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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回 尝将恩怨看应少

孟诸野正色道:“昔时曾听人言,凌波仙子行事超脱,不拘小节,乃是当世一位出尘超凡的奇女子,不意今日邂逅,竟原来也是个墨守迂规的世俗之人,却是闻名不如见面了。仙子若想凭着这几句说辞,便把在下说动,就此归顺了你们朝廷,那你可是将在下瞧得太也轻了,我辈虽没什么本领,却多少还有一些志气,决不屑为人做那守户豚犬。”词锋犀利,神情甚是峻傲。谢慎听得凌玉娘说出“反贼”两字时,已微有吃惊,再听了孟诸野这番言语,心头更是一震:“孟兄的这几句话倒是和宋大哥说得象极,看来他是白莲教徒那是再无阙疑。难道这白莲教中,个个都和他们一般,一心想要造反谋逆么?哎,若是这样,那中原的百姓可又要遭殃了。”他先前虽已隐隐猜知,孟诸野便是白莲教中人,但此刻听他亲口道出,方才确信无疑,一颗心登时凉了半截。岚心等三女听得懵懵难懂,不知其云,脱欢却甚是聪明,闻一知百,立时便明白:“原来这白莲教是他们明朝的叛逆,倘若我能有幸得脱,日后的兴复大业,倒是可以借助其力。就算借兵不成,让他们去和明朝皇帝拼个你死我活,于我蒙古也是极为有利。”

凌玉娘闻言一怔,她自负美貌绝艳,冠盖当代,一生纵横情场,无往而不利,平常不须开口,只消一扬眉,一抬手,颦笑之间便自会有大把的男子拜服倾倒,愿作自己裙底之臣,而若再稍假以辞色,天底下更不知还有哪个男子能不甘听挥策,任意驱使,便教之吃糟咽糠,想必也是甘之若饴。但此刻自己婉言诱劝,对方竟能坦然辞拒,毫无所动,真可谓是万里无一,稀罕之至,因此心中虽有些许懊恼,一颗芳心却只有更为欢喜:“这位郎君倒是与众不同,非但年轻俊俏,更还傲气得紧,比之那些自命英雄之辈,可不知强上了多少。哼,那些臭男人,平日一个个装得道貌岸然,倒象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似的,一到老娘的面前,还有什么丑样能少得了了。”想到此处,不禁春心荡漾,满面娇红,温声软语的道:“小妹言语失当,公子莫要着恼,哎,似这等军国大事,想我一个弱质女流又哪里能懂得了。此间风大,妾身衣衫单薄,可有些禁受不住了,秦老师,我们到你舱里去坐坐,成不成?”这话虽是对着秦舞阳而说,但眼角眉梢,尽含春意,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孟诸野。

秦舞阳暗骂:“这当真是无耻之极,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邪教的反贼调起情来。”尚未开口说话,一旁秦老三却已抢道:“是啊,大伯,仙子说她冷了,想去舱里坐坐,咱们……咱们便请她到舱里去罢。”口涎欲流,竟是一脸的色相。自打凌玉娘上船以来,他这一双眼睛便再也没有半刻离开其身,此时早已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凌玉娘每说出一句话,在他听来便如皇帝的圣旨一般,言出法随,无可与抗。

秦舞阳见侄儿当众出丑,勃然变色,喝道:“住口!休得胡说八道。”向凌玉娘横了一眼,冷冷说道:“凌仙子,舍侄无礼,你可别要见怪。”凌玉娘似不在意,星眸闪动,腰肢乱颤,笑道:“原来这位秦郎是秦老师的侄子,果然英雄了得,气概不凡,妾身怎么敢怪他呢,秦老师,你这般喝骂秦郎,可是大大的不该了。”秦老三被她这声“秦郎”一叫,登时浑身酥麻,骨头也似要给溶掉了,差点没软倒在地,又听她左一句“英雄了得”,右一声“气概不凡”,霎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倒真把自当成是那巨鹿城下的项籍,草桥关上的姚期一般,痴痴的道:“老匹夫,连仙子都说老子是大英雄,你可听到没,你再来骂老子,老子可要打你耳刮子了。”众侍卫见此情形,无不想要大笑,只是碍着秦舞阳之面,却谁也不敢露出半点笑容,人人均自苦苦忍住。

