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6小说网www.56wangpa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45章离开

丛意儿看到枕旁确实有本佛经,翻得已经有些旧了,字迹清晰俊秀,看得出来书写者平和淡然的心情,她看到的时候,随意的就背出其中的字句,或者正着背,或者倒着背,或者隔着一个两个字的背,那些字句如闪电般在她脑海里组成一个答案,一个让她半晌没有动的答案!

丛意儿的母亲是何等的聪慧,何等的洞察一切,她用了最安全的办法保护了自己的女儿,她给了女儿表面上的寂寞和无助,却让自己的女儿在这种寂寞和无助里拥有了所有人想要拥有的东西。剑谱,就好好的藏在这本看似普通,任何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的佛经之中,只有经得起寂寞,经得起无聊,才可以看得出其中的奥妙!

只有在寂寞中,在无助中,用了最无聊的办法来面对它的时候,才会发现,那种最无聊的办法的后面,背诵出来的字句却组合成了一本绝无仅有的剑谱!这就可以解释,为何,自己总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躲避开,可以在丛克辉出现的时候迅速的穿好衣服,也可以在丛惜艾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溜走,可以一次一次的躲避开遇到的种种危险,甚至可以逃开蝶润的察看——

这,或许是以前的丛意儿留给自己的最好的礼物。

丛意儿离开的时候一定是放弃了所有,绝意的离开,所以,这身体里仍然有着许多属于丛意儿的东西,或许她只想干净的离开,将所有大兴王朝的记忆放弃!

丛意儿的母亲,又是何等的苦心,身为大魔头的弟子,却不肯利用武艺离开,为得也许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必活在被人追踪的地步,纵然要看尽脸色,却可以好好的活着。她放弃了生命,大家惧怕着她的曾经而不敢单独到这儿来,这儿就成了丛意儿“疗伤”的最好去处。

睡梦中,是一片风吹,满天雪落,寒意砭骨。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一脸无助的靠坐在一棵枯枝上,脸色苍白而憔悴,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浑身哆嗦,却滚烫如火,听着风在树枝间呼啸,好像无数的魂魄在周围跳舞,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泪水。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着她笑,却看不到任何让她觉得安心的东西?母亲是微笑而客气的,父亲是严肃而拘谨的,哥哥是顽皮而恶劣的,姐姐是美丽而冷漠的,怎么独独她像个外人?她是丛王府的千金,可,为什么却好像一个人人讨厌的家伙?为什么家人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面对越来越重的夜色?

她真的非常害怕,她已经在这儿呆了快一天了,还是没有人理会她,家人好像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这儿人迹罕至,除了喂野兽,好像没有别的可用之处!

一支箭,如闪电般射过来,一匹马从远处飞驶而来,那箭准确的擦过她的肩射在她身后一只突然冒出来的野狼的脖颈处,热热的鲜血喷在她冰凉的脖颈上,有着甜腥的味道,有些模糊的眼神中,看着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公子稳稳的落在她的面前,穿一件厚厚的暖暖的衣,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几乎被雪埋了起来的女孩子,去看被射死的野狼,一些血迹污渍了他的衣,他微皱起眉头,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有些奇怪,微笑着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他,很好奇,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在这儿出现,看着自己被野狼血迹弄脏的衣服,把衣服脱下来给了这个在他看来非常可怜的小姑娘,反正脏了,他也不会再穿了。

看着他越走越远,隐约的风中送来一句话,“呵呵,父王,皇叔的箭法真好,对啦,那儿有个小丫头,真是可怜,脏兮兮的,不晓得是哪家的丫头,迷了路。——”后面的话被风声吹散听不清楚了,而她感觉着衣服裹着身体的温暖,落下泪来,有人肯对她微笑,在这无人的环境里,在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放弃的环境里,竟然还有人肯对她笑,如果她可以活下来,她一定要对这个人说声谢谢!

丛意儿睁开眼睛,一室的黑暗,小青也睡着了,外面的风雨声清晰可闻,这个梦是丛意儿的,但对此时的丛意儿来说,却是一种解释,丛意儿经历了生死,那在风雪中的记忆中让丛意儿明白了许多,更确切的讲,她觉得这是以前的丛意儿的交待,这个身体的交待。

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雨,看着几个在风雨下埋头苦干的奴仆,他们在风雨中辛苦的给花草松土。隐约听到他们的对白声在风雨中传来。

“为何每次都要这样,主人为何总是要我们在二小姐在的时候来做这些事情?”说话的人声音有些许不满,声音不高,“还要提防着吵醒二小姐,还要半夜三更的做事,真是辛苦。”

“你就少说些吧,你不知道吗,这儿不干净,大家都说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的鬼魂经常会出现,只有二小姐在的时候,他们才会不出来,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人敢独自来,都是拣二小姐挨罚的时候才出来做事,你呀,真是——”另外一个人嘟囔着说。

“那个小青不就自己一个人来吗?”前一个轻声说,“不过是人吓人,如果有鬼的话,他们肯饶了——”

“行了,干活吧,少说话,多干活。”有一个人轻声斥责到,“我看你们两个是活够了,就算二小姐她不会武艺,若是让我们给吵醒了,不能总是解释是来帮二小姐的花草来松土的吧。”

“是啊,哪有这样的大雨天给花草松土的。”一个懒洋洋的温和的声音在夜色中轻轻响起,声音婉转动人,隐隐有些话笑意,“说个有新意的理由听听如何?”

