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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三章真相

这一夜,慈宁宫的灯,一直是亮着的。

宽敞的寝殿,放置了两鼎玛瑙狮纽兽耳活环炉,冬日里置备炭火,现下金秋时节,便添置了一些香料,烟丝蒸腾,氤氲缭绕宛若女子纤长的手臂,牵引着人进入迷离的梦境。

太皇太后就坐在明黄锦缎的软榻上,手中攥着一方小小的龙凤呈祥玉锁,温润细腻的质地,精光内隐,透着一抹陈旧的气息,精细到极致的雕工,一看便是皇家御用之物。

“人老了,就总会想起过去的事情,苏麻喇姑,你说,这件事是否终究是哀家错了……”

旁边静立的宫婢,是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女子,生命的烛火已经燃到了迟暮,原本的芳华玉颜,如今也只剩下了鸡皮鹤发、老态龙钟,唯有那淡定从容的皇家气度,依然如昨。

“主子,夜深了,还是早些歇了吧!”苏麻喇姑轻声宽慰,却还是添了些油,让那烛火烧得更亮些。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明显一脸倦色的婢女,叹喟地道:“苏茉尔,你也老了!”

她老了,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往返南三所和慈宁宫两趟,便已经力不从心。她伺候了自己一辈子,她何尝不心疼,可那样的事,非得是心腹之人去办不可。

“符望阁那边,可有问出什么来?”沉吟着目光,太皇太后低低地问。

“主子,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一个宫人……”苏麻喇姑有一丝犹豫,前后问过一遭,那些在北五所伺候的宫婢不是恐惧惊慌,就是言过其实,一路看下来,她们倒真是不像与佟太妃的死有什么牵扯,只不过……

“主子可还记得那个被封赏却又贬入冷宫的宁嫔……昨天夜里,那些下人们办事不力,竟然错将她带进了南三所……”

太皇太后抚了抚眉心,“怎么又是她……”

大概是见过一次,却没什么印象,她甚至不记得景宁的长相,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短短一年,便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

“她说了些什么,可有察觉吗?”

苏麻喇姑正准备禀报,这时殿门外有轻轻的叩门声。

声音不大,却因那寂静的夜显得悠长深邃。

“这么晚了,哪个没规矩的,敢打扰太皇太后休息?”苏麻喇姑走过去探看,推开殿门,却见是随侍的嬷嬷瑛华。

“苏嬷嬷,纯妃娘娘正在殿外,请求觐见太皇太后。”

苏麻喇姑一愣,没想到她会来此,还是在这个时辰。

“都这么晚了,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缘何还来叨扰?旁人不懂,你怎么也这么不知分寸!”

瑛华是在慈宁宫伺候多年的老宫人了,一向深得苏麻喇姑的倚重,如何会不懂得太皇太后深夜不召见外人的规矩,却还是满脸为难地伸出手,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物件。

“苏嬷嬷,她拿着这个来,奴婢不敢怠慢啊……”

方寸之间雕乾坤,瑛华手中的是一方精致的翡翠碧,中空剔刻了蝙蝠和云纹的图案,顶端刻着“百字呈祥”四个字,繁复精致,古韵悠悠,一看便是尊贵的皇家之物。

这是……

苏麻喇姑看了她一眼,便赶忙拿给太皇太后。

“主子,你看这……”

她虽不是皇族中人,可在这后宫里头也曾经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百字呈祥”的翡翠碧,她怎会不认得,正是当年先帝爷赏赐给董鄂妃的东西……

太皇太后眼皮抖了抖,却将手中那方龙凤呈祥的玉锁藏入袖中,然后端坐到那紫檀木雕人物山水的御座上,挥了挥手。

“让她进来吧!”

慈宁宫,已经许久都没有召见过外人。

曾经,那些决断家国大事的岁月,那些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时光,如今,已经随着新一代帝王的崛起,早就化作了前世尘烟,一去不返了。

可总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永远被埋藏。当年的人已经逝去,可当年的事却似乎并没有完。

佟佳.仙蕊跪在那黄缎平金龙褥上,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慌张的神色,连气息都是喘的。“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吉祥!”

慈和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佟佳氏,太皇太后温吞地朝她招了招手,“别跪着了,快快起来!”

