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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殿大门之外,阶梯之下。叶一凡三人恭敬的站着,像是在等待,脸上写满了虔诚。站立片刻之后,叶一凡微微上前敬声喊道:“弟子叶一凡,有事求教众位长老。万望长老屈尊相见!”
“何事?”简短,不带情绪的问话。
“弟子不知,亦不解!”
“你且进殿,余下二人自行离去!”话音一落,大殿的正偏门打开了一脚,显然是让叶一凡由此入殿。
看着打开的殿门,叶一凡稍稍转身回头与秦、郑二人交换了一个放心、记得留饭的眼神,便自行进殿去。此时虽然是巳时了,但在辰时之时没有人前去食堂,也去不了食堂,想来此时饭未动,极大可能还有得吃。
剑心殿,叶一凡等人六年的时间里有三分之一是在其中度过,可偏偏剑心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十分的陌生的。原因是剑心殿大,且不许叶一凡等人在其间玩耍。每次进殿学习也只是来了就走,而且都是在靠近殿门口的位置,没有深入其中。
叶一凡进入殿中,反手将门轻轻带上。而后恭敬的站着,等待长老们发话问询。
“一凡,你且上得前来!”
“遵!”叶一凡作揖回答道。低着头,眼望跟前三尺,不敢直视、不敢斜视。脚步松紧有度,上身须得沉稳。
六年来,你可以什么都没有学会,但必须学会一样被称作‘礼仪’的东西。
在心中数着步伐,源自叶一凡心中无聊的排解,对于某种有着潜在性的排斥。排解无聊数着数,叶一凡走进了大殿的深处。祖师像前,七个蒲团环形排列,七个老者盘膝端坐其上。
“弟子叶一凡,见过众位长老!”控制着距离,叶一凡对着七人弯腰深深一拜。拜过之后,以余光观看殿里四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与自己村中的山石庙大致相同,只是规模大了不少而已。
“你且走上前来!”青芈长老轻声说道。
声音轻柔,似是自己的老祖父,与之前毫无情绪的语气完全不同。一时之间,叶一凡难以适应,有些呆滞的走了几小步。
“再上前一些!”青均长老轻声笑道,笑容使得五官都拧成了麻花一样了。此地别无外人,也不用过分的去掩盖自己心中的真实情感。
又一次,叶一凡木讷的向前小挪了几步。感觉上自己走了好多补,实际与在原地踱步差不了多少。
“大方些不会吗?看你往日得意春风的,话说得条条有道的样子。怎么现在……行言不一了?”青沔长老面带笑容的斥责道。
“这不怪我!今日长老们有些反常态,一时接受不了。”叶一凡放着一张苦瓜似的脸说道。
“怎么?如此说来,错在我等了?”青祎长老也出声逗上一逗,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好了!有意思吗?”青涟长老出言有些苛责,
其实,叶一凡能够感受的到,这些长老们虽然言辞有些不快的样子,但是其中的语气却是没有任何的责备之意。所以,叶一凡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奇怪,今日长老怎么都像是变了样子。
“一凡,别去理会他们。你且坐下!”青涟长老继续说道。
“坐下!做哪呢?”叶一凡不禁发问,不会是让自己就坐在地上吧?扭身回头,叶一凡看到,不知几时身后出现了一个蒲团。
“谢长老!”盘膝坐定,叶一凡等待着长老们发话。
“一凡,详细说说昨夜之事的经过。不等有任何遗漏!”青芈长老率先发问。
“是!”叶一凡恭敬的应道,便开始了回忆诉说昨夜之事。“昨夜,我在房中打坐,突觉得胸口郁结发闷,便服下了青芈长老给的那粒疗伤的丹药。那丹药入口辛辣,入腹中便觉得腹中有如火烧一般。而且我觉得药力所过之处,体内的灵气就被引燃了一般,身体似乎也有被锻造的趋势。”回忆自此,叶一凡犹自觉得那种疼痛还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