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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亭？对面的小卖店里就用公用电话。”小女孩往对面的铺子指了指。
华强走过去拿起电话，拍下一元钢镚，很快拨通了电话，“孔哥，在家呢？吃过饭了吧？……我在外边吃肉串呢，一起出来玩玩？……就在东环路这边，怎么荣升局长了，注意形象了是吧。……呵呵，好，那我等你。”
华强又走到摊位这边，本来不多的食客，又走了两个，摊位上更显的冷清，“大叔，这大冷的天，生意不好做啊。”
大叔头也不抬，继续烤着华强要的肉串，憨厚的笑笑，“嘿嘿，是的呢，一晚也赚不了几个钱了。”
“那还要出来，不如在家歇着，等天暖和暖和再出来做啊。”
“哎，没办法，到处都得用钱啊，孩子上学的学费是耽误不起的。”大叔说着回头看了看正在摊位上拾掇着碗筷的女孩。
“你平时就靠这个收入维持着的吗？”华强皱了皱眉头。
“我去年下岗了，孩子她妈本来还有份工作，可去年底受了点伤，现在还躺在床上没好利索，平日里我就收点废品，晚上出来烤个肉串，孩子现在还在读书呢，每晚晚自习跑出来帮我一会，还要回学校的。”大叔说的很平淡，好像这些苦难本就是该有的，他一点也没有多余的抱怨。
“受的什么伤？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好利索？”
“伤倒是不大，小腿骨折，只是在市立医院做完手术感染了，现在刀口还在流脓，每天每天的治着，也不见好。”
华强无语了，心一阵挛缩般的疼。市立医院，要是让这对父女知道自己就是市立医院骨科的大夫，他们该不会赍恨自己吧。
“吱嘎……”一辆警车在路边停下，吓得父女两人一阵手忙脚乱。女孩开始麻利的收拾起桌椅板凳来，大叔则迅速的将烤串的工具搬到了身后的三轮车上。看这训练有素的反应速度，大概不是经历过一次被查没的经历了。
“大叔你别怕，别怕，这是来吃饭的。”华强见状忙将父女两人拦下，“这是我叫来吃饭的朋友。”
大叔回头看了看，车上只下来一人，终于放心的将工具搬回来，“我还以为是城*大队的呢。”
“孔队，哦，不孔局长，你看你把人家吓得。”华强回头向已经走过来的孔庆生打趣道。
“怕什么，大叔，我不是土匪，是抓土匪的。”孔庆生向这爷俩开了个玩笑，跟华强一起做到桌前，“你小子，我早就想找你呢，没想到今晚你却找上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