院中的人吓了一大跳,这个时候,这个天气,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不论声音如何的优美动听,也可以生生的吓死人。几个人同时丢掉手中的工具,齐刷刷的看向声音的来处。

不远处,走廊下,一张摆放的摇椅上坐着一位素衣的女子,安静的看着几个人。

“二小姐!——”几个人立刻跪在地上,哪有人不晓得二小姐的脾气,使其性子来,根本不顾后果。

“起吧,地上除了雨水就是泥土,好好的一身衣服可就弄脏了。”丛意儿轻轻一笑,说,“其实到要谢谢各位,若不是各位如此辛苦的给花草松土,哪里有如此繁茂的景像,到要替父母谢谢各位,让他们可以在如此环境里乐得逍遥。”

几个奴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起来,不是一次惊动了丛意儿,但是,丛意儿如此安静的出现,却是一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种安静反而让他们更心中恐惧,仿佛突然间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好像他们一直都是在丛意儿眼皮底下做得他们以为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丛意儿轻轻的摇着摇椅,很是悠闲的看着风雨中面面相觑的奴仆,那梦,仿佛是一种仪式,她和丛意儿完全交换了生命。

丛夫人觉得腰有些酸痛,和那个女人的一场决斗让她身体受了重创,至今仍然无法痊愈。那个女人夺了她最爱的男子,那个是她生命全部的男子,那个她从看到一眼就爱上的男子,却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江湖大魔头的弟子,并娶了那个江湖人人不耻的江湖大魔头的弟子!这是她的耻辱!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嫁了和自己深爱的男子有血源关系且长得非常相似的男子,成了那个男子的嫂子!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女人最后的微笑,那么安静的看着她,仿佛洞悉一切,仿佛笃定一切的面对死亡。她恨死那个女人了,恨到每每想起,心都会疼得整个人受不住!

“你仍然无法放下心头的恨意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有隐约的叹息之声。

丛夫人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冲到了门前,纵身跃出,风雨中,一个女子撑伞而立,安静的看着她,夜色中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得见素淡的衣裙在风雨中轻轻飘动。她认得那件衣服!

“你,你是人是鬼?”丛夫人站在风雨中,被雨水击打的睁不开眼睛。

风雨中的女子轻轻一笑,笑声中透着一份洒脱,说:“罢啦,你若是仍然恨,不过自寻烦恼,何必要一次一次的难为意儿,她何罪何过?让你如此费尽心计设计?”

“因为她是你的女儿!”丛夫人冷冷的说,“管你是人是鬼,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你找上门来,是你亏欠我在先,我如此做,不过是礼尚往来!”

身影一纵,狠狠的一招直逼向风雨中的女子,一阵寒风吹过,院落一片空寂,除了风雨,似乎从未有人来过。丛夫人站立在风雨中,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恨恨的说:“你定是鬼,否则你的轻功不可能如此,你当时也受了重创,为了你腹中的女儿,你选择了放弃抵抗,你不可能练成那套剑法,你师父曾经下过毒誓,不是有缘人不可以练那套剑法,他不会你定也不会!”

风雨中传来清脆的笑声,却未有言语传来,仿佛是嘲讽她的无知。丛夫人眉头一皱,身影一纵,直奔关着丛意儿的地方而去,这儿离关着丛意儿的地方有些距离,如果有人假冒,也只有可能是丛意儿,就算真的是丛意儿假冒的,轻功也确实出众,她此时尽全力赶过去,丛意儿一定没有时间换衣!

一把推开门,风雨中,院落中一院的暗意,什么也看不到,安排进来挖地的几个奴才正低头挖地,见她进来,都吓得一声尖叫,呆立立的看着她,到把她吓了一跳。

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和几分调侃的语气。“母亲,这么晚了,您来这儿做什么?连把伞也不打,小心淋病了。”

丛夫人一抬头,看到一个素衣的女子正逍遥的坐在一把摇椅上轻轻的晃来晃去,在暗色中看不清表情!

“她一直在这儿吗?”丛夫人小声问干活的奴仆。

一个奴仆小声说:“二小姐一直呆在这儿。”想到被二小姐发现的窘状,几个奴仆心里暗自一跳,当二小姐吩咐他们继续松土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埋头干活没再回头,但是,一直听着摇椅在轻轻的晃,想来二小姐应该没有离开,二小姐不会武艺,若是想要离开这儿,定要拿把伞从正门出去,他们一定会看到。

丛夫人走近些,这儿没有灯,看不太清楚,走近了只看到丛意儿穿了件素淡的衣,是关进来时见她穿过的,衣摆不湿,绣鞋不脏,应该是没有离开此地半分!她温柔的一笑,说:“外面雨大,我们进去坐坐吧,小青呢,这丫头不会自己睡着,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呆着吧?若是这样,真的好好的收拾收拾才好。”

丛意儿淡淡一笑,说:“我倒是羡慕她睡得着,我就是无法睡得着,一睡下总是做梦,看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些人白天不来松土,偏偏拣着个下雨刮风的深夜时分过来,我醒来,坐在这儿看着他们忙碌,打发时间。”

丛夫人温柔的一笑,轻声问:“做了什么恶梦,吓到睡不着?”

丛意儿点亮了桌上的灯,轻轻一笑,说:“每次来,总觉得这房里有人来人往,对啦,母亲,您说这世上可有鬼魂?是不是意儿想得太多啦?可是,意儿只要睡着了,就会隐约觉得房里有人进出有人说话,还有些奇怪的声响,只是意儿害怕不敢看。”

丛夫人一愣,掩饰了一下,继续说:“可能是这儿太安静了,听到外面有风声或别的什么动物的声响,让你产生了错觉,姑且忍上一日,等明天天亮了,为娘去和你父亲说一声,放你回去。”

“谢谢母亲操心。”丛意儿微笑着说,灯光下,清丽如水。“母亲去歇息吧,您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要小心些。”

丛夫人点了点头,有些疲惫,轻声说:“也好,你也歇息吧,天也快亮了,应该不会有事了。”

送走丛夫人,丛意儿轻轻笑了笑,这个丛夫人,真是反应够快的,如果不是自己回来的快,衣服换得快,只怕要被逮到,原来心里有鬼的人是如此的好骗。她只是换了自己的母亲,确切的讲是这个时空的丛意儿母亲的衣服,这件衣服藏在丛意儿自己的旧时衣物中,然后放缓声音,令声音更加沉静些,就骗过了丛夫人。

但是,古代也有好玩的地方,原来轻功可以如此的来去自由,但是,如果丛意儿也有这样的武艺,为什么还要忍下去呢?她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如她现在一般,戏弄众人!