秦舞阳直气的三尸暴跳,怒道:“下流东西,还不快给我滚了下去。”一掌便往他脸上拍去,只听“啊唷”一声,秦老三面上已重重挨了一记耳光,门牙掉落了两颗,满嘴都是鲜血,头脑却也稍许清醒,一怔之下,又听凌玉娘娇声微嗔,道:“秦老师,你怎么能动手去打秦郎呢,秦郎,你痛不痛?打在你的脸上,可疼在妾身的心里。”伸手往他脸上摸去。

秦老三神智才复,被凌玉娘这么一说一摸,立时又呆呆地痴笑,口中牙齿尚未吐出,便已含糊不清的说道:“痛,痛,痛死我了,这里……这里更痛。”乘机抓起她的皓腕,往自己胸口贴去,但觉着手之处温软如玉,柔若无骨,说不出得舒服受用。凌玉娘“哧”的一笑,缩手道:“秦郎你使坏,人家不来了。”秦老三轻轻叫了声:“啊!”魂飞天外,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几句缠绵腻涩的风情话语传至众人耳中,纵是如崔烈、应修这等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又或是脱欢、白音这样的塞外英豪之士,也禁不住心跳加剧,觉之肉麻不堪。瑚心更是把头埋到了师姐岚心怀里,捂住两耳,小脸胀得通红。谢慎心道:“这凌波仙子长的冰清玉洁,美若天仙,可说世间少有,怎么说话却如此媚俗入骨,好不令人作呕。”转头朝岚心望了一眼,只见她青丝小绾,秀口微翘,宛然便如一朵雨后清莲,虽未稍施脂粉,眉眼之间却隐然含有一股清雅之致,登时胸口微微发热,只觉两人一个幽淡素雅,一个艳媚如妖,其间之高下,心里着已立判,思忖:“岚心姑娘温柔斯文,端庄娴雅,无不胜于她百倍……原来在我心中,这个念头是如此的清楚,怎地我先前自己毫不知觉,竟还……还……生出这么许多龌龊念头?”他哪里知晓适才自己乍一见凌玉娘,心之所系,全被她美貌所惑,这才情欲难遏,此刻灵台清明,但掩藏内心极深处的种种念头却已被尽数呼起,渐渐然察知了心中所思,原来自己竟已对岚心情根深种,无可自拔了,这种爱恋情怀是他生来从未体尝过的,其时情思初萌,不禁怦然心动,但随即便又想到,自己地位卑贱,鹑衣鹄面,居无定所,穷困潦倒,连武功也是差极,直可说是一无所长,又如何能配得上别人名门高徒,心中既感惭愧,亦复大觉苦恼。

秦舞阳见自己侄儿被那凌玉娘迷得七荤八素,若再呆将下去,还不知会怎样的丑态百出,惹人笑话,当下哼了一声,道:“凌仙子,外面既是风大,那便舱里有请。”他岂不知凌玉娘这般戏弄秦老三,旨在要让自己丢脸,但在外人面前,却实不愿与她撕破脸皮,于是便一言揭了过去。

崔烈“嘿嘿”两声冷笑,道:“姓秦的,想你也算是号人物,自己先前说过的话,难道全是放屁不成,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秦舞阳面色微微一赤,先前一番比试,自己既已认输,按理就当把常无言一行人交与对方,似他这般武林豪杰,于“信义”两字看得无比之重,宁可失了性命,也决不愿食言而肥,授人话柄。然则此刻情势生变,自己这边已来帮手,那“铁剑”闻白乃是汉王府中的枪棒总教头,职司尚在自己之上,他既亲临此地,自己就不便再行做主,因此一言不发,斜眼却朝闻白看了看。

