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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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他打?”
他笑起来,真是很少有长得他这样好看的,笑得也很好看:“要不是看在你勇气可嘉的分上,朕连这个公平打架的机会也不会给你,一早就横尸在外了。还要朕多说么?”
听着都凉飕飕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拿起剑:“好,比就比!”
一场下来,还是我败。
最后一招被他挑破了外衣,那半方白帕飘了出来,有人“咦”了一声,我没听清楚,人便已摔到了殿门外。
“怎么样,服了么?”王座上的男子半个身子都倚在扶手上,很是惬意。
“……”刚刚被震得气血翻腾,实在说不出话来。
估计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很好看,他似乎又没了兴趣,站起来:“昽日,带下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看着那黑衣冷容的男子走过来,难道我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且慢!”
是水灵!我又惊又喜的朝她望去。
昽日停了下来。不败之王也顿了顿。
只见她弯腰拾起那半幅手绢,盯着上边的绣字一会儿,走过来望着我:“这帕子——是你的?”声音里竟有丝抖。
“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也许我有个兄弟,或是姐妹,持着另半方白帕。”虽是难受,但对着她,我还是极力说清楚。
她转过身去,对着立在上方的白袍男子忽地行了一个极其正式的君臣大礼:“臣——恳请陛下饶过他!”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反应过来。
我脑中不知怎地忽然产生了个模糊的想法,却下意识的不想去想。
“理由?”
水灵缓缓从怀中取出半方白帕。
两半摆在一起,正是一条完整的手绢!
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的字也正好对上了,好像是半阕词。
在场都是聪明人,当下便谁都明白了。
感觉体内所有血都被抽干了似的,我竟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白袍男子重新坐回了王位上:“没想到倒认了个亲戚。这可让朕难办了。”
水灵跪倒在地:“臣愿说服他不再与朝廷作对!还请王——”
白袍男子挥手打断她,向我望来:“若朕今日放过你,你当如何自处?”
奸诈无比的小人!我心里暗骂,把这种问题丢给我,一个不好又是砍头大罪了。
想了想,我抬起头:“从此我们放弃世仇,不再与你为敌。同时,为表明此愿,林氏一族将退居海外,除正常的经商之外永不再上大陆。此外,为报陛下此次不杀之恩,在我有生之年,白帝斯帝国每年的水军粮饷开支,由我们一力承担。”
他看了我半晌。笑:“水灵,你哥哥——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我该断了对水灵的心思。一来我是她哥哥,二来她喜欢的人也不是我。
那夜之后,我和她进行过一次详谈。我祖父,也就是她外公,离开她外婆后,心高气傲的外婆便带着刚刚出世的女儿走了。过了很长一段不是太好的日子。到她出生没多久,父母遭逢兵祸惨死,她跟着老迈的外婆活到七岁,外婆也死了。她知道了这手绢的故事,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超能力。
后来她被一个杀手组织收养,十三岁时派去刺杀雷斯。结果可想而知,跟我一样,刺杀未成反被擒。幸好她的驭水异能惊动了水族长老,确认她是这一任新任族长后,帮她摆脱了杀手组织的纠缠,正式开始辅佐那个“不败之王”。
她辅佐他的原因,只有一个。也许她藏得很深,别人看不出,但我,却偏偏知晓。也许,是那次听了她的歌声;也许,是我跟她一样,所爱之人可望却不可及吧!
但,我不愿她像我一样痛苦。
为此,我加入了知世会。
西元前空历605年。
我想我到死也不会忘记那一段如行在刀尖般的日子。
一个叫紫夕的女子,一个世人皆知白帝斯王捧在心尖上的人,一个三十多年前力退强敌的传奇人物,在大婚前夜,被藏匿到了我的船上。
雷霆一怒天下动。
绑了她之后,我才明白,若东窗事发,此刻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白帝斯王鲜少有发怒的时候,那是因为这世上能惹他发怒的人几乎绝迹了。而紫夕的出现,纵然使他有了一个大弱点,但他从来都保护得严密周到。
此次她的失踪,让世人再一次明白了他的可怕。
铺天盖地得搜索令一层一层下来,先是光华城变成了一个铁桶。无论你有多紧急的事要办,一律不准进出;平日极少数量仅维持秩序的官兵人数遽增,且装备严密,隔个几更次就上门查询,管你是大官巨贾还是平民;当然还有那看不见的各式封印。
而一夜之后,这种禁严就扩大到了周围几个城市。要知道这是很容易引起人们的议论和反感的,可一方面大家体谅他们陛下的心情,一方面君主实行铁碗镇压,搜索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等我从城外接到人,到十天后终于通过已延至海边村落的查询时,精神已经紧张到了一个快要崩溃的边缘。
那些为送人出城而惨死的同伴,为掩护我而丧命的兄弟,为获得出城令牌而甘愿献身的舞娘……
此次行动,我们的精英几乎耗尽殆半。
终于,我跟她见了面。
这是一个乍看上去有些冷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深刻优雅的女子。她会比水灵好?我心中暗想。
夜风习习,月华如水,海浪温柔的拍打着船身。
她站在甲板上,银发闪着细碎的光芒。
“林先生也睡不着吗?”声音冰冰凉凉。
我走过去,一同靠在桅栏上:“我一向睡得晚。”
她笑笑不再应声。
气氛有些沉闷。我便道:“紫夕姑娘向来都如此应变不惊?”