清晨,风雨声未停,丛意儿起身,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非常的好闻,应该是某种点心的味道,只闻到味道就已经觉得很好吃了。

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漂亮的篮子,上面盖着一个干净的绸布,丛意儿走过去,掀开篮子上的绸布,香气扑鼻而来,里面放着一个精巧的盒子,看到这个盒子,丛意儿忍不住轻轻一笑,原来还是有人可以在她睡着的时候出现却并不惊动她。

“小姐,您醒来了?”小青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看到丛意儿正在看桌上的篮子,小青一笑说,“也不晓得是谁送来的,醒来就有了,还吓了一大跳。”

丛意儿就着小青端进来的盆洗了洗脸和手,擦净,然后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点心,点心做得很精美,是她最喜欢的模样,这个模样她自己曾经亲手做过,只是没有这样的精美,但是却让轩王爷刮目相看,想不到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竟然也会有如此好的手艺,特意让轩王府的厨房按照她做的模样做这种点心。这种点心是她还是苏莲蓉的时候偶尔会在家做了犒劳辛苦工作一周的自己的。

轻轻咬一口,入口很是绵软香甜,还是轩王府里的厨师技艺更出色些,这种味道,就算是放在现代也不可能完全复制,古代的人似乎少些现实的诱惑,更容易静下心来做些事情,估计做点心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很好吃的,要不要也来试试?”丛意儿看了一眼小青,微笑着说,“放心,做这点心的人我是认得的,不会有事的。”

“这是特意做了送给小姐的,奴——小青怎么可以吃。”小青开心的说,“能够记得小姐,小青真是替小姐开心,二太子可以如此对待您,小青真是太替小姐开心了。”

丛意儿一笑说:“你以为这是司马溶送来的呀?他哪里会做这种事情,他呀,只怕是一时半会的还放不下他的太子架子,成为未来皇上的继承者太久了,有些放不下架子了。”

小青一愣,下意识的问:“不是二太子,会是谁呢?这种篮子做工精美,用得是上等的竹料,这种竹料只有皇室成员才可以用,因为这种竹子太过珍贵,而且盛点心的盒子更是精美,上面的图案更是皇室专用,如果不是二太子,还会有谁有如此用心?”

“你们在说什么呀?说得如此开心。”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司马溶的声音。

“在说点心。”丛意儿喝下口茶水,说,“咦,这茶水真是好喝,入口清爽,齿间留香。小青,哪里淘来的好茶叶?”

“茶水不是小青泡的,应该是二太子一同送来的,茶壶也不是这儿的,特意用干净的软布包着,看来应该是刚刚送进来的,茶香刚刚泡出来,茶水是宫里专供的千年古潭的水,平常人喝不到的。”小青微笑着说,看着司马溶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奴才收了伞站在门外,司马溶一身锦衣,玉树临风,温文儒雅。

“什么好吃的点心,逗得你如此开心。”司马溶似乎是完全忘记了昨日的不快,温和的笑着,看着一脸灿烂笑意的丛意儿。

小青一愣,听司马溶这样说,好像点心和他还真是没有关系。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点心是刚刚出炉,茶水刚刚泡好,美食当前,人生一大乐事。二太子,您怎么有时间这么早到这儿来?”

“昨晚风雨交加,你睡得可好?”司马溶看着丛意儿,微笑着问,看到桌上的篮子和茶具,微微愣了一下,脱口问,“咦,在我之前还有人来过吗?一定是皇叔派了奴才过来,这种篮子只皇室成员家里有,这几日就他有事没事的招惹你,除了他怎么可能有别人,只是不晓得是哪个奴才过来的,按皇叔的习惯,他不仅自己不会踏入丛府半步,也不允许哪个奴才踏入丛府半步,若是见了他,到要问问他是为何破了规矩,存心为何!?”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不过是点心和茶水,过来尝尝,这种点心最早还是我亲手所做,他们拿来一用。你尝尝,味道可好?”

司马溶不太情愿的说:“罢啦,皇叔是特意让人做了送你,我哪敢吃,你还是自己享用吧,我已经吃过早饭。”

丛意儿点了点头,既不看他懊恼的脸色,也不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只装做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点心喝自己的茶水。

过了一会,见丛意儿没有理会自己,司马溶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太自在,就自己找了个台阶,说:“意儿,你今日可以出去吗?我想带你出去游玩。”

丛意儿微笑着说,“说来听听,有何安排?”

司马溶微笑着说:“今日,父王要外出游玩,我想带着你一起去。”

丛意儿一笑,说:“今天雨还没停,要如何去游玩?”

“今日你姑姑要去庙里上香,那个庙离我们大兴王朝的一位皇上的旧居不远。”司马溶微笑着说,“那儿地势很好,而且安静,有山有水,是大兴王朝最有神奇色彩的一位皇上和皇后隐居的地方,那儿是我们大兴王朝的圣地之一,一般不允许人进入,能够出入那儿的人极少,就算是我们做太子的,也不太可能不经允许就进入。”

丛意儿心中一跳,难道是司马锐和慕容枫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如果是的话,那可真要进去瞧瞧。她立刻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答应了。”

司马溶忍不住一笑,说:“意儿,你真是变了好多,但是,我还真是喜欢现在的你。”

丛意儿装做无意的问:“司马溶,还记得一次见到我的情景吗?”

“一次?”司马溶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印象了。”

丛意儿叹了口气,真是替以前的丛意儿不值,如今的司马溶喜欢的可是以前的丛意儿?还只是觉得现在的这个丛意儿有趣?

