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各取所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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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老者瞬间收起身上的颓废之势，漠然看着前方说道。

在皓轩出现的那一刹那，老者已经感应到气息，不是曾经一直保持的暗柱，而是刺杀左无忌的刺客。

“怎么不是我？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

一道凛冽的剑光一闪而逝，不知何时，老者两指轻轻地夹住剑身，但却剑刃无法在前进分毫。

老者也没有回头，只是依旧漠然地望着远方，只是双眸中充斥的寒芒，随后缓缓脱口道：

“看来那老贼终究做出了这一步，所谓的弃子，可以是你，可以是他，同样也可以是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哦，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心平气和。”

“哈哈哈哈....”

老者突然洒然一笑，道：

“我又何惧，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又何尝不是说明了一点，你我有共同的利益。”

老者在感知到皓轩出现的那一刹那，早已经有了决断，成大事者必要的决断还是有的，既然他把自己当做弃子作为与那位大人交易的筹码，自己又何尝不能与之谋划，各取所需。

“老而不死是为贼，贼何来的正义？”

“哈哈哈，你说得不错，但是年轻人你又何尝不是被人权谋所为的棋子，天地为棋局，众生为棋子，你，我，他，都是被人摆布的棋子。贼走不空就已然受益，所谓的大义又能你致使自己得到什么，虚名吗？多少人被蒙蔽在大义的美梦中，梦终会醒来的那一瞬间，梦醒时分才会体会到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你说的对，但是众生不会认可，这个世界上愚民多如过江之鲫，他们需要这大义，这美梦，来作为他们的精神寄托，作为活下去的动力！”

皓轩缓缓地收回自己手中的剑，感慨道：

“错的不是任何人，是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错的，也是众生所演化出来的！”

老者继续道：

“有因有果，盛极必衰，否极泰来，盛世下欲望膨胀，悲世下自力更生！古有上古天子封诸神，今有太元帝国一统江山，然结局却是什么。

天子薨，众神乱，打到天崩地裂，直至众神消失在时间长流之中，太元帝国分崩离析，太元末年，太元皇帝突然因病逝去，太元太后联合四大家族独揽皇权，另其六岁的孙子登上皇位，自己垂帘听政，并放逐八大亲王于野，然十年之间，保皇派与太后派在帝国内部的斗争愈演愈烈，帝国内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昌盛的太元帝国开始走向神坛，内耗过大，开始压榨底层人们，税收不断增大，人们哀声遍野，当权者却无曾顾忌....久而久之，人们揭竿而起，为了活下去，为了能有一口饭吃...

这就是当世我们所处在的世界，人性的光辉与丑陋体现的淋漓尽致，哭喊咆哮宣誓着自己的不忿，癫狂痴笑发泄着自己的愉悦，岁月的流逝终将掩埋掉无数的血与泪...

战火燃烧的岁月，充斥着死亡与绝望。当权者们从帷幕间传达下的一个个指令，牵扯着无数人的鲜血染红这片哺育生命的大地，大义的背后是忠与孝的矛盾，是生与死的抉择，但自古忠孝难以两全，生与死是必然发展的结果...

真相的背后到底什么才是对与错，没有人知晓，那并不是因为人们愚昧，而是情愿选择去相信那美好的未来，因为战争的痛与苦折磨了无数底层人们脆弱的心灵，人们去祈求战乱的结束，去祈求那一丝活着的希望，自当愚民以自娱，贪得浮生以苟活...

老夫自那盛世出生，经历过那黑暗的时代，耳朵里充斥痛哭，嘶吼，满眼便是鲜血和残戟断刃，但是老夫活下来了，但是代价却是所有我所关心的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我目睹年轻的母亲为了让我活下去被人糟蹋而死，目睹疯狂的父亲死在我的刀下，目睹爱慕虚荣的妻子弃我而去却死在她所抱有希望的人的手下，目睹刚懂事的子女被仇人拦腰斩断....”

老者神色悲恸，缓缓地吐露出曾经的一切一切，声音到最后开始发颤，直至最后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