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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却出了意外。
季南有些感冒，家里小孩子太多，吵吵闹闹的，他吃完饭也不管爷爷的吹胡子瞪眼，直接离开了。半夜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
低骂一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外面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程慕将他的睡意彻底惊醒：“你这是怎么回事？”
赶紧将人带进门。
程慕全身冰凉，肩膀上还有些许未化的雪花——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程慕沮丧又有些难过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着他，像是要将季南嵌入身体里一样。
季南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拍着程慕的背。等到他的情绪稳定一点后终于开口：“我爸知道了。”
他和季南的事情一直瞒着家里面，他一直在犹豫要怎样向他爸爸出柜，但没想到不等他做好准备，家里就先一步知道了。
然后被揍了一顿赶出了家门。
“……”
季南倒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点也不意外。
他的性取向家里是一直知道的，但是当对象是程家小公子的时候，闹出来肯定不好收场。所以他一直配合着程慕将这段关系掩饰的好好地。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季南勾唇，有些坏心眼的说：“这条路就是这么辛苦，不被主流接受，你爸也老了，应该就希望你快点结婚生子吧？我看……要不然我们就这么算了吧！你按照他的安排，结婚生子，过顺顺利利的人生……”
“不行！”
程慕瞠目，急切的抓住季南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休想我会放过你。”
他从认定了季南那一刻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他的着急让季南很受用。
“别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你先去休息吧。”
程慕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但为了不让季南担心，他还是去休息了。
季南倒没有程慕那么紧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趁着季南还没醒额时候离开家，去程家拜访。
听说季南来了，程家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要把人赶走，最后还是程诺好说歹说才让季南平安走进家门。
“你来干什么？”
“来向您请罪！”
季南姿态放的很低，他知道程家对程慕的期望，虽然程慕很争气，自己闯出了一番事业，就算不依靠程家也能风生水起，出人头地。但他终究要接管程家，会走上家人期待的路的。
程慕也很在乎家人，否则他昨日就不会那样痛苦了。
而他在乎程慕，所以不愿意让他独自来扛这些是非。
程慕早上起来见家里没人，以为季南去公司了。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还有点懵，但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回家准备和自己老爸好好谈谈。
程慕也知道要短时间内改变要他陈旧的思想是很艰难的，但是让他放弃季南是更不可能的。
所以，不管有多难，他都会试图去说服他放下偏见。
但是当他回家看到季南安安稳稳坐在他爸爸面前的时候，傻了。
“爸……”
“你还知道回来！”瞪眼呵斥他一声，程父在季南面前一点不给程慕面子，狠狠的将他训斥了一顿。
程慕也不还嘴，任由他骂，完了之后带着些许祈求的说：“爸爸，是我不要脸要和他在一起的，你不要为难他。不能按照你给我规划的路走下去，真的对不起。”
“你！！！”程父被他一番话堵的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向他砸过去。程慕心中有愧，也不躲避，任由茶杯结结实实的砸在额头上，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留下来，他连眼睛都不砸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