“我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但是,想不起来以前又如何,只要我现在好好的对你,不就可以了吗?”司马溶微笑着说。

丛意儿淡淡一笑。说:“司马溶,不要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我对左拥右抱的男人不感兴趣,还是好好的去爱丛惜艾吧,免得疏忽了,害得美人伤心离开。”

“惜艾一直希望我有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你,她说你其实很孤独,需要人好好的陪伴。”司马溶温和的说,“意儿,惜艾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从小我就认识她,她一直很懂得收敛自己,从不招惹是非,就算是成了未来皇后娘娘的人选,也并没有什么傲慢之举,甚至希望你可以嫁在她前头,她是真的对你好。”

丛意儿愣了一下,以前的丛意儿一定是一个特别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孩子,那药,她一定是喝下去的,她任由自己疯阗,也许只有药的作用,她才敢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若是清醒,就算她爱司马溶至深,也不会那般表白和纠缠。

“我们走吧,估计这个时辰父王已经用过早膳,我们可以抄近路过去,我已经和父王说过,他允许我们不与他们同行。”司马溶微笑着说,“如果想要出神,就在路上出神吧,软轿在外面,我、你和惜艾同坐一轿,我们三人刚好可以在路上聊聊天。”

丛意儿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先在外面稍等,我想换件衣服再去,——不如这样,你先去请丛惜艾,我和小青回我的闺房,去那儿换好衣服,再一同去,如何?”

司马溶笑了笑,说:“好吧,只是,可千万不要再打扮成以前的模样,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舒服,其实,你不打扮就已经很好看,反而涂抹上那些个胭脂香粉,看起来有些恐怖。”

丛意儿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溶走出去,她得把昨晚穿过的衣服带回去。估计丛夫人一定心中仍然有怀疑之意,就算她再怎么不想来这儿,也会偷偷过来看看,如果被她发现衣服在这儿,她一定会猜得出来是自己假扮了丛意儿的母亲,也就会猜得出来自己会武艺的事,只怕是以后别想安生。

“小姐,没有老爷的允许,您离开这儿,会不会——?”小青有些迟疑的说,“您也知道,老爷平时不发火,可是,如果您不经他允许就离开这儿,他,发起火来是很凶的。”

丛意儿微笑着说:“信不信如果凶起来我不会输给他。我想呆在这儿,就会呆在这儿,不想呆在这儿的时候,任何人也不可以让我呆在这儿。”

“胆子不小!”一个恼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就算是二太子替你求情,你从外面回来照样也得乖乖的回到这儿,就凭你此时的脾气,怎么可以到皇上跟前说话,如果任起性来,还不害了丛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你,还是安生呆在这儿吧!”

丛意儿头也不回,知道不仅丛王爷来了,丛夫人也站在他的身后,昨晚她一定是没有睡好,在想那个撑伞的女子到底是谁?是丛意儿的母亲没死?还是有人假冒?

“我在讲话,你竟然敢背对着我,真是没有家教!”丛王爷大声斥责道。

丛意儿转过身来,微笑着说:“好的,伯父,意儿看着您听您教训,只是,说意儿没有家教可不妥,意儿可是您和伯母自小看着长大的,若说没有家教,您可真是伤了伯母的心,她对意儿可是用尽了所有的心思,甚至都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丛王爷一皱眉头,说:“你喊我什么?”

“伯父呀。”丛意儿微笑着说,“其实您也晓得,您一直就是意儿的伯父,意儿不肯听您教训,一直在外惹是生非,令您很是恼火,不如,就改了口吧,您教训起来也容易些。意儿不说大话,您信不信,您若是再这样拦下去,让丛王府惹上是非的绝对不会是意儿,而是伯父您自己了。”

丛意儿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用软布包着的茶壶倒出的水仍然是热的,真是难为司马逸轩想得如此周到,既可以让水保温,也可以让茶的香气慢慢散发,这时喝起来,茶香的味道更浓,不晓得是甘南送来的还是甘北送来的?

“算了,老爷。”丛夫人温柔的说,“意儿她只是小孩子,您不要和她较真生气,今日二太子来,特意请她们姐妹二人陪皇上皇后一起外出游玩,今日皇后娘娘要去庙里上香,难得有机会姐妹二人一同外出,您就让她去吧,有什么不是,等到回来您火消了再说也不迟。如今二太子还在惜艾那儿等着,让二太子在府上等得久了,也不是妥当的事。”

丛王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叹了口气,说:“真是不明白我们花了这么多的心血,这丫头怎么还是如此的不堪,真是像透了她的父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难过。”

丛夫人温柔的说:“老爷,等到意儿慢慢长大了,或许就会明白您的苦心了,好啦,不要再生气了。——意儿,你快去吧,二太子和你姐姐正在等着你。”

丛意儿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的,伯父伯母,您二人如果想在这儿坐会就随您们了,意儿要回去好好的收拾收拾,免得被惜艾给比下去了。”

丛夫人看着丛意儿身影消失在门口,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丈夫说:“这丫头也是命苦,自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亲,性子古怪些也就随她去了,以后嫁到宫里,有惜艾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这小青也是,伺候着自己的主子,也不晓得替主子收拾收拾。”口中说着,丛夫人竟然亲自替丛意儿收拾起床铺和物品。

“你怎么亲自做这些个粗事,找个奴才过来就好了。”丛王爷说,“你呀,就是太宠爱这丫头,若是严厉些,或许还好一些。”

丛夫人微微一笑,说:“知道老爷您心疼为妻,只是,意儿是为妻一手带大的,总是偏疼些。”口中说着,心中暗自思忖,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丛意儿这儿并没有任何物品证明昨晚的事情与她有关,而且丛意儿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轻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小青跟在丛意儿的身后,说:“小姐,您如今胆子比起以前来可是要大许多了,您以前不敢如此的,总是被人欺负,如今小青到觉得,您好像可以欺负任何人。”

丛意儿淡淡一笑,并不回答,回到房里,把藏在身上的衣服放回原处,找出一身看起来清爽的淡淡水蓝的衣裙换上。

“意儿,你这一收拾还真是漂亮。”司马溶微笑着说。

丛惜艾微笑着看着丛意儿,温柔的说,“意儿,如今看你,姐姐真是开心,你是出落的愈发美丽动人了。”

丛意儿微微一笑上了软轿,坐好,微笑着说:“好啦,我们走吧,免得皇上和皇后等急了。”

软轿沿着路向前,外面的风雨声依然清晰入耳。

一个身影突然映入丛意儿的眼帘,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小高地上,独自站着一个人,在所有景物中,他那么的令人瞩目,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仿佛茫茫人海中,就算再怎么混乱和复杂,却仍是一眼可以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人。

丛意儿的心轻轻一跳,听到司马溶说:“我们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举目四望,是一片树林,这儿,有些眼熟,但她确实没有来过,怎么会有熟悉之感?

