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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着了层黑纱,两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急剧呼吸的热气喷涌而来,蓟子训身子往前轻俯,两手轻轻握住她的腰,后面看来,就象两人似在躲避着偶尔从头顶划过的凸岩。
臧宫身子往前一仰,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颈,蓟子训头一低,嘴唇便吻上颈项,只觉得满嘴的滑腻香甜感觉。
臧宫身子却象是弓弦一样,突地绷紧,一阵呵痒酥麻令得她想笑,却又迅快地化作阵阵异样的快乐,以颈项为中心,这种前所未有过的快乐感觉就象涟漪般漾向全身。
臧宫只觉得这种快乐却象是有形的物体,竟可以伸手可及,只要愿意,她几乎可以肯定,张开双手,便可以把快乐抓在手心。
这种快乐来得凶如猛兽,迅如洪水,顷刻间便包围全身,包围整个身心。自从某一天起,她就忘却了快乐,对于她来说,快乐和幸福总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而此刻,快乐却是来得那么的突如其来,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上蓟子训的头,只希望一辈子不要醒来,就这样让自己在快乐中灭亡。
蓟子训就象勤劳的农夫,辛勤地用嘴耕耘着臧宫的心田,快乐笼罩着两人,死亡和痛苦象退却的潮水一样,暂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象树缠藤、藤缠树一样纠缠在一起,臧宫一睁眼,便见蓟子训对着自己微笑,反观自己,却已是玉体横阵,衣钗凌乱。
便于这两人神魂颠倒时刻,寂静的谷道中却忽地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卟嗵坠马的声音,然后便传来有人惊呼道:“有人伏击!”
现实总是残酷的,蓟子训他们两人互望了一眼,刚刚燃起的炽情陡地熄灭,但无论对谁,这份刻骨的****却是令他们对于鬼门关这名同其实的地方多了一份旖旎的回忆。
蓟子训仍是把臧宫置于他的背后,却在身形交错时,轻声附耳道:“你要往我便陪你往,现在紧随我杀出重围。”
心渐渐平和后,臧宫却莫名地感到一丝的后悔,却是分不清是后悔刚才内心没有拒绝这份快乐,还是后悔没有将快乐进行到底。
但她又是隐隐地希冀,蓟子训就是那双解开她面纱的手,那份近似于咒语的诺言,令她都快忘记了什么叫快乐,什么叫幸福。
蓟子训却骤地策鞭快奔,音皑此时也驰到前方察看,眼下所驰过的甬道虽然比刚才要宽敞一些,却也显得有些拥挤。
蓟子训音皑两人互看了一眼,忽然齐声道:“冲,往前冲,不要停留原地。”
马队突地加快步伐,轻快的马蹄声立时象战鼓一样擂起。护卫们都两人合坐一骑,一人策马,一人持盾护卫,两侧黑黝黝的陡岩看起来都象一群群心怀叵测的刺客。
前面忽又传来一声惨呼,只是众人谁也不敢停留步伐,马蹄声愈发地急切,不知谁喝了一声:“谁?”
却忽地自前方传来一阵弦绷弓张的勒勒声,蓟子训等人无不大惊失色,若在这里发箭,一轮箭雨下来,这近百名护卫只怕没几人能幸存。
音皑望了蓟子训一眼,道:“你来率队,我去前边。”说罢便弃马踏着众护卫的肩顶往前方纵去。
蓟子训不敢大意,也连忙运起风息凝成一道气息屏障往众人头顶铺开,凭着他多次凝结防御罩的成功经验,以及刚解开禁制的风胎强大气息,只要环境合适,蓟子训有信心能打出防护上百人的气息屏障。只是若这刺客是修道者,这气息屏障便形同虚设。
前面已传来音皑的怒喝声,随即便见前方传来震天的响声及冲天的光影,蓟子训环顾四周,却束手无策,除了自己正一弟子便剩湛真等三个师姐,而其中道力最深厚的湛真此时却护着苍舒,自是不能分神,若其和连翘以现在的修为来说自是不能保得臧宫万全。
音皑在前方拼命,而自己又不能贸然离开,蓟子训不觉心急如焚,正于此刻,忽然见到湛真竟是将苍舒绑于身后,也是准备强行突围了。
心念一动,连忙反身抱过臧宫,身子一晃却现出吸星光甲,扯过披于外面的衣衫撕成条状,连绑边道:“你抱紧我,我便带你突出重围,闭上双眼,什么也不要管。”
蓟子训准备妥当,心神一动,便现出灵戒,灵戒一现,风息便往四身散开,全身立时浮上一层暗光,蓟子训将暗光把臧宫包得严严实实,身形一展,只消三四个起落,便越过众人。
此时音皑正和二人斗得激烈,旁边还隐约可见五人,均都一旁戒备着,蓟子训大喝一声:“音皑大哥,我来助你!”
“又是你这小子,阴魂不散的怎么老跟着老子。”忽见旁观者走出一高大持刀老汉,借着暗光看去,这老汉郝然竟是益郡城外碰到的白虬老汉,其余几人却是一个不识。
“喂,死老头,阴魂不散的好象是你啊。”蓟子训道。
蓟子训话音未落,旁边忽又走出一人,却是个妇人,只是这妇人长得极为美艳,玉质凝肤,体轻气馥,绰约而窈窕,一笑一颦无不风骚入骨。
这阴森恐怖的夜色中忽然走出一个美娇娘,这无论如何也教人有些赏心悦目,蓟子训一时看得目瞪口呆。
那美妇人抿嘴吃吃娇笑:“怀里抱着个小美人,眼睛却瞪着别人,真是个急色鬼。”蓟子训偷偷往臧宫看去,却见臧宫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觉窘迫非常。
白虬老汉哈哈大笑:“不可小视,猴公鸠婆姜老头三人便是栽于此人手中,他的火息让老子都吃不消。”
蓟子训双手一挥,突然往那少妇打出一道激风,那少妇吓了一跳,竟是不及说话,急急打出一道水息,只是这道激风竟卷起这道水息却往那持刀老汉打去。
白虬老汉骂道:“你这小子不识好歹,老子没惹你,你却打老子!”反手打出一道火息。
蓟子训见音皑在那两人围攻下,已是岌岌可危,哪还管这许多,激风刚打出便使出三千青丝,风胎一解,运起三千青丝这灵器更是得心应手。
众人只见青光一闪,这三千青丝竟化作万千青光,威力比之以前用青簪风息运器时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这万千青光竟是卷向正和音皑缠斗的两人。
少妇却轻拍着胸口道:“你这小色鬼倒是胆大,一出手便找上这许多人,看老娘的。”却从怀中摸出一把木钗,水息一起,那木钗竟发出一束水木气劲往蓟子训打来。
蓟子训冷哼一声,却捏住飞觞运起蓝星雨火径直往青丝运去,那万千青光便化作千万碧火,竟是悉数往场中持刀汉等人卷去。
持刀老汉大笑道:“好小子,有种,单枪匹马也敢前来挑战我们。”厉风挟带着烈火,发出惊人的响声,立时将周围映得通亮。
蓟子训还是第一次用真气运器,虽然有些生疏,却运用得极为灵巧,在这一刹那,蓟子训只觉得自己却仿佛生了千手千脚,蓝星雨火便象自己的指头,准确无误且有条不紊的戳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