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露端倪5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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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她的嘴角露出一些鄙视的意味,曾家大女儿曾玉菱被王爷定为曾夫人,估计是曾家觉得她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吧,就送了二女儿进来,那二女儿,她到是见过,眼角含春,看着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不安分的人,她到是不怕,就是那种明面上一团和气的人,暗地里给她使绊子,王府里那么多的女人,都在她的手里牢牢地掌握着,谁也别想越到她的前头去,谁要是有那个念头,就别她心狠!
铜镜里,她美艳的脸已经添了一丝阴狠。
身后的红玉面若常色,镇定自若地替她把发间微微有些斜的簪子扶正。“从舅爷家传来消息,王爷可能要纳正妃了。”
“……”
梳妆台前的胭脂首饰瞬间被拂落在地,红玉连忙蹲下身去捡。
李侧妃无视被她弄了一地的首饰与胭脂,精致的容颜溢满了不甘的愤懑之色,惊艳的眼里满是厉色,“正妃算是什么,没有我,这府里她还能做什么?”
红玉可不敢附和这句话,可也知道是事实,王爷率军出征,李管家也会随着王爷走,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都掌握在她家娘娘的手里,这些年来,王爷厌倦了许多府里的夫人,可谁都知道李侧妃在王爷的眼里绝对是不同的,王爷回来的第一晚总是会歇在她家娘娘的房里。
“娘娘,且宽心。”红玉把满地的东西都捡起来,整齐地放回去,走到李侧妃的身后,为她轻轻地按揉起肩膀,“王爷的心一直在娘娘身上,娘娘又何必为那些事担心。”
李侧妃担心的是那正妃,若是正妃一入府,便有孕,又应该如何是好?她跟着王爷十二载,侍寝过后还得喝药,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停过一次,王爷的府里还没有孩子,正妃的孩子一出生,那便是将来王府的继承人,她已经不年轻了,美人多的是,不缺她一个,再没有孩子,她以后如何是好。
“我交与你办的事如何了?”她敛去一脸的厉色,已经平静下来,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里的脸,充满着妇人的韵味,那是她的优势,这些年来,陪着王爷,她从未失宠过,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下去,正妃,算什么,“那个老婆子答应了没有?”
红玉的手从她家娘娘的肩头移开,再拿了一支簪子往那盘成髻的秀发里斜插进去,小心地回话道:“李嬷嬷的儿子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输了好多银子,李嬷嬷手里的银子全让他那个儿子给赌输了,现在那儿子又欠了一身的赌债,李嬷嬷哪里还能拿得出来,就想着把王爷屋里的一件玉器给偷出去卖了,奴婢就让人当场把她给逮住,她怕此事泄露出去,自然得听娘娘的吩咐做事。”
李嬷嬷是侍候王爷的老人了,年轻时王爷的奶妈,自从跟着王爷出宫建府以来,一直在府里,很多人都不敢在她的面前摆架子,连她这个侧妃也不得不给她几分面子,王爷似乎十分地信任于她,将侍寝后熬药的事交与她去做,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王府里的人都对她十分地痛恨。
李侧妃也是,如今抓到李嬷嬷的把柄,岂有不好好地利用一回,那她就是傻瓜了。
“娘娘,王爷传娘娘今晚侍寝,娘娘可得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
红玉的手指非常得灵巧,将李侧妃的眼角细细地勾勒了一下,那眼角绽放开来的勾魂媚意,让李侧妃万分满意,紧紧地抓住红玉的手,“如果今夜成功了,决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红玉连忙福身一谢,“娘娘折煞奴婢,这是奴婢应做的事,娘娘的风光就是奴婢的福分。”
夜很深,王府里的灯光亮如白昼。
“王爷?”
李社进得屋里,见九王爷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轻轻地唤了一声。
九王爷把那玉扳指戴在拇指之上,大小正好合适,不紧不宽,柔和的灯光落在玉扳指上面折射过耀眼的翠绿色光芒,“李社,明儿个儿午时去曾府一趟,就说他们府里的廖二丫是本王带走了,还有那名叫石榴的丫头,带过来做个丫头,侍候本王的王妃。”
“呃?”李社微一愣,反应还算是快地立即就回神过来,点头应是,“王爷,那曾家的二女儿,何时抬入王府里来?宫里的那位已经下了圣旨,王爷有何打算?”
曾家的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入了王府,没有侧妃的名号,仅仅只是一个夫人之名;曾家二女儿,不知道是哪里让宫里的那位看中了,点她做王府里的第三位侧妃。
“侧妃?”九王爷神情如谜,不经意似地吐出两个字来,扬眼淡淡地望向李社,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说本王的正妃先入王府还是侧妃先入?”
