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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不懂，跟他那样的无赖有什么‘礼’好讲的！”叶莲一路往前冲，撞倒了人家的摊子也不回头，只一个劲地向前冲。花落雪无奈地跟在她身后，挨个赔钱道歉。
路边的一位壮士实在看不下去，便拍桌而起，大声训斥：“我说你这姑娘，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打你！”
“吼什么吼？你嗓门大就有理吗？”叶莲回头扫了他一眼，“就凭你也想打我？你打得过吗？”
壮士怒道：“无知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叶莲拔剑，冷声道：“那我就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花落雪拉住叶莲，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是再打的话，我可就赔不起了。”
叶莲看着他手中瘪平如薄纸的荷包，生平第一次领略到了贫穷的力量——真是，穷得没钱干坏事。
“算你运气好。”叶莲看着壮士，不满地说：“姑奶奶我，今天不和你计较！”
“这姑娘年纪轻轻，长得又好看，怎么就成了疯子。”壮士同情地看向花落雪，“公子，好好看着你家娘子，免得她被人骗去做坏事。”
叶莲微怒，“你说谁是疯子？”
“不生气，不生气。”花落雪拉过她，“我们现在就只剩两个铜板了，到时候把你赔买给他？”
“哼。”叶莲傲娇地别过头，“我饿了，两个铜板正好能吃个馍馍。”
“别动。”花落雪声音温柔，嘴角含笑，抬手拨开她耳边凌乱的发丝。
叶莲这才注意到两人隔得太近了，略一后退，却撞上了墙。
“莲儿……”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你不是正常人吧？”
叶莲呆愣片刻，惊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想逃，又无路可走。
花落雪低低一笑，“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叶莲仰着脸，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你不怕我吗？”
“怕你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吃了我？”花落雪笑道：“如果你真的会吃掉我，再害怕也无济于事吧？”
“我的确不吃人，但我会杀人，不是吗？”叶莲别过脸，神色倔强，颇有种不可一世的孤傲。孤傲之下，又有多少自嘲和无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必，他也要就此对她敬而远之了吧。
叶莲垂眸，脑海中闪过几缕残影。
花落雪忽然伸手拥她入怀，温柔地笑道：“你有温度，也有锋芒，是很特别的存在。”
叶莲怔了怔，缓缓抬手抱住他。
“好了，我们去吃馍馍吧。”花落雪道。
叶莲顿时一脸愁苦，道：“两个铜板……我们今天就只吃馍馍啊？”
“当然不是。”花落雪拿出另一个圆鼓鼓的荷包，“你看这是什么？”
叶莲瞪大了眼晴，道：“好你个花落雪！竟然敢骗我。”
花落雪温和一笑，道：“这叫权宜之计，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秦政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身影，星眸微垂，神色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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