉的可能性绝对超过七成以上，可是他竟然就这样走了，他赢了？

“我们赢了？”初雪觉得不可思议，又问了王天一遍，打成平手初雪认为正常，可是相比赢了，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我们赢了！哈哈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平日里温柔可人，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初雪，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咳嗽都要用手帕掩面极为注意形象的初雪，竟然竟然毫不顾忌的大笑了出来。

......

“天，你告诉我，如果他没走，我们可能胜吗？”

“我来不及保护你，你必死无疑，我不会死，重伤。”说这句话的时候王天的语气很机械，像一块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