“这儿是父王经常来的地方,原来是个猎场,是不是很有气势?”司马溶看着丛意儿,微笑着说,“我一次陪父王来打猎的时候,是个冬天,当时皇叔正好从外面归来,就一起到这儿来玩,说来到想起一件事来,当时皇叔从乌蒙国归来,和我们一起打猎,开始时天气尚好,但后来开始下雪,而且风还特别的大,我因为穿得单薄,皇叔就把他从乌蒙国带来的一件上好的披风送给了我。当时皇叔一箭射死了一只野狼,我过来瞧的时候,发现这个树林里躺着一个就要死掉的小姑娘,脸色苍白的吓人,野狼的血弄脏了那件披风,怕父王看到衣服上的血觉得不吉利,我就把披风给了那个小姑娘,若不是让血弄脏了,还真是不舍得。皇叔说这儿离大兴王朝一位皇上和皇后的旧址不足百里之地,喧哗不得,父王就不再到此处狩猎了。对啦,你不是最喜欢来这儿的吗?以前的时候,你只要有机会总是要缠着我带你来这儿。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这儿,这儿什么景色也没有,只有树林,其实极是无趣,而你就是喜欢呆在这儿,发呆。那可是以前的时候你难得安静的时候。”

丛意儿淡淡一笑,轻轻的说:“你说那个将要死去的小姑娘此时会呆在哪儿?可还记得你司马溶?”若他能够记起点滴,也不枉旧时的丛意儿因他一个无意的微笑便许了终生。

司马溶笑着摇了摇头。

丛意儿一笑,轻声说:“也许我就是在这儿看到你的一眼。”

“是吗?”司马溶有些困惑的说,“我记得我对你最初的印象好像是在丛府里,在你姐姐的生日宴会上,那个时候你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个飞舞的蝴蝶,还是此时的你更舒服些,也更美丽些。你本是天生丽质,何必要用俗脂庸粉掩饰了你的美丽?”

丛意儿一笑,说:“我想四处转转,你们一起去见皇上和皇后吧。”

司马溶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吧,但是记得不要走得太远,等会你姑姑要去进香,你最好是跟着。”

丛意儿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溶和丛惜艾相伴走开,转身去找刚刚看到的高地。四处全是树木,无法看到远处。她犹豫了一下,迈步走进了树林。

树林里一片清凉之意,细雨轻飘,软软的飘在脸上,地上的草上有水意,走了一会,裙摆和绣鞋就有了湿意,树林过于茂密,根本辨不清方向,走了这么老半天,竟然没有看到一点出路的痕迹。隐约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伴着树林中沙沙的风声,时断时续,听不真切,但可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一把锋利的剑安静无声的落在她颈前,虽然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却让她起了一身的凉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僵硬的呆站在那,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是什么人,只是隐约看到剑上垂下来的一块精美的玉,看到那块玉,丛意儿突然轻轻一笑,心也突然放轻松下来,忍不住有些娇嗔的说:“司马逸轩,知道你武艺好,可也不必用此种办法让我知晓你是个武林高手吧。”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丛意儿的耳中,剑被收回,面前是司马逸轩俊逸的面容和温暖的微笑。“你也来了?”

丛意儿点点头,微笑着说:“刚刚在软轿内看到你一个人站在一处高地上,在这树林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出路,还生生让你吓了一跳。你怎么自己呆在这儿?”

司马逸轩领着丛意儿走出树林,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有石头可坐,有山泉可听,有风在身畔游走,有细雨在空气里游戏。二人在一处石桌前坐下,桌上有酒有茶,有残棋,地势极是隐蔽,可以看到周围情形,周围却无法看到他们二人。“我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这。”

丛意儿点了点头,突然问:“司马逸轩,你是不是认识我父母?他们是如何的人儿?为什么你不喜欢丛家的人?——司马逸轩,你是不是喜欢我母亲呀?”

司马逸轩口里的酒差点呛出来,盯着丛意儿,笑着说:“意儿,我虽然大你一些,但是还大不到可以和你母亲谈情说爱的地步,你能不能换个别的想法?”

丛意儿微笑着说:“昨晚在父母旧屋里呆着,突然想起这许多的问题,若是你不想让我不要有此想法,最好是讲讲以前我听。”

司马逸轩倒了杯茶水给丛意儿,微笑着说:“来,先喝杯水。首先,你母亲比我年长许多,且没有交往,如何有男女之间的私事?但是,我师父对你母亲用情极深,一直认为是丛家的人害死了你母亲,这是为什么我对丛府的人一直不友善的原因之一。当时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生了误会,你母亲并没有解释,她说,若是相爱的人彼此之间无法信任对方,就算解释可以消除误会,却消除了不了心里的怀疑,若是知道要心碎,不如先藏了自己,没有可以伤心的身体,心就不会碎了。你母亲怀了你被关入禁地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死,你父亲无法原谅自己,追随而去,独留下你。而这一切,完全是由丛夫人所致,若不是你母亲临死前曾经让我师父答应不要惩罚任何人,此时,丛府里只怕早就没有活人了。”

丛意儿轻轻点了点头,说:“你师父是不是因为我体内流着我父亲的血而不愿意把我带离丛府,同时也因着我的缘故,一直对丛府的人不追究到底?”

司马逸轩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想应该是吧。”

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觉得丛惜艾如今迫切的想要我嫁给司马溶,甚至不介意司马溶越来越重视我,为得只是让现实使她名正言顺的放弃她的未来,她可以坦然的和家人交待,然后心安理得的嫁给她爱的你?”