苏麻喇姑走过去,将她扶起,佟佳.仙蕊敛身谢恩,走到御座下垂手的梨花木端椅坐下,局促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都这么晚了,你这孩子也不知好好爱惜身体,还跑到慈宁宫给我这老太婆请安!”苏麻喇姑端来茶盏,太皇太后接过来,拿着茶盖悠然地撇沫。

佟佳.仙蕊神情一紧,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太皇太后恕罪,臣妾实在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禀告……”

在宫里头,这个出身高贵的纯妃,向来以懒言、敦厚出名,不善计较,亦没有与其他妃嫔有过嫌隙,是个淡定安静的人,可此刻却是慌张忐忑,难得失了分寸。

太皇太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且起来说话……”

玛瑙炉中,燃着上好的熏香,静气颐神,却依旧难以安抚佟佳.仙蕊惶惶不安的心,“太皇太后,昨日一早,姑姑命人将这个‘百字呈祥’的玉锁送到延禧宫,臣妾一看就知道她定是出什么事了。臣妾心急如焚却不便去冷宫探望,辗转犹豫了一天,心中实在难安,故此才冒死求见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为臣妾做主!”

北五所虽是冷宫,可宫里边却也没有成文的定制,不许嫔妃擅自进入。以往总有些喜好滋事的,去那里奚落被贬谪的宫人,惹出了祸端,总是难以收拾。故此,太皇太后才下了一道懿旨,命令后宫妃嫔一律不得进入北五所。

此刻,这纯妃的说辞,倒也是合乎情理。

“一枚小小的锁片而已,蕊儿何故这般彷徨无措?”太皇太后在上,神色淡然,仿佛在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可只有一旁的苏麻喇姑知道,她已然动了心思。

“太皇太后容禀,”佟佳.仙蕊越发情急,连声音都颤着,“那玉锁,臣妾虽不晓得是什么来历,可也知道那是姑姑的珍视之物,片刻未曾离过身。此番遣人送来,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不知这玉锁的来历?”太皇太后摩挲着那块精致陈旧的汉白玉锁片,问得看似无心。

佟佳.仙蕊点了点头,“臣妾曾经问过姑姑,可姑姑不是黯然神伤就是大发脾气,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孤身在冷宫多年,臣妾从未去探望过,此番想恳求太皇太后,恩准臣妾去符望阁……”

太皇太后眼角动了动,半晌,却是叹了一口气,与身侧的苏麻喇姑对视了一眼。

“纯妃娘娘,且听老奴一言。”

苏麻喇姑走过去,轻轻地扶起了地上的佟佳.仙蕊,半是宽慰半是劝说地道:“时辰都这么晚了,就算是太皇太后准了您的请求,也得明早上再说不是。更何况,那符望阁虽是冷宫,但日常的用度却不曾刻薄过,佟太妃在那里颐养天年,纯妃娘娘是大可安心的……”

“是啊,蕊儿,事已至此,也不急于一时……”轻轻揉了揉眉角,御座上的太皇太后慈和温吞地看着她,“哀家倦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说罢,太皇太后便不再看她。佟佳.仙蕊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却是咬了咬唇,哀然地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黎明将至,天空中蒙蒙如尘。

跳跃的烛火照在菲薄的窗纸上,映出了一抹瘦长的身影。

目送着佟佳.仙蕊走出寝殿的门廊,太皇太后抚着额,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夜可真漫长啊!”

苏麻喇姑走过来,将那烛火撩拨得旺了一点儿,然后拿起蒲扇,缓缓地为她扇凉。

“主子,看纯妃娘娘的样子,不像是有所欺瞒……”

当年,佟太妃被贬谪北五所的时候,佟佳.仙蕊尚未进宫。后来她被征选为妃,住进了延禧宫,这姑侄二人也从未见过面,想这深宫寂寞凄凉,倒是苦了她。

“在这宫里头,说真话的人,反倒是那城府最深的……”太皇太后握着茶盏,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深陷的眼窝中,透出了一抹意味深长。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请求说要去符望阁。这人都已经死了,太皇太后拿什么去给她探望呢?好在,及时戒严了北五所,想那消息也不至于走漏得太快。

只可恨那姓佟的,临死,也不让人消停。

“方才正说到那个乌雅氏的宫人,继续往下说……”

苏麻喇姑放下蒲扇,凑近了一些,道:“许是宫人们不识她,错将她当成是东厢的宫婢,带去了武英殿问话,奴婢发现之后,就让人将她送回去了……”

太皇太后沉吟着目光,那跳跃的烛火欲明欲灭,映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从来都是慈和温吞的笑意,此刻,陡然变得冷漠凛冽,隐隐让人心惊。

历经三朝,她也曾是从那血雨腥风的深宫中浸泡出来的人,多少宫闱争斗、妃嫔倾轧、夺嫡之祸,她太了解深宫的荆棘密布、人心叵测。

有的人,与世无争,善解人意,却不过是包藏祸心的幌子;有的人,默默无闻,亲善随和,或许就是图谋不轨的伪装。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不管她是知道些什么也好,不清楚也罢,这个乌雅.景宁,似乎,不应该再留着了……