“经得多了。”她抬起头,带了丝狡狤的笑:“这些日子,惊的怕是你们才对吧。”
“……”我不再多言。这人,本来就是个厉害角色。
一会儿她却开口:“林先生这么做,不怕以后事情暴露出来连累到水灵?”
“你想怎样?”我沉声问。
“我并不想怎样。只是雷斯终究会找到我,即使我不说,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对着月亮,她淡淡说着:“你竟没有想过后果么?”
我怎么会没有想过后果?只是——“既然走了这一步,我自是已考虑周全。”
“但愿如此。”她仍站着,但我却已感到一种隐隐的压迫,刚想开口告辞,她又道:“倒是有兴趣知道林先生冒这样大险的原因。不知可否赐教?”
“我……”那一刻,许是月光柔和,印得她的脸也分外柔和起来,刚才那种无形的气势散去,有种恍惚缥缈的美丽。
半阕词慢慢吟了出来: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问,只是旧家儿女。
天已许!甚不叫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她静静听了,良久笑道:“此词太哀,不适合阁下呀。”
“也许。”我勾了勾嘴角,感觉两人距离忽然拉近了很多,像老友谈心似的:“能默默守护她,也就好了。”
微微带了点咸湿味的海风吹来,她突然想起那日琉璃宫中她神色淡淡的那句“过尽千帆皆不是”,心中不由泛起痛:“情之一字,果真最是磨人。”
我笑:“你与陛下两情相悦,故而教人羡慕。”
她也笑了起来:“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原本便是这世上最快乐逍遥的事情。”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这于我,不啻一个梦。
“你爱她,她不爱你;你尽了全力爱她,她还是不爱你。如此这般,要纠缠到何时?”
我竟与她讨论起这种问题来,却仍道:“我愿意等。”
她叹口气,神色中第一次浮现哀愁:“殊不知,等待于被等待者,更是一种牵绊。她不知道你的心思便也罢了,而一旦知晓,心头不就有了包袱?”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林先生真是执着之人。”她转过头来,语气已不复初时的冷漠:“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我笑笑不语。
她把手一挥,对着大海做了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手势。那一刻,潇洒至极:“那就加油吧!以朋友的身份,我,祝福你。”
以朋友的身份——多么奇妙的一个词,出自眼前这敏锐果决然又善察心机的女子之口。
心中的阴霾仿佛突然退了大半。
我默默的望着她。
是的,自今日起,我们便是朋友。
永远的朋友。
所以“请叫我押沙龙。”
掌镜
这是一座用幻力凝聚而成的小岛。
紫夕坐在鹤背上,朝身后的童子道:“你怎么也来了?”
小童笑嘻嘻的:“没人给我洗澡、喂东西吃,我怎么受得了嘛!”语气竟是熟到不行。
“可是你这样偷偷跑出来,要是被知道了——”
小童慢腾腾的:“还有掌镜尊者撑着呢!再说,我这么一点道行,最多也就被打回原形罢了。”说罢一个呼哨,丹顶鹤往下冲去。
停到一个湖边,小童与鹤悄悄退了下去。
湖正中立了一人,背对着她。
银发垂到了水面,那身姿仿若已等待千年。
紫夕心中叹气,这人,数千年前便已是倾倒众生的主儿了。
“掌镜——”
听到她的一声唤,那人微微一动,转眼她便给抱到了他身前,银色冰瞳细细打量着她。
紫夕任他观望。心中不由勾勒出他的轮廓。跟她七分相似的容貌,却生得比她立体明亮许多,有着刀削般的侧脸及线条优美的下颔,再加上优雅无比的气质——“天界贵公子”的称号,确实非他莫属啊。
如葱般白皙却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紫眸:“掌灯,红莲狱主已现,‘万象归一’你也布好了。同我回去,好么?”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平日冰冷的银瞳只有在对上她时,才会真切的流露出每一丝情绪。
“我不能任亚克这么发展下去。”
掌镜松开她:“你为何总要管这么多?以前是黑傲涯,现在是亚克西斯。他们爱搞得天下大乱就天下大乱好了,你跟着遭什么罪?”