司马逸轩喝了口酒,说:“我不爱丛惜艾,她嫁我,不如嫁司马溶,在你没有进入司马溶心里之前,丛惜艾是他的唯一,她也是可怜。”

“听说丛惜艾是天意注定要嫁给皇上的人,除非司马溶不做皇上,否则,她肯定会嫁,对啦,若是你做了皇上,她肯定会嫁给你。”丛意儿说。

“哈哈——”司马逸轩忍不住一笑,说,“意儿,难道你相信那些占卜师的话吗?他们真的可知世事源由吗?其实,我一直在怀疑,当时被抱入皇室的到底是你还是丛惜艾,我记得有一个细节,你母亲把你交给你父亲的时候,曾经在自己手腕之上取出一串黑色的链子戴在你的手腕上,当时因为你幼小,手腕很细,所以手链是缠了两圈才戴上的,只说,但愿你是有缘之人,可配得起这祖先留下的物件。当时在襁褓中的婴儿的手腕上好像就有一缕黑色的物件,但因为手放在被中,所以没看清楚。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被抱入宫中的是你而非丛惜艾,那么注定要嫁给未来皇上的人一定是你而不是丛惜艾,而且,是你帮了司马溶,让他成为了未来皇上的人选,如果没有你当时用你父母亲留给你的物品帮忙,司马溶也没可能那么容易成为大兴王朝的未来皇上的人选,其实,若论资质,司马溶并不是最好的。”

丛意儿突然站起身,对司马逸轩说:“你且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司马逸轩视线之外。

司马逸轩赶上丛意儿,发现她在几棵树前转来转去,他估算了一下路程,心中顿了一下,丛意儿的轻功应该要在蝶润之上。她不是不会武艺的吗?难道她母亲把剑谱留给了她?

丛意儿在几棵树之前转来转去,她突然想起那晚的梦,梦中,那个无助的丛意儿一个人呆在风雪中的时候,她的手腕上确实有一串手链!一串黑色的手链,她在梦中忽略了,但是,司马逸轩一提起,她突然想起了梦中的细节,而且,她还清楚的记起,当丛意儿在梦中把司马溶丢给她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手腕上突然没有了那串手链,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司马溶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丛意儿一定以为自己要死掉,所以,她把手链埋进了土里,她不愿意自己母亲的遗物落在任何外人手里,一定是这样的,只是,此时,到要想起是哪棵树?!

“司马逸轩,你还能够想起,当时你一箭射死一只野狼时候,是在哪棵树附近吗?”丛意儿转头看着司马逸轩,很认真的问。

司马逸轩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丛意儿。

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时间已经很久了,司马逸轩应该想不起来了,她闭上眼睛,抛却所有杂念,努力让梦中的情节一点一点的再现,那串手链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在这之前,到底丛意儿在梦中做了些什么?!

“借你的剑用一下。”丛意儿对司马逸轩说,“此时没有工具,我要找一样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物件,可否借你的宝剑在这地下挖一个洞?那年,我只有十岁,因为重病被丛府的人扔在这儿,我当时就依在这棵树上,你一箭射来,把一只要从后面袭击我的野狼射死,救了我一命,你送于司马溶的披风因为沾了野狼的血而被司马溶给了我,使我避了风寒,得以活下命来。当时我一定是把手链埋在这棵树的旁边。我当时气力微弱,根本无力做任何事,所以,我应该就埋在我所靠树木的伸手可及之处,并且埋得不深,如果可以,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司马逸轩虽然有些意外,但仍是把剑递给了丛意儿,丛意儿拿着剑,犹豫一下,依着树坐下,地上仍有水,让裙子上沾了些雨水,有些潮湿之意。丛意儿忽略不记,集中精力想,当时所靠位置,当时年龄和身体状况,以及伸手所及之处,尝试挖下去。“应该是这样,当时我体力已经消耗怠殆尽,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更多的运动。我应该是这样,就近选个地方,挖个不太深的洞,把我母亲交给我的东西收起来埋起来,等待下个有缘之人,在此之前,我应该没有中毒情形,那个手链应该有解毒之用,我埋了手链之后,才变得疯癫!因为——真的在这儿!”挖了不久,地里出现一个锦布包裹的小包,不大,很小,上面有泥土,但包裹的很好,打开,丛意儿心几乎停止了心跳,慕容枫的手链,在这儿,她,真的是灵魂的轮回!

“我不嫁司马溶,若他真的是大兴王朝未来的皇上,我宁愿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丛意儿拿着手链,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司马逸轩看着丛意儿手中的手链,轻声说,“但是,是你让司马溶成为了未来皇上的人选,难道这真是天意注定?”

“我是用什么办法让司马溶成为未来皇上人选的?”丛意儿不解的问,“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有权利可以确定未来大兴王朝的皇上人选?这可是事关一个国家的存亡大事,岂可儿戏?”

司马逸轩愣了一下,说:“明明是你帮了他,为何你却不记得是什么?意儿,你似乎真的有些奇怪。”

丛意儿说,“我确实想不起是如何珍贵的东西可以让司马溶成为未来的皇上,左右大兴王朝的前途,或许,我不过是无意,反而成就了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司马逸轩轻轻说:“大兴王朝初建时,一位皇上是司马希晨,这在大兴王朝的历史上有记载。司马希晨是一位武林高手,他是清风剑的传人,他的父母是一对江湖佳侣,尤其是他的母亲,原是一位异族的公主,她有一位家传的宝玉,是她母亲家中历代女子一直贴身配带的宝玉,可以说这块宝玉几乎是用人气养成,因为司马希晨没有姐妹,在后来传给了司马希晨的妻子叶凡,也就是大兴王朝的一位皇后,叶凡辞世后这块玉就随她一起消失。大家只在一幅珍藏在宫中的叶凡的画像中见过此玉,画中的叶凡身着夏装,颈上悬一玉,这是大家对这块玉的唯一印象。”