李社瞬间明白过来,“王爷可真是要娶那位小姑娘吗?”
那小姑娘身上有着天清王的玉扳指,就不算她不是天清王的女儿,那枚玉扳指也让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天清王的女儿,只是,他私心里觉得那个小姑娘心思跳脱得很,且听王爷几次提及她时露出来的一番宠溺之态,都让他觉得那小姑娘似乎有些倔强,这王府里的当家主母让她来当合适吗?
“她愿意。”
仅仅三个字,李社没有再说什么,王爷愿意娶,人家小姑娘又愿意嫁,他没必要太担心了吧,只是他想起小姑娘那张还透着一丝稚嫩的脸,退出房后微微地摇摇头,王府里的正妃不好做哪。
“王爷?”
柔媚的声音让人的全身骨头都几乎酥软下来,九王爷的后背就贴上柔软的娇躯,纤纤玉臂搂住他的脖子,娇艳红唇的落在九王爷的耳边,吐气如兰,“王爷,怎么今儿个想起贱妾来了?”
她的手臂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拽住,那厢微一使力,她整个人就顺势地跌入他炽热的怀中,鼻间全是熟悉的味道,身体就跟着虚软了下来,乖乖地任由九王爷打横着抱起,走入内室里。
一天的时间。
廖江颖连夜出了城,因对京城的路不太熟,路上还找了几个人问了方向,在凌晨之前终于走到东城门,那守城的官兵眯着眼睛,带着一丝困意,不让她出城,她好说歹说地总算求得那官兵把城门打开,出了城,就跟那个放出笼的鸟儿一样,飞快地奔向丐帮离京城最近的分舵。
离京城最近的丐帮分舵,说进来是最近,其实还是点儿远的,廖江颖出城以后就找了个破庙窝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曾府里好好地睡了半个月余的通铺,窝在破庙里一夜,让她居然感觉不太舒服,这人果然不能享受,一享受就要忘本的。
她对自己的娇气给予了严厉的批评,以至于从破庙里出来,没有用身上的散碎银子买个包子吃,直接地摘了人家果树上还没成熟的桔子,酸得她的牙齿都没掉没了,而且很无力,带着热意的风往嘴里一吹,牙齿都忍受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到达丐帮分舵时,看着眼前那三堵快要倒塌的墙体,还有那扇躺在地面的残破门板,就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前后左右都找遍了,连个记号都没有,她顶着大太阳,浑身是汗,眼睛让那如雨下的汗水给蒙得差点儿看不见,连忙用衣袖去擦,那衣袖经过她的蹂躏,已经都湿透了。
这些人都哪里去了?
双颊被晒得通红,她躲入那堵看起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的墙背后,远离了太阳的直射,双腿伸直开去,背靠着黄泥墙,身上已经找不出有干燥的一块,口渴得很,被太阳晒得整个人跟脱了水似的,让她直喘着粗气。
她屈起膝盖,脸朝下趴向自己的膝盖,远远地望过去,看不到一丝人影,烈日下的野花野草儿蔫歪着,没有一点儿的精神气,就跟她一样,她一动都不想动,烈日不知疲倦地眷顾着大地,连带着把她也晒蒙了,一早上都在赶路,到了目的地,已经懒得再动一下。
不劈柴的日子真好。
她觉得今天比昨天还要热一些,侧着脑袋望着身边的稻草堆,突然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好象是她的打狗棒,连忙伸手过去,把东西从稻草堆里拉了出来,长长的一截儿竹棍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伴随了她多年,还是深有感情的。
这帮家伙,把她的打狗棒就丢在这里,她万分宝贝地拿起打狗棒,还扯着裙子使劲地擦擦打狗棒,常年握手的地方已经光滑发亮,她像见到亲人似的,眼睛被笑意给淹没,眯得成一条线,没一会儿,她跑到另一边的角落里,另一堵已经倾倒的墙体边,小心地移开摇摇欲坠的石块儿,从里面拿出来一件看上去像是由许多破布儿缝成一个个小袋子,那东西在她的手里一摊开来,简单地一数,不多不少,刚好是九个小袋子拼成的大布袋模样的东西,那是她身为丐帮九袋长老的标志。
她拿着一个石块,在黄泥墙上面困难地留下六个“京城九王爷府”的字样,然后用稻草给密密麻麻地挡住,又在外面做了一个丐帮特有的鼠样标记,就靠着稻草,闭着眼睛,好好睡一觉,肚子里好象有点儿饿的样子,她懒得起来去找吃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醒来时,身体感觉有点儿僵硬,主要是睡得不舒服,一看天空,已经夕阳西下,热意一点儿都没有消退,她满身大汗地醒过来,满鼻子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酸味,整张脸皱得跟干燥的桔子皮一样,拿着打狗棒就朝着京城的方向跑回去。
夜很深,闷热的夜晚,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让人呼吸都不顺畅。
李社站在房外,闷热的夜晚,伸手将衣襟拉开了一点儿,没有一丝风,抬眼望了眼夜空,黑得看不出一丁点儿的光亮来,也许是要下雷雨了。
他转头望向房里,王爷慵懒地斜坐在桌边,神态里似乎已经渐渐发冷,后院的入口处没有动静。
“王爷?”
