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耻出卖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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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49年，明英宗误信太监王振，率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返师途中，于土木堡被瓦刺太师也先伏击，英宗被俘，皇太后孙氏，命郕王监国，号代宗。英宗皇后钱氏，几经筹措，一年后终把英宗赎回。

一匹快马自远而近，将士骑在马背上急急进城，至城门外，勒住马头，仰头向城头士兵叫道。

将士：“太上皇回朝了……”见数十士兵，衣衫不整，风尘仆仆，一脸疲乏，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而至，马车内的英宗，掀帘外望，重回京城，不知是祸是福的表情。英宗灰头土脸，历难而回。

皇宫大殿之上。代宗端坐，众官员站立两旁正展开辩论。官甲：“自皇上监国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理应顺应天意，由代宗皇帝，续理国事。”代宗闻言，心中甚喜。官乙：“英宗乃大明之正统，皇上监国，只是权宜之计，现英宗已返回京城，皇上应禅让皇位，方是万民之福。”代宗：“刘宏，你是要朕把帝位，拱手让回皇兄？”刘宏一怔。

李为已连忙下跪，请奏。李为：“请皇上以大明正统为重！”数官员下跪：“请皇上以大明正统为重！”代宗目光如刀剑般，横扫下跪的数名官员，一言不发，把龙座旁边的杯、壶等物，一扫下地，拂袖而起。数官员仍不知好歹，继续叫道：“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

代宗不予理会，直向内宫而去。后宫一角，太监率众侍卫趾高气扬地宣读诏书。英宗、钱后、周妃率众老弱宫婢、数太监在听命。太监：“圣谕，奉皇兄朱祈镇为太上皇，即日与皇眷迁入南门颐养天年！钦此！”英宗率众，诚惶诚恐：“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众侍卫半押半送，把英宗与后妃及众宫人押送进南门内，待众人内进后，南门宫门砰然关上，众待卫守在门外。南门大门关上的声响，吓倒小皇子，哗的一声哭了起来。南门虽是皇宫其中一部份，但门庭冷落，日久失修，一片荒凉之境。英宗环看四周，与钱后、周妃心中自知拾回一命已非易事，心情难过，加上小皇子大哭之声，心情更是愁苦。

京城大街上。

夫人与婢女自药店出，夫人已有五月身孕，大夫送了出来。大夫：“李夫人，胎儿长得很好，您大可放心。”夫人抚腹，喜悦的说道：“那就好了，有劳大夫。”大夫：“慢走！”夫人：“谢谢！”大夫内进。

夫人：“秋月，你到绸缎庄，拿回刚买的布匹，我慢慢前行，你回头来找我吧！”婢女：“是，夫人。”婢女刚走开，夫人正往前行，突然被一头戴竹笠的人一把拉住，夫人一愕，已被那人拉到横巷一角。夫人惊惶：“你想怎样……”

李为除下竹笠：“夫人，是我！”夫人：“相公？！”李为低声说道：“为了求代宗把帝位交回英宗一事，朝中多名大臣已被抄家，京城之地，我们不能久留。”

正说着，只见众官兵押着十数名家仆，经过大街，其中一老女仆行得稍慢，即被官兵推行，却推跌在地。老女仆随即被人粗暴拉起，再推走，老女仆一脸惊惶、绝望地哭泣。夫人认出是老家人，伤心，失声叫道：“顾嫂……”李为连忙掩住夫人嘴巴，拉她往横巷深处走去。李为与夫人隐居小村避祸，李为在弹奏古琴，弹奏自己为未出生孩子创作之曲。

曲韵悠扬，曲中洋溢着对生命的喜悦。夫人捧着茶出，腹部比之前隆起更多，听到乐曲，心中颇欣慰，站立一旁，不作打扰，细心静听。待李为一曲既终，夫人方走近。夫人：“相公，喝茶。”李为有点歉疚：“谢谢！这些日子，让你辛苦了。”

夫人：“能与相公朝夕相对，何来辛苦？”李为：“要不是为了你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儿，我早该跟同僚们一同就义。”夫人抚肚皮，对腹中块肉，寄予无限希望地说：“相公，死有何难，好好的把孩子养育，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才非易事。”李为：“夫人，你说得对，无论日后如何困难险阻，也希望把这孩子，好好教养，才对得起死去的同僚。”夫人：“相公懂得这样想，我就高兴了。刚才那首曲子，就是为我们孩儿而作的吗？”

李为：“是！来，我再弹两遍，让你记住，之后我们来合奏一曲，好吗？”夫人：“好！”见村屋外环境，正下着雨，乐曲自小屋中传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狼狈地走到檐下避雨，被乐曲吸引，隔窗向内张望。夫人已把乐曲记熟，正与李为一同合奏，李为用箫，夫人用古琴。

窗外小乞丐，听得入神，因衣服尽湿，突然打了个喷嚏。李为闻声，一惊，放下箫，取剑出，大喝道：“谁？”汪童闪到一角，掩头，惊慌：“别打我，我是雨大避雨，马上就走。”

夫人跟到门外，见汪童衣衫尽湿，状甚惊慌，怜悯：“别怕。相公，让他进来，烘干衣服，给他一点东西吃了再走吧！”李为犹疑一下，答应：“好吧！”汪童脱掉衣服，坐在火炉旁，衣服挂在炉边烘干。

夫人拿一大碗热烫烫的面出。夫人把面交与汪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汪童怯怯地答：“我叫汪直。”夫人：“汪直，吃吧！”汪童顾不上答谢，就大口大口的吃起热面。李为与夫人看汪童，有点怜悯之情。

小镇大街，告示板前围了一些人在看告示。两官兵贴好新告示后，走去，见告示上画的正是李为夫妇画像。汪童经过，想钻前凑热闹，民众嫌他脏，纷纷闪开。民甲：“脏死了，走开。”汪童不从，走得更近认出李为夫妇，低声自语：“是他们？大叔，告示说的啥？”

民乙不管汪童，只与旁边村民说：“听说这李为是个清官。”民丙：“清官又怎，开罪了皇帝老子，哪有命？举报他们有五十两银子，我看他们逃不了多久。”民乙：“也是……”汪童退了下来，自语：“五十两银子？能有这么多钱……”

眼珠一转，已生歪念，连忙走了过去，不远处，两官兵仍四处贴告示。汪童找了过来，拉官兵说：“我……我知道他们躲在哪儿！”两官兵面面相觑。副将带了十数官兵，把村屋团团围住。副将一脚把门踢开，李为就坐在那儿，正喝茶。副将杀气腾腾：“给我抓！”众兵欲上。柏道台：“不得无礼！秦副将，李大人并无反抗之意，别做得太难看。”副将：“好，柏道台，这个面子，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