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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紫嫣凝视着殷律脸上的震惊与为难，呵呵一笑，起身走出了凉亭。
殷律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眉峰无法舒展。
……
楚蔷和卫臻出了镇国公府，马车上，卫臻一路沉默，看楚蔷的眼神甚是复杂，几次欲言又止。
楚蔷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却不点破。
经过了崇明楼，马车停下，楚蔷撩开车帘，瞧见二楼窗户处，萧翊长身而立，眉峰微皱，似有不耐。
“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他竟还在等着，看来在这东祁十三皇子眼里，你的价值倒不小。”卫臻也看到了萧翊，凝视着楚蔷，眼底依旧有探究。
楚蔷淡淡一笑，“你猜他的耐心还能持续多久？”
卫臻皱眉，饶有兴致的看着楚蔷，瞧见她眼底的神采，“我倒更想知道，他最终等不到你会是什么反应？”
红杏昨日明明在洗尘宴上对萧翊示好，只怕萧翊是料定了今日她会赴约，可看来这小妮子当真是要将人家堂堂皇子耍着玩了。
“咱们去城外走走如何？”楚蔷收回了视线，眸中似笑非笑，“如果回来的时候这十三皇子还在这里等着，或许我会考虑见他一见。”
卫臻看了楚蔷半响，吩咐车夫到了一个马肆，二人换了马，这才出了安阳城。
一个下午，二人漫无目的策马，城外十里的一处悬崖上，楚蔷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若有所思。
“可还记得这里？”卫臻站在楚蔷身旁，迎风而立。
突然的声音拉回楚蔷的神思，记忆中某个画面浮现，楚蔷不由皱眉。
这里……
“当年在这里要不是你死命拉着我，我早就掉下去死了。”卫臻嘴角微扬，记忆飘忽，转眼凝视着楚蔷，“也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你不傻。”
楚蔷咧嘴一笑，“哪里不傻？若不傻，我也不会那么不要命。”
话出口，楚蔷才意识到这话听来暧昧，心中咯噔一下，卫臻却已转身握住了她的双肩，“红杏，我……”
“卫臻！”楚蔷开口打断了他，卫臻看她的眼神让楚蔷觉得太过危险。
“红杏……”卫臻皱眉，神色中多了些急切，“你知道我的心意，我……”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楚蔷挣脱了他，卫臻脸上的失落让楚蔷有些不忍，他对红杏有情，若是红杏，他会是她最好的归属，可她是楚蔷，有些话她不能让他说出来。
楚蔷深吸了一口气，一跃上马，转身策马离去。
卫臻身体一晃，俊脸暗淡下去，瘫坐在悬崖边上，看着远去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
楚蔷回到崇明楼已经天黑，萧翊果然还在，那张脸似比方才所见还要阴沉，楚蔷看在眼里，到隔壁小酒馆内找店家要了纸笔，写了些什么，再寻了个路人，让他将纸条送进了崇明楼。
崇明楼的雅间内。
萧翊握着手中的纸条，脸色甚是难看，不悦的将纸条丢开。
原厉察觉到他的怒意，捡起纸条看了上面的内容，眉心微皱，“他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一句无法脱身就打发了？咱们可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