闻白知他心意,踏出一步,笑道:“对面的三位朋友若有兴致,不妨到舱中一起来沽饮三杯,大家亲近亲近,诸位看是如何?”语气甚是和蔼。

孟诸野道:“闻教头既开金口,咱们就不便推却了。”应修低声道:“此人阴险,小心有诈。”孟诸野淡淡地道:“料也无妨。”将玉萧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几声,往腰间一插,昂首阔步,从容而前,竟是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秦舞阳在前引路,凌玉娘朝秦老三流波一转,嘤嘤言道:“秦郎,小妹暂且别过,稍待一会儿,再来相陪。”见秦老三瞪大了双眼,不住地傻笑,神情甚是痴呆,不由扑哧一笑,向秦舞阳道:“秦老师,令侄的模样可真叫人看着有趣。”秦舞阳心中大怒:“他这般模样,还不是被你这所害,此刻强敌当前,老夫暂不与你计较,此事一过,咱们便走着瞧罢。”一转头,不作理会。

众人步进船舱,秦舞阳当先一个入内,跟着凌玉娘、闻白、孟诸野等也纷纷进得舱里。各人依宾主之次坐开,孟诸野是宾方首席,坐在左首上座,主方首席则由闻白来坐,众武士侍立在侧。待众人坐定之后,秦舞阳命手下奉上茶水,再替众人引见过船舱内的诸人,先朝脱欢兄妹指了一指,说道:“这两位朋友是蒙古草原上的贵客,这位是脱欢王子,这位是其妹白音姑娘,大家多亲近亲近。”脱欢有意要想结纳白莲教,是以并不理睬秦舞阳与闻白等人,却站起身来,单向孟诸野行了一礼,孟诸野朝他微微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忽见秦舞阳肃然起敬,走到中间一位须眉苍苍的老者身前,恭声说道:“这位老前辈就是名震天下的东海派掌门,常无言常老前辈,想必众位也都是听说过的。”他年纪比之常无言还要大上了许多,这时反倒称其为老前辈,旁人听来不免觉得十分滑稽可笑。

但此言一出,孟诸野却是微微变色,轻声“恩”了一下,便又转头自顾。崔烈、应修互相对视一眼,面上也各现异样,他二人乃是白莲教中的首脑人物,久在江南,素闻常无言的名号,又知他居住在东海云霞岛上,平常决不出岛半步,也不接见外客,因此闻名固然久矣,却从未见过其人。此番听闻他足入中原,这才亲驾而出,为的是要来向他打听一些紧要秘事。不料于半路上得知消息,北京的汉王也派了人马前来追寻常无言的下落,更还联络了江南当地的铁船帮共谋其事。

昨夜应、崔二人奉命潜入铁船帮中探查究竟,不巧行踪被人撞破,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其一门上下尽数诛尽,可也没能查到一丝线索,索幸白莲教耳目极广,不久便又获悉,常无言已被秦舞阳擒去,一行人正要从水路北上,故此今早就在钱塘江上截江相候,果然遇了个正着。本来孟诸野与秦舞阳定下了三招之约,自忖当能以智计取胜,眼见事将成功,谁知中途却横生变端,对方那边又平添了两位高手,眼见目下之局势,单是那闻白一人,就已极不好对付,若要凭武力硬拼强夺,实是难能得手,当下之计,只好随机应变,再待时机。

秦舞阳又伸手指向岚心、瑚心二女,说道:“这两位也是东海派的门下,乃是常掌门的亲传高足,所谓‘名师出佳徒’,两位女侠年岁尚轻,本领却已经十分了得。”瑚心自不知道高足是何意思,但听他言语之中夸赞自己本领了得,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本姑娘的功夫本来就了得,还用侬这干瘪老头多说多话么。”她见秦舞阳不给自己师父解开穴道,心中一直对他颇怀不满。

凌玉娘微微浅笑,向一旁的闻白道:“闻教头,此番小妹与你来到江南,不但结识了这么多位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更还见到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妹妹,可算是不虚此行了。你看这三位妹子,各有各的标致,真是让人一见生怜,连妾身也看得心动不已,闻教头,你说是么?”闻白拈须微笑,说道:“世间美色共有十分,仙子你一人便占去了七分,难道还嫌不够么?多少总也得留点给旁人去分罢。”凌玉娘听了,霎时靥笑如春,格格娇笑起来。孟诸野等三人均想:“这铁剑闻白的名头近年来好生响亮,听说此人是凭真实本领,在北京城里连败了二十七位武学好手,这才做到了汉王府的枪棒总教头,更被人尊为‘京城四岳’之首,怎么现下所见,竟是这么一个谄媚献谀之辈,难道江湖所传,皆是虚言?又或此人生性好色,也被那凌玉娘的美色所迷?”