“你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我没有你那通晓过去未来的本事!我只知道——”他一把搂回她,竟似痛苦不能自抑:“我只知道你再不回去,这一世你就要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了!”
“所以你故意激化魔族众皇子与亚克的矛盾,让他提早进了红莲幽狱?”
掌镜不语。
紫夕靠在他肩头,这是一个他俩都已经习惯了万年的姿势:“这又是何苦?逆天而行,你自己会——”
掌镜将下巴搁到她头上,悠悠望着远方:“有时,我常常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你,什么也不坐,竟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了。”
紫夕把玩着他长长的银发:“以前在天界的时候不就经常这样么?那时还嫌我闷呢。”
他轻轻笑了起来:“我不会再嫌你闷了。我们回去,好么?”
她依旧摇了摇头,从他怀中钻了出来:“我想——我是回不去了。”
他凝视她半晌,声音变得低沉:“其实是为了雷斯,是也不是?”
她点了点头。
“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与其如此,还不如做回那个什么也不懂,冷冷清清的掌灯尊者!”
她苦笑:“所以我说回不去了。”
“不行。你现在就跟我走!”他一手圈住她,马上就要带她出发。
“不!”她挣扎起来。
“你忘了你在寒棱洞时答应过我什么了?”
“我没忘!但是我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他抱紧她不让她乱动:“一开始我就不该答应你!现在又来反悔!”
她张口欲辩,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在舔着自己,她胡乱的伸手一推。
结果自己的手反而被制住了,那个东西又粘了上来。
她勉强睁开严——虽然看不见,但这个动作会让她神智清醒过来,嘴唇动了动:“雷斯?”
“是,是我。”白袍男子停住了吻,惊喜的看向她。
她甩甩头:“我回来了?”
男人伸手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怀里:“是啊。我们跟着押沙龙到了云海的一座岛上,碰到一个男的正想带你走。跟他打了一架,然后他就跑了。”
她直觉事情不对:“他那么容易就放手了?押沙龙呢?现在怎么样?还有——”
“嘘——”男子修长的手指点上她的樱唇:“先别管那么多。你想不想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我们已经有六十年没见了呢!”
紫夕愕然,随即满脸通红。
男子续道:“我很想你。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试过这么想念一个人的滋味,都快逼得我发狂——”话音未竟,性感的唇密密吻上了她的鬓角。
紫夕心中亦柔情似水。仰起头任他吻着,双手攀上他宽宽的肩膀。
内应(上)
清华宫务华殿
“王,终于抽出时间啦?”见上座男人心情不错,昊风忍不住开始调侃。
整整三天呢!王的体力还真不是盖的!
雷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
哇塞!天要下红雨了!王居然任他耍嘴皮子,那证明心情不是普通的好,而是非常非常(此处省略无数个)……的好!
真该感谢他们那位伟大的王后啊!瞧瞧,以一具娇瘦之躯满足了雷斯的“兽欲”,换来大家如沐春风、如遇甘霖、如履薄冰——错错错,如花似锦的日子,简直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最佳典范!
正想再上前玩笑几句,就见伊莱那个急性子道:“陛下,人已经到齐了。你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吧。”
雷斯缓缓扫视了众人一眼:“关于此次王后在大婚前的失踪,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仍是伊莱第一个发言:“此次最有疑义的一点,是敌人如何在六芒阵中把人偷偷带走的。我们竟丝毫不觉。”
“不错。”洛莉接口:“而且他们居然能通过我们重重搜索。押沙龙林的行为举止简直表现得毫无破绽。”不好意思的看了水灵一眼,虽然押沙龙是她哥哥,可该说的还是得说。
水灵勉强朝她笑笑,低下头。
黑昽日站在一旁道:“那座岛屿纯粹以幻力聚成,施法者的功力——不可否认,相当高强。”
“还要注意近日来那些异象。河水泛滥成灾,瘟疫盛行——王,两年前我所说的那些话,您可还记得?”星见看向雷斯。
男人点点头:“你是说所有这些,都与那颗魔星有关?”
星见颔首,“但掳走王后的这帮人,显然又不单单是魔界属下。”
昊风插口:“知世会!”
