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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做。”陆立洵很疲惫地答,这和最初他勤快主动把家里每个角落都认真地打扫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来做,好啦。”身边有他陪着,如玉再累都不会哼一声不是。
“天气好,我的心情也好点。”沐浴着灿烂阳光的陆立洵一惯没有表情的脸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的心情怎么不好了?如玉没问,知道他更多与自己也毫无意义。
“我倒不是,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晴天雨天,我都心情好。”
晚上包饺子,曾嘟嚷着嫌累的陆立洵还是帮着剁了馅,又主动包饺子,看他认真专注的神色,仿佛在制作艺术品一样,他把包的饺子一个一个有序地码好,前次陆立洵包饺子的照片存在如玉的手机上不知怎地丢失了,这次,如玉要好好拍几张照留个纪念。
如玉边拍照边说:“以后,我会对别人说,这个就是曾经为我包过饺子的男人。”
其实此时,如玉感到隐隐的一丝酸楚,心里的泪正一滴滴淌下,他多想跟他一起回临城过年呀,但当她提出时,他也是摇摇头的,如玉想想就算了,自己儿子一个人在家,也不能不管儿子呀,懂事的的孩子已学会吃苦,早出晚归去餐馆打寒假工挣零花钱。
“我在包给自己吃呢。”陆立洵边对着如玉的相机镜头扭头斜眼一笑,边在嘴上都想占点便宜,讨打的话语。
吃完饺子,陆立洵又帮着洗了碗,问如玉:你们女人是不是觉得做家务的男人很性感啊?”“是啊,是的。”岂止是性感,简直就是欣赏,如玉惊奇他怎么想起问这句呢?
“我该走了,你休息一下吧。”已接近晚上六点了,陆立洵得回部队了,他有点累了,有气无力面无表情地说。
“嗯。”如玉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如玉慌忙跑到窗前喊道:“小奴,你等等。”
陆立洵抬起头循声望着窗台上的如玉,停住了脚步。如玉说:“我送送你。”
如玉飞快从柜子里拿出装着打火机和系列燃料的手提袋,那次将本该送给刘洛城的打火机送给小李子后,又在网上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着,打算以后送给曾对自己好的人,已放了数月了。
如玉连跑带跳地追上他,“这个打火机,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行至如玉父母住的那个家属区时,如玉边指着一幢一楼的房子边说:“我父母就住那里,其实,大过年的,你都应该提点东西去拜见一下我的父母。你不敢去呀?”
“嗯,你还别说,我真地不敢去,况且,我以什么身份去见他们?”
“男朋友啊。”如玉依然认真的。
“万一我们两人不能成功呢?”陆立洵犹疑着。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啦,至少现在,你应该这样做才对。”
两人默不作声了,走到陆立洵所在部队旁边的一个小区时,如玉眼神里恋恋不舍。忍不住地想亲吻一下他的脸颊,他忙像躲瘟神似的扭过头去,“嗯,别人看见了不好。”“什么不好,那么清静的,谁会注意呀。”如玉瞧不起他的懦弱小气,她需要的是大胆坦荡的爱,遮遮掩掩欲语还休的爱终是别扭得不真不诚。
“我又不是不来见你了,怎么像生离死别似的。”陆立洵还是用上次回家前的那句话安慰如玉的痴。死别倒也解脱了,生离却是煎熬。他难道不懂得当恋上一个人时内心的那种牵扯?军人的冷血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被洗脑给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