三人均是见多识广之辈,心下虽自疑惑,脸上皆不动声色,只见秦舞阳已指到了最后一个少年,一时语塞,过了片刻,才听他道:“这位小兄弟……这位小兄弟与常掌门和脱欢王子颇有渊源,秦某也不知他姓名。”众人朝谢慎看去,见他貌不惊人,不象身怀绝艺之辈,倒似是个寻常农家子弟,便谁也没加留意,目光所聚,重又凝注在常无言身上,但见他始终闭目端坐,于眼前之人不理不睬,恍若睡着了一般。

谢慎见孟诸野目光所掠,明明看到了自己,却又装作一副素不相识的神情,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要不要出言相认;岚心虑事周密,心想他此举必定另有深意,自己说破,反而不美,于是也缄口不语。两人都只默默地猜想,瑚心却忍耐不住,开口问道:“孟家阿哥,侬不认得我们了么?”孟诸野朝她看了一眼,问道:“这位姑娘可是在叫在下?”瑚心奇道:“自然是在叫侬,侬不是孟家阿哥么,怎么不认识我们了?”孟诸野摇头道:“在下从未见过姑娘,又怎会识得姑娘。”瑚心眨了几下眼睛,心里寻思:“孟家阿哥为什么要说没见过我?”却见凌玉娘柔声一笑,说道:“原来这位公子姓孟,小妹子,你见孟公子长的俊俏,想要和他攀个亲,对不对?”

瑚心虽是心地纯真,天性又喜顽皮胡闹,但毕竟已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倘若生在平常百姓家中,早该到了出阁婚嫁的年纪。她于男女之事可说似懂非懂,却又多多少少略知一些,此时当众人面前听了这句话,不禁大为害羞,红晕双颊,向凌玉娘啐了一口,道:“侬这人讲话爱瞎说八道,我不同侬讲了。”转过了头,却偷偷地朝谢慎喵去,见他脸色木然,似乎全没听见刚才的说话,这才放下了心。凌玉娘俏目流转,笑吟吟地说道:“小妹子是怕羞了吗,你不爱和我讲,自是爱去和你的情郎讲,孟公子,你说妾身说的是不是?”

孟诸野淡淡的一笑,道:“在下并非姓孟,想必是这位姑娘认错人了。”凌玉娘“噢”的一声,又问:“那公子的尊姓大名,能否对妾身见告?”孟诸野道:“在下贱名,原本不足有污清听,凌仙子既然诚情相询,我若再不说,就未免显得不识抬举了。说来区区之姓,和仙子倒也有些相近,是个木秀于林的‘林’字,名作寒萧,林寒萧便是在下。这名字俗气的紧,叫各位见笑。”谢慎和岚心一听之下,心中都不由砰的一动。到了这时,二人都已感到,眼前这个“孟诸野”似乎哪里有些异样,与月前在庙中初遇之时颇有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只因那日与他也只匆匆见过一面,随后便各自分别,时间隔得久了,他到底是怎生一个模样,在脑中实已有些模糊淡忘,所以也说不上来。眼下乍遇一个长相酷肖于他之人,心里不免先入为主,已自将他认作成了孟诸野。

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再凝目仔细辨去,更觉这人除了身材和相貌象极了孟诸野外,其余无论说话行事,还是神态装束,都实大不不同,个中差别十分显见,均想:“原来果真不是他。”可是一及获悉于此,忧喜之情却是截然相反,一个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惊喜:“孟兄他侠肝热肠,最是好义不过,与白莲教的行事原也大相径庭,又怎会是和他们一伙,先前倒是我多心瞎猜,可真有一些愧对朋友了。可是这世上竟有长得这般相像的两人,也当真是奇事一桩。”另一个却是心间怅恻,别生幽忧。