“主子,奴婢说一句不该说的……”

苏麻喇姑静静地站在长榻边,迷离的烛光照亮了她苍老却温善的脸,不卑不亢,显得格外平和慈祥,“这个宁嫔,很像您当年的样子……”

随侍了将近五十载,她跟着太皇太后,见惯了风风雨雨。半生荣华,一世宠辱,她也是那起伏变迁下出来的宫女,早已练就了识人任人的本事。

那个乌雅氏景宁,她虽不曾有过深交,可冷眼旁观、细细品查,却越发觉得,这个年仅豆蔻年华的少女,聪慧、睿智、淡定,从那手段到那性子,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太皇太后。

这样的人,在阴谋诡谲的后宫,或许是祸,可或许也是皇上的福。

握着微热的茶盏,太皇太后的眼睛暗了一下,“哀家老了,可有些事情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况且,这做长辈的,不就是希望在百年之后,为后辈多做一些善后,多留一片安宁吗……”

更深露重,初秋的深夜,微寒。

就在慈宁宫那边,纯妃佟佳.仙蕊请求觐见太皇太后的时候,景宁刚好途经南三所,走到景和门。

前方不远,是乾清宫。

巍巍宫殿,流不尽那宝相庄严、尊贵奢华。

单翘双昂七踩斗栱的房檐,檐角蹲着狰狞庄严的脊兽,金龙和玺的彩画,三交六菱花的隔扇门窗。殿前的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着座,铺墁的金砖,月台宽敞,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以及那鎏金的香炉。

偌大的殿宇楼台,处处奢华,处处尊崇,目之所及,步之所及,皆精细到了极致。

正南方向的太和门、金銮殿,御门听政,雄辩滔滔,是男人施展阴谋与阳谋的战场。而环绕三面的东西六宫,一片脂粉凝香,却也是战场,没有硝烟的、女人的战场。

乾清宫,作为中轴,连接了风云诡谲的庙堂与血雨腥风的宫闱,令人凛然、敬畏、望而却步,却也是人世间最森严、最凉薄也最无情的地方。

今夜,是她第二次来这里。

第一次,是侍寝承欢。

乾清宫的寝殿口把守着随侍的太监,守了大半夜,却丝毫不见任何的疲倦,眼眸精光闪烁,不似一般的人。

景宁走过去的时候,正巧那巡夜的卫队刚刚查视而过。

守夜的太监远远地看见她,却并不识,厉声阻拦,见到她手中的螭龙玉牌,才敛去凌厉,躬身行礼,便去侧殿请示内务府总管李德全。

景宁轻轻地摩挲着大理石玉砌雕阑,静静等待,还未见到人,心中,却已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此番来乾清宫,似乎,是太轻率了。

倘若,寝殿里头有侍寝的妃嫔,那她……

驻足的片刻,她握着的手攥成拳,踟蹰了一下,却是转身就走。

“宁主子,留步……”

身后,低低地传来李德全的声音,悠长却不阴柔,反而带着一股少有的磁性。

景宁脚下一滞,讪讪地,转过了身。

“总管大人。”

李德全刚刚还在打瞌睡,此刻急急赶来,脸上还印着睡痕,“宁主子是来找万岁爷的?”

景宁有一丝犹豫,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权力的庇护,建立在没有触动更大的权力或当权者地位的基础上,若是犯了忌讳,若是被猜忌、被疑心,唯一的下场恐怕就是被铲除。

白日里,太皇太后戒严了符望阁,苏嬷嬷又认出被错带进南三所的是自己,恐怕过不了今夜,她便会凶多吉少。思来想去,她唯有来找他。

“皇上他……安寝了吧……”

话刚出口,景宁哑然失笑,暗叹自己问得多余。都已经丑时了,合该是睡下了,只是不知今夜侍寝承乾宫的是哪位娘娘。

“万岁爷还没睡呢,不过不在寝殿,在暖阁里批阅折子。这几日连着熬夜,奴才们看着都心疼,宁主子好歹给劝劝吧!”李德全兀自絮絮叨叨,丝毫不像在其他宫人面前那般刻板严肃。

景宁跟着他一路走,耳目朦胧,如坠云端。

东暖阁离寝殿不远,轻轻叩了叩门,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进来”,李德全便推开了那厚重的殿门。

吱呀一声,很轻很轻,但因着寂寥的夜显得格外悠长静谧。明黄案几前的人未曾抬头,手上不停,却是朝着门外扬了扬手,“不必再劝了,朕再看个把时辰,就回寝殿去了!”

