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怆的独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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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城的这一天并不安宁，天空依旧灰蒙蒙的，被一层厚厚的云层遮盖着，透不过任何阳光，仰头能看见的是那淅淅沥沥的雨滴，闻着空气中那潮湿的味道，让城里的每一个人感到那一丝沉闷...

大部分人窝在那不并不宽广的屋子里，感受着着这份沉闷的气息，只有那幼小之龄的孩童依旧保持着那份纯真的笑容，静静地看着那烂漫的笑容给予孩子父母的是最真实的温馨，年长者则眉头紧锁，咬着老烟杆子，吞吐着青烟，那历经半世浮尘的双眸透过那竹窗望着那昏沉的天空一言不发，只有他们心情很是凝重，经历太多才会有着敬畏，敬畏那寒冷的天空，那冰冷的雨水，即使是那朦胧的细语，内心浮沉，苍老褶皱的肌肤是他们历经的苦难的缩影，满足于现在仅有的宁静...

街道上的泥水不短地被溅起，随后又重新回归浑浊，反反复复从来没有停过，即使那阴暗的小道也被人涉足，喘息声吞吐着那冰冷潮湿的口气，涌进胸腔内让那些崩腾在大街小巷的城卫军感到沉重，凝重的气氛久久消散不去，握紧手中的额剑刃，即使是那冰冷雨水夺取那手中的温度，浸湿那厚重的衣服，，湿潮的衣衫黏在那饱经锻炼的躯体上，依旧没有拖垮作为城卫军的灵魂，命令在，没有退缩，只有那认真的一丝不苟的精神来证明他们的职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越发地昏沉，雨天的天空黑夜来得十分地突然，在不知不觉中便暗了下来，在这个时间段，只有零星的灯火在少数的屋内摇曳着，大部分人选择了早早入睡，灯火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奢侈的东西，黑夜中的灯火能够驱除人对于黑暗的恐惧，即使是在这偌大的百里城之中，灯火也是人们生活中仅胜于粮食的必需品，能够节约就要节约。

昏暗的街道上不时跑过一排灯火，那是城卫军依旧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执行者自己的使命...

在偌大的城主府的大厅之中，数排白色的烛火在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汇聚起来，照亮了这座大厅，正厅的最中央放着一口豪华的棺木，里面躺着一个脸上带着微笑，却留着遗憾之色的人，望着那神情，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想要去触及那容颜，但是在半空中停滞下来了，颤抖着停滞了许久，一声浓重的叹息声传来，在这宁静的环境中不断地被放大，一股浓浓的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无忌孩儿，我苦命的孩子，爹...对不去你啊，如果当初我在强硬一点的，或许你就不会就这样离我而去...”城主半弓着身子，苍老疲倦地容颜哽咽着说道，两鬓不知何时变得那么苍白，“为了那一丝野望，却断绝了你最幸福的时光，那是你的笑容或许是这辈子最幸福的笑容吧，而我...为人父的我却亲手断绝了，那曾想却无法再一次见到你的笑容，只能此刻看着那苍白的笑容，那毫无生气的笑容，如果知道这样的，我一定不会这么地残忍，孩儿，多么希望你现在睁开双眼，即使露出那恨意的笑容，为父也不会介意的，为父亏欠你太多了...”

那颤抖地手再一次伸进去，但是却在最后退却了，弓着的背再一次挺拔，收回的手放置在后背，两手紧紧地握着，颤抖地握紧，仰头，紧紧的闭着双眸，过了良久，才睁开双眸，开口呢喃道：“无忌啊，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还有你放心的去吧，你所喜爱的一切一切，为父都会依依帮你送过去，不会让你在那一边孤独的！”声音不在那么哽咽，透着一份冰冷。

为人父，我愧对你，那我就用那残忍的手段，背负起一切罪孽，为了为父的野望，不能让你这样白白死去...

而在那监察官的一座楼阁上，一个穿着厚重盔甲的人在喝着烈酒，在仰望着那黑暗的夜空，双目涣散，只是在不停地喝着手中的烈酒，胸口那熊熊烈火依旧消散不去那雨水淋在肌肤上的寒冷，过了许久才出声道：“那...你说这黑夜的雨滴为什么这么冷，即使是那最烈的酒也无法驱散我身上的寒冷。”

“不是黑夜的雨滴寒冷而是你的心寒了，入世这么久，寒的是人心，修的是人生，你选择了这条路，这便是你心中的槛，跨过去了，你的心才能真正的稳定下来，莫要让我等失望啊，无情！”

一道身穿儒雅衣袍的男子出现在无情的不远处，但是却隐藏在黑暗中，声音淡漠。

“你还是老样子啊，如果不是见到了特有的暗号，我也不会发现你居然伪装成这个模样混迹在这座城里，瞒过了监察馆里的那个老家伙，你这样子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师傅他老人家有什么特殊的指令吗？”

“没有，我们的存在太特殊了，不能被人知晓，我在这里只是想要验证我心中所想的到底对不对，没有其他的特殊意思，仅代表我个人罢了！”

“你还是以往如此令人讨厌啊！”

“夜寒了，早点歇息吧，这个黑暗会很久，久得会让人身心俱疲...”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散不见，那角落里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只有无情吞咽着手中的烈酒，望着那寒冷的夜空，呢喃道：“透过黑暗的本质，会是光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