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塞纳修斯的内心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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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有些话，我觉得我是时候该告诉你了。”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塞纳修斯突然抬起头，看着周凡正色道，“格鲁，我希望你们可以小心一点。看得出来，你们现在是学院的那些大德鲁伊们的一个新的玩具。”

“玩具？”

“没错，就是玩具。当年，马尔凯姆的龙鹰团和我的月魔团都曾经是大德鲁伊们的玩具。但很明显，他们对我们这两件玩具并不满意，所以他们又找上了你们。相信我，格鲁，我们仅仅是一个玩具，一个互相杀戮以供那些大德鲁伊以及那些德鲁伊贵族们取乐的玩具，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你以为我是在说胡话？嘿，想想那些德鲁伊贵族们吧，你觉得他们够资格称自己为德鲁伊吗？德鲁伊应该是什么样的？应该是和平的，谦逊的，温和的，就像是我们在德鲁伊村子里看到的那些善良的村民们一样。但看看这个学院里的德鲁伊，都成什么样子了？好斗，野蛮，阴暗，看上去跟那些人类简直没有什么两样？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一切的源头都是百年前跟人类的那次愚蠢的联合。”

“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人类这个种族就跟瘟疫一样，靠近他们，你就会不自觉地被感染。目前集中在巨木森林北方地带，跟人类靠得比较近的那些德鲁伊贵族们，就是一群彻头彻尾被感染的德鲁伊。说实在的，他们现在像人类还多过像德鲁伊。现在的德鲁伊族中流行着一股可怕的人类瘟疫，而这个战斗学院，只不过是这场人类瘟疫的集中体现罢了。”

“可胡弗告诉我，这个战斗学院是为了培养德鲁伊族自己的战士和统帅，为的是防御将来会到来的人类的入侵。”周凡插嘴道。

塞纳修斯不屑地撇撇嘴：“你竟然还信这一套？人类要是想来，早就打进来了。相信我，格鲁，人类喜欢城市，不喜欢巨木森林这样的深山老林。”

人类不喜欢深山老林？不，只要深山老林中有值得掠夺的东西。周凡在心里暗暗想道。不过他没打算跟塞纳修斯辩论，因为对方毕竟只是个德鲁伊，永远不可能有自己这样了解人类这个种族。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把战斗学院形容地这么坏，那你干吗还留在这里？”周凡不解道。

塞纳修斯闻言苦笑了一下：“听着，格鲁，我也不过是人类瘟疫的感染者之一而已。我已经爱上了战斗，爱上了胜利，爱上了荣耀。我喜欢胜利时的那种满足感，也喜欢荣耀带给我的成就感。我现在，已经像人类一样有了虚荣心和主宰他人的欲望，并且这种东西，一旦成瘾，永不可戒。”

“当然，格鲁你现在还来得及抽身而退，假如，你确实是传统的那种清心寡欲的德鲁伊的话。”塞纳修斯盯着周凡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不过看来，你也不是。”

“好了，格鲁，今天跟你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我也累了，散会吧。”塞纳修斯站起身，看着周凡道，“我还是第一次跟人说这些话呢。啧，为什么我会选择跟你说这些心里话，而不是何塞或者是戈纳高斯呢？真是很奇怪，我跟你认识也没多久啊？恩……大概是因为你这个人就跟石头一样没情趣，不会到处跟人八卦泄露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堂堂月魔团和月刃战队的领袖塞纳修斯原来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娘娘腔。另外……”塞纳修斯正色道，“学院里能理解我番话的人并不多，但我觉得格鲁你能理解我。”

拍了拍周凡的肩膀，塞纳修斯说道：“好了格鲁，你记住，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跟你，将会一直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