“难道后来的慕容枫也无缘得此玉吗?”丛意儿不解的问。

司马逸轩摇了摇头,说:“没有,大兴王朝史书上再无对此玉的记录,但是,就在我兄长确定要在四个太子之中选择一位未来皇上的继承者的时候,那块玉却突然出现在司马溶手中,据说是司马溶在外出游玩的时候,无意中在路上拾到,当时我兄长看到的时候立刻叫去了我,宫中占卜的师父断言是先皇许了司马溶,也就成就了司马溶的身份。那块玉在确定了太子人选的时候再次突然消失,原本我兄长是特意派人珍藏了起来,可,就真的不见了。”

“那你为何那么确定是我帮了司马溶,为何你们要用这种方式确定未来皇上的人选,而不是根据四位太子的实际能力来确定,大兴王朝既然可以同时出现四位太子,这四位太子应该都是相当出色的人才对。”丛意不儿不解的说。

司马逸轩微微一笑,说:“那块玉上所用的红绳与我剑上悬玉的红绳是同一根,这红绳是师娘特意选用最上等的蚕丝缠绕成线,坚韧无比,又柔弱如丝。我师父把它分成两根,一根用在我的剑上悬挂我剑上的这块玉,算是我入门的礼物,一根在你三岁生日的时候悄悄缠绕在你的头发上,希望保佑你平安无事。我自然认得,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佩带你那块玉,但我却绝对不会认错这根红绳。”

丛意儿说:“那玉是何等模样?或许是有人用了同样的红绳呢?而且我也不记得我现在还藏有那根红绳,说不定是我无意遗失了却偏偏有人拣拾了去,用在了玉上。”

“那玉乍看并不出奇,在画上所见,和在现实中所见,那只是一块温软的玉,可是,那玉真的拿在手中的时候,你会觉得,它是活的,那玉随了它的主人,就不肯再换,除非有缘。”司马逸轩看着石桌外隐约再次有些密集的雨,轻声说,“那玉若细看,玉心就如这雨,你感觉到里面有水在流动,如美人泪,如山中泉,如此时雨。”

丛意儿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自己胸前,她胸前有一块玉,听父母说起过,她出生的时候,是医院里一位很有名气的老者接生的,那老者终生未嫁,人却优雅从容,也是二人投缘,在她出院的时候送了一块玉给她,说是她出生的那天自己来上班的路上无意中看到,觉得漂亮就买了送给她,希望可以带给她好运,虽然玉看起来并不珍贵,但也一日日戴了下来,很奇怪,到了这儿后,那块玉是唯一随她一起到了这儿的东西。甚至包括所拴的红绳都是她在现代时的,到现在也没有更换的。

想到这儿,她立刻去看司马逸轩的剑,她自己佩带的玉她自己晓得,那根红绳她看了许多遍,现在看,司马逸轩剑上悬玉的红绳与她挂玉的红绳确实是完全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叶凡的玉,慕容枫的手链,怎么可能同时让她一个人拥有呢?可是,如果皇上真是司马溶,她宁愿丛惜艾是灵魂的轮回!

司马逸轩疑惑的看着她,犹豫一下,问:“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此时那玉仍然好好的在你身上吧?”

“司马逸轩,你不要问我,此时,我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为何,偏偏是我而不是别人。”丛意儿轻声问。“我以前真的很喜欢司马溶吗?”

“是的。”司马逸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了笑,说,“其实以前我并不太常见你,倒是你经常的跑到宫里去找司马溶,他常常会去找我抱怨,听他说得多了,有些事情就听入耳中了。你们的情形有些奇怪,以前的时候是你死缠烂打的缠着他,如今到换成他日思夜想的放不下你。”

丛意儿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只是不知道他可曾有些喜欢过意儿,也不枉当时那么痴心的许下终生。”可怜旧时的丛意儿,所付出的感情,是否值得。

司马逸轩一愣,脱口说:“原来你还是放不下。”

丛意儿一愣,说:“什么放不下?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司马溶吧?当然,似乎应该是我喜欢司马溶才对。可是,——算啦,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以前是喜欢吧,但现在我好像不知道以何种理由继续喜欢他,若不喜欢,似乎心中又怕辜负了这身体的主人,喜欢了,又怕误了这灵魂的终生。”

司马逸轩不解的说:“你的说法很奇怪,身体和灵魂不都是你吗?为何要分开来说。你,似乎是一个谜。”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猜谜不是太有趣的事情,要费神费脑的,不如你且放开。”

司马逸轩看着丛意儿,一字一句的说:“意儿,你让我动了心,无法再放手,你的心能否只为我而在,若你不爱司马溶,就不要让误会再继续下去,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要我们彼此只为对方而在,你可肯答应?”

丛意儿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司马逸轩,他说出这样大胆的话,确实在她意料之外,她,有做好接受他的爱的准备吗?

“你不需要考虑任何问题,所有要面对的问题我会一一解决,你只要好好的用心爱我就好。”司马逸轩安静的说,“你是一个让我想要好好拥并娶为妻子的女子,无论如何,我不会放手!你,是我的女人!”

“意儿!——原来你在这儿。”司马溶的喜悦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并且接着听到一声恼怒的声音。“皇叔,您在做什么?!”

看到司马逸轩握着丛意儿的手,司马溶心中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他的声音从喜悦变成恼怒,完全的没有跨度。仿佛是垂直的。

司马逸轩安静的看着司马溶,并没有松开丛意儿的手,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司马溶的存在,微笑着说:“意儿,凡事交给我处理。”

丛意儿说不出一个字,她也不知如何说。

“放开意儿。”司马溶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拉丛意儿。

司马逸轩并没有看司马溶,依然目光温和的看着丛意儿,语气淡淡的说:“司马溶,意儿二字可是你叫得的。”

“皇叔,您——您什么意思?!”司马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挡了他的前进,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恨恨的看着司马逸轩,“意儿他是我的太子妃,我为何叫不得,您本是我的皇叔,也就是意儿长辈,却处心积虑的勾引意儿,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王已经让你在意儿和丛惜艾之间选择,你一直犹豫,你根本不配意儿的爱。”司马逸轩始终握着丛意儿的手,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丛意儿,语气也始终不急不躁,“她何时是你的太子妃,你的太子妃是丛惜艾,你曾经对本王说,你们是天意注定的一对,你可曾记得?不会此时不肯承认你一直深爱着丛惜艾吧?”

