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买卖讲究吆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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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眼看来到五月中,佳人买纸糊窗棂。丈夫贸易三年整,一封书信半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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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草长莺飞二月天,此时,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北京城中心,老朱家名下面积最大的不动产——皇宫紫禁城内外,也是春意盎然。宫女们脱下冬装,换上春衫,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在和煦的春风中,脚步匆匆的来往穿梭于各宫殿之间。
随着一声“娘娘凤驾还宫”的高喊,大群太监、宫女簇拥着当今万岁天启皇帝的第一夫人——皇后张氏,走进了她自己的寝宫坤宁宫。
紧接着就是一阵忙乱,太监宫女们点燃檀香,擦抹桌案(虽然一点灰都没有,也得抹几把,显得勤勤嘛),服侍张皇后脱下“正装”,卸下簪环首饰,换上常居的宫服。
随后这位张皇后屏退了众人,只见她双眉紧锁,满面愁容,走到桌案前,从紫金盘龙镇纸下抽出一张字笺打开细看。这是她自三天前接到这封密报后,看的第七次了。
“……十一日,涟遭刑,昏厥两次,期间除大骂**外,一字未吐,适夜,吟诗明志,曰:‘南州高士旧知闻,如水交情义拂云。他日清朝应秉笔,党人碑后勒遗文’。……”
“唉!”看完字笺,张皇后长叹一声:“杨卿家,哀家一定全力搭救于你。你是我大明朝纲的最后一份希望!”
怎么搭救呢,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娘家势力很小,起不了作用,只能自己向皇帝提意见。今天就提过一回,可是呢,效果非常差。
皇后张氏贤惠知理,性格刚强,史书中评价她——“性严正”,要是遇到一位英名真主,她的声名可能不会低于那位大脚马皇后,可惜生不逢时,偏偏遇上了这位天启皇帝。
说起来“性严正”是优点,也是缺点。这位张皇后母仪后宫,做的非常出色,但夫妻间的情趣呢,完全没有,而且多次向天启皇帝揭发客氏、魏忠贤的过错。于是这夫妻俩的关系越来越冷淡,直到最后长期分居。
杨涟、左光斗等人被诬陷下狱,张皇后很着急,本来她是从不干涉政事的,这回也坐不住了,出面劝说皇帝。因为她还是有一点大局观的,知道要是保不住这几个人,以后魏忠贤就得一手遮天。
张皇后挺聪明,派人打听过——魏忠贤总挑天启皇帝做木工活儿的时候奏事。天启那儿干的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没有心思听,就说:“行啊,你看着办吧。”于是呢,她也挑了这么个时候来找皇帝。
这主意本来挺好,可惜她没注意细节,把事儿办砸了。人家魏忠贤每回都是一个人来,先在旁边看着,挑天启干那不太重要的活儿的时候,小声回事。而这位张娘娘,带着一大帮人,跟打狼似得就来了,也没看皇上在干么。
这位天启皇帝,正给个凳子上木楔子呢。木楔子快进去了,这劲就得越用越小,天启抡着个锤子小心翼翼地在那砸,“当,当,当……。”这时候张皇后在他背后高喊一声:“皇上,臣妾……”。
天启吓得一哆嗦,使劲大了,“咔喳”一声,楔子折了,凳子面也劈了。把天启气的,锤子一扔,也不理他媳妇,转身就走,都没给张皇后个正脸儿。张皇后也没辙了,只得是黯然而归。
可是事儿还得办哪,不上访解决不了问题。从她派人打探回来的消息里,张皇后清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这样的密报,魏忠贤得到的肯定比她详细而且更快。
的确,那天夜里,魏忠贤就见到这首诗了。听完手下幕僚给他解释的诗意,魏忠贤一阵冷笑:“嘿嘿……碑后勒遗文?还想立碑,做梦!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传喻崔呈秀、李夔龙严刑审问,三天后,我要见到招供。得不到供状,就让他们提头来见!”