他试探地唤了一声。
九王爷微微地觑他一眼,就站起了身,走出房间,“回去吧,这事作罢,把那石榴送回曾府吧。”
李社点头,从自家王爷不多的话中,他可以了解一点,那什么石榴的事便是王爷亲自给那个小姑娘给准备的,既然她人没有来,石榴便是不需要了。
想着白天里,他去曾府里把石榴要出来时听到的事,那石榴被关在曾府专门处置下人的黑屋子里,狼狈的模样落在他的眼里,镇静自若地让人把石榴带出来,还把王爷所交待的廖江颖也就是廖二丫的事也顺便说明了一下,那曾尚书听到他府里的劈柴丫头便是传闻中九王爷失踪许多的未婚妻,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晕了过去。
“不要,不要!”
他正要往外走,迎面飞速地跑过来一个人,都来不及躲避,两个人便撞在一起,他觉得身侧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就倾身栽向墙边,立即反应迅速地攀住窗子的边框,险险地站稳下来。
把他给狠狠一撞的人却是毫发无伤地直接奔向房里,他亲眼见着那小小的身影把自家王爷的衣袖给紧紧地拽住,另一手里还拿着一根晃眼的打狗棒,这不是别人,正是让王爷快等了一夜的廖江颖。
“不要把石榴姐送走,我下午睡过头了,没赶过来。”她喘了好几口气后,才说出话来,一说完话,又端着气,从丐帮分舵跑回京城来,她已经累得双腿发软,刚跑到后院的入口,就听见他说要把石榴姐送回曾府,拼着一口气喊出声。“说好一天的,我来了,你要我做什么,你说,我听就是了,千万不要把石榴姐送回去!”
她拿着打狗棒的手支撑着自己的腰,肩上背着一个布满了补丁的包袱,眯眯细眼儿万分恳切地瞅着他的眼睛,那眼里透出的冷意,让她下意识地把他的衣袖给放开,规矩地退到一边去,与他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
“睡过头?”九王爷看着她突然变得怯生生的样子,也觉得挺好,对她退开的举动稍微得容忍了一下,嘴角一哂,让大把的胡子给挡住,没有露出来,仿佛很亲切地问道,“睡在哪里的?光天化日之下?”
这是自然的,只是没有晒到太阳。
她本来想这么回答,眼睛瞄见他露在胡子外的脸有些阴,有种感觉自己要是这么回答出去,肯定不会让她高兴,就摸了摸了自己的鼻尖,眼睑下垂,视线落向自个儿的鼻尖,“没有,睡在破庙里,没有人经过的庙里。”
李社退了下去,把这里留给房间里的两个人,小姑娘来得算是及时,临走之时,他还是望了一眼小姑娘的背影,那小小的人,居然把他给撞得站不稳,让他嘴角露出一点儿笑意来。
“过来。”九王爷对她的回答不是完全满意,有破庙遮身,比那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大睡,听上去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儿,眉眼间的冷意有些缓和的迹象,见她愣在那里,没有半点儿反应的样子,那冷意瞬间又凝回眉眼间,冷着声音丢出一句话,“过来!”
廖江颖本来想当作没听见,就那么呆呆地站着,听见他用冷硬的声音重复了一次刚才的两个字,感觉头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捂着头,她的眼睛盯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讲了个理由,“我身上很臭,还是不过去了吧?”
汗酸味,她自己都嫌弃,那么热的天,非常怀念凤凰山,冬暖夏凉,恨不得把事情给办好,长了一双翅膀飞回去。
“过来。”
简单不过的两个字,让她瞬间觉得周身的温度降低了许多,闷热的夏夜里,让她浑身不自在,抬眼觑向他,那露在胡子外的半张脸,寒意四射,心突然来了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