司马溶一窒,瞪着眼,恼怒的说:“皇叔,父王敬让着您,侄儿尊重着您,并不代表您就可以在大兴王朝为所欲为,您若把事情做得太过分,照样会惹来麻烦!意儿她是侄儿未来的太子妃,您,插不得足!侄儿这就是去向父王说起,侄儿要立刻娶了意儿为妻!”

丛意儿心里有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挣扎,身体和灵魂交织着取舍,司马逸轩的爱情如此直接,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认真的要了她的一生一世。而身体却对着司马溶有一份不能完全抗拒的犹豫,旧时的丛意儿的意念似乎隐约仍在,毕竟是爱了这么久的一个男子,如今想要好好的爱,身心突然变得茫然。

“意儿,我们走!”司马溶猛的冲上前,他自知自己的武艺不如司马逸轩,但看着丛意儿的手握在司马逸轩的手中,却让他有着说不出的嫉妒,他一下子拉住了丛意儿的衣袖,“我们此时就去见过父王,我要请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我收回我的话,我等不到你再次答应我,因为,我不容许任何人再打你的主意,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带你去见我父王,哪怕要动用权势!”

司马逸轩轻轻一带,丛意儿身子一晃,衣袖从司马溶手中挣脱,她的身体被司马逸轩轻轻带到了司马逸轩的身后,被挡在了司马逸轩的身后。“司马溶,若本王要娶意儿,天下就没有人可娶到意儿。你不妨试一试!”

“放开意儿!”司马溶欺身向上,竟然不顾对方是自己的皇叔,并且武艺高过自己,出招相逼。

司马逸轩带着丛意儿身形一纵,避开了司马溶的招式。

“溶儿,你在做什么?!”

司马溶一回头,看到皇上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皇后也正茫然的看着他们,丛惜艾微垂着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悲哀,那眼睛里竟然有泪水在强忍,其他人也同样表情讶然的看着他,天,这二太子是怎么了,竟然和轩王爷动起手来?!

“父王,孩儿正要前去找您,求您成全孩儿一个愿望!”司马溶不想多做解释,坚决的说,“孩儿想请父王答应孩儿即刻娶了意儿为妻,孩儿要请父王准许孩儿立意儿为孩儿的太子妃。”

皇上刚要说话,却听到司马逸轩用淡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的说:“意儿是本王的女人!”

所有在场的人一时无声,只有雨和风在空气中轻轻流动。

丛惜艾面色苍白,呆呆的站立着,身体微微晃动,眼泪夺眶而出,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却咬出了血痕。她努力想要坚持站稳,但,却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听从自己的意志,眼前一黑,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大家全在错愕之中,竟然没有人反应过来。

皇后正巧与她站在同一个位置左右上,看到丛惜艾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脱口说:“惜艾!——来人,快来人!二太子,你,你——唉,轩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司马溶看到倒在地上丛惜艾,似乎是清醒了些,他心中有些隐约的歉意,只注意这样着急于丛意儿,竟然忘了还有一个丛惜艾。

“溶儿,你太任性了!”皇上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中了邪般,丛意儿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与惜艾青梅竹马,怎么说忘记就忘记了,当着惜艾的面,说得如此在乎丛意儿,你真是一点也不考虑惜艾的感受。”

玄幻魔法推荐阅读 More+
重生之特别案卷

重生之特别案卷

涯角一刀
一个只懂得桌游的废柴学生。一张寄宿着无数三国猛将的三国杀卡牌。在异世大陆为王,在万万军中称雄。
玄幻 连载 3万字
qq相册暴力破解器

qq相册暴力破解器

雨落花离
十年蜕凡,一朝化龙!少年潜心苦修十六载,终成无上冰火灵体。脚踏风云路,手掌阴阳轮,挥手间,冰极九幽地狱,炎灭天外苍穹。且看少年江离携无上传承,聚三界英才,征战九重天!若地缚我,便踏碎这地,若天阻我,就撕开这天!仙路争锋,有进无退!交流群:418499439
玄幻 连载 4万字
冰块一块一块放入

冰块一块一块放入

青衣陆逊
一场穿越,主角及他的学弟学妹们回到了八百年前,正逢华夏烽火巅峰时! 宋朝灵师,金国铁骑,蒙古弯弓,南蛮兽兵,四国割据! 七大圣地、亡国余孽、诸子百家、云涌而出,争那九龙封神之命格! 且看身为护犊狂魔的主角与伙伴们如何征战华夏,建下大文帝国,谱写一首热血极致的幻想盛曲! 【求支持!收藏神马的通通来吧! !!】 【本人扣扣群:58700684。 】
玄幻 连载 11万字
女儿的朋友1中汉字

女儿的朋友1中汉字

靛色离殇
武者?后天,先天,虚境,武圣!魔法?初阶,中阶,高阶,超阶!但这小小地球不过是宇宙一角! 灾难将至!众神齐聚!疾旋的金色之风,狂暴的血色之雷,身世复杂的神秘少年终将打破修炼体系! 走出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岚神之路!
玄幻 连载 86万字
怎么按自己的小豆豆

怎么按自己的小豆豆

鱼跃冲顶
这星空本无盘古! 我来后,便有了…… 域外的诡秘、旧日的支配、混沌的神魔…… 这宇宙又污秽了! 于那万物终焉之时,我将劈出那一斧! …… 盘古神话基因: 星辰基因+草木基因+雨露基因=盘古之皮基因 盘古之皮基因+土壤基因+地理基因=盘古之肌基因 盘古之肌基因+风水基因+龙脉基因=盘古之脉基因 …… PS:书友群:878531306
玄幻 连载 0万字
2019伊人蕉在线观看

2019伊人蕉在线观看

日上三竿
一个诙谐轻松的流氓,一个刚上大学的酷少,主角小寒哥如何与几女斗法耍宝?坑人有金头脑,踩人?还是跟小寒哥学学再说你到底会不会踩人!"
玄幻 连载 36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