所有人都看向他。
昊风却望了雷斯一眼,雷斯点头示意,他才缓缓说道:“此会成立已有十数年,规模并不算大,但招揽的几乎个个都是精英。除却会主及令使外,其他人人人平等。入会者一般都有求于人,但单凭自身能力却又达不到目的,于是申请入会。当会主认为你这个愿望他也有一定兴趣之后,便会把所有想达成这同一愿望的人聚集起来,并派令使协助,周密布置一番后便开始行动。”
洛莉插道:“听起来还蛮不错呢。要是我想杀一个人,自己又办不到……不过,这肯定有代价的吧。”
昊风点头:“若是最终实施成功的话,完愿者或是捐上一大笔钱,或是答应以后帮忙一次,就可离会了。当然,要保证绝对不把该会的任何消息泄漏出去。”
“那你又是从哪儿得知这些的?”伊莱奇了。
昊风笑:“以前我还四处游荡的时候就多少听过一些了,再加上一直都密切关注他们,总有耳闻。”
“那知不知道会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昊风摊手:“知世会行动十分隐秘,即使是一同行动的伙伴,相互间也并不见得认识,几乎都蒙脸,只认记号行事。而且,他们的发誓也很能抓住人的心理,一旦泄漏半分,死的不只是自己,亲朋好友、子孙后代都会累及。”
洛莉咂嘴:“真恶毒!”
“也不算啦。为保证行事的安全性嘛!”伊莱倒是认同。
星见道:“说了这么多,你确定掳走王后的就是他们?”
“不敢保证。但他们肯定有插手。”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水灵开口:“要不——我去问问押沙龙?”
众人皆向她看去。
“也许我去问他会——”
“不用了。”雷斯摆手:“问也是白问。与其关心知世会,还不如先谈一谈为什么在我们这么严密的保护下,夕儿还是被人掳走了?”
“对!”伊莱一击掌:“绝对不是我们结界设置方面的问题。敌人再怎么强,也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把人带走,除非——”
“有人接应!”昊风一把将扇合起,沉声道。
顿时气氛严肃起来。
外围六宫及内重皇宫,虽然人数庞多,但普通人肯定是担当不了接应这一重任的,更何况要劫的还是准王后。这样一来,焦点就落在了守护七族身上。再算广一点,蕴华宫里那些人也可算上。
难道,真的出了内奸?
清华宫文华殿
窗台前置着一张宽大的梨花沉木案。
案上放着文房四宝,左边两本书籍。风一吹过,用端砚压着的雪白绢纸“哗哗”作响,卷起若欲飞的白蝶。
书架前正手持书本的端丽女子回过神来,轻轻放回书本,走至案前。
坐下身来,摊开绢纸,拿起毛笔,慢慢写了几个字。又呆呆看了一会儿,最终却卷成一团,扔进脚边的纸篓里。
“岚雅姐姐!”一个俏丽的宫女跑了进来,一边不断喘气。
女子笑道:“每次都这么急。小心摔着。”
宫女边拍胸口边走近:“拉侬大人在前殿,说是要借几份资料。”
“好,我马上过去。”岚雅起身,往前殿走去。
宫女走过去帮她收拾书桌,无意中踢到纸篓。
低头一瞧,里面皆是雪白的团成一团的白纸。
“难道是写了什么新诗,却没写完?”宫女喃喃自语,好奇的捡起最上面一个,小心推开。
墨迹尚未干透,有些混在了一起,但仍依稀可见几行字:“早已明知对他的爱,开始就不应该;我却宁愿改我生命,痴心不改。”
“朕已经知道谁是那个放消息的人了。”王座上的男人端起茶,轻轻吹了口气。
下面八双十六道目光射来,看着他们的王优雅万分的动作。
“朕今天只召你们八人前来,就是想着这事在内部解决。因为朕一直都猜不透她要这么做的原因。”
目光逐一扫过各人,经过水灵时顿了一顿,最后,停到了那个鹅黄身影上。
“洁儿?”洛莉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
米洁儿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陛下有什么证据?”
“当初在跟踪押沙龙的时候,你放给他的那些信号,何以他毫无反应?”男人手中缓缓浮出三根银色的琴弦。
“原来——是你?”米洁儿脸上又惊又怒。
男人手指一弹,三根弦“刷刷刷”笔直没入案内:“现在,可以说说你做内应的原因了?”
良久。
久到众人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米洁儿紧捏着的关节发白的拳头终于松开:“苏儿,为了米苏儿。”
“米苏儿?”男人想了想,道:“那个会‘灵觅术’的小姑娘?”
“原来是她啊!”伊莱叫道:“她现在怎么样?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儿?”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