凌玉娘眼波盈盈,朝他一笑,柔声道:“好个‘木秀于林’,除了林公子这般俊雅的人物,世上原也没几人能当得上这四个字了。”一瞥眼间,见到他腰间所插的那支玉萧,笑道:“‘北风吹黄花,落木寒萧飕’,依妾身看来,这个名字非但高雅不凡,更还大合林公子你的身份,哪里又见俗气了。”谢慎听了,又是暗暗一奇:“‘北风吹黄花,落木寒萧飕’,文丞相的这两句诗生僻得很,她能随口咏上,着实大不简单。”他对武功一道殊无天赋,但自幼喜好读书,父亲与师父均是当世饱学之士,平日耳濡目染,自已嗜之成癖。此刻忽知凌玉娘竟有这等才学,心中自然而然便生亲近之感,犹似他乡偶遇旧识,久别重逢故友一般,大感欣怀。

林寒萧道:“咱们这等学武的粗人,平生只知舞刀论剑,哪懂得什么诗词文章,不及仙子的华瞻雅致远矣,在下这名字是爹娘胡乱取的,却没半点的考究。”

一直闭目不语的常无言突然张开眼来,向林寒萧道:“白莲教林慕南是你什么人?”这一句话突如其来,众人听在耳里,尽皆一震。

崔烈大怒,喝道:“你这老儿胡乱叫嚷什么东西?”常无言不理会他,又厉声问了一遍:“白莲教林慕南是你什么人?”目中精光大盛,瞪视着林寒萧,与先前那副冰冷漠然之态已是判若两人。

林寒萧悠然应道:“林慕南正是家严,不知常掌门有何见教?”说话间神色若定,竟不避及家讳,直呼其父的姓字。

明朝虽以武功得天下,然而礼乐昌明,文教鼎盛,这话于当时说来,算得上忤逆之极,可是一经出口,船上众人却谁也没有留意于此,反倒登时如沸开来,只听失声惊呼者有之,出声奇叹者有之,大声讶叱者有之,轻声微诧者有之,霎时间乱成了一片。

常无言双眉竖起,一时默然。隔了良久,才发出“嘿嘿”的几声哑笑,合上眼睛,复又静坐不言。

原来船舱中除了谢慎等寥寥几人不明所以外,旁人却均曾听说过这林慕南的名头,知他便是当今白莲教的教主,武功深不可测,据闻近十年来海内已无抗手,惟有华山派掌门“剑神”柳树风方可与之比肩相媲,武林中也并称二人为“西北玉树,江南秀林”,只是白莲教行事诡异,阴蓄重谋,素被世人看作为邪教异端,正道中人或是嗤之以鼻,或是避之不及,因此上他的名声却是大大不及柳树风来得响亮了。秦舞阳心下一骇:“此人原是林慕南的儿子,无怪有此能为,他先前不说姓名,自是还有这层用意:我若早知他的底细,心中必有提防,他后边的种种诡计也就难以使成了。以他这等年岁,那应、崔二人竟便唯他马首是瞻,我先前早该想到此节了,否则又何至亏输如此。”他自败于林寒萧手下,胸中一直耿耿不平,直到方今知其姓名,这才恍然大省,不禁既悔又恨。

闻白微笑道:“原来林老弟的令尊便是白莲教的教主,倒叫大伙都看走眼了,失敬,失敬。在下对令尊的大名亦是仰慕已久,只恨福缘浅薄,至今未尝得见一面,日后若有机缘,定当亲身垂访。”崔烈哼了一声,道:“我教教主是何等身份,岂是随便什么人说见便能见着的么?”他见闻白刚才卑颜奉承于凌玉娘,觉得此人名不副实,心中对他大为鄙夷。

闻白本想交代几句场面话,被他这番抢白,顿时哑口无语,右手轻捋长髯,脸上似笑非笑,看来并未动怒。

应修忽然冷言道:“阁下几位一再岔开话题,莫非自恃人多,想要违诺践约不成?”

汉王府众武士听得对方重提此事,面上无不露出尴尬神色,舱中霎时一片寂静,过了片刻,只听凌玉娘道:“林公子,刚才你和秦老师打的什么赌,能不能说给小妹听听?”林寒萧目光在秦舞阳身上一转,道:“方才秦老师与在下定了三招之约,言明在下如若赢了,这船上的几位朋友便须要交由在下带走,到敝教之处作客数日。后来嘛,嘿嘿,秦老师有心承让,在下又侥幸之至,终于碰巧赢了半招,说来实是惭愧。”

凌玉娘不住点头,轻轻自语道:“原来如此。”向秦舞阳笑道:“秦老师,林公子说得不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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