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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周围的无形之力全部消失，钱潮生也没能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唯一就是一股不妙的感觉始终盘桓在心头。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谨慎查探，但始终没有发觉，小心动用精神，并无阻碍。
“奇怪。”他思索一阵，搞不明白，终于下定决心，不等张百川接应，先自己治疗。
肉身上的伤势还好，有精神调和，暂时没有恶化危险，但精神连续遭到重创，再不治疗，就控制不住身体基因活性，很可能异变。
钱潮生一脸肉痛，再次拿出一滴水滴。
生命之水，这是真武宗内部对于此水滴的称呼，可以瞬间治愈大部分精神伤势，也是他们根本不在乎江映月的原因。
这是真武宗内水属性宗师逝去后遗留，数量极少，不超过十指之数，是他这次进京办事，为了防止赵震泽那样的事情发生，张百川特意赐给他的神奇物品。
把精神世界内的能量汇聚成水雷爆开，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此时钱潮生的精神世界遍布裂痕，处处漏风，精神体在虚空之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似欲崩散。
小心控制那滴生命之水接近精神体，正要融入其中，突然一阵虚空之风吹来，精神一抖，水滴落下，竟然被风吹着，从一处裂缝飞了出去，旋即便被外面遍布的虚空之风搅成粉碎，四溢散开。
钱潮生眨眨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一口怒气从心口出发，来到喉间，突然打了个嗝，怒气憋在喉咙口，白眼一翻，差点憋的昏死过去。
“这，这……”他手脚颤抖，连精神体都跟着乱晃，整个精神世界也在抖动不停。
“生命之水，本宗的生命之水啊。”
钱潮生怒吼，一瞬间愤怒蒙蔽了神智，强大的实力轰然爆发，残破的精神世界释放出来，竭尽所能扩张到极限，笼罩方圆十公里范围。
正常情况下，宗师一旦展开精神世界，便可选择是否干涉现实，比如钱潮生和郑长康一战，两人都把精神世界拉到高空，尽力避免波及下面的小镇，而现在钱潮生无意识之中放出，没有选择避开周围，直接笼罩了半座城市。
好好的艳阳天突然阴云密布，风暴呼啸，并伴随着大量水流落下，城中人们慌忙躲避，心中颤抖，大叫道：“末日来了。”
轰隆，酒店整栋楼裂出巨大的缝隙，钱潮生冲破酒店冲天而起，立身在高空，怒吼道：“还我生命之水。”
正在奔逃的人们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位如神如魔的强者。
他的身体正在蠕动变化，膨胀变大，撕裂了衣服，一片片淡蓝色鳞片出现在赤裸的肌肤上，仿佛鳞甲一般。一条粗壮的尾巴从屁股后面徐徐探出，如鱼尾，又如蛇尾，上面遍布细小的鳞片。
他的两只手也在变化，伸长，长出一尺多长尖锐的指甲。
他的脸也在变化，嘴部前凸，里面有一排排白森森獠牙长出，把嘴撑开，一条猩红尖端分叉的舌头射出一米多长，有涎水从嘴角滴落。
“怪物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下面的人跑的更加疯狂，在大街上拥挤到一起，彼此争夺道路，乱成一团。
“这个术法只是降低他的运气，增加倒霉几率，对于他本身来说并没有多大伤害。”
边赶路，林烨边解释道。
“厄运？”露西亚若有所思，“噩梦级杀手榜上排名第三的强者命运魔方，就曾利用这种能力杀死过一位噩梦级强者，不过那是他自身异能，别人学不来。这个可以教我么？”
“想学？好啊，我教你。”林烨笑眯眯道。
“真的？”露西亚惊喜，旋即警惕问道：“什么条件？”
“等你晋升噩梦级后，为我出手一次。”林烨道。
“这么简单？”露西亚深深怀疑，她是杀手，只要对方给足价钱，什么都做，何必用这么简单的条件。
“就这么简单。学不学？”林烨道。
露西亚一咬牙：“学。”
林烨直接把巫典·少司命篇背给露西亚听，露西亚听完脸色变幻，十分精彩。
她听不懂。
每个字什么意思她都明白，但组合在一起，就全不认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