半是敷衍半是商量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架子。那清淡的月光顺着窗棂轻轻流泻,洒在一袭明黄的锦缎龙袍上,袍内露出雪缎的云纹镶边,映着如练的月华,泛起了一抹迷蒙的银光。

他整个人就笼在那层微芒中,淡如烟尘,仿佛谪仙。

淡月。

窗棂。

门廊。

窗棂旁,儒雅清俊的他。

门廊上,端静娉婷的她。

半晌,听不见来人应声,玄烨眯着的眼轻轻抬起,迎着月光,正对上的是一双明澈的眸,静若冰壶,宛若一朵墨莲静静绽放。

那一刻,他怔住再移不开视线。

手中,那悬在奏折上方的笔,来不及落下,朱砂如泪淌在了明黄的绢巾上,宛若红梅,鲜艳欲滴……

景宁跨进门槛,走前几步才敛下身,朝他揖了个礼。

他蓦然回神,灼灼的视线从她的脸,渐渐地落在那一袭墨绿色的旗装上,碎花云纹,虽简单却不失雅致,原是宫婢才该穿的。

“臣妾无状,深夜惊扰,还望皇上不要责罚……”

黑眸微闪,眼底划过了一抹亮灼的异彩,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笔放到翡翠玉雕笔搁上,敛着斜飞入鬓的眉,看着她笑得颇具玩味。

“深夜不眠,却是踏月而来……想朕了吗?”

她低眉浅笑,“皇上何必来取笑臣妾……”

半夜觐见,非是紧急军务,不得惊扰圣驾,否则,即便是重臣,也要按越矩犯忌处置。她是一介宫人,却轻而易举地来了暖阁,没有训斥,没有阻拦,这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天大的恩赏。

他片刻不语,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眸,似笑非笑,含了一抹意味深长,“你不想朕,朕可是日夜牵挂你……想那符望阁果真比不得皇宫大殿,竟是让你乐不思蜀,一去不返……”

他说允她时间,可并非无限期地等待。

足下,是百鸟朝凤莲花团绣的红毯,繁复而华美。景宁缓步走过去,随手从案上拿起墨锭,在那一方冰纹胭脂晕的端砚上,垂直地打圈,轻轻碾磨,直到乌汁氤氲散开,溢出了一抹或浓或淡的墨香。

夜月佳人,素手添香,是大多男子梦寐以求的。

而他,有后宫的佳丽三千可供举案齐眉,共剪西窗,唯独是这暖阁,只有她一个人来过,这墨、这砚,除了随侍的宫人,也只有她一人碰过。

“是皇上的意旨,将臣妾贬至北五所,臣妾修身养性,静思己过,也不过是遵照皇上的意思办……”

合上了手里的那本奏折,他将另一本拿过,摊开,却并不急着去看。她深夜不眠,特地来暖阁走这一趟,总不会是要与他闲话家常的,可这么一圈一圈地打太极,他倒也不想扫了她的兴,索性奉陪到底。

“那你可悟出什么道理来了?”

此刻,暖阁内并无其他人。李德全推开殿门之后,便关了门,站在外面守着,静谧悠深的夜里,唯有迷离的烛火跳跃。墨锭辗转在端砚上,玉石相挫,滑出了微微声响。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苦,爱恨离怨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臣妾以前不懂,可自从进了景祺阁,自从经过仁宪皇太后的细心教导,现下已略微有了些领悟……”

景宁说得很慢,没什么底气,却兀自死撑。

她知道,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提起仁宪皇太后的,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一贯是小心翼翼,生怕勾起他的嫌恶。可她却不得不说,尽管那是多年的心结了。

他摩挲着案上的折子,目光凝在一处,倒也没责怪,却看出了她的底气不足,不急着戳穿,反而淡淡一笑,“哦?母后……也经常去景祺阁说佛吗……”

景宁心里稍安,转瞬轻轻点了点头,“皇太后心善仁慈,垂怜我们这些冷宫中的女子,时时劝诫,要将心放宽,莫要执拗……”

重音在后,一字一顿,她说罢咬着唇定定地看向他。

玄烨看出她眸间有一抹怯意,扯唇,想笑却笑不出来,闷闷地还生了一丝恼怒,“朕的话,你不放在心上,旁人的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可朕怎的不知,你何时成了别人的说客!”

宫里的女人之间,不是从来都不曾有真感情。她不过是刚进北五所两三个月,竟然就对仅有数面之缘的皇太后崇敬有加,这话里话外的,还都透着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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