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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吧”叶羽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可以帮帮他”
雷娜塔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就去水管那里接了一小捧水，隔着铁丝面罩滴在男孩的嘴唇上。水渗进去之后男孩的嘴唇略略恢复了亮色，雷娜塔心里有些高兴。
“叶羽哥哥，我们走吧，这里没有那个”雷娜塔对着叶羽小声的说
叶羽点了点头，拉着雷娜塔准备离开
这时背后有人说：“别急着走啊，叶羽，还有雷娜塔”
叶羽豁然转身，看着铁丝面具下一双眼睛睁开，正看着自己
那个穿拘束衣的男孩醒了，黑眼睛灵动极了，有种水波在瞳孔深处起伏的奇妙感觉。
“你认识我？”雷娜塔吃了一惊。
“我还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哦，你很有名嘛。”男孩吐吐舌头，“包括你身边的那个叶羽”
叶羽眯着眼，没有说话，他想看看这个男孩想说什么
男孩的脸被铁丝网遮着，表情看不很清楚，可单靠那对灵动的眼睛他就能传达好多信息给雷娜塔。那是表示亲密的眼神，还有点恳求的意思，希望她还有自己留下来跟他多说几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雷娜塔没有跟陌生人搭话的经验，只好干巴巴地问。
“我？我还没有名字，”男孩说，“我住零号房，你可以叫我零号。”
护士们通常以孩子们的编号呼喊他们，比如雷娜塔是“38号”，叶羽是“39号”，安东是“16号”。
“你好，零号，我是38号雷娜塔。”雷娜塔说，“叶羽是39号”
雷娜塔出奇的，没有喊叶羽哥哥，在她眼里这是很亲密的称呼，就像···就像爸爸和妈妈之间的称呼，而且她不想让外人知道
“你在找什么东西？”零号说。
雷娜塔迟疑了一下：“找·····找个朋友。”
她不愿把黑蛇的事告诉零号，零号大概也不会相信那么荒诞的事吧？
“找朋友的话……我可以么？”零号转着眼珠，“我们可以是好朋友，可以一起玩，加上一旁边的叶羽”
他大概是误解了雷娜塔的意思，又或者是太孤单了，于是存心曲解了这句话。
雷娜塔犹豫了好一阵子，看着叶羽哥哥点了点头，违心地点了点头：“好啊”
其实她还没有准备好接纳零号当她的朋友，她跟这个男孩才刚认识几分钟。雷娜塔觉得，朋友”需要认识很久，彼此之间很亲密了才称得上。她只是不忍心拒绝，加上心里很亲密的叶羽哥哥同意，她才答应
不过零号满脸狡猾，眼睛黏着她不放，黑亮亮的瞳子可怜又讨好。
让人讨厌的眼神让雷娜塔想起很久以前的伤心事，那年一只小海豹误入了港口，小东西大概是饿极了，匍匐在雷娜塔脚边，呜呜地叫着，用类似的眼神看着她。就在雷娜塔伸出手去想摸摸它的脑袋时，护士长一铁锨砸了上去，倒提着脚把小海豹的尸体拎了起来。晚餐他们多了一道香浓的海豹肉汤，雷娜塔一口都没喝。
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抱着佐罗无声地大哭。
那一年，叶羽哥哥还没到这里，雷娜塔又时常受其他小孩的欺负，此刻零号的眼睛就像那只小海豹。
穿着拘束衣的“小海豹”奸计得逞般嘿嘿笑：“好朋友之间该有一些表示的，对吧？”
这家伙还真是够黏人的……雷娜塔记得书上说好朋友之间应该彼此馈赠礼物，比如莫斯科的好孩子彼得罗夫和潘采夫成了好朋友，彼得罗夫送给潘采夫镀金的帆船模，潘采夫回赠贝壳风铃。可她没有什么可以送给零号当礼物，这里的一切都是配给的，她没有什么个人物品，唯有怀中的佐罗。
可是没了佐罗她晚上会睡不着。她不自觉地抱紧了佐罗，担心为了这个“好朋友”的名分不得不把它送给零号。
雷娜塔看了看叶羽哥哥，而叶羽哥哥笑了笑，拉着雷娜塔放到自己的身后，看着零号
叶羽扭头对着雷娜塔低声说了什么，雷娜塔点了点头，走出了零号房，离开时看了一眼零号
雷娜塔没有看到，零号看着雷娜塔被叶羽叫走时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嘴角无声的弯了一下
零号房里安静了下来，零号和叶羽都没有说话，一动不动仅仅看着对方，像是比赛那个先笑场
叶羽首先打破了房间里寂静的氛围，玩味的看着零号
“你想离开这里对吗？”叶羽盯着零号铁丝面罩下的脸，可惜零号毫无表情
叶羽咧了咧嘴，继续说了下去“你想离开这里，而且你已经有计划了，我观察过了，你没有能力自己去完成，虽然你的力量很强大，但是好像这里有什么原因，你必须收敛，而且乖乖的装作毫无能力的样子”
叶羽看着零号眼里闪过一丝暴虐，笑了笑，不知不觉的靠近门口，像是察觉到了叶羽的动作，零号无声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叶羽摊了摊手，“你通过你的能力一次又一次的诱导雷娜塔，因为她没有做脑桥分裂手术，没有被护士控制，诱导她来到这个零号房，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女孩随便哄哄，你就可以通过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的完成自己的计划，然后最后抛弃她是吗？”
叶羽看着零号依旧面无表情，不禁无奈的撇了撇嘴，继续说道，“通过你莫名的知道我和雷娜塔的资料，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零号终于不再沉默，看着叶羽轻蔑的笑了笑，“合作？你配和我合作！！”
“不和我合作，你和别人也没办法合作，这里只有我和雷娜塔没有被控制，雷娜塔有我把关，你觉得你能成功诱拐到她？”叶羽走上前去，低头看着零号
零号诡异一笑，“合作？”
警铃声忽然响起，吓了叶羽一跳，接着走廊里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小屋的门和窗外都落下了铁栅栏。安全系统正在封锁整个楼层，出入口都被锁死，必须持有加密钥匙才能打开。
叶羽被关在零号房里了，楼上传来带跟靴子急促的咚咚声，那是凶猛的护士们扔下酒和牌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几分钟后她们就会发现叶羽偷入禁区，一旦被发现叶羽夜间乱走，他面临的将是脑桥分裂手术。
“我被捆着怎么和你合作昵？”零号嘴角微微弯起，但是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一字一顿，古奥威严，“臣民，汝见王座，何不跪拜！”
零号的双瞳转为深邃的暗金色，整间屋子都被照亮，他的吐息中混合了浓重的鼻音，就像神在云端的王座上说话。
叶羽不为所动，他压根就不是混血种，血液里压根没有龙族的血（雷娜塔的血被吞噬同化了，可以忽略），但如果是普通人类肯定也会被零号的力量所控制
但叶羽是普通人类？
能够控制空间力量的叶羽，虽然仅仅掌握皮毛，但也不是零号能控制住的，如果换成雷娜塔，那答案肯定是相反的，叶羽能感觉到这种同源的力量，零号的显然更高级
不理会零号诧异的表情，叶羽转身走向门口，运用空间的力量震开门，临走时看了一眼零号，“合作的话，现在我是不是有资格了？”随即隐身，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小屋
回到自己房间的叶羽，看了一眼从楼上冲下来的护士们，微微一笑，他觉得零号会妥协，虽然零号很不爽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