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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厕所一直扫到高中毕业？
比起王振让高欢直接滚出校园，高欢的这个要求看起来既不过分，又合情理，而且还利校利民。
但是对于王振这样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高官子弟来说，哪怕是让他拿一下扫把他也会觉得羞辱，更枉论是要他打扫厕所了。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只怕从此会在同学之间再也抬不起头来。
王振瞪了一眼高欢，又退了半步。
此刻他还站在舞台上，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反悔的话，他也一样是说不出口的。
就在王振进退维谷之际，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他身旁响起，令他绷紧的心脏稍稍一松。
高小芸竟在这个时候主动站了出来，帮他解围。
她拦在王振身前，用软糯的声音对高欢说道：“高欢同学，你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好不好，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虽然王振同学也有错，但你就不能主动原谅他吗？老师以前就讲过了，大家要做心胸宽大的人，才能受人尊敬。”
她说完还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高欢，眼里满是童真和无辜，仿佛她真的就是一个无公害小萝莉一样。
高欢瞟了高小芸一眼，眉梢一挑。
我还没怎样呢，这就觉得斤斤计较了？是不是我今天不原谅他，我从此以后就会被打上心胸狭隘，不团结同学的标签呢？
不就一分钟没理你吗？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咋就眨眼又跑上了道德的制高点呢？
这个时候，台下有人也接着高小芸的话对着高欢喊起话来，道：“小芸同学说得在理，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让人扫厕所扫到毕业！太过分了！”
“对！就是！大家都是同学，你这么咄咄逼人，至于吗？”
“难道乡下的初中就不教学生要宽容大度吗？你思想品德课都没有上过吗？”
王振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高小芸，又听着台下的声援，畏惧的神色渐渐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沈校长则是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既不打圆场，也不为任何一方说话，暗自观察着高欢的反应。
高欢的神色倒是坦然。
他冷冷扫了一眼台下，带着一副爽朗的笑容，用一种愉悦的口吻，对台下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其他学生说了两个字——“垃圾”。
末了不忘用手指点了点在人群中拼命探出头来的白小阳，补充了一句，道：“嗯，把你除外。”
台下的人群先是一静，继而又一阵沸腾，纷纷对着台上的高欢叫骂了起来。
“你特么说谁是垃圾！说清楚！”
“怎么说话呢？SSR了不起啊！我就是个R也要打爆你的狗头！”
“说话这么粗俗，不愧是下等人！”
……
高欢也不急，他微笑着等台下的人骂了一会，到他们骂累了，才耸了耸肩膀，斜着眼瞟了下王振，然后说道：“你们都觉得我在针对他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