上层建筑中的暗流涌动,对星斗市民来说遥不可及,至少对于尚未得中的张昊天来说没什么影响。刚嘲笑了余煌的模样,又见到个妙龄姑娘,他现在的心情是十分愉悦。
这位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穿一件“水田衣”(明代一般妇女服饰,以各色零碎布料拼合缝制成),梳着条大辫子,长相一般,也就是中人之资,但发育的很好,身材高挑,面色红润,透着一股健康、清新的活力,而且现在是双目含嗔,别有一番风情。
昊天瞧着姑娘,觉得耳目一新,不免多看了几眼。他倒是没什么歪心,就是忘了这是在明朝,他这样的眼神已经算是“色狼”了。
姑娘见昊天“色眯眯”瞧着她,心中大怒,转身就要去抄擀面杖。陈老汉进来了,对这姑娘喊道:“英娘,不得无礼,这便是你爹的救命恩人张公子!”
这位姑娘,也就是陈英娘一听,只得转回身,悻悻的道了个万福:“张恩公,小女子这厢有礼。”
“不敢,不敢,姑娘请起。”昊天刚要伸手去搀,总算想起来这是古代,急忙把手缩回去了。
昊天心想:英娘,名字很好听。就有一样,这古代妇女的名字很多都起得占人便宜。
“姑娘……”昊天正想搭搁几句,人家英娘施完礼,转身进屋了,把昊天给“干”这儿了。
“小女自幼缺乏管教,失礼之处望恩公见谅。”
“老伯,切莫再以恩公称呼在下了,好古实在愧不敢当。”
“这如何使得?”
“老伯若再呼恩公,我当告辞。”
“那,好吧。老朽便以公子称呼。”
“爹,擦把脸吧!”英娘端着个脸盆出来,递给陈老汉,然后接过菜挑子。原来是给他爹打洗脸水去了。
昊天在一旁赞道:“好一个贤孝的女子。”(其实是拍人家姑娘的马屁)
人家姑娘连眼角都没扫他,只是一见菜挑子,面上显出了愁容:“爹,今天又……
陈老汉面带愧色,急忙把话接过去了:“今日张公子贵客临门,英娘,快去叫些酒菜。”
听见这话,昊天猛然想起来:我真糊涂,上门拜访怎么能不买礼物呢!(其实要没见这姑娘,昊天也不会觉得没买礼物有什么关系。)
这里要交待一下,昊天决不是见色起意。英娘年纪不大,要放到现代,算得上高档美少女。现代社会的男人,总想在美女面前有所表现,而且表现好是应该,表现一般就算丢份,倒不一定非得是存什么不良心思,习性而已。
昊天刚想说不用麻烦。北屋里余煌出来了:“昊天兄,几日未曾探望,身体可大好了?”
昊天一见余煌,又乐了,原来余煌刚才回屋“捣持”去了,换回了儒衫,脸上的泥也洗下去了。
余煌让昊天笑的脸又一红:“昊天兄!”
昊天明白要是再乐,余煌就要恼羞成怒了,连忙收住笑容:“贤弟,愚兄已经痊愈了。几日未见,十分想念贤弟,因此冒昧登门来访。”
“既如此,昊天兄请屋中一叙。”
这边昊天瞧英娘要出门,急忙吩咐雨墨跟着去买酒菜,而且特别吩咐,不能让英娘给钱。
“昊天兄何必如此客套,今天应由小弟做东。”
“哎,你与陈老伯都不宽裕,而愚兄颇有余财。朋友有通财之义,你当知愚兄为人,些许酒饭,尚要虚情客套吗?”
“如此,小弟便愧领了。”
闲谈了一阵,英娘把酒菜买回来了。两人又好费了一番口舌,才把陈老汉也请来入座。陈老汉也念过书,三个人也能聊的起来。因为怕谈及诗文,昊天特意引导陈老汉说了一些北京的人物故事、风土名胜。
吃过饭,又喝了会子茶,陈老汉还要出摊儿,就说了声“告罪”出来了。昊天与余煌起身相送,余煌随口问了一句:“老伯,这几日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